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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孟孟大人…”文书抽搐着眼角慢慢地后退,“你、你要是再过来,我可就要喊人了啊…”
“喊人?”素衣女子笑得清浅,眉眼间尽是戏谑,“这里是什么地方看来你是忘记了。地府哪里来的人?只怕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呜呜呜…”文书蜷缩着退后,主子,救命啊!呜呜呜,主子…
“好了!”孟孟敲了敲他的脑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看着他道,“若是被冥越看见你这幅模样,只怕就真的没人能救得了你了。所以啊,你还是乖乖的,只要回答了我几个问题,我保证你一根头发都掉不了~”
“你想问什么…”文书在她开口的时候几乎就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了,可偏偏这事儿谁说似乎都可以,只有他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呜呜呜,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你不知道我想问什么?”孟孟挑眉,“那好,我就挑明了问你。你告诉我,断魂草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得到?”
“……”文书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干笑了几声,“孟孟大人您说笑了,断魂草是什么级别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什么级别?”孟孟笑得灿烂了几分,“我怎么不知道,这断魂草是个什么级别的东西?你知道?”
“……”文书眼见着是躲不过去了,谄笑道,“孟孟,你也知道,我是个小人物~神仙打架,遭殃的可不该是凡人吧?当年的事儿那么多人知道,你不能见我好欺负就总这么缠着我吧?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去告诉梦君了~”
“文书你还真是被冥豆豆带坏了~”孟孟轻笑着摇头,“靠女人这种事很光荣么?怎么你们主仆俩一个是以怕媳妇为荣,一个更是丝毫不以靠媳妇为耻呢?”
“嘿嘿嘿嘿,有的靠总比没的靠好。”文书听她这么一说,倒显了几分得意之色,“这么说,孟孟是不打算那位我这个小池鱼了?”
“并没有~”孟孟摇了摇头,“楚梦君这两天为了不做这个小池鱼,已经带着冥豆豆的儿子四处奔逃见不着人了,如果你觉得她还有那个时间管你的话,你大可以带着去找找看,看看究竟能不能让她给你撑腰~”
“……”文书半哭丧着脸盯着她,颇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不让别人知道是我说的…”
“可以~”孟孟拍了拍他的脑门,“而且我可以保证,我只过问这株草的事情,其他任何你不好开口的事情, 我一个字都不会多问~如何?”
“那你问吧…”文书半仰着脑袋,很是委屈地看着她。
“为什么只要提起这株断魂草,所有人都觉得是冥豆豆那儿传出来的?这株断魂草究竟有什么来历?”孟孟考虑这件事已经很久了,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答案,只好抓了文书来问个清楚。
文书苦笑了几声,这还真是个姑奶奶,一问就问到了关键点上,当即摇头道,“因为断魂草是阎王的命草,万年或许才能生出一株,须得阎王亲自用自己的命血供养,方能成活。”
“必须是阎王?”孟孟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说,要的是独属于阎王的黑暗命血?”
“必须是阎王。”文书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眸光黯淡了几分,“只是黑暗命血养不出断魂草,还要王者之气,二者缺一不可。”
“这么说…”孟孟凝眉,“难不成文琪还真没有冤枉冥豆豆,当真是他要害那个孩子?”
文书猛地一阵摇头,“不可能!当初文琪中的根本就不是断魂草的毒,她…”
“不是断魂草?”孟孟眸光一亮,唇角轻挑,“看来你好像真是知道些什么啊…不过若你当真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给文琪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所有人都以为文琪是因为断魂草才丢了孩子?”
“谁还没说过…”文书嘟嘟囔囔地埋怨道,“那也得文琪能听啊!她就一根筋地相信那个家伙说的话,哪里能听得进去我们说什么…”
“就是说,当初文琪孩子的死,真的跟冥豆豆没有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吧…”文书咬了咬唇,似是有些纠结,“虽说不是中了断魂草的毒,但那毒确实是从主子那儿流出来的,也确实是经我的手送过去的…要不然,主子这么些年也不会这么痛不欲生。”
“你到底什么意思?”孟孟皱眉,敲了敲他的脑门。
文书揉着脑袋瞪了她一眼,“意思就是,尽管或许有许多人都知道,文琪的孩子不是主子害的,可偏偏主子自己觉得自己脱不了干系!他这一愧疚,在文琪眼中那就是做贼心虚,所以就怎么都解释不通咯~”
“说明白点。”孟孟皱眉,“什么叫冥豆豆自己觉得自己脱不了干…”她话说了一半却又住了口,蓦地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你猜到了?”文书迅速起身,一边后退一边谄笑道,“可是你自己猜的啊~不关我的事啊~”他说着就想要跑出去,脚下一绊却是又摔了下来,哀嚎了一声,哭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嘛!还想怎么样啊~”
“我猜是猜到了点儿~”孟孟手心微转,紫色的锁链消散在空气中,她轻笑着蹲到他的身边,“不过嘛,还得你帮我听听,我猜的对不对~”
孟孟笑眯眯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文书埋着头不理她的样子,不管不顾地就开了口,“我猜,冥豆豆当初拿了这份毒药出来,是为了对付兆阳。然而兆阳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件事,于是他就借机设计,让你们亲手把这份毒送给了怀孕的文琪。并且借助阎王若要保位便不得有后这件事,成功地让文琪相信了,冥豆豆有理由对自己的孩子下手,我说得对不对?”
文书抽了抽嘴角,“你都猜着了,还不把我给放了!”
“难怪…”孟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难怪兆阳会说文琪孩子之所以会出事完全是因为冥豆豆自己想保住他的阎王之位…”她说着又有些不解地凝眉,“可为什么,他偏偏一口咬定当初害的那孩子的药,是断魂草呢…”
“这你可就问不得我了。”文书挣扎着起身,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些事情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小池鱼能知道的了~我说的,都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只不过一群人打死不说,一群人打死不信罢了~”
“说得有理。”孟孟闻言轻笑了几声,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只见得眼前人影一晃便没了人,失笑道,“跑得还真是快…”
“是得快些,否则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孟孟忍不住勾唇,懒懒坐回了桌边,淡淡看着来人,“可不是么?有个小气鬼不知道听了多久,就等着我问完话收拾人家呢,是不是?”
“孟孟…”那张绝色的面容配上那副幽怨的表情,着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别闹了。”孟孟瞪了他一眼,“你都听见了?”
“嗯…”冥越不情不愿地腻在她的身边,“那小子一进来我就在门口了。”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孟孟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是真想不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大家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不就说开了么?怎么就能一误会就误会了上千年?”
“既然知道是误会了,是不是就不用管这破事了?”冥越抿唇,她为了这件事已经好几天没能坐下来好好陪陪她了,好不容易有了个结论,他自然恨不得早些拜托这些人,拉着孟孟过二人世界。
“你准备就这么让我认输了不成?”孟孟瞥了他一眼,“算盘打得倒是精明,不过怎么说这也是文书的一面之词,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孟孟…你赖皮。”冥越不开心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就不觉得奇怪么?”孟孟看着他,“为什么兆阳一口咬定,文琪当初中的就是断魂草的毒?他难道只是为了硬将这个罪名按在冥豆豆的头上么?他心机如此深沉,难道不怕文琪知道了这毒不是断魂草,反倒将脏水引到自己的身上来么?”
“毒是从冥豆豆那儿来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事,这毒确实是从冥豆豆那儿来得,而兆阳只需要将罪名坐实,于是这个只有阎王能培养出的断魂草,自然是最佳的选择。”冥越兴致缺缺地玩着她的衣袖,一番话连大脑都懒得过,就这么随口而出。
“我倒觉得不太像…”孟孟眉梢轻挑,扯过自己的衣袖笑道,“你说会不会,就连兆阳自己都以为那毒真的是断魂草?”
“他不是蠢人。”冥越终于正了几分神色,颇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想来他必定是以为那毒确实是断魂草。”
“怎么会这样呢…”孟孟若有所思地沉眸。 一品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