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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始于心终于厌倦

余简 又夏浮生 5483 2021-04-06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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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年5月3号,那是我记忆犹新的最后一天,在那一天里,尘封的往事像是快进的电影,不断的在眼前重放着。

  像是老式电影胶带,缓慢却又快速播放着,放映机不停的转动着,扯出杂乱的电影胶带,画面静止帷幕渐渐落下。

  在静止的画面停留的地方,是个雨夜,清晰捕捉到站在雨中女孩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僵硬的弯起唇角,并不美。

  五月三号, 早上九点半。

  客厅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账单和寄到各城市的明信片,陌生的地址写在一张张信封上,却没有一个属于它真正的主人签收。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邮箱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多出本就不是我的快递,虽然有向邮政局反应过,但得到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我也曾试着联系寄件人,对方的电话一直处于占线。要么接通后,对方明知道寄错了并未打算在要回去,让我自行处理掉。

  最终没在管过,却还是屡次出现寄错地址的快递,大多都是各种笔友之间的互信,或是微不足道的明信片。

  像是某种恶作剧,随便填写某个地方的地址,如果有人收到一封来自遥远另一个城市寄出的信件,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对于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我从未抱以过好奇心,一种探知究竟的心态去接收一个陌生地址寄来的信件。

  在这个忙碌焦灼的城市中,根本不会存在这一类无聊恶作剧的人, 或许真的有这一类人的存在,但更多的发生的国外。

  我也曾拆开看过寄错的信件,都是各种诗集类的文字,因为不是什么恐吓信,诈骗信之类的,我也并没有在试图找出寄件人的信息。

  从我搬到这个小区到现在收到陌生的信件差不多有整整一箱,而那些寄给这个地址的信件并没有写错,或许这里曾经住过某位好友,搬走时忘了告诉新地址,才会频繁导致出现各城市寄来的信件。

  随意整理了一下本就不属于我的信件,老办法,找个空箱子装起来,然后在想办法怎么处理掉。

  漏掉一封信件掉在桌子底下,我费力的从桌子底下掏出那封掉了的信,在看到上面寄件人的名字时,大脑处于短暂运作,脑中一片空白。

  厨房的水烧开,咕噜咕噜冒着响声,将我拉回来。我匆忙的将那封信扔进众多信件的箱子里,站起身身时膝盖磕到桌角,疼痛刺激大脑,蔓延全身。

  我半蹲着,双手紧紧捂住膝盖,疼到最后也只剩下麻木。

  一瘸一拐的走进厨房,将烧开水的水壶拿下来,倒入保温瓶中。恍惚失神间,洒出来滚烫的开水溅到手面上,忙放下水壶,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在冷水中冲洗。

  在看到那个早已熟悉却变为陌生的名字,心跳像是漏掉了半拍,大脑变得迟钝。

  失去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在像当初拥有它那么的挚爱,早已变得像是凉透的咖啡,虽然依旧苦涩却无法满足味蕾。

  钟表上的时间滴答滴答的转动着,汽车的鸣笛声断断续续传来,一切都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了思考的余地。

  为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看着上面一圈圈旋转的白色牛奶,唇抵制杯沿边,盈盈热气不断扑到脸上,指尖的温度开始升温。

  关掉狗血偶像剧,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让阳光全都渗透进来,投射在浅灰色羊绒地毯上,留下淡淡的光辉。

  推开沾满颜料的房间,墙壁上那幅“梵高”的肖像画已经被各种颜料混杂起来,说不出什么颜色涂满了整个墙壁,显得突兀极了。

  那幅画了一个月的油画已经完成了,记忆中和我所看到操场围墙后面的铁轨不同,周围高高低低的田野长满了野菊花,铁轨两侧茂密的树叶遮挡它所延伸的地方。

  色彩并不明亮,有些昏暗,阴郁。很能看出它的主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幅画,我给它起的名字叫《铁轨》。

  出门时,时间十点整。电子日历显示北京时间14年五月三号,我习惯在家里的墙壁挂上日历表。

  一个是电子版的,一个纸页版的。

  拿起日历表旁边的红笔,在三号画一个圆圈。

  打电话给顾言,我在他家小区对面的咖啡店等他,让他来拿油画。

  他穿着休闲随意,头发有些凌乱,形象在怎么不堪入目,始终担的起男神的称号。

  “你这是刚起床?”我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将包好的油画递给他。

  “我妈今天非要我帮她把家里不用的杂货整理出来,堆积的时间久了,很难清理。”他用手拨了拨头发,问。“还乱吗?”

  我摇摇头,“不乱,挺帅的。”

  还没聊几句,他的手机铃声响声。顾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显示人,说:“顾可打电话催我回去,我先走了,明天开学见。”

  “用不用我帮你,反正我闲着也是无聊。”

  “不用了,对了,我刚想起来她还要我给她买蛋糕回去,你要不要吃,我请客。”顾言站起身冲我笑笑,晃了晃手里的钱包。

  “不用了,快点买好蛋糕回去吧,回家晚了当心被骂。”

  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举高了手里包好的油画。“谢谢你送的画……”

  他的嘴唇驽动了几下,想说的话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消失在嘴边。

  那天,对我来说既快乐又忧伤,像是加了糖的黑咖啡,苦中带着一丝丝甜。

  晚上六点左右,我接到安知打来的电话,说是约我去酒吧玩,更多的算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聚会,她说明天她就要飞意大利,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定。

  我想,她这次去意大利,更多的是放下了心中那个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有时候,放手只是为了遇到更好的。

  当我赶到酒吧门口时,安知已经站在门外迎接我,笑盈盈的走上来挽住我的手臂,往酒吧包厢走。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推开门后里面坐的都有谁,在昏暗的灯光掩饰下,所有人都沉浸在各种美酒中,玩着酒吧最流行的七色股子。

  在安知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那个坐在包厢沙发最里面的人抬起头,微上翘的嘴角弧度刚刚好,隐藏在昏暗灯光下的眼睛,如同坠入可怕的深渊,深不见底。

  那道对猎物展现出玩味的目光从我进到包厢的那一刻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却又恰当好处的掩藏那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唇角上扬的几分。

  视线和他对上,心跳跳漏了半拍,那个早已忘记的影子,如同鬼魅缠绕着自己,像是永远也摆脱不了得噩梦。

  每个人都有一个无法跨越的深渊,或多或少源自内心的最深处,它像是恶魔撒旦,给你带来地狱般的痛楚。

  想忘记,却又在不经意间听到或是看到,一直以来弱懦到不敢试着迈出第一步,自始至终徘徊在深渊边缘,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愿揭露它。

  人类就是这样,在某些时候表现的像是身穿盔甲,手里拿着矛和盾的勇士,坚定不移的目光看着前方的道路,每迈出的一步,心就会坚定一分,毫无畏惧。

  而有的时候,脆弱又敏感,躲在黑暗中惧怕阳光。自我保护的意识总是患得患失,永远不敢遵从内心,承认眼中所看到的一切。

  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是从安知口中知道的,再次见到他还是因为安知。我转移目光,侧头同安知交谈着,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在北京,我所认识的朋友并不知道我曾经的事情,除了安知。

  我和安知认识差不多有两三年了,我曾经的事情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安知是不是故意这样做。

  “然,你看什么的。”女孩柔若无骨的声音传进祁然的耳朵里,娇羞的端着高脚杯顺势往祁然怀里靠,将酒杯送往祁然唇边。

  祁然收回停留在包厢某个角落的目光,目光暧昧的看着怀中的女孩,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

  包厢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任何人面部的表情,刺耳摇滚的音乐却怎么也无心听下去。安知有些愧疚,用这种方式约我出来见面。

  她知道,我心中的那根刺,是无论无所都想拔下来,每拔一分,心脏就会疼痛到收缩一分,最后拔出来,鲜血淋漓。

  习惯疼痛后,再拔就不会感到疼,只剩下麻木的心脏和冰冷的鲜血。

  很多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也一样。比起当初像是拥有一个挚爱的物品时那种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喜悦,小心收藏,妥善安放。

  只是现在,不在喜悦,更不会在去眷顾曾经所拥有的东西。

  我站起身不顾安知如何劝阻,准备要离开,背后响起磁性有些沙哑的声音,尾音轻挑。“刚来怎么就急着走,这么害怕见到我。”

  走到包厢门口停下来,手指僵硬的握成拳,有时候勇于直面深渊,那也是一种成长,不要让那些无关的人员阻碍我前进的步伐,即使前方充满荆棘。 余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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