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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能与苍缠斗在一起,仁慧和仁法相视一眼,卷起衣袖,脚尖轻点,快如闪电,冲入狂卷的飓风中。一旁勉强自保的雷雨泽见状,招呼一声,也要冲进飓风中。
“刺啦....”
怎料几步跨出,便响起一声如同干匹布帛一起被撕裂的声音,雷雨泽惊恐的连连退后,看着血淋淋的手掌,一根手指被轻易削断。
渺晴眼尖手快,手腕轻转,将雷雨泽拉到怀里,怒喝道:“不要命了?你一个小小修者能干什么?”
似乎还未从惊吓中脱困,雷雨泽呆呆望着飓风,死死咬着下唇。
仁慧率先冲出来,只是那苍白干裂的嘴唇,破烂的僧袍,倒更像是自身难保的模样。放下提着的几名奄奄一息的弟子,仁慧深呼一口气,又迎着飓风冲了回去。
天空上,仁能越打越心惊,明明占据上风的自己,却总感觉被苍牵着鼻子走。
“哼...当真看不出我是故意让着你们的吗?”苍冷笑道。
仁能见他失神,忙暗道一声好机会,紧跟两步,倏然递上了拳头,拳锋细而慎微,似将力量尽力收敛。
“呼...”
比之呼吸还微弱的声音却是将虚空划破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虽瞬间闭合,但溢出的乱流还是惊动了苍。
只是仁能的蓄势也完成了,收敛的气息霎时爆发,拳锋掠过三寸距离,厉风割裂了苍的面颊,划破道道细密伤口。
苍本能闭上双眼,却依旧十分镇定,闭目闻声,定魂杖在空中翻起几周,身子向右侧轻闪。几片落叶恰好从身后落下,仁能的拳锋擦过苍的胸口,大半拳劲都轰在几片树叶上。只消眨眼瞬间,落叶似乎只是一场梦境,化为了虚无。
左肩登时微微塌陷,血滴飘然半空,滚烫的鲜血滴落在雷雨泽几人身上。顺势向上望去,恰好看到苍阴寒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平素看起来有些可爱的坏笑,此刻竟带着丝丝森然。
仁能见一击得势,扭转身子,真气倾泻于双拳,一对铁拳金芒闪耀,硕大的铁拳逐渐在苍视野中放大。距离如此之近,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叮....叮....”
伴着金铃剌飘荡的声音,,在这血淋淋的修罗场,甚是好听。
“叮...阿弥陀佛!谁将这沉烟散尽,散了一世的牵绊。红尘嚣,空了这一世的浮华。”
曲音响彻佛宗之上,雾霭霭的山顶,高处不胜寒,一束流光,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从远处凭空走来。吟唱的正是这句话。
身影渐渐浮现,凝实,却是一位笑容十分温暖的和尚。手掌竖于胸前。单手作礼。另提一根黑色长棍,仔细打量,正是那定魂杖。
“施主...不如就此收手吧?小僧也与这佛宗有些渊源,所谓存在即为合理,无论这佛宗变化如何,施主如若想改变,也不必用最简单残忍的方式吧?”和尚撩起洗的发白的,却十分干净的僧袍,冲着苍深鞠一躬,浅笑着说。
“若不是他们拿我师父要挟,我刚刚便已经停了这大阵!”
苍已经隐隐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奈何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且又有心魔作祟,丝毫不予和尚面子。
“呵呵...这定魂杖虽然认主,却也不喜残忍嗜杀之辈,既然他今日将我唤醒,便是觉得施主还是良心未泯,施主你可知每多杀一人,这踏入神位便要多承受一份痛苦,如果天道都不容,那神位也将与你无缘了!”和尚敦敦善诱,笑容甚是可亲。
一滴鲜血滴落,这宁静祥和的环境顿时变得鬼气森森,血雾弥漫。和尚脸色也随之大变,遥指着苍登时怒喝道:“魔头!你竟...竟斩杀如此多的神兽?简直是丧心病狂!怪不得我刚一出现,便觉得如此重煞气!”
苍凌然笑道:“智法和尚,留下定魂杖,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苍拂袖离去,抓过一把复灵云丹吞下,胸前的伤口呼吸间便愈合了大半。禁锢被破,苍早已脱离了战场,仁能一拳落空,骨碌碌向前冲了几步,堪堪直起了身。满是窘迫的环顾四周。刚刚只觉一阵恍惚,甚至仿佛停顿了片刻,再回过神便不见了苍的踪迹。
正在他纳闷时,却看到身后凭空出现一布衣和僧,看面孔,只觉异常熟悉,只是独独记不起真实身份。
智法提着定魂杖,气得直哆嗦,指着苍一个劲的骂畜生,魔头,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不多时听的苍倒是苦笑摇头。
“你个孽畜!今日我便将你斩杀超度,祭奠那些逝去的生灵!”
智法越说越激动,竟真高举定魂杖冲了上来,虽然智法只是一具寄托在定魂杖内的化身,却也是远古时叱咤风云的人物,加之定魂杖的支持,气势丝毫不弱。伴随着定魂杖清脆的金铃响音,划破浓雾,在仁能一众人目瞪口呆下,带着凛冽寒气逼向苍,寒气与浓雾相遇化为清冷白光。
“喂喂....智法,你来真的?你都死去多年了,还管闲事?”苍哑然失笑,冷哼道。
“今日不斩你这魔头,我死不瞑目!”智法更本不予理会,自顾舞动起了定魂杖。
雷雨泽与渺晴眨眨眼,深吸了口凉气。难以置信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渺晴喃喃道:“智法...智法....这个名字好熟悉哦!”
突然,仁能闪身来到身旁,同样仰头看着半空。惴惴不安的说:“我记得...智法曾经是远古时期普度天下的高僧!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雷雨泽接过话说:“又为何会与小苍战在一起,看样子,两人结仇不浅啊!”
谈话间,两人已经战到一起,智法先发制人,定魂杖被他扬于半空,一双似女子般洁白柔滑的手掌千变万化,却每一掌都恰到好处的令苍无处躲闪。一个灵魂分身,竟可实打实与苍战在一起,招招式式都逼的苍如临大敌。
不过一刻钟,苍已经挨中智法三五掌,胸口,胸腹,胳膊上渐渐出现一个淤青的手印。
突然,智法似是看苍迟迟不见退意,有些心焦,竟直接闪至一旁,招手唤来了定魂杖。
定魂杖在智法手中显得灵动异常,周身刻的轮回往生经字字显现,绕着定魂杖盘旋。似真有悠扬唱经声传出。
强者战斗,只争一招之差,苍不会任由智法准备,三两步跨过之间的距离,黑色巨龙已经盘在身后,随着苍一同冲上去。黑焰滚荡,火舌怒舔。此时哪里还如之前几丈、十几丈般瘦小的,巨尾横扫,连凶悍的飓风都改变方向。
炙热的火焰登时吓退了想冲上来的仁能,连带这雷雨泽几人都慌忙后撤百丈,只敢远远观望。
如今该轮到智法的平静,竟眼睛都不眨一下,视遮天蔽日的黑龙于无物。手持定魂杖,重重敲击虚空,口吐一个字“定!”
静止的空气,连撕裂的虚空都来不及愈合,张牙舞爪的黑龙自顾长大了嘴巴,却无法动弹分毫。苍亲眼看着漂浮的发梢凝固在眉毛上方,便是一动不动。
智法单手作礼,一步一步朝苍走来,半空泛起点点涟漪,好似行走在水面一般。
“大日如来神掌!”
轻飘飘的一掌,随着智法清晰的口吐几字。一只暗金色巨手从天而降,手掌之巨大,早已看不清边缘,只依稀可辨纵横交错的掌纹,也如沟壑一般。
如果“大日如来神掌”真的是始祖所创,那若他所用,怕也不过如此。在巨掌之下,偌大的佛宗竟不过一蝼蚁,而面对佛宗都是蝼蚁的苍,也只能所做微尘了吧。
此时苍心浮气躁,面色苍白,不知是被惊的还是被压迫,气息十分紊乱,鬓角已然被汗流不止。
魂海中,茗灯仰着头,双眸中神采奕奕,看着外界徐徐压下的手掌。
喃喃叹道:“该觉醒了吧?不然可就真的身死道消咯!”
外界,那刚刚还威风凛凛的黑龙早被巨掌的气势震散。苍也颤颤巍巍盯着巨掌,甚至有一瞬间他闪过如此念头:“如果我钻进手掌的缝隙中,能不能逃过一劫?”
苍的身后一道虚影缓缓拔高,不多时便可清晰分辨。虚影单手负于身后,一手遥指智法,邪笑着睥睨大地。
智法初还有些微楞,随之震惊的无法言语,一刹时地变了土灰色,磕巴问:“你...你是何人?”
“智法....多年不见,还是那副德行!真以为自己能解救天下嘛?”
虚影第一次开口,倒是苍也吃惊不已,却发现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你是?你到底是何人?”智法更是惊惧,指着虚影怒喝道。
“呵呵...”虚影并未回答,洒然笑笑,挥手祭出一支燃着黑焰色羽箭,以比巨掌更慢的速度跨越虚空,以蝼蚁般的姿态穿透了巨掌。
智法难以置信的捂着头,手中的定魂杖无力的脱落,眼神终于有了精光,指着虚影喃喃道:“你...你是....九幽....”
最后几个字未来及出口,巨掌消失,智法也化作一团云雾钻进了定魂杖中。天际重现本色,瞬间的明亮使得心情愉悦许多。
虚影也在下一刻消失,一阵头晕目眩的苍险些跌下半空,跌跌撞撞好一会,才抱着定魂杖落在地面。
眼看大阵越来越不受控制,苍也心知做的有些过了,若慈钰见到,定会发怒。自嘲一笑,苍将定魂杖插入地下,轻念一个字“破!”
魂力如潮水般涌动,忍着剧烈的头痛,寻到了大阵的二十二处阵脚,依次抹去了刻画的纹路。随之,狂卷的飓风与天雷盘旋着消失,还回了平静。只是早已一片狼藉的佛宗无论如何也回归不到初时的那般了。
大阵刚刚消散,便有千百道强悍的气息逐渐靠近,隐隐有包围之势。再看仁能几人,十分知趣的绕到一旁,倒是看向苍的目光中带着些怜悯。
半个时辰后,凯普斯举着洗的一尘不染的盾牌走回来,苍惊讶的发现,他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几人围拢坐定,面面相觑后一致看着苍和诗茹。诗茹做了个请的手势。苍没有理会其他,利落的写道:“那晚使刀偷袭人发出淡青色刀芒,震伤我内脏”。
诗茹略微思索了解大概,补充道:“今早苍踢出的白光只是一道虚影,虽模样相似,但杀伤力不大”。
顿了顿道:“那晚偷袭之人从手法到身手再到功力绝非一般杀手。苍所说震伤内脏的淡蓝色光芒应该是领悟奥义的外放剑罡,至于领悟几层......嗯....应该处于虚合阶段”。几人皆陷入沉思,冰川道:“如此一说,我倒想起那晚恍惚间看到一抹青色光芒闪过,距离较远加之光芒暗淡便没有在意”。其余几人也明白为何苍会受如此重的内伤。一切明了,几人闲聊几句便起身去收拾行囊。苍满腹疑惑,看到诗茹起身,苍匆忙追去,举首戴目的看着她。
诗茹头也不回,冷哼道:“去问文琪”。文琪看及此景,大声道:“苍弟弟,来想问什么,姐姐教你!”。几人哈哈大笑,凯普斯搂住他嘀咕道:“你要怎么赔我的盾牌!我发现被你踩了一脚裂了”。说着指了指上边几条古朴的纹路。苍心中骂道:“你当我看不出是材质本身带有的纹路吗?”可只能哼哼唧唧,手还被凯普斯按住不能写字。一顿闹腾,几人收拾行囊继续赶路。
苍只得慢腾腾的去问文琪,这次文琪格外认真,正经道:“所谓奥义,是对一切万物的领悟,大到山河湖泊,小到花鸟鱼兽,再进一步就是对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等等的领悟”。文琪的确没有做老师的样子,自顾自说了到口干舌燥,转头看着勤奋跟着她的苍,后者却双目空洞,只有机械式的点头。文琪不禁骂道:“你好笨呦!老师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学生”。
苍此时哪有心思听进其他,满脑子都被什么水啊,什么雷电啊塞的满满当当。诗茹和凯普斯走在队伍前面,硕大身躯为诗茹制造了人工遮阳伞,那面积,在阴影里跳舞都可以了。凯普斯底声问道:“小姐,苍?”,他并没有说下去,他明白诗茹会懂。
诗茹偏过头看着凯普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倾城美人。诗茹冷冷道:“第一,在外边不要叫我小姐,第二,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随后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谁都不。”
或许习性使然,苍还是习惯盘在树杈上休息。从重伤苏醒后,身手更加利落许多,直接微蹲跳起,两手便攀上两人高的一根粗壮的枝桠,轻巧的翻身挂在树杈上合眼休息。一夜无话。清晨,雾气消散,苍被露水打湿脸颊,清凉感让他清醒过来。篝火应该在后半夜就已经熄灭。此刻只有点点火星还在奋力燃烧。诗茹已经在空地上进行吐纳。苍饶有兴味的看着。见她单脚站立,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被露水和汗水打湿衣衫,曼妙的身材更加一览无余。如此姿势,她可以坚持
一个时辰。突然诗茹淡淡道:“昨天那支军队是云氏三公子云尺的军队,他是盟主女儿柳兰的追究者。昨天那两只火云兽或许就是献给山河盟的贡品”。
吐纳了几口浊气又道:“云尺表里不一,小心为妙,”。苍微点头,转身跳了下来,却如羽毛般轻盈,落地也只有微响一声。
诗茹微微笑道:“你功力又精进了!”。苍活动下身躯,身体噼啪作响,突然如弹簧般侧向冲击,一根如钢似铁的右腿斜向下踢出,肉眼可见一道劲风先于腿到达诗茹面前,还在静立吐纳的她眉头微皱,却不见有动作。
一面熟悉的巨盾旋转呼啸而来,只比苍的动作慢一丝。苍眼角剧烈跳动,踢在半空的腿瞬间收回,怒吼一声,身后显现一道模糊的身影,呈现血红色却夹杂一些金色纹路。虚影渐渐活灵活现,正是一只怒吼雄狮。苍轻跃而起,跳过盾牌飞行的高度,一个猛劈腿,跟刚才的那道看似凶狠且带有劲风的踢腿有着云泥之别。毫无预兆,只有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盾牌直愣愣的被踩在脚下,还在飞速旋转,发出刺耳“刺啦刺啦”声。苍愤怒的大吼大叫,几人只看到表情丰富,夹杂着愤怒,不甘,惊吓。好一幅无声电影。苍看到几人非常不解的盯着他看。
凯普斯正嚎叫的向他冲来,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赶紧拍拍诗茹,指着凯普斯,一脸焦急。诗茹颇有些戏谑的看着苍。
终于抬手止住凯普斯的行动,无奈道:“没事!”。凯普斯大脑袋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飞速运转过。但直觉告诉他,诗茹说没事那就是没事。随后悻悻然扭腰挤开苍,心疼的抱起满是泥土的盾牌跑去清洗。那模样还透着几分可怜样。 殇情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