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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云渺

殇情一曲 小叶 7314 2021-04-06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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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渺从主位上缓缓站起来,一动一静间尽显雍容华贵。紧了紧柔亮的雪羽肩,朱唇微启,宛转悠扬的声音便在整个云城回荡,“我是此次云城负责人,也是此次云城区域的主考官,我叫云渺,现在报名正式开始!”。

  “原来她就是云渺?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苍捏着下巴,举目眺望。

  “她是云城表面上的负责人,云战叔叔去山河盟总部任职后,就把云城的所有事物交由她打理了!”诗茹跟随人流缓缓前进,悄声在苍耳边嘀咕。

  不多时,从城外缓步跑进几队重甲刀斧手,四排手持暗红色盾牌的重甲兵士大喝一声,挡在所有少年身前,只留下几道容一人通过的缺口。有些少年脸色微变,悄悄后退几步,离开了那堵盾墙。

  冰河恶作剧般的用力推了推档于身前的盾牌,却发现纹丝不动。诗茹轻声呵斥,“别闹,他们每个人都有不输你们的力量。”

  几人老老实实跟随队伍依次进入,有了这些兵士的恐吓,场面一度平静不少,云渺赞许点点头,坐会椅子上。她也想寻找一些有潜力的少年发掘一下,这是每一个大家族保证繁荣的一种手段。

  诗茹几人正在说笑,一种令人心生厌恶的笑声响起,仿佛人在沉睡中被刺耳的噪音吵醒一样。几人皆微微皱眉,却也不好发作。只是诗茹却在浑身颤抖,似要晕倒一般。苍赶忙扶住她,只觉得她身体在不停的冷颤,嘴唇也逐渐失去血色。文琪也注意到了情况,一步跨来,轻轻揽住了诗茹。

  缓声问道:“茹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那道嘶哑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回荡,“诗茹妹妹,你还好把?不记得你茗哥哥了?”。

  苍几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男子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挺拔却不粗犷的身材,被一身金线绣瑞兽黑色锦袍完美衬托。只是再瞧面容,颧骨高高凸起,鹰嘴鹞目。一副色眯眯的眼睛在诗茹和文琪身上上下打量,还不停连连咋舌,“不错!不错!一个比一个有料!”

  苍有些恼怒,“长的这样一副贼脸,与那云朗也是一丘之貉!”。

  凯普斯看到来人,也是微微愣神,紧接着十分气愤看着那人,手中的盾牌被捏的咯吱作响。

  那人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摆向着几人走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文琪,丝毫不觉羞耻,那神态,好似要把她用眼神脱光了蹂躏一番。对一脸怒容的苍几人视而不见。诗茹脸色更加惨白,双目无神盯着地面,始终不敢正视那人一眼。一手握着文琪,一手握着苍。手指已经因用力变得毫无血色。依止不住的颤抖。

  苍怒火中烧,似想起了云朗那天的模样,与这人有七八分相像,看着诗茹样子还有些莫名心疼。苍直勾勾的盯着来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好似黑洞,骇人无比。

  “飘流於世间的灵魂、游走於人界的亡者,皆依循自然之理回归至死者之地。迷惘及困惑,憎恶与悲伤,将在光的道路上消失于无形,陷入恐惧吧!陷入黑暗吧!你终将被吞噬!”声声阵阵,苍嘴巴轻启,犹如来自幽冥深处的召唤。这是一段《灵声宝决》中的魔音,当初青颖颖送给他的是残本,整本书也只发现了这一段咒语,由于过于霸道,他从没有施展过,每次只通过他异于常人的魂力震慑敌人。

  那人感觉如坠冰窟,厉鬼凄嚎,人群消失,黑暗笼罩一切,并隐隐要将自己吞噬。他吓得呆立不动,双手挥舞,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啊声。脚下的黑暗逐渐被撕裂出一道裂缝,从裂缝中可以看到各种邪恶的、丑陋的死灵和骷髅在向上攀爬,试图将他拉下深渊。他甚至能感觉脚腕被冰凉的枯手抓住。“啊...啊...救命!救命啊!”随着大喊大叫,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鼻涕横流。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出了黑暗,渐渐眼前景色趋于真实,周围的人怪异的看着他,还有不少人像看滑稽表演一样忍不住嗤笑。他自觉丢人,知道是陷入了幻觉。阴沉的脸上显露出狠厉,嘴角微微抽搐,那种色眯眯的眼神也完全消失,被冰冷阴寒所取代。扫了苍一眼,沉声道:“我们走!”。身后几人跟着他快步推开人群离去。

  苍眼中闪烁着点点寒芒,瞳孔缩小至针尖大小,五根手指依次在戒指上搓过。似乎冰冷的九幽玄天戒能让他冷静下来。

  苍低声道:“先回去,扶茹姐去休息!”

  别院中,折腾了到日上三竿,诗茹才有些疲惫,沉沉睡下。文琪来到苍的房间,见几人都围在一起,气氛一度有些沉闷,想要说些什么,看到苍阴沉到可怕的脸,只得悻然的悄悄坐在一旁。冰川冰河坐在床上,摆弄着什么东西。凯普斯盘膝坐在地上,隐约比站着的苍还高出一些。压抑的气氛持续近一刻钟,连冰川冰河都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悄悄向后挪动一下,仿佛想远离风暴的中心。

  苍轻轻敲了几下桌子,“哒哒哒”的声音格外清晰,此刻就像在耳边撞响了巨大的钟鼓。瞬间打破了已经凝结不动的空气,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他。

  “老凯...你知道些什么?”他看着凯普斯,指了指睡在隔壁的诗茹,示意凯普斯说些什么。

  凯普斯一瞬间的表情比苍还要丰富,惊讶、好奇、失望、尴尬、愤怒等等,苍一度怀疑他的脸是否抽筋了。凯普斯最终停留在有些不知所以的表情。

  “额...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是小姐的哥哥,两人以前关系挺好,后来特别讨厌他,甚至有些恐惧!”

  文琪手扶额头,一脸黑线。冰川两兄弟立即又向后挪了挪,作望天状。苍仿佛预料到是这个结果。

  苍疑惑的问道:“你跟着茹姐之后她便出来了?没有再回去过?”

  “恩..恩..我被颜族长救下是在三年前,没过多久便跟着小姐出来了!”。

  “我怀疑,这又是一个云朗之流的人!”苍有些郁闷,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几人添满水,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诗茹呈萎靡状,无力的推门进来,走路还在摇摆,脸色苍白的吓人,似乎走着几步已经耗费了大半力气,只得倚在门口。文琪赶忙上前扶住她,冰川两人也搭手,让出了大床,扶她到床边坐下。文琪坐下搂着她,让她不至于脱力倒下。苍端过一杯温水,放在诗茹手中,却感觉如同抓起一块冰雕的手掌。苍赶忙拿起被褥帮她盖上。

  诗茹的稍作休息,有气无力的言道:“那人叫颜尚茗,是大长老的孙子,也是我的表哥,从小在家族便呼风唤雨,加之天赋异禀,受到家族鼎力培养,我父亲还执掌家族权利时,他对我特别宠爱,指导我功法,带我四处游玩.....诗茹仿佛陷入美好的回忆中,语气不由轻快许多,嘴角也露出淡淡笑容。”

  突然,诗茹顿了下,泪水如泉涌般不止,边抽泣边剧烈咳嗽起来。文琪赶忙又端起一杯温水,并拿起手帕给诗茹擦脸。凯普斯一脸焦急,不停的探头想看清楚诗茹的状态。咳嗽声渐渐小了,一道更加无力的声音传来,“父亲因事外出,就此失踪,家族却无人知道父亲因何事外出,也没有任何父亲的消息。只是母亲一直说父亲是去搜寻线索,父亲没有死。并交代我一定要找到他,不久后母亲也因悲伤过度加之承受不住家族压力,离开人世。没有多久我就发现表哥脾气愈发暴躁,脸色也有些发青,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得不正常“。

  诗茹略微思索一下,“”就像,就像野兽!”。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竟然闯入我的房间!而且是那种全身化作黑烟,异常恐怖的状态,嘴里发出的根本不是人的声音,就连野兽都的吼叫都比他动听!我....我....”。诗茹突然再次失声痛哭,声嘶力竭的嘶吼的竟不似人声。仿佛所有积蓄在心中的悲愤和委屈一瞬间释放出来,文琪紧紧搂住她,发现诗茹竟像小猫似的蜷在一起不停的颤抖。苍几次欲起身去安慰她,最终也只是坐在一旁轻轻拍打着。

  凯普斯听罢起身便要冲出房去,“大爷的!那个畜生!老子活刮了他!”。巨盾被他提在手中,厚重的房门在他面前只是一张纸片,冰川及时一刀横在他与房门面前,凯普斯才堪堪停住。

  “老凯,你如果把我的房门打坏了,你晚上就睡这个房间!”苍语气冰冷,随手将凯普斯的盾牌卸下,手中猛然一沉,好在还是被他接住轻轻放下。吁了口气,把凯普斯按到在椅子上,苍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房间,诗茹奋力的嘶吼清晰的回荡在耳边,苍白的面孔有些扭曲。似有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一下不够还要再来几下,疼的苍抽搐不停,蹲在地上大口喘气。他不是傻子,同样也不是泥人。

  “也许...是该做些什么!”

  点点星芒映耀夜空,可苍却感觉每颗闪耀的星星都是诗茹一滴饱含凄苦的泪珠。

  翌日清晨,重甲兵士戒备街道,迎着刚刚探出头的朝阳,一轮浅浅的弯月还欲罢换休的挂在身后。城门前的青石板街道上屹立着一名挺拔的黑衣少年,冷冰冰的脸上却有噙着坏笑的嘴角。任露水打湿衣衫,任兵士穿梭四周,却岿然不动。没有规定不能提前排队报名,又没有影响正常秩序,所以也就任由他站在那里。

  金色的光芒顺着初冬冷清的依次播撒,黑甲兵士披上一层金芒,似乎浓重的煞气都消失了不少。直至城门也披上一层金灿灿的外衣,那几幅桌案才姗姗来迟。苍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抬头却没看到云渺,四周扫过,才发现今日云渺立于城门之上。换了一身赤红色铠甲的她,黑色披风猎猎作响,傲人的双胸和修长浑圆的长腿似要挣破铠甲爆出来似的。

  看到桌案前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参赛者报名,苍快步闪进一小巷中,两步便登上屋顶,猫腰在屋顶与围墙只见挪腾跳跃,好在不是战备时期,兵士也只是维持秩序,并没有过多注意周围,不多久,苍已经来到墙根下,找了一处凸起较多的城墙,提气轻踏,整个人跃起几丈,双脚在城墙上连点几下,便落在城楼上。

  四周环视,发现并没有守卫,才猫腰朝云渺所在的城门行去。突然听到几声“苍啷”刀剑出鞘声,身边瞬息围上几名身穿暗红色轻甲胄的兵士,个个气息悠长,杀机四溢,不待苍解释,几道寒芒劈下,刀未到,黑色刀芒先至,撕裂苍的衣衫,在苍身上留下几道浅浅的伤口,苍弯腰前扑,将前面一人扑倒在地,提膝撞在那人下巴上,听见咯嘣一声,倒头晕过了。其余几人连忙收势,怕误伤自己人,苍趁机会窜出几丈,两道红色光影从眼前闪过,夹杂一道淡青色光芒,苍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运行内力挡在前面,九幽玄天戒将手掌和小臂包裹进一层黑色护甲中,苍只觉两臂一麻,又是两道略微深些的伤口撕裂小臂,不由的有些吃惊,有了护甲的的他还会受伤,如果没有护甲,岂不直接把小臂切了去。

  暗道一声万幸,再次轻点几步,窜到环抱酥胸真笑眯眯看戏的云渺面前,大喝道:“等等!”。声音沙哑不堪,唯有离得最近的云渺听懂大概,朝身后追来的几人摆摆手,颇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待看到苍身上几道还在滴血的伤口,出声道:“先包扎下吧!”。

  “不必了,还不碍事!”苍坚定的摇摇头,伸手从怀里掏了掏,身后几人又一阵紧张,齐齐向前踏了几步。见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才不禁松一口气。云渺接过只写了几十个字的纸张,读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一个字后,才有些惊讶的道:“你来就为了让我看这个?”。

  “呵呵...不然呢?难道为了找你让我通过比赛?”苍爽朗的笑着,丝毫不在意牵动的伤口染红了衣衫。

  云渺后退一步,撩起披风坐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盯着苍看了许久。

  “你带给我的惊喜和麻烦从不间断!”云渺托起姣好的脸庞,浅浅看着他。

  “我倒宁可简单一些!”苍有些无奈。随手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云渺面前。

  “似乎,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吧?”云渺玉指夹着那张纸页,冲着苍轻轻挥舞。

  “我的条件很简单,而且对你百利无一害!如果我能成功,你又收获了一个强者的友谊!何乐而不为呢?”苍极其自恋的笑着,将身体靠在椅子上。笑容和放松只是为了掩饰暗伤的肆虐。体内已经千疮百孔,每一次的受伤都会加剧他的疼痛。如今他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只是他不知如此样子还能坚持多久。

  云渺眼波流转,漾起一层狡黠的光芒,“似乎听起来不错!不过对你没有一丁点好处吧?”

  “答应了就签字吧!我相信颖颖姐,而她信任你!我姑且也信任你!”苍没有解释,在他看来自己的理由可能对于这种上位者来说过于可笑和幼稚,但他无法说服自己视而不见。

  云渺略微思考后,嘴角上挑,一双媚眼转了几圈,“我可以答应,跪下,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完戏虐的看着苍,翘起那一条的白璧无瑕的长腿,手指轻敲椅背。

  “好!我能做到的!”苍望着城墙下人山人海的人群。

  “先跪下吧!既然你求我!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云渺指着苍面前的地面。

  听到咚一声,转头看到苍已经跪倒在地。身后几人不明所以,皆一副嫌弃鄙视的模样,甚至都懒得看一眼苍,刚刚对苍提起一些赞许之情的几名护卫呸了一口。他们见过许多,为了能加入云家,或者受到云家庇护做牛做马的,低声谄媚的。各种令人作呕的模样。

  云渺楞了一下,倒有些出乎她意料,“你可知男儿膝下有黄金?”

  “呵呵...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与我站在一起!我只希望能护得他们周全!”苍面沉如水,看不清心中所想。

  “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云渺微微颔首,摆手示意苍离开。

  苍起身抚平衣袍,转身离开,跪立的地方留下大片血迹。无比刺眼。

  “不知能作为你护在身后的朋友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想应该无比踏实把?”云渺看着苍跌跌撞撞走下城墙,陷入沉思。 殇情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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