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忍辱偷生
陈梦生见那附在奎岚身上的女鬼说的悲切,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抱着她回了屋里将她坐在了椅子上。陈梦生划了道解魂咒恢复了女鬼的自由身,那女鬼缓了一会才道:“三年前,我从北影戏剧毕业后回到了上海,托人情走关系总算是进了当地的一家剧组。那年我才二十岁,家父和导演是同学所以很照顾好,有次剧组接拍了一个系列广告片就是这家疗养院赞助的。为的就是帮这所疗养院招揽生意,广告拍的很成功剧组人员都准备拿到钱后就回上海了,可是就在这里发生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这所疗养院的老板娘李梅十分热情的把拍摄系列剧的全部人员都请到了疗养院里吃顿便饭,随便介绍一下当地的一位贵客甘孜。权淑雁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甘孜是干什么的,只见他长的满脸的凶相应该不是什么善茬。导演和李梅说了几句话后,导游的神情马上变的很尴尬默不作声蹲在地上猛抽烟。甘孜当着众人的面放肆大笑着指了指权淑雁用了一句很僵硬的汉语道:“她!留下!其他人滚!”
权淑雁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吃一惊连忙过去问导演,可是导演的回答更加让权淑雁绝望。那个甘孜在当地的势力很大如果不答应,整个剧组都别想离开这里。做为一个涉世不深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会去答应素不相识陌生人的无理要求啊,淑雁姑娘当着甘孜的面就拒绝了。
甘孜在众人前被失了面子,脸色马上变的十分阴沉走过来就要强抢权淑雁。剧组中有人看不过甘孜的嚣张挺身而出,一个大胖子去拦住甘孜行恶可没料想甘孜嘴巴里念叨了几句那个大胖子就捂着头痛的满地打滚了。没一会的功夫大胖子的脑袋就像块发糕似的红肿起来,五官都堆挤成了一团……
甘孜对着权淑雁冷笑道:“他的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我若是不给他解咒他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头裂而死!不光是他会死,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陪着他一起去死!”
对于生死是最能让人显现出性格的,原来还有些帮着权淑雁的人都开始动摇了。看着地上的胖子凄声惨叫后有人在怂恿权淑雁听命任之吧,再没有人敢出来替权淑雁说话了。胖子的惨叫声渐渐的变轻了,权淑雁含泪苦笑着道:“你把他解咒了,我就答应……”甘孜哈哈大笑着大手一挥,那胖子的七窍中开始流出粉色的黏液,脸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剧组拿到了钱后第二天就离开了新疆,甘孜派人到机场警告了他们回去就说权淑雁已经是在天池死了,若是有人再来找她那剧组所有在天池疗养院里吃过饭的人都会有麻烦。导演很清楚这麻烦就是意味着死亡,所以回到上海后大家都把此事当做了禁忌。权淑雁一个弱女人无依无靠的就落在了异乡,甘孜把她就留在了疗养院的九号楼里了……
鱼儿失去了水,鸟儿失去了天空。权淑雁每天只能是在九号楼的阳台上欣赏那天池上方那片自由的云彩,甘孜很少会来疗养院过夜有时候是个把月来次有时候是几个月都不会来。陪伴权淑雁最久的是九号楼门外的大锁。每天的三餐都是护士开锁送进来的,等她吃完后再收拾出去。权淑雁曾几度想过逃跑,可是就算从窗子爬出去逃出了疗养院还是会被甘孜的人发现抓回来。每次权淑雁被抓回疗养院后总会被甘孜打的皮开肉绽,既然不能自由那就选择死亡!权淑雁想等甘孜睡着后弄死他再逃亡,复仇的种子一直就在她脑海里盘旋!
终于等到了甘孜来疗养院,权淑雁一反常态频频劝酒灌甘孜。几瓶白酒被甘孜喝了之后,甘孜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权淑雁暗自祈祷能杀了他顺利逃回去,权淑雁拿出了准备好的鞋带套住了甘孜的脖子刚想用力却听到趴在桌子上的甘孜突然说道:“你还是不肯死心啊!只要你敢做出半点傻事,那你的父母我保证会让他们死的很惨,你先看看这些再下手吧!”甘孜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扔给了发愣的权淑雁,手机上只有几张照片包括了权淑雁的父母还有些她家里的亲戚。
权淑雁又气又急跺脚道:“你想怎么样?”
甘孜冷笑道:“这个你难道会不知道吗?我要想怎么样对他们,那都要看你了啊!可笑你竟然敢对我下手,你以为你这样能杀了我?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权淑雁用力拉紧了鞋带可是甘孜出手轻轻松松的伸出手扯断了鞋带,狂笑着站起来甩手就给了权淑雁一个大巴掌。指着权淑雁的鼻子道:“你若是再敢不老实,那就是你要我杀他们的!”甘孜朝着权淑雁啐了一口后扬长而去……
从此之后,九号楼也不再上锁了。权淑雁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决定了家人的命运,所以只能在疗养院里走动下。从来不敢踏出疗养院半步,在这里权淑雁没有一个朋友她也不敢和外界的人去联系甘孜的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就算是这样仍然躲不过甘孜的欺辱,在权淑雁住在九号楼差不多有半年的时候甘孜突然带来了三个人还要权淑雁陪酒。
权淑雁实在是被甘孜逼的无路可退了才出去勉强的喝了几杯酒,那几个人除了要她喝酒外还要她唱歌跳舞为他们助兴。三个人之中有两个是说新疆语的,只有一个人的话是汉语权淑雁能听懂。话语之间才知道那个人被甘孜称为唐先生,看他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可是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毫无顾忌的看着权淑雁。唱歌跳舞本来就是权淑雁的强项,可是为几个陌生人唱歌跳舞真让她有点为难!权淑雁在酒桌上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几个人像是在找一件东西,而且只有那个长着鹰勾鼻的老男人知道东西放在一个什么地方。甘孜对那个老男人很是敬畏,不时的向他点头哈腰的倒酒。
他们几个人见权淑雁不肯为他们唱歌跳舞都冲着甘孜大嚷大叫,甘孜勃然大怒举起满杯的葡萄酒就往权淑雁劈头浇下。一个抄着新疆话的人粗鲁的走过来就要对权淑雁动手动脚,甘孜却像熟视无睹般的唱酒谈笑。那个长着鹰勾鼻的老男人更是放肆伸手就要去摸权淑雁的胸,权淑雁尖叫躲开却被甘孜一把撕掉了外裙。
“你给我听着!他们都是我的兄长,你对他们无理就是对我的不敬!对我不敬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你要是不识相的话明天我就把你送到玛纳斯去!”甘孜瞪着眼睛喝道。
权淑雁双臂抱着胸口,人气的在不停的发抖。玛纳斯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在那里的女人都是被人牢牢监管住的。女人到了那里除了死别无出路,甘孜既然能说出就能真的这么去做。权淑雁身在虎狼窝里已经是块砧板上的肉了,甘孜在外面有的是女人。自己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罢了,权淑雁衡量再三泪水只能是往肚里咽,还是清唱了一首新疆的民歌……
一曲歌罢,几个男人们都很开心借着酒劲都要几乎是半裸的权淑雁跳舞。跳舞是假都是想趁机占权淑雁的便宜,甘孜为了讨好那几个男人干脆是借故出去了。三个男人见甘孜走了后愈发是对权淑雁无礼了,可怜一个弱女子又岂会是三个男人的对手。最终权淑雁被他们强摁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蹂躏了……
此后,一连几个月甘孜都没有露过面。有时候会打电话给李梅,让她看好权淑雁。李梅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她才不会同情权淑雁,每天的三餐也是一天比一天不如。权淑雁在这段时间里萌发过自杀的念头,但是李梅对她不客气的对她说。她现在是甘孜的人,甘孜想让人活就活,想让人死就死。要是惹恼了甘孜那别说是权淑雁的家人,就是认识过权淑雁的人都会有大麻烦的!
权淑雁在九号楼里自闭了三天,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既然想死都不行那干脆就活的潇洒点。权淑雁开始抽烟喝酒,靠着酒精去麻醉自己不去想自己的将来。李梅的一个表亲月儿姑娘从大学毕业来到疗养院里做事,初次看见权淑雁的时候差点被她的样子吓坏了。蓬松脏乱的头发就披在肩膀上,衣服几乎是沾满了烟灰和酒渍。邋里邋遢的哪里像个女人啊,整天在九号楼里喝酒醉生梦死的样子。李梅告诉月儿姑娘她是人家的情妇,月儿姑娘从骨子里就看不起这种女人也就不再去理会她了,任凭她去作践自己!
权淑雁的心是一片苦涩的海洋,她不会去告诉月儿姑娘自己的委屈。宁可是让月儿姑娘看不起自己也不需要她的同情,权淑雁只希望有一天能把自己醉死。那样甘孜也就不会再去找自己家人的麻烦了,可是权淑雁的自暴自弃在一个刚来疗养院里的学生眼里却是一种颓废的美。那个学生经常会在九号楼外苦苦等待着,就是为了看看权淑雁。这件事在旁人眼里都会笑那个傻子,可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傻子竟然惹出了一场弥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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