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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樱空释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说完了?”
直觉告诉他,这名名唤透玲的女子肯定又是一名很奇特的女子。可爱而不乏童真,美丽而绝不妩媚。
“如果不是你,哦!你们!”透玲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越染越大,“我就要被你那个父皇用火烧死了呢!”
但是,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相反,她还觉得有些好玩呢。
樱空释微怔。
这个名唤透玲的美丽女子每次在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总是会绽放得格外美丽格外灿烂,就如同一朵正在阳光下明亮呼吸的百合花。而且,他特别注意到,她称呼他的父皇为“你那个父皇”,这点很奇怪。仿佛作为母亲侍女的她,却从来不是父皇的下人一般。这一点也不合逻辑。
“呵呵。”夜针忽然凑了过来,他连声说,脸上的笑容隐隐多出了几分玩弄,“没事没事。都是小事。”
救她,就当是顺便的事吧。一会,就要好好拷问一下她为什么曾经要教训浮焰了!当然,一定要等樱空释不注意的时候,他害怕挨骂。
“你......”然而,透玲却似乎对他一点也不感兴趣般,她望着脸色微微苍白的玉幽,眼珠不停地转动着,疑声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
应该见过吧。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么面熟?
“嗯。”玉幽尴尬地点了点头,低声说,“我们确实是见过面的。”
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角色只是个配角。所以,透玲不太记得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事实上,她在众人之中,一直扮演的都是配角的角色。因为她不善言语,总是安静地站在一边或者躲在众人的身后,听着众说纷纭,从来不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怯怯地望向了樱空释,仿佛在暗暗希望樱空释不要再责怪她多嘴告诉夜针透玲伤害过浮焰这件事情。
樱空释仿佛没有觉察出她揣测的目光,依然在沉默地望着高空中的飞雪。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得静,仿佛就连看安静坠落的雪花也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个享受。
——其实,生活中何尝不就是处处充满了美丽?
——只是人们一直缺少一双能够发现美的眼睛。
透玲抓抓头发挠挠头,仿佛在困惑自己的记忆。意识到玉幽奇特的目光,她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雪空下,樱空释凝神而立,安静地望着周围的飞雪。他轻轻抬起胳膊,平摊开一只手,静静地望着一粒粒坠落在掌心里的雪花在迅速而无声地悄然融化,嘴角的笑荣宁静而悠远,却隐隐透出一丝落寞的伤感。
“哦!”她恍若大悟地叫嚷了一声。但很快,在众人微惊的目光中,她的情绪迅速地低沉了下去。半响,她凝注着樱空释,用低低的声音轻轻说,“我想起来了。她叫玉幽,你叫樱空释。你是我主人的儿子。你们中间,还有一个名叫浮焰的女子,是她,在一旁煽风点火,怂恿你杀了我的主人。”
若不是主人提前警告过她,她一定会现身阻止这场厮杀的。如果不是主人不叫她复仇,她一定会亲手杀了浮焰!
雪空下,樱空释轻轻怔住。
是啊!那一刻,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只是,不管是是是非非,还是恩恩怨怨,都已经远去了,就像是天地间的风一般,已经过去了,成为了曾经不可改变的事实,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历史,永远也不能更改。
“浮焰呢!?”
透玲凝声问。这一刻,她已经敛去了嘴角一直洋溢着的笑容。纵使不能杀了浮焰以解心头之恨,她却是还要叫她难堪难堪。
“走了。”不待夜针狠狠地回答,冷箭就赶紧插口说,“她已经走了。”
如果这句话,这种意思从夜针嘴里说出来,无论是味道,还是意味,都是全然不同的。因为,夜针还在气愤透玲曾经伤害过浮焰这件事情。更何况,即便是现在,透玲却依然还想痛骂浮焰一番,这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来。若是夜针强为浮焰说起好话来,难免会爆发一场口舌之战。
“哼!”透玲不屑地冷哼,“罢了!真是便宜她了!”
夜针频频向她瞪眼,如果不是冷箭强拽着他的胳膊,他也许早就扑过来了。而一旁,玉幽的脸色却又白了一分。但很快,她便险险地松了口气。
“走了的人都走了,那些事情也全部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了。”雪空下,樱空释轻轻回眸过来,望着他们,淡声说,“人这一生,总是会犯很多错误的。有些错误既然永远也无法改变了,那就要懂得时刻警惕自己,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就是了。不停地抱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抱怨,后悔对自己都是一种逃避,一种欺骗。
“嗯。”让樱空释,冷箭,夜针和玉幽大为奇怪的事情很快便发生了,透玲居然瞬间就变得开朗了起来,她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明亮的笑容,欢快的声音更是听不到有一丝的方才的沉痛和抑郁,“樱空释你说得很对。真理!来!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透玲,原是幻雪神山的一名宫女,后被渊祭下派为樱空释母亲的侍女。嗯!就是这样,全部属实,全无任何隐瞒!玉幽和樱空释,我知道人也知道名了。现在,应该告诉我你们俩的名字了吧?”
她调皮地冲冷箭和夜针连连眨眼。
樱空释彻底地惊住了。头脑一片眩晕,耳鸣轻微作响,就仿佛刚刚被人从脑后击了一棒一般,眼前金星直冒,胸口血气翻涌。脸色更是苍白得全无血色。
冷箭和夜针轻轻一怔。
“我叫夜针,”夜针没好感地自我介绍说,“他叫冷箭。绝对属实!”
到现在,他对透玲还是有些敌意。并且,短时间内,这种敌意绝不会消失。对付敌人,气势上他自然是不会甘落下风的。
怔怔的表情很快从脸上散开,出于礼貌,冷箭对透玲轻轻点头微笑。
“冷箭,夜针?”透玲疑惑地摇着头说,“不懂。好奇怪的名字,一个简单,一个毒辣。嗯嗯。不过很有意思呢!”
“没办法,”夜针狠狠地低声喃喃,“名字是父母起的,没有和我们商议。”
他当然知道透玲口中所谓的毒辣的名字指的就是他。
冷箭一怔,然后他噗哧一声笑了。透玲更是咯咯地笑个不停,就连一旁的玉幽,也忍俊不住轻轻伸手掩住嘴,低笑不语。
“你是说,”樱空释依然怔怔地望着笑个不停的透玲,惊声问,脸上更多的却是一片呆滞之色,“你原本是幻雪神山的一名宫女,后被渊祭下派为我母亲坐下的一名侍女?”
他的脑中,却是一片震惊的空白。这一刻,并没有过多的思维。
“嗯。”透玲轻轻点头,她斜斜瞅着脸色慢慢缓和神智渐渐恢复的樱空释,疑惑不解地说,“是啊。怎么了?很奇怪吗?我觉得不啊!这里本就是幻雪神山嘛!你们方才看到的那些精灵们,都已经入住幻雪神山很久了,每个人都是渊祭的手下。”
“你们有没有亲眼看见过渊祭本人?”
神智彻底清醒后,他的声音却忽然冷了下去。只要是渊祭的手下,就是他樱空释的敌人!他这句话高高说完,冷箭和夜针忽然无形地于他呈三角形将一脸错愕的透玲包围在最中间,仿佛他们已随时准备对透玲进行夹击。他们也相信,无论什么人,在他们三人共同的夹击之下,都很难全身而退的。
“没有。”透玲连连点头,“在幻雪神山,只有一个人见过渊祭的本来面目。我们都只是最低微的下人,根本不具有可以见到渊祭本来面目的资格。”
她不明白为什么樱空释的反应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差。先前救她,然而现在与她说话的语气却又这么敌对。
“什么人?”
终于,樱空释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然而,他面目的紧绷却依然没有散去。一旁的冷箭和夜针依然没有撤去包围之势。他们害怕透玲会成为第二个樱空释的父皇,趁他们最疏忽的时候,逃逸而去。
“一个老婆婆。”透玲抿了抿嘴,样子无比的可爱,“一个老的根本让人无法估测年龄的老婆婆。每当渊祭有任务下临时,都是她负责传达给我们。”
她的样子也绝不像是在说谎。尤其是她的眼睛,沉静淡然,眼珠在可爱地飞快转动着。
“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所说的话吗?”
夜针冷笑着问。从一开始,他因内心对浮焰的思念而对透玲就有着强烈的敌意。此刻,无论她是否在说谎,他也绝不会在短时间内接纳她。
冷箭沉思不语。
樱空释再次抬头望天。然而,他提防透玲的心态却还是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和冷箭夜针的夹击势态依然没有撤掉。一有变动,凭他们三人的幻术,完全有把握缉拿透玲。 幻城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