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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外面已完全黑下。雨,却渐渐停了,一弯淡得快看不见的弦月挂在空中,有些半死不活。
徐记锻庄二楼的绝彩阁中,坐着刃和纤小云两个人。虽说有两个人,却显得这间屋子没人的时候更加空荡。
因为他们一坐下就再没起身,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动一下,像他们已变成了这间屋子里的一件摆设,如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舞霓裳早已不知去向,不是真的去给秦忠准备棺材?
没人去考虑这个问题。
绝彩阁的对面便是清风门下位置最重的杭州分堂,他们俩竟都没有转头看一眼,似乎也没有考虑子时他们应该怎样走进去,是是能再用腿走出来。萧石峰放给秦忠的权力足够大。清风门下三十六分堂有十八分堂归秦忠掌管。
萧石峰镇杭州分堂的时日最多,秦忠等于天天在他眼皮底下做事,萧石峰对他还是满意的,不满也不会给他那么大的权力,不知道秦忠的胆子是不是也足够大?
但往往平素胆小的人,一拥有了权力,他的胆子也会慢慢长大。
绝彩阁更觉空荡其实刃很想问纤小云,秦忠口中说的他们都想见的人,究竟是谁?是无心?是无情剑派?
行天涯倒没了动静?是不是他自己想错了?
纤小云也很想问问刃,那些断臂冥鬼明明没什么武功,为什么偏偏以命相抵?谁在控他们?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问,因为谁也不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问也是白问。
屋内实在是太暗了。那下弦月的微光,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们连对方的脸都已看见。
纤小云终于动了动嘴唇,终于开口说道:“少主,我们去后园走走。”
他们走的很轻,很慢,似乎怕惊扰到什么,灯火熄了,离子时已不远,夜也已睡去,有后园的空气中还漂浮着雨后残留的清香能另人提起精神。
刃走在左面,纤小云走在右。走到一块清爽的空地,纤小云突然停住,转身剑光一闪,突然发出‘纤云弄巧’第一招‘纤起步’,刃当然料不到这样的变化,眼见着剑气染身,仓促之下,只得拔刀在手,刀虽手,招式却没有发出,还是闪身躲避。哪知她的剑动的更快,剑锋之处,玉指留音,空云渡转眼间刃已躲到了二十八招,已很难再躲下去。刃面色苍白,春水一色白到处印着剑影他只有出刀,别无选择。
正好纤小云在剑幕中传出话来:仇四起,烟飞灭!刃听罢下意识用起这一招,平平的刀,膻中穴,分削,收刀,合刀直入,刀光化仇这一招看起来平平,刃刚施展出,纤小云的剑气立时被压了下去,剑光中一处极狭小的空隙,忽然插进一把刀无声无息逼至膻中,眼见刃的刀划破纤小云的衣衫,刀忽又回转,象是无形中有一根绳子又将那把刀牵回刃的腰畔。
纤小云没有绳子,剑也已重回剑鞘。
静夜,两人对面而立。
昏暗中开始凋落零星的雨,纤小云平息片刻,随着雨,黯然落一句话:“我的功力果真减了不少,也许子时我帮不上你!”又道:“你这心法,能练到收自如,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刃却难免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突然对我出手?”
纤小云声音低沉的问:“清风门的基业可是重要?”
刃的浓眉一皱,严肃的答道:“当然重要!师傅辛苦创下,清风门有今天模样”
纤小云没等刃把话说完,就接道:“所以,我们绝不能让清风门毁在我们手上!”
刃神色凝重,坚定的点了一头。
纤小云抿出一丝笑意道:“刚才看你施出那一招,我心里算是有些底了。”
刃反问:“你向我出招,原来是在试我的武功?”
纤小云正色道:“纤小云只是希望如果秦忠真是犯了大逆之失,少主千万不能手软,也杭州分堂众人的生命就握在你的手上!”
“说的对极!”一个宽厚洪亮的声音入耳音气闲定,但这人却黑衣蒙面,轻飘飘的走过来显然不愿被人识破身份。
纤小云已不再开口,冷静的看着这个黑衣人。
谁知刃见此人却忽然间喜与于神色,有激动的说道:“恩人!”
黑衣人眼中透出温和,对刃摆一下手,却道:“纤姑娘心思细密,处处为清风门着想,是令人敬佩。”
纤小云手握青锋,道:“阁下倒是很会说话。”
黑衣人道:“只是说些实话而已。”
纤小云接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些实话?”
“纤姑娘直言无妨。”纤小云依言道:“我只是想我纤小云站在这里不是单单等你来夸我两句。”
黑衣人郎声笑道:“我也不是专程来送这句夸奖。”
纤小云道:“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黑衣人哈哈一笑:“纤姑娘真是聪明过人,想知道我的来意,直接问老夫便是!”
说着话不知怎么的就已走到刃眼前,用力拍了一下刃的肩膀,道:“我来就是要告诉这傻小子三事,这三件事至少可以给你们减去点麻烦。”
刃不设防丝毫,任黑衣人用掌在肩头敲了几下,仍是满面笑容的说道:“真没有想到恩人此时前来,我”
黑衣人道:“哈哈!傻小子,在钱庄那晚不是早说过还会再见面的吗?只是见得稍微快一点,事情变化的快啊,你以为我多愿意见你这傻小子,你这小子净是麻烦,哈哈”
纤小云话中带刺的说道:“阁下对清风门的事倒是热心的很呢!”
黑衣人收住笑声,指着纤小云对刃说道:“你看人家就比你聪明的多!你这傻小子心地厚,认为天下都是好人,老夫没办法,也只有多提醒里两句。”
黑衣人这几句‘傻小子’说得刃不但不生气,反倒更加高兴起来,脸上的表情比任何时候放松,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的踏实,眼中有了一丝感动。
也许任何一个人都会对投来的关时,都会生出感动,都会高兴,何况刃此时是最需要关心的时候。
刃唇边绽出的笑已是一皓月。
“哦?”却听纤小云轻哼一声,“凭阁下脚底下的功夫,不象是枉自跑腿,爱管闲事的人。”
黑衣人道:“纤姑娘说得对极,我当然有我的目的。”
纤小云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叹道:“这就对了。”
黑衣人道:“清风门的事,我怎能不管?”语气中不知为何竟说出一点黯然。
纤小云又‘哦?’一声,更是奇怪。
黑衣人象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神色一转,干笑道:“纤姑娘何必问那么仔细总之你知道老夫不是来害清风门的。”
纤小云反问:“仅凭一句话,要我怎么相信?”
黑衣人指了指刃,道:“老夫三番五次的救他,这总不是装样子的吧。老夫这把年纪总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去装样子!”
纤小云却道:“是不假,可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三番五次救他,不等于你就是个大好人大好人还有大好人的目的,也许”黑衣人一时没了声音。
纤小云冷冷道:“看来被我说中了?”
刃插话进来:“纤姑娘,在下认为他恩人他两次救我,应该不会是别有用心,或许是你想多了。”
纤小云眼中怒气猛涨,看着刃,忿忿道:“多想总比少想好!”
黑衣人大笑,道:“你说你这傻小子,人家姑娘是为了你好,你反倒帮我说起话来,你是要活活气死人家!人心叵测,人家姑娘考虑的没错,你倒是应该再用心学学。”话停住片刻,思考一会儿,对纤小云道:“纤姑娘不要生气,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至于老夫的历或者说目的,老夫还不能告之,我前来只是说三件事,说完了我就走,纤姑娘意下如何?”
纤小云平静道:“请讲!”黑衣人又沉默了一下,眉头皱起,双手纂拳,肃然踱步到刃面前,才缓缓道:“傻小子此去杭州分堂,麻烦究竟有多大,你可清楚?”刃茫然摇头。纤小云道:“阁下连杭州分堂有麻烦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么?”黑衣人没有理会纤小云的话,叹息这对刃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老夫要提醒你,不到分危急的时刻,切不可用出你那套武功心法。”
此语一出,纤小云已万分奇怪的睁大了眼睛。
刃都忍不住问:“恩人是怎么知道在下学的那套心法?”
黑衣人不以为然的笑道:“我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令有图谋的人知道了,必是祸患无穷!”
刃十分不解的问道:“那心法真的那么重要吗?”
纤小云另有所指的说:“当然重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找你,还不辞辛苦的跑来关你!”
黑一人竟点点头,道:“纤姑娘说的对,这些找你麻烦的人也许都是为了探明消息。所你更不能轻举妄动,让人家知道这武功心法。”
纤小云道:“或许已经晚了。麻烦早已找上门来,说明人家早已听到风声。”
黑衣人又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你这傻小子,注定要惹上这些麻烦。不过,到万分危急,那套心法,还是不要用出来的好。”
刃没有答话,象是在思索什么。
黑衣人接着道:“那杭州分堂的堂主,最好能有机会看看他面具下面的脸。”这句话无疑是一声惊雷!
刃忙问:“你是说秦忠已不是秦忠?”
这句话问的就有毛病,秦忠不是秦忠,又能是谁?‘纤小云也道:“不可能!秦忠的神情不是别人能学来的。”
黑衣人反驳道:“你们俩可知道,昔日少年浪侠狄风?”
刃和纤小云同时问:“是那个浪迹天涯的狄风无踪?”
黑衣人道:“正是。”
纤小云道:“他的人没几个人见过,他的无踪剑就更没几个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刃道:“据说他的武功很高?”
黑衣人道:“如果他没有死,如今他的武功无人能敌。”
纤小云黯然道:“只可惜他死了,可惜!”
黑衣人道:“他死在他心爱的女人手里。他的女人用他的无踪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可是却在笑。他以为他死的很值得,所以他的笑一直带到了棺材里。”
“为什么?”纤小云忿忿道:“因为一个情字!谁想到他的女人早已不是他的女人!”
黑衣人话锋一转,道:“所以秦忠也许早已不是秦忠。如果他真是秦忠,还算是万幸。”
忽然送来一阵风,阴恻寒冷,侵肉蚀骨。
三人同时颤栗,春末,本不该刮这样的风,道世间万物,都会暗示些什么?
沉默,难耐的沉默。
刃伫立风中,眼神有些空洞,又象是陷入沉思。
纤小云先打破了沉默,问黑衣人道:“你才说了两件事。”
黑衣人声音有些低哑的回道:“第三件事不能算做一件事。”
纤小云道:“不算做一件事?难道是半件事?”
“哈哈!纤姑娘真会说笑。”
笑了一声,黑衣人就再笑不出来,看着刃,道:“这个傻小子不知道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我只是想告诉他,如果最后情况糟糕,只有一条退路,唯一的一条。”
刃立刻问道:“什么路?”
黑衣人语气夸张的说道:“没想到你傻小子听到老夫的话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一心二了?好!好!有进步,这样好!”
刃继续问:“恩人,什么路?”
纤小云嗔怪道:“退路,能是什么路?全天下人都会用的路,逃跑!你可是会?”
刃呆楞半晌,道:“难道真的能糟糕到那一步么?”
黑衣人神色凝重的走上前,目光灼灼,“谁也不想到那一步,但如果真的无法挽回的时候你这傻小子可千万别真的犯傻,一个杭州分堂,哪怕是他底下的十八分堂都不算什么,只人还在,一切都可以挽回实在不行,就只有走!”
刃知道黑衣人不是在说笑,更没有夸大其词,过一会儿将要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虽他和纤小云在来杭州的同时,把秦忠底下掌管的十八分堂堂主全都换过,应该是万无一失不会有什么差错,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踏实,不知道为什么。
听了黑衣人的一番话,知道忠也许不是秦忠,他更是不踏实,好像被提到了半空中,他倒希望子时赶快到来,一切事就会浮出水面,该怎样就怎样他突然有些愤怒的说道:“难道他秦忠有三头六臂么?他不有一个丁一。何况也许他现在已不信任丁一。”
黑衣人道:“为何不信任丁一?”
刃道:“还不是舞霓裳做了手脚,她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纤小云却冷冷道:“少主的话何必那么多!”
黑衣人听了眼中却出现一片柔和,道:“哈哈!那小妮子抽什么疯呢!纤姑娘如此说,是让我知道多了对清风门没好处吧。纤姑娘考虑的对,你这傻小子还是不要告诉我得好。”
刃突然问道:“恩人为何不与我和纤姑娘同去杭州分堂?”
“哈哈!”黑衣人继续笑,笑声沉厚,竟毫不隐瞒的说道:“我这次是绝不能现身的,我是现身了,可能麻烦更大!”
刃刚欲问出原因,却看到黑衣人眉头一抖,身形随着抖一下,脚步迅速提起,几个转身向黑暗中疾驰而去,等他和纤小云反应过来,人,早已没了踪影。
纤小云叹道:“他的轻功连门主也许都不及”
刃却问道:“恩人他怎么突然走了?”
纤小云道:“因为他看到一个人,他还没看到这个人,只是听到脚步声,他就走了。”
的确来了一个人,暗夜中正慢慢的走过来,一个身穿紫色薄衣的少女,说是少女,可的眼神中有少女没有的妖媚,她的身姿也是一舞一曼的撩弄风情。
纤小云却道:“你说我们安排的十八堂堂主的事会不会走了消息?”
刃思索着回道:“应该不会。云雾山庄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何况那里虽在云雾山庄附近却只有师傅和我去过,加上你不过三个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纤小云又问:“秦忠真的会有问题吗?”
刃眉头紧锁着,道:“不知道。”
纤小云忧虑得沉声道:“那个人说的对,如果真走到最后一步,少主不要考虑得太多,退才是上策。”
舞霓裳已走上前,问道:“刚才好象有一个人。“
纤小云连忙答道:“哪是一个人,明明是两个,我和少主。”
舞霓裳妩媚一笑:“我是说除了你们俩好像还有一个人。”
刃笑着问道:“什么人,我怎么没有看到?”
舞霓裳却道:“谁说的?这不是来了人,还来了两个人。”
竟真的来了两个人,一胖一瘦两个道士,手里拿着一对铁扇。
刃笑道:“他们来的有些晚了。”
瘦道士仍是一脸阴恻,道:“不晚不晚”
刃道:“怎么不晚?阴阳死士即使找到了追魂三鬼也是来晚了一步。”
瘦道士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们阴阳二人还找那三个鬼做什么?”
刃奇怪道:“哦?二位不是想找回什么阴阳扇诀,来和我做交易的么?”
瘦道士道:“我们已经改变了想法。”
刃更奇怪,“还有比本门的扇诀更重要的么?”
瘦道士哑然一笑,道:“公子倒是聪明,当然是有。”
刃不解的问:“那二位还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瘦道士却出其不意的说道:“来请三位去杭州分堂!”
纤小云一直沉默不语,可听了这句话,却迫不及待的问道:“二位可是说请我和少主,霓裳三人去杭州分堂?”
瘦道士道:“正是!”纤小云突然笑了,对刃说道:“秦忠的面子真是大,连阴阳死士都当起他跑腿的了。”
刃同样笑着对纤小云道:“却不知道秦忠拿了什么好处送给人家?”
瘦道士底气十足的说道:“阴阳二人从不买别人的面子。”
”哦?那看来秦忠卖的不是面子。”
”当然不是!”瘦道士有些微微得意。
刃若有所思的说道:“也是,秦忠也许根本没有面子可卖!”
瘦道士冷哼一声,更加得意的强调:“他有没有面子,阴阳二人可没有功夫去管,他就有面子,我们也不想买。”
刃道:“那我就实在想不出秦忠还有什么能卖给你们二人的。”
瘦道士冷笑道:“清风门的少主何必在这里装糊涂!”
刃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何必装糊涂,我倒是很想装装糊涂,就是不知道从何装起!”
瘦道士笑得更冷,表情更得意,“那老夫不坊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刃道:“你二人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瘦道士已亮出他的铁扇,“这就是好办法!”
“哦?二位可是想与我试试招子?”
瘦道士道:“不是想,是一定要试!”
刃有一丝惊讶的问道:“看样子二位是胸有成竹了?”
“不敢!只是想试试这招子是不是可以让你装装糊涂。”
刃问道:“怎样才算是装糊涂?”
“只有死人才真成能装成糊涂!”
纤小云终于又开口:“死人想不装糊涂都很难!”
瘦道士瞅了一眼纤小云,答道:“你说的有理!”
舞霓裳也不再沉默,她本就不是沉默的人,于是她媚声说道:“什么话都没有手上的招有理,二位说是不是?”
瘦道士表示赞同道:“姑娘这句话说的就很有道理。”
舞霓裳花枝摇摆,走上前,“二位这么想最好,那不妨先听我弹一首曲子。”
瘦道士脸色微变,语气也有些缓和,“姑娘的曲子我阴阳二人还不想听!”
舞霓裳咯咯笑出声来,“你们两个要想让刃公子装装糊涂,就一定要先听听我的曲子。”
瘦道士却说道:“也好!”舞霓裳笑得更甜,更娇媚,她轻轻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拨动琴弦乱珠吟壁,幽寂刃、小云没有动,瘦道士没有动,胖道士也没有动,他进来就再没有动一下。
动的只有舞霓裳个人,曲更急,怨结四处,可众人还是没有动,舞霓裳的笑不得不退下去,她还是只能动只胳膊,因为她那一只胳膊跟本就动不了。
她的脸上已现出惶急,‘咚’声音清脆撩人,却然间断了!舞霓裳颓废的停在那里,只是颓废了一瞬,便说道:“看来今天我也没心情弹子,我的曲子诸位也没心情去听。”
他们不是没心情去听,是听了都毫无反应。
他们要是有反应,舞霓裳就不会颓废。
这道理很简单,大家也都很明白。
瘦道士神色如常的问道:“姑娘好像受了伤?”
舞霓裳竟真的象没了心情,嘴都不愿意再张一下。
胖道士突然打岔道:“清风门的少主,看得出来,关心你的人实在是不少!连舞霓裳这的女人也是对你一片痴心呢!”
舞霓裳竟不反驳。
刃冷笑着道:“当然。你们二人是不是也要关心一下?”
“关心谈不上,只是想试试你的刀。”
刃立刻撤出身侧的刀,拿在手上,反复看了几遍,却有些不解的问纤小云:“你说我是耳朵有毛病?”
纤小云笑着回答:“少主的耳朵怎么会有毛病。”
刃道:“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听错了什么!”
纤小云道:“什么?”刃解释道:“我耳朵要是没毛病,怎么听见有人找我试刀?”
“这有什么不对?”
刃道:“当然不对,云雾山庄他们不是已经试过?”
纤小云接着笑:“也许人家想再试试。”
刃看着自己的刀:“我的刀可是没长眼睛。”
纤小云恍然道:“原来你是担心你的刀划过他们二人的胸膛,装糊涂的反倒是他们!”
刃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真的很担心!”
瘦道士大笑,目光狠毒道:“你们俩一唱一合的,原来是在兜圈子。你们大可不用心,因为我阴阳二人的铁扇同样没长眼睛。”
纤小云顿时闭了嘴,刃也无话可说。看来这刀非试不可。
刃唇边闪出一丝冷笑,看到胖道士手里的铁扇旋转着向他的腰间飞来,纯正的黑铁,道精纯,瘦道士的铁扇几乎同时发出,两扇在路中突然合并,只是瞬间,又突然变了方向绕到了刃的后腰刃笑,这招式他在云雾山庄已见过,今天来对付,更是轻车熟路。
他的刀乎没有动,却已划出一片凌厉的刀光,刀,实在是快!
纤小云、舞霓裳不禁后退半步,可阳死士竟似一点都不害怕,刃的刀已到,铁扇的招式却已用老。
谁都可以看出场上的胜负分出,阴阳死士却偏偏装起了糊涂,他们的糊涂实在装的有点不是时候。
谁知一瞬间,还一瞬间,他们的扇招却突然变了,纤小云的脸色也同时变了,她听到阴阳二人嘴里竟说出句话来:扇用情,情化愁!随着这句话,那一对铁扇的威力暴涨,眼见着削到了刃的衣衫刃只得连忙换招,竟是那一招:刀用情,情化愁!!纤小云的胸口有些起伏不定,舞霓裳惊异不解的望着场上人影刀光乱动,瘦道士冷笑出声,铁扇再次合并,却是被他们自己又了回去,刃见状也只好撤刀回身站定,面色阴郁的问:“怎么不想试了么?”
瘦道士有些兴奋的自言自语:“没想到他还真的没有骗我们。”胖道士听到了刃的话,道:“我们已经试过。”
刃嗤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要我去装糊涂?现在我还很清醒。”
胖道士道:“你也只能再清醒一会而且到了杭州分堂,我们之间还有事情要办,现在又必动手?”
“此话怎讲?”胖道士轻松笑道:“到了杭州分堂你自然就会知道。”
纤小云问:“你们用的什么招式?哪学的心法?”
胖道士脸上一紧,“纤姑娘倒是知道的不少。”
纤小云却转向刃,有些悲伤的问:“是不是还有什么‘剑用情,情化愁?“
”刃缓慢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子时的竹梆声突然响了一下,声音沉闷细微,可在场的每一个人身形都抖了一下。
纤小云道:“秦忠不是命你阴阳二人不是请我去杭州分堂?”
瘦道士道:“杭州分堂本就是你们清风门的地盘,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们来此?”
“我们只是想试试这招式罢了。”
刃冷笑,“那还要谢谢二位!”
瘦道士同样冷冷道:“从何说起?”
刃道:“二位让我断定杭州分堂已是口棺材。”
纤小云却对舞霓裳道:“你可准备了棺材?”
舞霓裳恢复了她的娇媚,道:“当然!”纤小云点点头,道:“最好!我们最好想着让别人躺在棺材里。”
刃也点了点头。 神刀阿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