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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村里传来消息,秦寡妇的孩子丢了,王二麻顿时明白,那篮子装着的是妇女的小孩!
王二麻历来胆小求稳,他害怕事情会牵连自己,所以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后来,秦寡妇疯了,王二麻良心上十分过意不去,好几次他鼓起勇气,想跳出来说明真相,却总是在老汉的威严和冰冷的铁皮监狱下低了头。此事,也一直藏在王二麻的心里整整三年。
也正因为此,王二麻心里萌发不偷小孩的想法一直持续了三年之久。这对一个约束力不强的混子来说,已属不容易。
易简松狠狠的骂了一句粗话,忍不住在王二麻的脸上一记重击:“好啊,你个小子,明知故犯,你别想减刑了,按照这个情况,多关你几年也不为过。”
夏康按住情绪激动的易简松,温和的看着王二麻:“当时,你已经认出那个偷小孩的人,对吧?”
王二麻眨了眨眼睛,刻意的躲过夏康的脸,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闭嘴了。
“易简松,交给你吧。”夏康一甩手,示意易简松使用暴力。
易简松点点头,几声坏笑,摩拳擦掌。
王二麻连忙摆手,说道:“别打我,我说就是了。那个人叫牛堡丁,是我们村里的一名恶霸,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力气大的惊人。他脾气暴躁,几乎没有人敢惹。他可以一个人和村里的三四个青年人对打。有一次,几个村里淘气的青年和他起了纠纷,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几个青年撂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之后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些青年,据说都伤的很重,在家疗养。前两天,我还看见他还买了一些水泥呢。说不定,就是藏尸体用的呢。”
易简松陷入沉思,良久说:“这两起事件没有关联吧?偷小孩的和杀人的,这性质完全不同。”
夏康摇头否定:“牛堡丁也是赌迷。你想过他为什么偷小孩吗?为了维生,为了赚更多的钱在赌局上一本万利。再有,水泥,我总感觉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两个人决定去牛保丁的家里查看,王二麻将功赎罪,带领两位警员来到牛丁堡的家中。
王二麻指着一处低矮的木板屋,说道:“那就是牛堡丁的家,我先回去了。”
借着月光,牛堡丁的房子依稀明朗,房子狭小低矮,是一座简陋的木房,房顶上铺满了干草,房屋周围可见缝隙,微风从那里吹进去,呼呼作响。房子的周围没有围墙,没有栅栏,独居一处。从屋外,他们闻到了一股腥臭发霉的味道。
深夜虫子鸣叫,月色黑暗,给这栋房子增添了诡异迷离的感觉,冷风刮过,夏康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易简松一连敲了好几下门,屋内静悄悄的,没人任何回应。他拿出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对准了屋内的缝隙,一股寒风从两个人的身上刮过,屋内的景象一览无遗,两个人发现,屋内没有人!易简松又将手电筒对准房子大门,门上扣着一个生锈的锁头,仔细看不难发现锁头并没有上锁,仅用一根铁丝缠绕在门环上。
易简松说道:“这个门的锁已经坏了。”
夏康思忖,之后道:“我们进去看看,切记不要破坏里面的现场。”
拉开锁头,门开了,屋内恶臭味道愈发浓重,借着手电筒灯光,易简松拉开屋内的白炽灯。
灯光略显昏暗,但足够照亮这个狭小的屋子。屋内一片狼藉,桌子上放着几道农家小菜,菜色发黑,上面长满霉菌,显然因为存放时间过长而发霉。角落处,摆放着锄头,镰刀,锯子等农用工具,床上被单凌乱,墙上沾满了油烟,地面是一层并不均匀的水泥地。
整个屋子恶臭扑鼻,夏康捏着鼻子,很快找到了恶臭的源头。在厨房内,一个木桶装满了酸水,恶臭就是从传来的。所谓酸水,又有猪糠水的叫法,是用大量的臭菜,烂菜,或者廉价菜倒入水中混合而成,其水源也并不洁净,可以是自来水,洗锅之后的水,总之这些掺合没有任何讲究,可谓废物利用。这些猪糠水,成为了农村喂养小猪最有营养的食物。此外,还有一些发霉的饭菜,也均可以倒入其中。
夏康检查了一遍厨房,里面的餐具凌乱的丢到水槽中。夏康还发现,灶炕没有柴火。许多村民为了省钱就地取材于山上的树木,他们偷偷砍伐树木,用来自家烧火之用。而炕中没有柴火,屋内也没有堆放,这说明牛堡丁有很多天没有烧饭。
种种的迹象表明,牛堡丁很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住好几天。两个人再度搜查屋子,易简松从屋内的一个破柜子的抽屉中发现了一包白色粉质,夏康认为这个很重要,将这包不明物质放入口袋中暂时保管。
在卧室的角落内,易简松感觉自己突然踩在一块松软的水泥地上,水泥地的水还未干去,看上去像是不久和上去的,新水泥地的面积不大,仅有几平方米。这个小面积的水泥引起了两个人的怀疑,那么大的房间,为什么只和那个角落呢?
易简松突然伸手指向某处,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水泥地的某处冒出了一小片白兼绿色的物质,这个本来很容易被忽视的细节,突然成为了某个线索的关键。
夏康顿时预感到了什么,他找来一把锄头,击开了水泥地,一块麻将从那里冒了出来。一股冰寒袭来,麻将埋在水泥中本无特殊含义,但是恰恰迎合这个案子,夏康不敢多做停留,继续挥动锄头。结果,从湿水泥地中,他们发现了整整半幅麻将!细数麻将,共有80颗的麻将。
和死者吞入的64颗麻将对比起来,麻将成色和样式一致,加上80颗麻将整整是一副完整的麻将!
据此,牛堡丁基本被确定为了凶手。那么,下一个环节就是抓捕牛堡丁。
从发霉的饭菜,多天未用的炕基本上可以判断,凶手已经离开这个屋子好几天。
尽管已经确定牛堡丁有潜逃的可能,两人仍旧觉得应该继续留在原处等待。因为某种特殊情感,许多凶手潜逃时,可能过一段时间回到自己原来的家中。也不排除,晚上牛堡丁回家的可能。
虽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不大,但两人目前没有任何方法,一切情况只能等到天亮在说。
易简松不习惯屋内的环境,提出要在外面的草地上埋伏,夏康也觉得睡在别人的屋里很奇怪,于是跟了出来。他们关掉灯,锁上门,还屋子原到来之前的情景,以免牛堡丁回房时发现不对。
两个人潜伏在草深之处,一动不动的盯着屋子,等待着凶手自投罗网。
夜晚的草丛不好呆,两个人不但要忍受蚊虫的叮咬,杂早的刮疼,还要在冷风中接受寒冷的煎熬。即便如此,办案劳累的夏康还是不小心躺在草丛中睡着了。
易简松接受过特种兵的培训,身体素质良好,寒风和蚊虫的叮咬并不能对他造成多大威胁。他没有睡,侧着耳朵倾听,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
凌晨两点左右,夜色正黑,草丛中发出了稀碎的声响,似乎有人在草丛中走动。一束亮光照射在草丛中,草丛猛然一亮,一道光束射在易简松的后背上。
易简松回过头,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拿着手电筒对着自己。易简松下意识的掏出枪,手电筒的灯源却在这个时候暗了,四周一片漆黑,仅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草丛中再次传出响声,由于看不见人影,枪在漆黑的夜中起不了任何作用。慌忙之中,易简松赶忙寻找手电筒,打开灯源寻找人影。
当他打开手电筒时,草丛周围空空如也,一切回归到了原始的平静,仿佛未曾发生过一样。显然,可疑人员已经逃之夭夭了。
易简松叫醒夏康,将刚才的经过对夏康简单的说了一遍,后者听之震惊,但苦于夜色不利,只能等到天亮在做定夺。两人无心睡眠,天亮时,他们找到了昨夜神秘人丢下的手电筒,是一把普通的手电筒,没有任何的线索价值。
夏康回了一趟当地警局汇报了案情,他们带上在牛堡丁发现的那副麻将,和死者腹内留下的64颗麻将进行了对比,通过各种牌面的排列,结果成功的凑成了一副麻将,再次确认了这半幅麻将就是杀人工具所遗留下的另一半。
得知凶手很可能就是牛堡丁的时候,当地警方十分积极,他们当即调遣大量警员,预备搜索整个村子,势必要在村子内找打牛堡丁。
夏康拿出昨夜在牛堡丁家搜到的一包白色粉末交给一名资深警员判定,该警员很快认出了这种物质叫做k,粉,是一种毒品,吸食者很容易上瘾而不能控制。经判断,昨夜牛堡丁回到家中,很可能是毒瘾发作,无处寻找货源,于是冒险想要回家来取。不料,发现了易简松和夏康在屋外潜伏,于是落荒而逃。
当地警局副局长袁义山十分重视该案,他亲自和夏康商谈,求教最精密最快的抓捕方法。
夏康谦虚的笑了笑:“我是新人,关于抓捕犯人的方法,我想袁副局长肯定比我有经验地多。”
袁义山脸上现出了不悦:“好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装谦虚卖关子呢!谁不知道如一北有一个擅长侦破的徒弟?我不吃你这套,你别墨迹,快说方案。” 奇案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