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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课：增添公厕、省的尴尬、位置醒目、痛快排撒

　　“鸿哥，今天的课不用讲了，通俗易懂。”鹤弟看了一眼上课的内容不以为然地说。

　　“念一念这两个字。”鸿哥指着黑板说。

　　“”尴尬（gān gà），我认识，处于两难的意思。破厕所没什么讲的，领我去天地广场玩玩吧！”

　　“等一等，你可别小瞧了厕所，这里面可有讲究。往小了说，厕所可以看出一个家庭的文明；往中了说，厕所可以看出一个城市的文明；往大了说，厕所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文明。”

　　“太夸张了吧？”

　　“你去农村，尤其是冬天，最难的是什么？”

　　“还真是上厕所。我老叔家就在农村，还挺偏的地方。我最怕寒假去，那厕所两块板，一个大坑，吓死个人。”

　　“城市上厕所这些年好一些，以前也不行。上世纪70年代，有位作家去上海做客。年轻美丽的女主人把他迎进狭小的屋子，上烟，敬茶，炒瓜子款待他。主客寒暄一阵后，女主人突然走入一米远的帘子后面，随后传出清亮的尿声。一会儿，女主人一边系裤带一边走回桌边。她的举止没有丝毫的局促与尴尬，倒是那位作家脸面发烧心慌意乱……。这就是那个时代‘布帘卫生体系’的一个范例。因为生活空间狭小，卧室、会客厅和厕所三位一体，也就管不了许多了。随着居住条件的改善，城市居民的住房宽敞了许多，卫生间从无到有，一卫必不可少，两卫也不新鲜，甚至还有三卫的。那位作家遇到的尴尬局面，很难再发生了。可是，公共厕所的建设，并不因城市的快速发展得到很好的解决，公厕难寻是许多城市固疾！李白若穿越到现代城市，一定会发出‘上厕所难，难于于上青天’的感叹！”

　　“对呀，在城市里找公共厕所还真不容易！”

　　“‘屯老二进城，身穿趟绒，腰扎麻绳，东张西望，影响市容。喝汽水不知退瓶，看电影不知啥名，打一电炮，不知哪疼。没有厕所，旮旯也行。’这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流传的一段顺口溜，也是城市居民瞧不起农民的一个‘缩影’。”

　　“太有意思了！”鹤弟居然鼓起掌来。

　　“乐什么？往上推五辈，谁都是农民的后代。——‘没有厕所，旮旯也行’，可说到了点子上。不止是农民如此，城市居民也只好如此办理。人有三急：尿急、屎急、屁急。无论是英雄豪杰，还是绝代佳人，也只能如此。不久前，我看到一个采访出租车司机如何解决方便问题的节目。女司机说，尽量不喝水，有尿憋着，与生理极限做斗争。一个男司机未开腔露出一脸坏笑，笑够了说出了一首打油诗：停车靠近小树林，急急忙忙背过身。射出一道抛物线，心里立刻美滋滋！”

　　“鸿哥，这个故事有意思。的哥最爱随处小便，尤其是男的。”

　　“其实，不只是的哥。城市里，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形：某人行色匆匆，东张西望，甚至于有点鬼鬼祟祟的味道。他（她）不是小偷，也不是****，那是尿在蠢蠢欲动，随时会冲破阀门，喷射而出。

　　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中心广场附近的‘埃杜弗’街口，有一座引人注目的‘撒尿小孩儿’雕像。他头发蓬松，鼻子高翘，赤身裸体，尽情撒尿。据传说，14世纪外国侵略军准备炸毁布鲁塞尔这座城市，小于连急中生智，用一泡尿浇灭了正在燃烧的***，从而挽救了布鲁塞尔这座古城，使全城百姓幸免于难。人们除了对小于连敬佩之外，也会想象到他那样尽情地撒尿的快感。当然，人们方便不应该是街道，而是在公厕中……”

　　“鸿哥，大好的天，咱们还是出去玩一玩吧。”

　　鸿哥领着鹤弟，乘公交车来到天地广场。广场上人不少，干什么的都有，一派热闹而和谐的场面。

　　鸿哥与鹤弟踢起了毽子，一玩就是一个多小时。忽然，鹤弟要上厕所，鸿哥也要方便。可是，问题来了。广场上能看到只有一个公厕，二人匆匆忙忙跑来。结果公厕坏了，暂时不能使用。鹤弟毕竟是个孩子，在树与鸿哥的掩护下撒了泡尿。鸿哥是有身份的人，岂能乱来。记得还有一处厕所，只是一时忘了在哪儿。鸿哥自诩为寻厕大师也费也九牛二虎的劲儿，在一处类似地道的里面找到了那个厕所。一位中年男子，跟在鸿哥的后面，急急忙忙解决“下水”问题。

　　“谢谢，谢谢！要不是你怎么也找到这个厕所，太隐蔽了。”中年男子连连向鸿哥点头。

　　“你不是本地人？” 鸿哥问。

　　“刚来这里不久，还不很熟悉。”

　　“按理，城市建设——公厕优先，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是人就会撒尿拉屎，又不可能都在自家的卫生间里解决。公厕是什么？公厕是文明，它是评价一个城市是否文明的一个标杆；公厕是民生，它关系到千百万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可是，公厕为什么解决不好呢？根子还是在城市决策者那里。“

　　鸿哥大发牢骚。

　　“是呀，有太多的城市决策者，他们太热衷于搞地标式建筑了。比谁建的大楼是中国第一，亚洲第一，世界第一。这种建摩天大楼的心态，说到底是一种政治、权力、名利‘阳.具’的心里在作怪。”中年男子亦有同感。

　　“建公厕并不难，难的是城市决策者要有一颗‘公德心’，要在公厕建设方面下点真功夫了。城市没有公厕，整个城市就会变成一座公厕；城市公厕不足，所有的‘暗角’就会变成公厕。”

　　“你说得太好了！”中年男子紧紧握住鸿哥的手。

　　二人从暗堡一般公厕里出来，中年男子邀请鸿哥坐在椅子上，还要谈一谈。

　　“还有什么意见，请再谈一谈。”

　　“在人流多人流密集的地方，就要多建几个公厕，而且位置和标识不应隐蔽，没有‘特务’的本领，狗的嗅觉根本就找不到。——这怎么行呢？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一群市长拎着裤子找厕所的情境。怎么找也找不到，于是乎，一群市长在大街上撒起尿来。忽然，开过一辆撒水车，水注向市长喷去。市长上厕所都难了，公厕的问题肯定会解决了。”

　　鸿哥还想说下去，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眼前这个男子有点面熟。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刚刚调来的郝市长，几天前在电视看过。

　　“郝市长，我的话说得太多了。” 鸿哥有点不好意思。

　　“不多，不多！特别忠恳！”郝市长紧紧握着鸿哥的手，“在我的任上，我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市民上公厕难的问题……” 鸿哥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