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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觉漩涡1.6
痛觉漩涡1.7
终究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时间拖了又有一个月，前天终于发现楚家灵犬的气息，他们找到我还有一段时间，我是跟他们正面交锋还是迂回转移呢。正面交锋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打得过整个凌家的神传师。
但是，要像林薰做一次告别吗？似乎期末也快要到了，要等到那时候再走吗？
“诶，寒曻，你去吗？”
“去哪里？”
我正想着事情，被林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而且我一时还想不明白要去哪里？
“露营，登山，大家都说好了的，你没听吗，老师讲话你又在神游了吧。”林薰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有说过，是说放假前一天，组织去露营的事。或许可以在那时候离开。
“去。”我说道。
“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去呢，你这么离群孤僻的人。”林薰说完，看了我许久，又开口说道：“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总觉得你心不在焉的。”
“我有表现的那么强烈吗？”
“嗯，跟你一起回家的时候，你会突然停下来左顾右盼的。”林薰说道。
“或许只是你的错觉吧，我并没有什么事。”我决定瞒着她，有谁会跟她说，我发现狗的灵魂在追踪我？这样我会在她的心中标上傻子的标签吧。
“真的…没什么事吗？要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我们是朋友啊，可以一起商量的。”
林薰显然还有些担心，真是的，摆出那些无聊的关怀，我并不需要。
“啊，我知道了，快上课了，你快回去吧。”我不想再和她多说，我觉得言多必失，再多说几句可能就被她看出不妥的地方，尽可能的打发走开是上上之策。
接下来几天，我总是行走的小心翼翼，所以我都拒绝再让林薰跟我一起回家。我的行踪已经被确定了，灵犬搜索的范围正在向我住的房子缩小。昨天我还跟凌家的灵宠擦肩而过，只是我带着刻文，它不会察觉到我的存在。但是灵犬……
我又想提前离开，但是明天就是露营的时候，原定计划是露营一结束就直接离开。我把想走的念头强压了下来。按照这样的速度，明天中午灵犬就会找到我的房子，但是我当时应该在露营地点，然后我就会直接离开这座城市。
嗯，天衣无缝。
但是为了确保，我还是提前把东西准备好，搬到了外面离房子很远的旅馆。我全身的家当，几把我很中意的短刀匕首，绑在穿在里面的衣服上，现在就算是南方也已经真正进入冬天了，我会在外面穿一个中长的外套，没人会看到我的短刀。然后就是一叠陈小姐留给我的钱，没这个东西我想要快速离开这座城市就显得不真实。
准备好了一切，正准备出发，楚家的灵犬已经到了我的门口，我真是低估了它们的实力了，我还预算它们明天中午才会找到我的，没想到现在就出现在我家门口，还好我先做了准备，以防万一。
灵犬对我吼了一声，这只像个幽灵浅蓝色的恶犬，露出并不吓人的獠牙。灵犬虽然作为楚家追踪型的灵宠，但是也有不俗的作战能力，而且它一旦灵体化就会非常麻烦，一般的神传师难以发现它的行踪。
但是就算有这样的能力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我的”破绽之眼”似乎是专门为了对付灵体和隐身之类的能力的家伙。灵犬正想遁走去找人来抓我，我只好手起刀落将它切成了两半。看来以后还得找个机会向楚家的人道个歉才行。毕竟灵犬可是比较高级的灵宠。
“真是麻烦。”我自言自语道，匆匆离开事发现场。
普通人看不到灵宠，所以我不会花费时间来处理，而且只要一只灵犬出了事，其他灵犬都会发觉，然后马上围剿过来，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会越来越麻烦。
痛觉漩涡1.8
我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亲眼看了一场打斗，虽然我也不知道一些人们口中说的混混或者小弟们是怎么打架的，但是我确信，这两个人的档次肯定高出很多，因为我从未见过一蹦有两层楼高的人。
寒曻反手在身上的某处随便一摸就能拔出一把匕首，跟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纠缠在一起，对面的男生空手夺刃，每次看到像是划开了一道伤痕，但总是躲开了。寒曻的每一刀都往人的死穴扎去，而男生总是悠闲地躲开，然后很悠闲的反补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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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的行程是从学校统一搭车，到达几十公里远的郊外山林里露营，就是到那边我们都得花一个小时的时间，还不算上堵路的。但是没关系，毕竟我们要到那个地方呆上一天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拍照留念，很要好的朋友探险什么的。
寒曻对我说，今天的行程结束后可能要离开这里很久很久，我想他说的很久应该是回家过年吧，毕竟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有半年了，怎么样也会想家和想念亲人的吧。竟然有这么久不见的话，我今天就要跟他一起好好聊一聊，他有许多秘密还不能跟我说呢。
所以，我做的位置旁边还留着他的座位，我拒绝了所有想邀我一起做的男同志和女性朋友。专心地等凌寒曻过来，所以在朋友们眼中我们还真是一对了。哎呀，这些事就随他们说了，现在有许多对说不定以后就会分掉的，所以这些流言都只是随着时间过去成往事的过眼云烟。
我倒是不在意，只是不知道寒曻怎么想。
临开车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那家伙果然没让我失望，总算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刚考完试就这么睡懒觉的话可不行，等会我得说说他。
“早啊。”我先要跟他打招呼。
昨天离开时已经说好了，今天一起坐。所以他径直走过来做到我旁边。话说，露营应该代些什么东西去吧，但是我看他单纯的只是加了一套外套而已，身上一个手巴掌大的包都没有。
“你…就这样去？”我说道，食指伸出来上下指了指。
凌寒曻只是拉拢了下外套，说道：“啊，怎么了？有哪里不妥么？”
“当然有啦，你不带些东西去吃，露营呐，虽然说哪里有烧烤的工具，但是不提供食物，你总该带些什么东西去吃吧。”我说道，这家伙也不用这么一身轻松吧，就连我都带了一个比我还重的登山包。
“啊，吃的东西到时去到那里应该能找到野生的动物吧。”凌寒曻随意的说道，然后低头检查了下外套。
他到底在在意些什么啊，看外套那里破了吗？我刚想问，然后我就看到藏在他外套下的一把匕首的刀柄。是在担心被我发现，因为我曾经说过他不要把匕首这种危险的东西戴在身上。
虽然他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其实还是蛮在乎我说的话的吧。算了等下如果他没有东西吃我可以考虑将我的分出来给他，还好我多准备了半人份，就是防着这家伙没头没脑什么都不带。
烧烤这件事，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吧，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以前曾经跟父母们一起到外面野餐过，我也试过烧烤，总之，把生的食物做成好吃的烧烤我就很有成就感。大家下车后背着沉重的包袱到了山顶一块空旷的地方。
还好凌寒曻还跟在我的身边，我果断把大包交给他来背，他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就是，绅士就应该有这样的风度。然后，我们一起玩，跟很多朋友一起吃东西，啊，没错，然后记忆就到此为止了。
之后，我为什么会摔在山脚下，而且还没穿衣服，只是外面套着凌寒曻的外套。我的附近有三堆篝火，然后我的衣服挂在上面“烘烤”？我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你是得罪了人吗？”凌寒曻突然说道。
“我没有，我怎么会得罪人呢，我这么一个与人为善的人。”我迷迷糊糊地说道，都快哭了。
“啊，你从山上掉下来，掉在河里幸好没摔死。”凌寒曻说道，算是解决了林薰的一个疑问吧。
然后呢，“我的衣服是你脱掉的吧。”林薰说道。
“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吗？”凌寒曻反问我，就是说除了他脱得就不会有其他人了。“我没有做多余的事情。”凌寒曻又补充了一句话。
“不是，我为什么会从山里掉下来？”我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我说你得罪了什么人吧，在你吃进去的东西里下药。”凌寒曻说道。
哈？为什么要对我下药，而且是吃了之后就会莫名其妙的去跳楼？啊，不对，跳山。算是毒品的一种吗？我听说吃了某些种类的毒品就会产生幻觉，然后引着人走向不归路。但是，会是谁对我下药呢，我记得我确实是没得罪过人吧，我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与周围的人们相处。
“我还真想不出来什么呢，比如说谁会对我下药这件事。”我实话实说。
“或许你以后该注意一下王涵这个人。”凌寒曻说道。
“哈？”我在我的记忆中找这个人的名字，还真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啊。啊，只是听过，上次帮忙一起做黑板报的时候，一个同学跟我说谣言的始作俑者。我是哪里跟她有过节吗，还是说她喜欢的某个男生不喜欢她反而跟她说喜欢我这件事？我并不是说我很受欢迎，但是却也有一部分事实在里面。
我慌乱的摇摇头，我这是在想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啊，我又猛然发现，我还光秃秃的**着身体呢，只有盖着凌寒曻的那件外套，果然，拖点外套的凌寒曻，里面那层衣服到处挂满了匕首。这家伙是有多么仇视社会啊，出来郊个游都呆了一身的防身工具。
“那个，寒曻，我的衣服干了吗？”我说道。
“啊，应该烘干了。”
“呐，那你能不能……”
凌寒曻点点头，站起身来向洞口外走去。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一个较大的山洞吧，按他所说，我掉下来之后，就是被他弄到这个地方脱掉衣服的。必须这么做，不然掉在水里的我就算没摔死，也会冻死的。外面已经是黑漆漆一片了，到我还有记忆的前一刻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吃午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么说我掉下来失去意识到现在至少有五个多小时了吧，那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人来找我们啊。我马上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吧外套还给凌寒曻。
“现在是什么时候啦。”我的手表虽然还在，但是已经不能用了。我的手机还有其他的电子设备都在我的登山包里，跳山什么的，我总不会先背好登山包再跳吧。
“晚上八点。”凌寒曻拿出手机递给林薰。
林薰接过手机，瞪了他一眼：“有手机为什么不打求救电话啊。”随即马上摁开手机开始拨打，但是总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咦？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说这里信号不好，不可能啊，我明明在山上看到了信号接收器，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林薰说道，还是不死心的打着电话。但无论怎么打都是那句冷漠的提示音。
凌寒曻并不理会林薰徒劳的举动，只是一直瞪视着周围。
林薰关掉手机，苦笑道：“我说，就算打不通电话，夜总会有人来找我们吧，这片林子里不是有很多管理员吗，这都过了8个小时了。”
凌寒曻点点头，只是把手摸到身后的匕首上：“有人来找过了，但是他们看不见我们的。”
“哈？为什么这么说。”
“我已经是笼中鸟了，这片结界不像凌家的“锁神结”，应该是楚家的东西，我一时没有破解之法。”凌寒曻说道。
他说什么呢？我一时愣住了。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从哪里来，是什么人吗，为什么有一个人吗，今晚就会给你答案的。”凌寒曻笑道，笑的很温柔。
虽然能够知道这些我很高兴，但是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感觉啊。
果然，没等我说出口来，周围出现十多对幽幽发亮的眼睛。是狼吗？不可能啊，这个地区不会有狼的。凌寒曻向我扔过来一把匕首，然后就头也不回了。
我低头看那把匕首，看它的造型很古朴，纹路也很古怪，像龙又不像龙，应该是某种神兽的象征吧。我感到有些害怕，如果真是狼的话，我们两人今晚就要葬身狼腹了，人力如何能够跟狼，而且还不止一只狼！
“不要放出些杂鱼出来丢人现眼，直接出来吧。”寒曻盯着森林不远处的黑暗之中。
他的眼球突然就变成了浅蓝色，如果他的瞳孔颜色一直是这样我倒不会惊讶，但是他一直如墨般的黑色眼瞳却在我眨眼间却变成了浅蓝色，随后不断变深，瞳孔中不断有红色的细线闪耀着诡异的血色光芒流过。
我不仅不因为他的诡异而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兴奋，我就是这么个奇怪的性格。越是不能理解和危险的事情我越觉得兴奋，更何况凌寒曻是会保护自己的，和凌寒曻这个人身后的秘密。
十余对眼睛泛着幽幽的蓝光，慢慢出现，竟然是白色幽灵般的的狗，每一只都有半个人那么大。前爪锋利，居然凭借着月光就泛着亮光。然而令我惊讶的不是那对爪子，而是每只大狗的身后没有后爪，只是像是肚子直接连着尾巴一样，然后漂浮在空中一样。
再出现更奇怪的事情都不会令我惊讶了，就这几分钟的时间足以令我的世界观改变！
痛觉漩涡1.8
“要是因为我的莽撞，而牺牲掉这些灵犬的话，家里的那些个老头肯定会发疯的吧。”黑暗中传来一个年轻男生的声音。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男生出现在月色下，但是始终相隔太远，而且月色也不是很明亮，所以看着男生的脸庞显得很阴沉。
“报上名吧。”凌寒曻说道，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举动，但是随时攻过去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杀意。
“楚家的二公子，楚煜。”
砰——
凌寒曻一个前冲，两人之间的距离直线缩短，几十米的距离只用了两秒的时间。金属与金属摩擦碰撞出的火花迸射出来。还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周围的灵犬都以两人为核心让出一大片空位。甚至有三条灵犬围到林薰周围，林薰将凌寒曻给她的匕首举到身前，才将灵犬挡在三米之外，灵犬怪怪的蹲下来不再有任何想要越前的举动。
一回合只交手了一招，楚煜笑道：“还什么都没说就动手了，阁下可真心急呢。”
“你还以为我会质问你为什么要帮凌家来抓我？”
“我觉得是，但是你的举动就证明了我错了，看来你跟你家族之间的嫌隙还真不小呢。”
凌寒曻没做任何表态，抽出一把匕首甩手扔了过去，只能听到刀刃破空的声响，而看不到匕首飞过的路径。楚煜只是以一个很微妙的侧身躲过了匕首，身体动作的微小令人没发觉他动了。
匕首就直接飞过去，最后插到一棵树干上，整个刀刃都陷进树干里。
“破绽之眼，以前只是听说过，果然名不虚传，两次攻击都想着直接杀掉我。”楚煜摇摇头，露出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可真是啰嗦呢！”凌寒曻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马上抽出另一把匕首，准备再次攻上去。
第三次近身搏击，楚煜一把抓住匕首的刀刃，紧紧握住：“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楚家才是体术的专家！”楚煜说话间，另一只手已经对着凌寒曻连续挥过去几拳。一句话刚完，两人又分开，相隔十余米开始对峙，只是凌寒曻没能夺回匕首。
两人似乎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没看到有直接伤到的地方。
“你也不过如此嘛，看来凌家也就是外表看来厉害罢了。”楚煜笑道：“不然怎么连把你抓回去都做不到。”
“啊，正如你所说，龙湖凌家就是如此，这样你们还要跟它联合？”凌寒曻说道，他本身就把凌家当仇敌，自然不会说什么挽尊的话。
“那就是家里那个老头说的算了，我们这些小辈那有什么发言权。”楚煜说这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凌寒曻，突然话音一转，变得有些阴沉沉的，笑道：“诶，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凌寒曻对她突然地问话感到莫名其妙。
“就是，你想要杀掉自己父亲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啊，正如你所闻，的确如此。”
楚煜听到本人亲口承认了，突然半仰着头疯狂的大笑起来。“如果要造反，要叫上我啊。”年轻人笑完，语气很平静的说道。
“哈？”
“然而，在那之前，我们先来一场，看看你到底适不适合。”楚煜说完，见凌寒曻还是没有太高的交战欲望。“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会挡住凌家的那些杂鱼，一直到你把后面那个女生安全送出去为止。如果你输了，我就直接带走你，那个女生就让她自生自灭。”
楚煜说完，连林薰都望向凌寒曻。
他会怎么回答呢？
凌寒曻没有回答他，但是他的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他的眼睛不再只有眼球内单纯地泛着蓝红绿三色光芒，而是三色光芒慢慢扭曲，直到扭曲成一个漩涡状，不断有三色的细丝光芒在凌寒曻的瞳孔里流转。
“将破绽之眼的力量强化到最大吗？”楚煜笑道。想起几小时前跟他姐姐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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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趣味呢，凌家的人是闲的无聊了吧，这样虐待自己的子孙有什么意义？”楚煜讽刺的说道。
楚殷点点头，回答道：“普遍上是没有意义的，完全是凌家家主的意志。”
“制造怪物是他们的兴趣咯？”
“不是兴趣，而是传统，这个家族的传统。时代变了，然而在这里似乎看不到任何变化，一切都还像是以前的样子，没有任何进步。不，更不如说，为了进步而追求退步。”
“殷殷姐，你说的可真深奥，什么为了进步而追求退步。”
“用子孙后代的躯体，甚至未来来尝试古老腐朽的禁忌秘术。这就像是在浪费资源一样，虽然在外在看起来成功了，而背地里躲起来的失败作品呢。而为了维持传统，还骄傲自居传承至今的凌家传统而不加以改变进化。”楚殷解释道。
“啊，所以一边打着变强的口号，一边又损害自身的利益以掩饰表面上的辉煌。还真是拘泥于无聊的事情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不是什么意义也没有吗。”
“嗯……我理应回答你是毫无意义的，不过……”楚殷转过头看向渐渐变黑的天空：“的确，在普遍意义上的确是没有意义。但是，这只是在人类社会进步这个普遍上来看的这些就是糟粕，但是神传界不同，从神传界的普遍上来看。必须有人来继承传统的糟粕，一些古老的术式是不能忘记的，而且要加以实施和改进。所以说来没有意义的事情又变得有意义了。”
“这样的话，凌家据需能够存在并且依然呆在中国三大神传师家族这个位置，就有他存在的理由了呢，是这样的吧。”楚煜显然已经理解了。
“嗯，那些躲在背后的老家伙老怪物们需要有这么一个小丑背负着神传界的丑陋，而凌家就是他们推选出的小丑，背负着丑陋已经好几个世纪，以至于变成传统。”楚殷说到这里，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
“要是我的话，我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反抗的，我绝不允许别人把我当做可以送死的棋子！”
“没用的。”
“嗯？”
“的确，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是没用的。”楚殷很认真的说道。
楚煜看着姐姐，退入黑暗之中，只看得到他阴暗的脸庞。似乎是在若有所思吧，虽然看不出楚煜这时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透露着什么行动。
“你可不要乱来啊，小煜。”
“啊~知道了姐姐。”楚煜说道：“差不多时间了，我出发了。”
“不要太强人所难，毕竟也只是糟粕传统下的牺牲品。”楚殷又补充了一句。楚煜回头看过去，但是姐姐的头转过去了，根本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嗯”楚煜随意答应了一声，指挥着一群灵犬离开了。
痛觉漩涡1.9
居然…
这么多破绽！
凌寒曻吃惊的时候，楚煜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只是慢慢地像着凌寒曻靠近，但是每走一步都有一个强大的压迫感压下来。
凌寒曻的破绽之眼能够看穿任何一个事物的最为虚弱的地方，称为“破绽”。之后，凌寒曻可以通过切断事物的破绽造成崩塌毁坏。这就是为什么其他神传师认为难缠的灵犬被他一刀切的原因。
然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因为没有破绽，而是因为太多了，似乎在他身上划上一刀就能结果了他的性命！如是这样也是好的，但是破绽不止存在于他的身躯上，就连他周围的空气上都存在着破绽。
“你这家伙！”凌寒曻轻声道，但是两人的距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缩短了，就是不理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凌寒曻向持刀的双手灌注力量。
楚煜指着凌寒曻道：“或许这就是你的命，十年换来你的破绽之眼，那就发挥你的力量来看看。”
“喝！”凌寒曻锐利的眼神，似乎直接透过楚煜的肉体直接看到里面的骨髓。随着迸出的叫声，寒曻就像是飞出去的一样。如同被绞至极限的弓弦放出去的箭矢一般，伴随着如同野兽般的速度和杀意。
面对这样的对手，如果不带有必杀的意志，只能去送死！
对于相互对峙在一条直线上的对手来说根本没有躲开的时间，后退之类的事情，想都没想过！两人就这么直接撞到一起。
就这么叹一口气的时间，就足以将匕首插进这家伙的胸膛！似乎静止了下来。寒曻左手握着的匕首对准楚煜的胸膛插去的那把匕首被稳稳地抓住。而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一把更小的匕首，目标正是对方的头颅！
似乎在寒曻行动之前还没有发现那把匕首的存在，就这么攻击的瞬间，不仅以全力插向胸膛的那把匕首，还分出零分之几秒的时间拔出另一把匕首向着头颅射去。一切来得太突然，胸膛前的匕首被准确的挡下来，然而头颅上的匕首只能用极限速度抬起的左手挡住。
只是因为没有将自身灵力传入左手维持防御，以至于那把小些的匕首直接插进了手里，殷红的鲜血流出来，受到地心引力向着地面滴下去。
攻击并没有停下来，寒曻果断扔掉被握住的匕首，快速摸出另一把匕首的同时楚煜的膝盖已经撞了过来，膝撞的力势过猛，迫使寒曻不得不放弃继续追击的打算，立马向后弹跳开来。
楚煜也立马向后退了几步。将插在左手手臂上的匕首拔出来扔到一边，看着不断流出的血，只是毫慌乱的在手上点了几下就止住了。
“嘁，大意了。”楚煜小声自语道。
“你输了！”凌寒曻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手下留情了，可我也没真正出手呢。”楚煜回道。
凌寒曻只是点点头，继续用破绽之眼看着楚煜，只是刚才切断的一些破绽虽然消失了，但是现在又慢慢地开始凝聚，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刚才切到的手臂上的破绽却没有凝合回去。
凌寒曻继续做出同样的架势，这次就算是认识的也要切掉他的手！
砰——
这下的攻击更加迅速。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三米。
就在这一刻，楚煜发出了声音。
“无惧！”
像是看着电影按下暂停键一样，寒曻的身体，突然就这样停顿下来。
“显！”
寒曻看着地上浮现出的线条，在楚煜的脚下，延伸出三个圆形的纹路，一圈紧扣着一圈，像是太阳系的运作的星轨图，三条圆圈高速的旋转，环环重叠着。在圈内似乎一切都停止了运转，就这么凝滞在空中。
位于圈的最外层的寒曻就像被剥夺了行动力。如同被蜘蛛丝粘到的猎物。
“金刚！”楚煜有说了一声，顿时一股巨大的压力向下压过来，让寒曻很难喘口气。如同背着沉重的包袱一般，但是总算能动了。
楚煜冲上去一脚踹过去，看来左手的损坏让他放弃用手来攻击。凌寒曻只能拿出抵挡力量，在这个圆圈之内，就是抬手都很困难。在这里面似乎地心引力都变大了好几倍！
凌寒曻抬起双手护住胸膛，被楚煜一脚踹到圈外。刚才的一击如同被一辆轿车的冲撞力撞到一般，凌寒曻倒飞出去，全身都有散架的可能。果然楚家被誉为第一体术的神传师，这一击的力度就让人够受的了。寒曻慌乱的呼吸着，只是凝视着楚煜脚下的那三圈莫名其妙的圆圈。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开了。
“如果是结界的话，应该是能是时空停滞的结界吧。我以前看到过，很高级的术式呢。”凌寒曻说道，看来他也为自己的大意轻敌而作分析。寒曻当然明白在结界内肯定不是楚煜的对手，然而楚煜一直呆在结界内，就算这样两人也打成平手，但是到最后还是我输了，在对峙的时候，凌家的神传师没人阻挡的话很快就会赶过来。
楚煜也一时没有了动静，看来两人都在打量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对手。
但是，就算是结界，只要是存在的东西，就会有破绽！
“结界的话，只要破坏了力量运转的中心就可以破坏了吧，我看到了哟。”凌寒曻笑道。说罢一个箭步冲过去。
“愚蠢！”楚煜说道。
啪。
一声轻响。
凌寒曻握着的匕首插到地上。楚煜的圆圈从三个变成了两个。
楚煜在心里赞叹了一下，真的没预料到凌寒曻的破绽之眼竟然连死物的结界都能破坏掉。楚煜马上向后面退去，连着脚下的结界一起退开。
“好吧，你赢了。”楚煜笑道。
凌寒曻也停下来，将匕首收好，看着一脸笑意的楚煜。
“遵照约定，我会帮你挡住那些家伙，直到你把你身后的女孩子安全送走。”楚煜说罢，挥了挥手，周围的灵犬都跟着离开。聪明的人会做聪明的事，楚煜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消耗一大堆体力。
山脚下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痛觉漩涡2.0
重新坐回到身边，我想把匕首还给他。但是他摆了摆手，示意算是送给我了，那既然如此我就收下好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凌寒曻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人，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只有身边燃着的篝火，我有一堆问题想要问，但是还是问最重要的问题吧。
“我有跟你说过我讨厌人类吗？”凌寒曻率先开口说道，把我的问题压下去。
我看到凌寒曻两眼无神，随意地握着细木棍拨弄着火堆。
“我第一次听到……你讨厌人类？”
“啊，我从小就讨厌人类……我们的孩童时代都是懵懂无知的吧，我们会认为我们遇到的人和事，所认识的世界，就是孩童时代认识的，所以在孩童时代建立起的世界观，是非常坚固。与其说是世界观，倒不如说是常识吧。在正常人看来，周围的人都是喜欢自己，爱着自己的。因此孩子就会更喜欢自己的父母而不是狗，未知的鬼怪之类的。”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但是听起来又像是这么回事，只能以自身体会来回答他的话吧：“说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吧。小的时候，就算父母再忙，总会在我身边抱着我，所以小的时候很喜欢有人在我身边陪着我玩而害怕鬼怪之类的东西。其实，慢慢长大了才发觉害怕的不再是鬼怪，其实最可怕的还是人类吧。”
寒曻也点点头同意我说的话。
“我小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触碰过任何人类。”
我被寒曻的话惊住了。除非他是在深山老林里生活的人，没见过其他人类还说得过去，不然现在这样的社会，走到哪里都有人，怎么又会没触碰过任何人类呢。
“孩童时代的无知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个时期是每个人向野兽还是人类这两个方面发展，也就是说，这个时期是决定未来走向何方的一个路标。就像学说话一样，因为能感受到爱而变得能爱他人，感受到温柔地对待了，才能温柔的对待他人。就跟施之我身，还之彼身一样的意思吧。因为人，只能表现出自己拥有的感情。”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好像很深奥的样子，却又是那么通俗。我无法去判断他说的话背后的生活，而且，去判断也毫无意义。因为那是他的生活，已经过去的事情，曾经的生活，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理解。
“然而我不一样，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决定不能的道人类该拥有的表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小声的问道。
寒曻笑了笑，道：“因为一个无聊的实验，我必须一个人关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不能与任何人的眼睛对视，不能出去，只能呆在那个地方。在孩提时代就体会到人类的残忍无情，知道他认识如何的丑陋，无法再去爱他人。不知不觉间连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感情也失去了，连去关心的意识都不存在了，关心外界，关心亲人，拒绝继续拥有和学习拥有新的感情。”
所以……才会厌恶人类的。
这是寒曻用眼神来告诉我的。
“不过，那样一来不是会很寂寞吗。”
“啊，一开始的确是这样的。独自一人确实会感到孤独，但是陪在我身边的还有一个人，是一个被我称呼为父亲的家伙弄瞎双眼才被准许来照顾我的人。”
“这样的话，你就不是可以拥有新的感情的能力了吗。”
“啊，的确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
“那后来那。那个照顾你的人……”
“死了。”
寒曻说的很平静，但是他的眼神却显得非常不平静。
“所以，刚才那个人说的你想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是真的？”
“啊。”凌寒曻敷衍的应了一声，应该是这么打算的没有错。
“但是，就算他对你不好，终究是……”
“我有说过吧。人类只能表现出自己体会过的感情，而我现在想要表现出的感情就是杀了我想杀掉的家伙。”
“不是！不对的吧！”我的语气有些急躁：“你所说的只是你体验过的感情，而你没有体验过杀人这种感情吧，而且还是杀掉自己亲人。”
寒曻站了起来，笑道：“不，是你错了，这是体会到了最爱的人死掉了的实感而产生杀伐的念头。”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在我的意识中当然父母是最重要的人了，但是，在寒曻心中产生的意识却不同。在死去的那个人才是亲人，而被称呼为父亲的人反而是毫无关系，在心中反倒是可有可无的人了。
“但是，麻烦的是……”寒曻说着话的同时，我听到不远处有光亮出现，然后有脚步声音，然后是呼唤我们两人名字的声音，应该是救援到了！
在楚煜离开的时候结界就撤掉了，普通的人可以看到结界之内的凌寒曻和林薰。
麻烦的是什么呢？我正想听寒曻说下去。只是被他的食指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想要睡过去的感觉。
“……麻烦的是你给我带来了新的感情，这样的感情给我以前拥有的感情带来不小的冲击。这样我的确是会感到很麻烦的。”
“哈？”我有些发懵，头沉甸甸的。
凌寒曻伸出手抱住摇摇欲坠的林薰。
“你是我一切世界崩坏的根源……”
指的是我给他带来新的感情而干扰他复仇的感情了吧。我有些高兴他这么说。
“如果我崩坏了你的世界，我再帮你重建起来……”
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了。
寒曻笑着说：“好好休息吧。”
我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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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只能看到周围一片亮堂堂的，白色的被褥，白色的装饰，只有医院那种阴寒的地方才能做出这种装饰吧。（为什么我不会联想到白色代表着圣洁的含义呢= =）
父母呆在我的床边，真是少见呐，两个人同时在我身边。
虽然我也不少地抱怨父母老不在身边，现在却觉得，真是幸运呐。
他们两人轮流着问我有没有不舒服，哪里会痛这样的话。我一一回答他们，到最后，我才问他们：“凌寒曻呢，他哪里去了。”
母亲有些发愣。只有父亲知道这个人吧，还曾经叮嘱我不要跟那种家伙太亲密。“在找到你们的时候，他就被他的亲人带走了。”
啊，原来如此。
“还听到你们班的同学说，那天看到你莫名其妙的摔下去的同时，就看到寒曻那孩子下一刻就跟真跳下去。”父亲接着说道。
“哈，你还让我离他远点，人家可是连续救了我两次呢。”我笑道。
“嗯，下次有机会得请人家吃顿饭吧。”
我回头看了看桌子上那柄古老的匕首，还在。
那家伙，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见。
“啊，对了，陈琳琳小姐让我把这个纸条给你，说按着这个地址可以把信寄给凌寒曻，但是让我必须转告你，不要尝试去找这个地址，找不到的。”父亲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把纸条贴身藏在胸前的口袋里。
生活又要开始变得无聊了吗……
2008年1月 神传师散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