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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女知道我在看着她,也不理会周围黑狼等人,娇笑一声,对我道:“这位兄弟,我俩做一个交易好不好?”
“交易,什么交易?”
“我今晚想喝酒,如果我帮你修理这些人,你就请我去喝一场酒,如何?”
黑狼一听骑行女的话,显然不将他和这十多个兄弟放在眼里,更可恶的是,这骑行女还大言不惭地要修理他们,心中大怒,恶意一起,将手一挥,喝道:“上,给我干死这两个狗男女!”这十来个人一听命令,纷纷扬起手中的钢管,分别朝我与骑行女扑了过来。
“看来我不答应你,都不行了。”我无奈地对骑行女道。不管怎么样,黑狼指挥人围攻骑行女了,站在哪角度上来说,骑行女都算是帮了我。
“不就喝一场酒吗?一个大男人还要推脱,有意思吗?”骑行女不满地道。
“好吧,算你对。”
“我们顺便比比,看看谁的战果丰富。”
我真想不到骑行女这么好斗,心里苦笑一声,不再言语,战斗也拉开了序幕。当先扑来的一人从正面攻来,其后两个从后面包抄。
侧头避开迎面来的一棍,但背后已经中了一棍,痛得我冷哼一声。之所选择挨打,是因我想藏拙,不想表现得太过于厉害。
挨了一棍,我探手抓住前面拿棍人的手腕,往怀里一拉,毫不犹豫地用膝盖往肚子上一顶,再一个漂亮穿风衣式,将人旋到背后,接着就是两声惨叫,原来是后面偷袭的两棍都落在了这个家伙的身上。
乘两人打错人,处于惊愕不定的状况下,我闪身到两人中间,右拳左肘接连施展,两人痛哼连边,踉跄向后跌倒。
就在我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骑行女却比我的动作狠多了。面对冲来的四人,骑行女腾身而起,一脚踢在前面挥棍人的胸口,那人惨叫撞在后面人的身上,两人跌做滚地葫芦。接着落地一个横扫,两边攻上来的家伙,痛叫倒地。再避开钢管,抓住一个家伙的手腕,往背上一拉,一个背甩,将那人甩了出去。
骑行女接连打倒两人,已然接着抢到黑狼身边。黑狼挥动钢管便打,骑行女身形接边闪动,黑狼钢管走空,反被骑行女一掌砍在脖子上,黑狼惨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竟然没有晕过去。
黑狼作为头目,比手下要强悍一些,站稳身形之后,忍痛挥动钢管再向骑行女击去,不过动作显然慢半拍。骑行女并不躲闪,徒手顺势抓住黑狼钢管,用力一拉,黑狼顿时向前扑出,骑行女趁势一脚踢在黑狼小腹上,黑狼发出一声惨叫。这一脚我看着都疼,原因是骑行女穿的小皮鞋是尖尖头的那种,踢在身上,不痛都不行。
就黑狼痛苦地弯腰之际,骑行女扬脚从上往下砸在黑狼头上,黑狼惨叫扑在地上,嘴巴撞在水泥地面,叫声也随之变成呜呜声。骑行女将从黑狼手中夺下的钢管挥出,挡住攻来的钢管,冷眼看身边的两人,道:“怎么,你们还想试试?”说着又是一脚踩在正要爬起身的黑狼背上,黑狼又扑地爬在了地上。
骑行女踩在黑狼背上,威风凛凛地娇喝一声,道:“还不住手?”
“住手,住手!”黑狼也在地上呜呜叫道。
黑狼手下一见黑狼发话了,顿时停了手。我也停了下来,不再动手,施施然走到骑行女身边,看她如何处置黑狼。
“黑狼,你说该怎么办?”骑行女用力在黑狼背上用旋着,痛得黑狼嘴里惨叫连连,看得我头皮发麻。我站在骑行女的身边,感到骑行女的话语中,好像带有一丝异国口音。
“我们输了,我们输了。”黑狼毫不犹豫地叫道。
“输了怎么办?”
“以后不再找麻烦,见你们躲着走。”
“那好,暂时饶你一次。”骑行女显得很开心,一脚将黑狼踢开,侧头对我道:“走,现在是履行你的诺言的时候,请我喝酒。”
黑狼在手下人的扶持下,站起身来,低下头转过身去。我知道黑狼低下头,是为了掩饰眼中的恨意,怕被我们看出来。依我的性格,一般除恶务尽,至少要废掉黑狼,不过骑行女已经做决定,我也就不便再出手了。
“我们走!”黑狼低声吩咐手下的人,一群人垂头丧气地离去了。
“问题解决,你不会反悔吧?”骑行女转身去拿靠在树上的自行车,嘴里嘀咕道:“看你本事不咋地,胆子倒是不小啊!”
“谢谢援手!”我跟在骑行女身后,随口答道:“本事与胆量这二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相关之处吧?更何况,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与本事大小无。孟子有云: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是一种气势。”
“你说的我不明白,我不是在国内长大的。”
“为什么想帮我呢?”
“为什么?我也不明白。”骑行女突然情绪有些低落,喃喃地道:“我觉得这么多人要打你一个人,觉得你可怜,就帮你了。”
骑行女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真希望,也有人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帮帮我。”
“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我听了骑行女的话,自然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呵呵,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骑行女看了我一眼,摇头道:“少管闲事儿,你才会活得久些。”
对于骑行女的态度,我倒是不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初识的人,谁都不可能推心置腹,这也可以理解。
“我叫羽尘,羽毛的羽,尘土的尘。很高兴认识你。”我坦然一笑,一边骑行女介绍自己,一边伸手表示礼貌。
“卡米尔。”骑行女一手推车,一手与我手轻轻一握。骑行女的手修长而软软,握在手中感觉很温馨。不过,片刻间骑行女已将手抽了回去。
“你这算是占便宜吗?”骑行女卡米尔瞪了我一眼。
卡米尔的话让我脸一阵发烧,幸好是在路灯下,看不真切的脸,否则我只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卡米尔倒想不到直承失礼,微微错愕一下,道:“没想到,你倒是一个真小人。”
这下倒真是让我哭笑不得了,莫名其妙地落下这么个称号,真的是冤枉之极。这种事情倒是不能辩驳,以免越描越黑,我苦笑无语。
“你不会生气了吧?”见我没有说话,卡米尔侧过头来问我。
“没有,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在卡米尔的带领下,我们两人步行了大约半个钟左右,就到了小河酒吧。卡米尔将自行车在停车区锁上,伸手从脑袋上拿下头盔,露出散乱的长发。卡米尔用手捋了捋长发,头轻轻摇了摇,长发飘了起来,秀发顿时整齐了许多,整个动作酷感十足,看得我一呆。卡米光尔不理会我,大步朝酒吧内走去,我快步地跟上去,朝酒吧内走去。
酒吧内灯光昏暗,放着杂噪的音乐,一个小舞台上,一群男女在那里胡乱扭动身体,显得颓废与堕落。卡米尔手拿头盔,走到吧台,将头盔放下,对酒保道:“一瓶马爹利,帮忙送到,送到那里,谢谢!”卡米尔随手指了不远处的一个空位子,吩咐完之后,就朝那个位置走去。
“请稍等,卡米尔小姐。”酒保对卡米尔背影道。
我知趣地上前一步,为卡米尔点的酒买了单,顺便再叫一些小吃,再跟着过去,坐在了卡米尔的对面。
侍者送来酒与杯子,开瓶为杯中倒了酒,我递上一张小额钞票,笑着致谢,侍者还礼含笑而去。
“想不到,你对西方的礼节也还蛮上道。”卡米尔拿起酒杯,示意道。
“电视里面学的。”
“撒谎!”
“哈哈,撒谎你都能看得出来。”
“你,算了,不和你胡扯了。喝酒,干杯。”卡米尔看了我一眼,仰头将杯中饮尽,又拿起杯子倒上了。
我笑着看了卡米尔,拿起酒杯,一口饮尽,也拿起瓶子,为自己倒上酒。
“看来你有心事儿。”看着卡米尔眉间有一丝化不开的忧色,忍不住询问道。
“我又如何?谁又没有一点心事呢?来喝酒,古人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吗?”卡米尔晃动手中的杯子,又是一口饮尽。
我眉头一皱,不知道卡米尔所为何事,也不好强行去窥探别人的心事,只得陪她又喝了一杯。没想到卡米尔一旦喝起来,就停不下来,几杯下去,一瓶已然见底。
“再来一瓶,我还要喝。“
“别喝了,我陪你去江边散散步,如何?”
“你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
“你不怕死?”卡米尔斜眼看着我道。
“怕,不过陪你去散步,也罪不致死吧?”
“那好,走吧。”
卡米尔也没有取车,和我缓步一起走到往江边走去。小河酒吧离江边不远,没多久两人就到江边。清风徐徐,两岸灯火通明,映衬出星汉市的繁华。
“有时候喝了酒,我会一个人来江边看看天上星辰,华夏古人云,人死之后,都会回归天上,做回星辰。你说这是真的么?”卡米尔望着滚滚江水,略带天真地问道。
“古人说的是王侯将相,这些人才是天上的星辰,普通人不是的星辰。”
“你难道不会骗下我吗?”
“为什么要骗你呢?”
“星汉市真的很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来我的坟前来看我吗?”
我都不知道卡米尔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句,苦笑道:“我们俩人年纪相仿,通常来说,女子比男子要长寿一些,恐怕我死了,你都还活着。”
“我是说如果……”
“会的。”听到卡米尔淡然的语气,我心里莫名地收缩了一下,随之脱口而道。
“谢谢你,我在星汉市没有什么朋友,如果我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会很孤单的……”
我心里暗骂瞎扯,一大晚上,说的我毛骨悚然,简直整的跟聊斋一样,如果不是已知眼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我还真以为自己见了女鬼。
“百年之后,谁不是一杯黄土?”我找不出来安慰的词来,瞎诌道。
“你是一个特别人的……”卡米尔转头看着我,神情冷漠地道。
“为,为什么,这样讲?”
“因为……”
“因为你可以离开了。”一个带着异国口音的男声传来。虽然感到附近有人临近,我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其人不但直接向我俩走来,还开口插言。
“这样插话很不礼貌。”我并未转身,不悦地道。
“你走吧,别多事了。”卡米尔眼里的逸出一丝担心,劝慰我道。
“但凡不识趣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看。”我并不理会卡米尔,声音转寒,掉头面对着走过来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由于夜间江边没有路灯,仅凭月色,无法看到真实的相貌,不过看样子倒像欧美人。
“我再说一遍,赶快离开她。”男子的态度很蛮横。
“羽尘,你快走,这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卡米尔也焦急对我道。
“还想在华夏逞凶,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我不理会卡米尔,对男子不屑地道。
男子发出凶狠的叫声,朝我冲来。卡米尔闪身准备挡在我前面,被我一把拉住,推开了去。经过这样小小的耽误,男子已冲到我的面前,伸出大手抓住了我的领口,用力把我向上提了起来。
身形下坠,力沉脚底,男子一连提了两下都没有提动。我冷冷一笑,伸出手指,插入到男食指指缝之间,抓住男子的食指,用力向外一掰,男子吃痛,松开了手。
我右腿飞起一记侧踢,正中男子腹部,将男子踢得倒退了几步。男子勉力站稳身形,狂性大发,大吼一声,鼓起浑身劲道,直接向我快速撞来。卡米尔在一旁发出一声惊叫,语气里充满了惊慌之情。 孤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