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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林本待不接这个不成材儿子的电话,但是这个儿子很少打电话,甚至见了自己都是躲着走,突然打电话来,想必是到了紧要关头,所以陶林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陶旺给父亲打电话,也是无奈之举。
陶旺在家被母亲宠溺,但父亲对他可不感冒,整天一付恨铁不刚的样子。父母关系虽然很好,但母亲属于持家过日子那种人,跟本没有掌握陶家的资源。向母亲求救,被母亲唠叨不说,最后还是得找到父亲那里。母亲为陶旺的事情求父亲次数多了,父亲也就对陶旺的事情不上心,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儿。
这次陶旺直接拔通了父亲陶林的电话,也是考虑了很久,因为那两百万的钱,都不是陶旺能够拿得出来的。虽然陶旺打着做生意的名头,让陶林出资开了间公司,钱也倒是赚到了些,不过还不够陶旺花销。
电话一接通,陶旺的哭声传了过来。陶林一听,急了起来,连忙问怎么回事儿。陶旺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地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故事里的陶林成了英雄的化身,只不是个失败的英雄。
听到儿子哭诉,陶林怒火直接上冲脑门,可当儿子说被勒索两百万的时候,陶林一下冷静了下来。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陶林十分了解。两百万的话一经出口,陶林首先想到的儿子又伙同别人来骗自己。本来陶林想对儿子破口大骂,但多年来生意场上的习惯,让陶林克制住了。
陶林安慰了儿子一番,答应找人查明勒索儿子的人。陶旺见父亲没对自己发火,心安了一些。陶林挂了电话,将事情的可能性想了个遍,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儿子骗自己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也不排除儿子讲的是真的。陶林叹了口气,拿起电话,叫来自己的助理,安排他找人查查陶旺说的事情,调查结果一定要保密。
助理接到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行动,两个持有特别证件的人直接闯了进来。陶林本来就闹心,这下更是大怒,还不待发火,两人的证件让陶林冷静了下来。助理补劝出去了之后,两人直接告诉陶林的是,陶旺闯了祸,跟不该接触的人混到了一起,如果落实情况,陶旺枪毙十次都够了。
陶林闻言,顿时吓得不轻,连忙问有没有补救的方法。两人明确地告诉陶林,做为很有贡献的企业家,上面很重视,所以才提前跟陶林通信,意思是要约束陶旺,减少未来出事的可能。陶林感激涕零,答应马上约束陶旺。
两人走后,陶林取消了助理调查陶旺的行动,改为找到陶旺。依据陶林的意思,绑都要将陶旺绑回去。由于我没有跟梁在意提过两百万的事情,梁在意安排人员行动时,也就没有跟陶林提过钱的问题。
这一切行动,在我们去吃淮扬菜的路上,就完全展开了,而且都是秘密展的,整个行动中的人,也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对于我来说,事情托付给了梁在意,我还是很放心的,我相信梁在意会将事情完美解决。
在我的看来,即使梁在意解决不了陶家的这件事,我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开车载着张夜华、卡米尔去吃淮扬菜的路上,我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晚上如何处理黑狼,盘算着事情可能产生的种种变化。一路通行,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淮扬菜风味的酒楼“真味楼”。
淮扬菜,味道至淡,鲜中带甜,制法工艺较复杂,追求极致,明清之际大盛,后来逐步衰微,以至于真正的淮扬菜离开本土生存艰难,多少都会掺杂别系风味。可是真味楼的淮扬菜,却做的十分地道。
真味楼的生意很好,不过现在还未到饭点,来的人也不多,尽是一些年老之人。老年人来得早,吃得慢,而来吃淮扬菜的目的,是追求清淡之味,以求养生。
我带着张夜华、卡米尔两人,直接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桌位坐了下来。这里靠近江边,景色很美,可以俯望大江,端得让人心旷神怡。
“先生,对不起,这个桌位有人预定了,我帮你们换一个桌位,好吗?”我们三人刚坐一下,一个服务员怯生生走过来道,看样子像是一个新人。
“这……”我一看,桌上真的放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已预定”的字样。
“哎,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哪有预定大厅还指定桌位的?”卡米尔不满地道。
“可不是嘛,哪里有这样的,二楼现在就我们一桌,随便在大厅留一个桌位,不就可以了吗?”张夜华也出言帮腔道。
“不好意思,这是一位熟客长期预定的……”
“什么熟客,那就是我们不该来了?”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服务员的脸色都弄得涨成紫色,看样子怕是要哭了。我双手一摆,道:“别吵,能先了解一下情况吗?”
我这样一说,两女虽然还是愤愤不平,嘴巴还是闭上了。
“这个桌位,有什么故事呢?”我对那个服务员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问道。免得真哭了起来,那就不好了。
“这个桌位是我们的一个老客户长期预定,不管来不来,他都预付了用餐费。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把桌位留下来。”
“那你打算给我们换到哪里去?”
“你们可以在二楼随便选一个桌位。”
“这叫什么话,我们就选中了这个桌位。”
“什么意思?是要赶我们走吗?”
“叫你们经理过来?”
“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两女一齐向服务员开炮,像放炮仗一样,我都想落荒而逃,更别说那个新手服务员,只能把嘴一捂,哭着跑开了。我尴尬的无比,身边有这两位美女太煞风景了。
“小尘,你是怎么搞得,怎么介绍这样的地方来,真让人扫兴!”服务员跑了,张夜华将矛头转向了我。
“就是,做事儿这么不靠谱?说说,你还能整出什么靠谱的事情?”卡米尔也掉转枪口,质问起我来。
我好像明白了两女为什么要与这个服务员置气,因为有个曾经告诉过我,女人看上的东西,就像是狗嘴里的骨头,如果你想抢的话,那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倒霉的服务员跑了,我就成是替羊罪。
“对不起,三位!”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来到了桌前,及时为我解了围。男子微微弯了弯腰,笑着点头道:“我是这家酒楼的经理**,请问三位有什么需要呢?”
“唐经理,你们打开门来,是不是做生意?”卡米尔当先发难。
“这位小姐说笑了,我们打开门自然是做生意了。”
“那为什么想把我们赶出去呢?”
“这是绝对不会的。贵客进得门来,就是我们真味楼的衣食父母,我们怎么舍得将三位衣食父母推出门去呢?”
“那我们要坐这个桌位,唐经理怎么说?”
“这个桌位,确实是一位老顾客长期预定的,而且提前付了款。所以他不管来不来,我们一直为他预留。做生意嘛,要讲究诚信嘛!如果客人提前预订了中意的桌位,我们没有帮忙保留桌位,那也说不过去嘛。我希望我能为三位协调一个满意桌位,顺便再送三位一份招牌菜,让三位尝尝鲜,三位意下如何呢?”**的话不卑不亢,处理手段圆滑。
“唐经理说的好,我们是来用餐的,也不来斗气的。”我害怕卡米尔继续纠缠下去,连忙接口道:“唐经理,你就为我们好好安排一下。”
“好的,保证三位满意。”**显然也松了一口气。
我看了一眼张夜华和卡米尔,两位姑奶奶跟本一点要挪窝的意思都没有,变成了我自说自话一样。我尴尬地站了起来,道:“唐经理,我跟两位商量一下。”话刚一落音,充满杀气的四道目光马上射向了我,弄得我汗毛直竖。
“汪先生,这边请!”
楼梯口传来迎宾的声音,看样子说话的是江南妹子,语音绵软温宛,很是动听。**闻言却是脸色大变,眼里出现一丝惶恐之色,回头朝出现在楼梯口的黑衣男子迎了上去,嘴里恭敬地道:“汪先生,你来了!”
我正准备做张夜华、卡米尔的思想工作,让她们俩接受换桌位的事情,不料**直接跑掉了,弄得人莫名其妙。不过随即看到**卑躬屈膝的一幕,让我感到事情不简单。
“怎么回事儿?”出现在楼梯口的黑衣男子汪先生朝我们这边的桌位扫了一眼,神色冷然地向**问道。
汪先生语气冷峻,显然对我们占了桌位很不满。本来我倒是充满歉疚,毕竟占了人家预定的桌位,可是汪先生态度却让我很不已为然。我打量了一下汪先生,由于戴着墨镜缘故,遮住了脸,看不出具体的年龄,我猜其应该在三十出头。身穿一套黑色的唐装,手持一支拐杖,倒像一个中英合流的绅士范儿。汪先生身后跟着两个充满爆发力的精壮保镖,不过我却感觉到这两个保镖是装饰品,汪先生本身才是可怕的高手。
“是这样的,三位客人看上了汪先生预定的桌位,我已经协调好,给三位客人另外安排合适的桌位。”**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来,小声道。
汪先生身量明显不及**魁梧,但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将**压住,我感觉**话音中有点儿颤抖,而实际上**也在不停地擦着额角的汗。
**表现的这个情况,让我略略有些吃惊,卡米尔直接看傻了。只有张夜华去露出奇怪的神情,我心念一动,猜想她应该认识这个汪先生,甚至有些瓜葛。
“简直太霸道了!”卡米尔嘀咕道。
汪先生的耳朵很灵敏,卡米尔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话刚一落音,汪先生已经侧首看向了她,由于戴着墨镜的缘故,看不到汪先生的眼神,但我估计是神色不善,因为我马上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由于我先前站着没有坐下来,见势不妙,身子微微一晃,合身挡在卡米尔的身前,隔断了汪先生视线。我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从汪先生表现出来的气息而言,汪先生的修为不下与我,如果汪先生突然一击,卡米尔肯定无法抵挡。
我没有刻意展开自身的气息与汪先生对峙,只是防御住汪先生攻击的可能。汪先生展现的气息很强大,不过我却不会胆怯,一是我觉得我并不会输于汪先生;二是我早已经学会了放松与从容。我举目平静地望向汪先生,对他微微一笑,示意我没有恶意。
汪先生朝我看来,我朝汪先生点头示意,但我感到汪先生的脸上肌肉微微动了一下,接着我感到墨镜里的神光大盛,朝我盯来。虽然如此,我却莫名地泛起一份熟悉的感觉,我却不知感觉从何而来。
“**,你先去忙吧。”汪先生收回目光,侧首温和地对身边的**道。
“这……”**如逢大赦,浑身一松,神情有些迟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了汪先生一眼,转身离开。
“你们也去找个桌位点东西吃,我和这三位朋友聊聊。”**离开后,江先生对身后的两个保镖吩咐道。
两个保镖倒是很听话,没有丝毫迟疑,马上转身在我们身边不远的空桌位坐了下来,自行招呼服务员,点了吃的东西。
“汪山,先生贵姓?”汪先生稍稍顿了下,举步朝我走来,临近时,笑着对我伸出了右手,神态友善地道。
“免贵,姓羽尘,羽毛的羽,尘土的尘。”我报出自家姓名,伸手与汪先生相握。汪先生汪山五指强劲有力,抓住我的手,用力摇晃了几下,显得很亲热。
“来,坐下聊聊!”汪山自行在桌位的一旁空座上坐下,又笑着示意我也坐下。我也不再客气,也在旁边的另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小圆桌,坐四个人刚好。我靠近汪山坐着,左首是张夜华,张夜华挨着卡米尔坐着,卡米尔的座位又与汪山挨着。 孤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