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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高兴地答应了安排的任务,这当然也少不了我许诺的三十万费用。对于黄虎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无非是为了求财。反正最近弄来的不义之财蛮多,我也不吝惜那些钱,花起来也不心疼。更何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别人用心办事儿,多花些钱也值得。
“小尘,你在给谁打电话呢?”张夜华走了进来,看我正收电话,倒像是疑神疑鬼地小媳妇一样。
“当然是你排忧解难。”
“快告诉我,是什么事儿?”
“暂时保密。”
“哼,不说算了。”
“夜华,把杨总找来,给她安排与施松接洽的问题吧。”
“那我马上找她。”
“不忙,我还有一件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我把安置林虾的想法跟张夜华说了。
“没问题,我来安排。保证你满意。”
“谢谢!”
“怎么还要跟我客气?”
“那,那我先下去,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不是想躲着我?”
“绝对不是!”
“好吧,放过你。”张夜华娇笑道:“中午和我一起出去吃饭,然后一起去医院,你看怎么样?”
“好。”我连忙答应,借机出了张夜华的办公室。
“温柔乡是英雄冢。”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跟张夜华谈话,她的一频一笑,都吸引的我心神,跟胡秀秀那种甜蜜完全是不同。胡秀秀让人慢慢沉醉,而张夜华却让人迷失。所以我可以说是逃出来的,也不为过。
回到办公室的走道中,碰到了杨月瑶,我笑着和杨月瑶打了招呼,杨月瑶依据是冷冰冰的样子,面对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做了回应。看到杨月瑶离开,我心思一动,连忙朝胡秀秀的办公位跑去。
胡秀秀正打电脑前办公,见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由地抬起头,看到我之后,美眸中露出喜滋滋的神色,道:“小尘,你回来了。”
看到胡秀秀,我心里一颤,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胡秀秀依然是那么恬静,看到我的样子,轻轻地道:“怎么了,小尘?”
“没有什么,来看看你而已。”我找了个蹩脚而又是实情的理由,应付了一下。
“嘻嘻,那个叶经理通知我们可以去提车了。你周末有时间吗?”
“咦,怎么这么快呢,这才多久啊。”我脑袋没有反应过来,接着笑道:“这个时间必须的有啊,周末去呗。”
“老板发话,叶经理敢不尽力?”
胡秀秀说的倒是实情,费长空如果这点儿实力都没有,那也不用在星汉市混了,不管怎么样,费长空在星汉市还算是小有名气。
“秀秀,买车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请客。”旁边两个女孩儿接话打趣道。
“没问题,我一定请客。”
“地点由我们选。”打蛇随棍上。
“秀秀,你们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这些女孩儿扯起来,没完没了,我才懒得奉陪,找个借口溜了。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张夜华带着林小静来了,安排起启去医院治疗张夜生和宣建。既然已答应了两人,我就不再推辞,和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张夜生和宣建两人,基本和严重中风没啥区别,生活不能自理。张夜生有张夜华帮忙请的看护,宣建却有家人请的护工伺候,反倒是两人的亲人,一个都没有见到。我虽然鄙视两人,还是出手将两人体内的土气收回了。
两人本没有病,土气一经收回,精神当既恢复了一半。剩下的问题是,两人吃了一些时日的流体食物与注射药品,身体还是比较虚弱而已。
恢复精神之后,看到我在身边,两人都出现了惊惧的眼神。虽然两人表象与中风一般无异,全身动弹不得,可偏偏两人的思维又是无比正常。从这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醒来,两人只要不是真的傻了,都自己身上出现的状况一定与我有关系。
救治了两人,我出了病房,在病房外面等着张夜华对两人的处理,没过多久张夜华带着林小静就从病房里出来。事情处理很顺利,张夜生同意拿一笔钱,回老家做生意。宣建同意离开星汉市,去别的城市发展。这两人的选择,倒可以理解,心里的阴影太大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张总,我先去取车吧。”对张夜华来说,林小静这个提议相当地很暖心。我发现从病房里出来之后,林小静额头上那丝隐忧消失殆尽,人显得开朗了些许,对我的态度也转变了一些。
“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林小静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口,张夜华俏脸转向我,笑颜如花地道。
对于张夜华的提议,我也找不出来拒绝的理由,只能点头答应。
张夜华看到我答应了,笑着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可能是说算我识相吧。这风情万种的一眼,让我的心泛起涟漪,忍不住回看了过去。
入眼的是修长而又婀娜多姿的身躯,配上职业黑色套装,长发扎着马尾,端地是清纯与干练合体。张夜华还有一个习惯是戴着墨镜,一个大墨镜将她的俏脸大半都遮住。最近和我在一起,都没有看到张夜华戴墨镜,直接面对她那张俏脸,杀伤力可谓成倍增加。而且张夜华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一般,我甚至有种错觉,凡是被她魔眼扫过的人,好像都会出现片刻的迷离,这也许就是那书说的勾魂夺魄吧。
“夜华,你的眼睛真美。”我觉得自己有些神思恍惚,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就整出了这一句。
“才不是呢,雾隐山上的老道观察我的面相之后说过,我的眼睛泛魅惑之相。如果想少烦恼,就必须用墨镜遮住。”
“那,那你最近好像没有戴墨镜了啊?”
“遇到你了,我不想再戴着墨镜了,想你看到真实的我。”张夜华低声道,俏脸泛起娇羞之色。
默然无语。古人云:最难消受美人恩。真的是:一入凡尘世,烦恼三千丝,斩不断,理还乱。老爷子曾对我说过,尘世中修行,须做到心随意转,流水过而石无痕,方才算不着魔道。当时我以为自己懂了,现在却发现自己跟本没懂,而是迷惑更深了,流水与石,究竟谁才是无情?
我隐隐地感到,只所以困惑,或者说想不明白,是我武道出现了瓶颈。这也说明白,我到了要突破的边缘。当然,要想打破桎酷,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情。我也到了危险的境地,要么打破桎酷,要么被迷雾迷失,丧失探求武道的资格。
直到进入武道,我才明白,流水与石都非无情,无情的是天道。流水也好石也罢,都不能阻止天道,随缘而起,随缘而落,能做的就是本份。而现在嘛,我迷惑在当下,不知道如何面对。幸亏多年的孤旅生活,让我的心志坚强,始终保持一丝清明,才不致于沦落。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张夜华看到我的样子,顿时显得有些胆怯,低声道。
“不是你不对,而是我担心自己给不了你什么,辜负了你……”
“小尘,你不要说,遇到你,我才感到不枉这一生。”张夜华美眸泛起雾气。
“不要说的这么伤感。”我勉强一笑,道:“前面的路还长呢,难道还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这就是所谓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吧。”张夜华白了我一眼,道:“我们快些,小静说不定都等急了。”
明知张夜华是对我的拖字诀心怀不满,但我也是无可奈何。谁让我的头上还有一道紧箍咒呢,既使没有紧箍咒,这种事情,我也很难难做出取舍。
吃了午饭之后,我直接厚着脸皮跟张夜华请了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对付黑狼的计划我早都提上的日程,但是一直没时间行动。施松已经查出来黑狼将有行动,这是打掉黑狼的一个绝佳的时机,怎能错过?
张夜华没有犹豫,一口签应了我的请假,不过接下的剧情,让我想不到,也让我的头大了起来。
“小静,你先回公司上班,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张夜华既然都下指令了,林小静只得自行打了一辆车,回公司上班去了。
“夜华,你准备去哪里?”
“不去哪里,就跟你一起啊。”张夜华狡黠地一笑,道:“看看你究竟背着我,干一些什么事儿。”
“这……”我哪里想得到,张夜华来了这么一出。
“不会是想甩掉我吧?”
“我是怕吓着你。”我真的很无语,张夜华这是来添哪门子乱啊。
“你想做什么事情,就做呗,我又不妨碍你。”
思虑半晌,我答应了张夜华,带着她一起行动。反正打掉黑狼,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打不了分些精力保护好她就可以了。
见到我答应了,张夜华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地拉起我的胳膊,轻轻地晃着,嘴上娇笑道:“小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是苦笑,摇头,无语。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嗯,去小河酒吧。”
“你来开车,好不好?”
到了小河酒吧,我在门口拔通了施松的电话,让他过来小河酒一趟。施松连忙表示,尽快过来。挂了电话,我带着张夜华走进了小河酒吧。
小河酒吧里面的人不多,但我由于要和施松谈事情,所以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一些水果拼盘,酒水饮料。我舒服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闭目养神。张夜华依偎在我身边,慢慢地吃着水果。此时张夜华哪有半点女强人之气,简直就是一个娇俏小媳妇儿的模样。
没过多久,施松就来了。推开门的施松,看到张夜华靠在我身上,一时尴尬不已,不知道是进来好,还是不进来好。
“施松,来了就进来吧。”我张开眼神,对施松招手道。
张夜华慌忙坐直身子,涨红了脸,假装拿起杯子喝饮料。
“不好意思,打扰羽少、张总了。”
“来,来,坐下喝一杯。”我拿出杯子,给施松倒了一杯酒。
“羽少,客气了。”施松在我侧边沙发坐了下,接过我手中的酒杯。
“来,我们喝一杯。”
我拿起自己杯子,张夜华、施松,一起喝了一杯。又叫来服务员,再点了一些水果、小吃之类的东西。
“施松,说说黑狼的情况吧。”
“羽少,那想杀掉黑狼?”
“你想多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怎么能不明白呢?我是想将黑狼以法制之,还附近一个安宁的环境。”
“黑狼当前手下一百多号人,还有几个学过武术的人。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跟黑狼还打过几架,那时候没有熊哥支持,每次都被黑狼打败,弄得很多人都不敢惹黑狼了。我们也才二十多个兄弟,跟黑狼一比,人太少了。”施松看来被黑狼打怕了,说话都显得有些胆气不足。
“你错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打架。”我伸手制止施松,笑道:“我需要的是消息,你让兄弟们帮我把黑狼的行踪弄清楚,剩下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
“小吃来了。”服务员戴着鸭舌帽,手中托着盘子,弯腰低头推门走了进来。将水果、小吃慢慢摆在了桌上。
“这怎么行?我……”
“难道,你觉得我没法搞定黑狼?”我心里也在嘀咕着,看来上次我并没有遇到黑狼的主力,这次一定把这些家伙揪出来,一网打尽。
“怎么搞定黑狼?这可不能少了我参与。”服务员伸手拿掉头上的帽子,站直身子,笑吟吟地道。
我说怎么一个服务员也整蛊作怪,原来是卡米尔假扮的。卡米尔上身穿着酒吧服务员外套,下身牛仔装份,也许是身材好的缘故,还蛮凸显青春活力样儿。看见我身边的张夜华,卡米尔抿嘴笑道:“怎么,几天不见,就长本事了,把我的朋友都勾搭上手了?”
“卡米尔,原来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做服务员了?”张夜华不理会卡米尔的调笑,惊奇地向卡米尔问道。
“什么做服务员,我是听说你们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看看而已。”卡米尔里眼充满狡猾的意思。
如此一说,我恍然大悟。小河酒吧的酒保与卡米尔熟络,肯定是酒保跟卡米尔说起了我或者是张夜华,卡米尔才想了这么一出。也只有酒保帮他,卡米尔才能轻易取得这套服务员装束。 孤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