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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秦三奶奶走进大厅,我发现整个大厅装修的古朴简洁,甚至说有一些单调。吉老坐在厅中,原来的椅子撤掉了,直接换上吉老的轮椅。
“吉老,晚辈准备好,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随时可以。”
“可能会有些痛楚,如果受不住的话,还请及时出声。”
“小伙子,你太小看了。”
“三奶奶,麻烦你把这包药去煎了,大火煎开之后,用文火慢煎,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我把其中稍小的一包药递了过去,交清楚了之后,又将一大包药递过去,道:“这包呢,用水煮开之后,稍稍放凉之后,用桶装出来,一会儿泡腿用。”
“好的,我去安排。”三奶奶接过药,安排人手去煎药了。
“马大哥,能否联系一家医院,准备适合吉老用的血浆,派一个护士,一会儿恐怕要给吉老输点血。”
“好的,我马上安排。”
“吉老先生,我要开始了。”
“好,正等着呢。”
环首扫过,看到大厅的角落有一个躺椅,我将之搬到厅中,然后将吉老抱到躺椅上躺下,再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接着从身上拿出准备好的小刀,将吉老的拖鞋取下来,将两脚大拇指都划破一个口,也不见血流出来,倒有黑黑臭水滴了出来。
吉老的腿肿涨之处在整条小腿上,由于有上升到膝盖以上迹象,所以才造成无行走。看观察了下,按照自己既定的方案,伸手按在膝盖上,展开火气,以火气通经络,这次火气被自己控制着,顺着腿上经络灼将过去。未进入武道的火气,不愧为肆虐之气,威力无比,所到之处,淤积的水气与湿气纷纷让道,片刻之时,经络已然捋通。由于控制得当,火气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络脉稍通这种情况只是暂时,如果不及时驱逐水湿之气,一会儿就会恢复原状。收了火气之后,马上转为土气,以厚重之气,逐步下压,将水湿之气向外逼出。厚重之气果然不凡,在我催动下,不一会儿吉老的整条小腿好像又粗了不少,而我划破大拇指黑水不停地向外滴出。马良品见机,找了一个碗,将之接住,也免落在厅内。
大约过一盏茶的时间,吉老的腿由紫色变成白色,大拇指开始滴出红色的鲜血,我才缓缓收土气。再施之火气疏通一次,再以土扫荡一次,第二大拇指直接滴出鲜血,我才意识到效果已到。
收了气息,我看到吉老一身大汗,想必刚才火气疏通经脉之后,腿就有了知觉,所以感到痛楚。我省视自己的状况,发现自己也是一身大汗,精气消耗的厉害。我抬头看着胡秀秀,站在秦三奶奶旁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我对她点头示意没事儿。
原来我刚开始冒汗的时候,胡秀秀拿出纸巾准备为了擦汗,及时被秦三奶奶拉住了,示意她不可为,马良品也是一脸凝重,胡秀秀无奈只得静静地看着当场的情形,不敢异动。不过事后,秦三奶奶也告诉胡秀秀缘故,胡秀秀也像我求证,我也实话告诉她,在这种运动的情况,如果受到干扰,一个容易误伤干扰的人,同时也可能让施功的人走火入魔。胡秀秀吓了一跳,少不得我一场安慰。
秦三奶奶和马良品见到我的状况,都松了一口气。我笑了笑,从衣袋里拿出刚买的人参片,给吉老嘴里塞了三片,自己含了三片。休息了片刻,精神恢复了一些,我开始为吉老右腿行功,这次简单多了,我将整个过程分为三次,缓缓而行,吉老受的痛苦少多了。
行功治疗完毕,我差点儿没晕倒,我强撑着告诉了后续的过程,先输一包血浆,再用喝药,然后药泡腿半个时辰,其它的一切自然。
秦三奶奶连忙安排马良品将我扶在一间静室,供我休养。我也不推辞,直接进入静室,盘膝坐下,运功调息。这一入定,醒来已是晚上六点多了,精气神已然恢复,只是肚子饿得厉害。出了静室,我看到胡秀秀纤弱的身影,不停地走动着,显得心绪不宁。
“秀秀,你干嘛呢?”
“小尘,你没事儿吧?”秀秀听到我的叫声,转身不顾一切朝我扑来,投入我的怀中,急切地问道。
“没事儿,这只累了一下,现在已经恢复了。”我拍了拍佳人的粉背,含笑道。
“你饿了吧?差不多整天没吃东西。”
“饿的厉害。”
“走,我们吃饭去。”
“羽兄弟,你恢复的怎么样了?”马良品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大哥挂记了,全恢复了。”
“那好,一起去用餐吧。”
“好。”我笑着答道。
“吉老的腿用药水泡了之后,已经恢复知觉,吃了你配的药,大泄了几次,身体消耗得厉害,吃了些流食,已然睡下了。”马良品不待我问,就将吉老的状况说了出来。
“泡与喝的药,共两剂,明日再服一剂,就不用再服了。”
“好,我记下了。”
“后天开始,可以找一个中医,开一些调养脾胃的药,静养一个月,相信吉老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调养脾胃的药,羽兄弟不是你开吗?”
“我这方面的能力,远远不足做一个中医师。找一个好的中医师,比我更靠谱。”我苦笑道。
“好,我会安排。”
在马良品带领下,来到餐厅,桌上摆放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我本来就饿了,闻到饭菜香气,肚子更是咕咕叫了起来。
“来,小羽快来坐,饿坏了吧。”秦三奶奶热情地招呼道。
入座之后,专门为我与胡秀秀上了一小瓮汤,看得我们两人大惑不解。
“小羽,你这盅汤是补气的汤,对你身的消耗有所帮助。至于秀秀面前这盅汤,则是补血养颜,美容的。”
双双道谢之后,我们也不再客气,开始了用餐。晚餐过后,在我的要求下,秦三奶奶安排马良品将直接将我们送回了公司。到了公司宿舍楼下,我拥抱着胡秀秀温存了会儿,互相道了晚安,不舍地回去休息了。
有关这次治病的事情,算是我的一个亮点,有一次讲给我家老头子听,被老头大骂了一顿,道:“你是个什么玩艺儿,不学无术,也敢医病?也武道没有突破,也敢乱来,没有医死人,或者弄残自己,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老头子话,气得我不行。不过我也不敢跟老头子犟嘴,还一个劲地保证,以后不再动用半吊子医术,以免误人误己。听了我的保证,老头子的神情缓和一些,依然被大道理教育了一通。我知道老头子很看重中医,对中医怀着虔诚的态度,也懒得和他计较,毕竟老头子说的是对的,医术不济,如谋财害命。
老头子教训我之后,又给我分析了下用药之道,说道:“用药之道,需要君臣相辅,你一味地用猛药,很容易致人于死地。这次用药风险太大,患者年龄本来年就大,身体机能下降,而后天又伤了内腑,大泄之下,还住了保住了性命,真的是邀天之幸。你的药道不精,又无心于此途,今后还是不要再涉及此途,以免误人误己。”
老头子话,听得我吓出一身冷汗,为自己的孟浪后悔不已。我连忙保证不再胡来,老头子的脸色才好了起来。在老头子的眼中,我做的是大错而特错,可是别人眼里不一样。
天还没有亮,我就被电话吵醒了,是秦三奶奶打过来的,口气轻松地道:“小羽啊,你的手段真的不错,我家老头子睡了一觉起来,喊着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千万记得,只能给吉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记得了,记得了。谢谢你啊,小羽。”秦三奶奶满口答应,高兴地挂了电话。
这边电话还没有放下,胡秀秀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接通电话,胡秀秀娇柔的声音传来,道:“小尘医生,快点下来吃早餐啊。”
听得我答应了,胡秀秀才挂了电话。我心里暗叹,自己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只是昨天消耗过于厉害,经过调息虽然恢复了一些,但也不是一时三刻所能济事儿,所以就睡得晚了些,不想接连电话骚扰。
“小尘,你小子惹什么事儿了,一大早,电话响个不停,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林虾不满地报怨道。
“小虾米,你小子真是懒虫,你也知道一大早了,还起床上班?”
“真是服了你小子,自己不想睡,还要拖着我受罪。”林虾嘟囔着,翻身爬了起来。
“早睡早起,才是作息之道。”我笑着翻身起来,开始穿衣。
我和林虾收拾好,一起去了公司食堂,胡秀秀早坐在食堂里,为我取好了早餐。我笑着走了过去,林虾带着满脸的羡慕嫉妒恨,自己去打取早餐去了。
“羽大医生,等你吃个早餐真的太难了啊?”胡秀秀娇笑着对我道。
“稍稍起得晚了些。”我尴尬地道。
坐在胡秀秀的身边,看到她亲密的地挨着我,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胡秀秀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羞涩,有人的状况下看我一眼都会脸红,怎么会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表现的这么亲昵呢?忍不住看了胡秀秀一眼。
“我有什么问题吗?”胡秀秀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
看着我的笑意,胡秀秀恍然大悟,俏脸一红,低声道:“秀秀已经豁出去和你在一起,当然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胡秀秀这样一讲,我才明白,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胡秀秀对我更深一步了解,也对我卸下防卫,心里顾忌少了,也就自然了。明白了这一点,我心更是暖暖的,充满了甜蜜。
“想不到你们两个搅到一起去了。”林虾这小子放下餐盘,大咧咧地坐我们两人这一桌上,真的有点儿不开眼。
“咋滴,不行啊?”我不满地道。
“就你小子福气好,胡秀秀可是我泊沃的女神,不知道多少人打主意,如果不是那个张夜生盯得紧,早有人抢先了。这下好了,张夜生不知道倒什么霉,这一病倒,就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
“林虾,你说话真难听。”胡秀秀也表示不满地道。
“你小子还是要小心张夜生,一旦他回公司了,肯定会对你不利。”林虾没有理会胡秀秀,担忧地对我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听说张夜生这个病,是好不了。”
“那是你小子运气了。”林虾大笑道。
我笑着骂了林虾一句,胡秀秀见林虾脸皮够厚,又跟我的关系好,也就不再和林虾计较,一起坐着吃了早餐,然后一起上班了。
到了办公室,我泡了杯茶,刚拿到坐位上坐下,谢群跑过来,故意用她那硕大的圆球挨着我,道:“小尘,听说你搞定我们业务部第一美女,该怎么给大家表示一下啊?”
“群姐,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刚刚无数只眼睛看到,那个美女陪你吃早餐,还是她为你取好早餐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如果我为一个男的做这些,那一定是爱这个人到骨子里。说不定,你们已这经这个了。”谢群说着,手里比划着,弄得旁听的同事一起哄堂大笑。
“群姐,我这么大年纪的青年了,谈个恋爱,结婚生子,都是正常的吧,不用给大家交待吧?”
“你小子不地道……”
“张总,好!”谢群还要再说下去,只听得办公室里接连响起问好的声音,谢群抬头一看,连忙站直身形,冲着迎面而来的俏丽身影,道:“张总,好!”
我抬头一看,进来的赫然是张夜华,我连忙站起来,道:“张总,好!”
张夜华看了盯住我看了两分钟之久,平静地道:“你是羽尘?”
“是的,张总。”我也不知道张夜华为什么突然出现,而且像是冲着我来的,面对询问,我不能否认,直接肯定答复。
“如果你的时间的话,可否来我办公室一趟?”
“如果我说没时间呢?”我的话顿时引起办公室一阵骚乱,甚至投来的鄙视目光都可以将我杀死无数次了。
“那我就在这里等到你有时间为止。”张夜华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让众人的目光转换成了惊奇。
张夜华站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平静如水。我心里一阵阵发毛,片刻我就败下阵来,软弱地道:“好吧,我跟你去。”张夜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转身就走,我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孤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