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就让我求你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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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夜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时分,床内侧早已经冰凉,他侧着身子环视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溪云雪的身影,这才唤来了小宫女询问溪云雪的去处。
锦被斜斜的搭在羽月夜的胸口,露出大片的诱惑,小宫女不敢抬头,将头埋在胸口懦懦地答道,“娘娘,她去了校场。”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若不用心去听便会忽略,羽月夜蹙着眉,在心里不断地捉摸着,溪云雪怎么会去了校场。没有他的圣旨,那校场定不会放她进去。
百思不得其解中,将手稍稍一抬,发现掌心中的朱砂红,迟疑了一瞬之后,立即恍然大悟。他来不及与那宫女多说,摆摆手让其退下,随意穿了衣服便风风火火地往校场赶去。
立于校场之外,看到那点将台上英姿飒爽的女子,身着着沉重的盔甲,却不见有多沉重一边,依然步履轻盈,那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让人不容忽视。她清秀的容颜带着淡淡的忧愁,羽月夜知道,那是她牵挂之情。
她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强健坚稳,声音也不再向往常一般带着轻柔如水般的细腻,她低沉着嗓音发号施令,任那些铁血男儿在她的号令下出枪挡剑。
羽月夜一时看得痴迷,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还是他枕边说着浓情暖语的人儿吗?他忽然有一种错觉,这女子似是不再属于他,而是属于西夏的百姓。她如天神一般,手持着银枪,一双鹰眸精明地注视着点将台下的众人。
羽月夜心里一时有些慌了,他在也无法沉稳地站在原地,迈着带着劲风的步子,走进了校场。他不等着众人回过神来对着他朝拜,便一下子冲上了点将台,抓起溪云雪的柔薏就往校场之外的放下拽。
正入神验兵的溪云雪被突然起来的大掌吓了一跳,也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掌风极快地冲着来人的门面招呼。
下首刚刚回过神的士兵各个都长大了嘴,似是能吞下一颗鸭蛋一般,望着点将台上让人心惊胆战的一幕,一个个都为溪云雪的胆大捏了把汗。
也不知是谁先带头跪下高呼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刚落,那能撼动天地般的呼声整齐的呼了出来,声势浩大,似是要将着山间震动。溪云雪心中一惊,想要收回打出去的掌已经是不可能了,她只好偏了方向,打在那点将台的撑着西夏大旗的柱干之上。
柱干应声而倒,那激起的黄尘雾蒙蒙地将点将台和士兵隔开,只能看到两个争执不下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点将台之上。
在校场之外,溪云雪甩开羽月夜的大掌,怒瞪着他,问道,“当着那么多士兵将领,你这是干什么?”
羽月夜阴沉地望着溪云雪,一句一顿的问道,“谁让你假传圣旨,来校场点兵的?”
羽月夜生气不像是假的,他额上暴着的青筋似是要破皮而出一般,想来是气极了。溪云雪知晓羽月夜的脾气,越是这样越是需要顺毛捋。
她温顺地依偎在羽月夜的身上,用轻柔的声音,蛊惑着他的心神,“怎么不多躺会儿?昨晚你是累极了,我原本以为你要睡到天黑才醒呢。”
一边说着,便想起了那昨夜羽月夜的勇猛和那一浪接着一浪的湖水不停地拍打着她的神智,脸上也渐渐地布满了可疑的红云。
羽月夜冷“哼”一声,双手将溪云雪的身子摆直了,有力的双手捏着她单薄的肩膀,哑着声音道,“怎么?还想等我睡到天黑,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然后过几日你便带着将士们偷偷地出城,连声招呼都不打?让我在这边对你的生死牵肠挂肚?”
羽月夜的话说进了溪云雪的心里,她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越想越是觉得不妥。
溪云雪嗤笑着说,“怎么可能?我肯定会给你禀报的啦。”
羽月夜别过头不去看她那憨憨的笑脸,他凝重着的眉梢,带着说不尽的忧愁。
得不到回应,溪云雪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嬉皮笑脸也收敛了去,变的认真凝重,她惦着脚尖,将羽月夜的头转向自己,用光洁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你可知,我做这么多,并不是只为了西夏。也为了我的家,为了那死去的爹。”
提到溪承启,羽月夜的眸光有些许的变化,溪云雪并没有关,接着说,“我不能让云拂影死,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必须得去救她。”
“那你就忍心我一个人,你可知那战场上多凶险?”羽月夜吼道。
溪云雪竖起食指封住了他的唇,“嘘,让我说完。”
“我知道那刀光剑影布满血红的战场上凶险,但是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感情,而放弃了百姓的幸福,百姓的家庭。那样,你便不是一个合格优秀的君王,我也不配站在你的身边。爹爹他做错了很多事情,他死有余辜,是欠了你的。但是,作为女儿的我,不能不为他为西夏做些事情。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曾用性命打下来的江山,落入外族之手。相公,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这次就让我求你一次吧。”
羽月夜深情地望着溪云雪,他竟不知,在她这具小小的身体里面,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意念。她说的很对,若他不去保护百姓,即便是将秦国的人驱赶出去,百姓也会反了他。
可是他舍不得放她离开他的视线。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将她找到,又是历尽了万难,才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不能、不想、更不愿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胆惧,以前以为天不怕地不怕,从小隐忍,隐藏自己的实力,为的就是将那些惦记他西夏的老贼扳倒,他努力让自己做到冷漠无情,看似没有弱点。
可溪云雪此刻便是他的致命弱点。若她出事情,那他定会豁了性命去护她周全。
羽月夜望着溪云雪,幽幽地叹了口气,“让我考虑考虑吧。”
只要他说考虑,那便是有一半的希望,溪云雪脑子转了转,道,“你放心,这么多年我在师傅哪里,不但学了医术还学了兵法,和奇门遁甲。师傅似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役一样,在我下山的时候,嘱咐过我,一定要助你助西夏度过难关。”
溪云雪并没有说假,在她下山之前,楚机老人确实对溪云雪说过这些,西夏日后的安宁和百姓的存亡,在她的一念之间。
羽月夜定定得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是有话要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从溪云雪的眼睛中看出了迫切的渴望,她关心他的百姓,关心他的国家,关心他。他怎么能不感动,但是更多的是不忍心。
“你不是想要立我为后吗?我现在是罪臣之女,纵使现在位及妃子,但是若想要登上后位,却是阻碍重重。你难道想要忠于你的大臣们弃你而去?还是想要让我伤心欲绝?让我带兵出征,等我胜利归来,就有了理由堵住那些大臣的嘴,你便可顺利的封我后位,你说可好?”溪云雪见羽月夜态度不定,生怕他现在应的好好的,到时候再反悔,便寻了各种的理由来说服他。
羽月夜深深地看了溪云雪一眼,这一眼似是要看透她的灵魂,让溪云雪忍不住打了个战栗。她撇撇嘴低下头,喃喃道,“同不同意说句话啊?”
羽月夜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将她抱上了马,然后翻身上马拍了下马臀,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溪云雪双手紧紧地抓住马鬃,她的心也犹如着颠簸一般,此起彼伏地沉不下来。
将溪云雪带回宫,羽月夜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祥喜宫。溪云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且难过的不是滋味儿。她隐隐地感觉到,她在校场外的那些话,似是有些伤了羽月夜的心。
羽月夜一走便是一夜,溪云雪也在软塌上直直地坐了一夜。等不来羽月夜,她睡不着觉,心中盛满了担忧。
直到第二天正午的时候,庆公公端着圣旨扯着尖细难听的嗓音,步履匆忙地走到溪云雪的宫中。
溪云雪率着祥喜宫众人跪拜接旨,那圣旨的内容正称着溪云雪的心,大抵便是封溪云雪为西夏女将,带着三万将士,和十万旦的粮草去抢下肆丰城。
溪云雪没有料到,这圣旨下的居然这么容易,羽月夜也不是不同情打理的人,他心系着百姓,心系着西夏的江山社稷。这让她觉得欣慰,他不是昏庸之君,不会随意听信谗言。
明日就要启程,溪云雪等了一夜也未等到羽月夜来于她说上几句贴心的话,这不免让她觉得有些气闷,但也想想,这即将出兵,若再如此儿女情长,如何做好将士的表率。
溪云雪只是期盼着在启程之时,能再见羽月夜最后一面也是好的,毕竟她没有多大的把握,能活着回来见他。
第二日,大殿之上授予溪云雪虎符的是祁南王,也就是先皇的胞弟,羽月夜的叔父。他怜惜地看着溪云雪,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行军在外,照顾好自己。皇上他,现在不想见你……”
不想见你,四个字似是一个棒槌一般,狠狠地敲上了溪云雪的心,疼得她想要窒息。溪云雪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下心神,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道,“皇叔,雪儿知道。您要帮着雪儿照顾好皇上,雪儿怕……”
祁南王摇了摇头,道,“若想要照顾好他,还是你亲自来的好。”
听着宫外的号角似是野兽的吼声一般响起,溪云雪双手捧着帅印,走出了大殿,翻上白马,慢慢地走出宫门。
待到城门之外,留恋地回望着这座有着她幸福和痛苦,眼泪和欢笑的记忆之城,一滴滴眼泪,终究是没有控制住,流了下来。
当她正要驱马前行时,远处有一阵阵的马蹄声,“哒哒”响起,仓促且焦急。 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