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他只觉得脑袋里有无数的惊雷同时响起,他的身子不听使唤地往后退去,一脸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慕雪不知道墨冥为何是这种表情,她缓缓站起,想要扶住墨冥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他却大喝一声“不要动!”
慕雪身子一僵,不知道墨冥要干什么。
突然,墨冥转身而去,几乎是跑出了新房,由于还有酒意,他的步伐有点不稳,踉跄,可是,他尽力地往前跑去,用尽一切的力气往前跑。
她不是她,不是她!
新房的屋门大开,晚间的凉风吹过,慕雪赤红色的嫁衣衣袂飘动,可是她此刻觉得冷,像是堕入了无底冰窟窿一般的冷。
她无力地坐在床边,目光有点呆滞,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明白,墨冥不是真心要娶她的。
她知道,墨冥的心里已经不记得儿时的种种。
可是,他为什么连在新婚之夜,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不给自己。
红烛点点,一滴泪滑过慕雪的脸颊,掉落在地上的喜帕上。
艾梓听得外面的喧闹声渐渐恢复平静,想想也晚了,便简易的洗漱完,换了衣服就要躺下了。
可是艾梓的脑袋还没有沾到枕头,就听得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桃和艾梓对视一眼,小桃前去开门,刚刚那句“谁呀?”才出口,房门打开,一阵浓重的酒味就扑鼻而来。
墨冥一脸的醉意,倚在门框上,嘴角挂有邪魅十足的笑意。
小桃看清是墨冥之后,忙行礼道“圣主,您怎么来了?我们主子已经睡下了。”
墨冥根本就没有将小桃放在眼中,他含笑一把推开她,抬腿就往屋内迈进,大声的嚷道“艾梓,艾梓,我知道你没睡!”
艾梓此刻只穿的一身单薄的小衣,她忙从屏风一侧,拿起外衣,胡乱一披,下床伸手掀开垂地的轻纱,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用手捂住鼻子,示意小桃先下去,房门一关,她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满身酒气的墨冥“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你不在新房陪你的新娘子,跑我这里干什么?”
墨冥东倒西歪的身体,直直地往艾梓那边走去,越是靠近,墨冥就越闻得见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他一把钳住住艾梓的手腕,目光灼灼“你也是我过门的娘子,你说我到你这,是干什么的。”
艾梓大惊,挣扎地想要挣脱开墨冥,谁知,她越是用力,墨冥的力道就越大,最后他索性一把抱起艾梓,将她压在床榻之上。
艾梓拧着眉,厉声道“墨冥,你清醒点,我们只是有名无份的夫妻,你不能这么对我!”
墨冥望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有多少个无数的夜晚,他梦到以前,梦到与她在一起的开心日子,可是每次醒来,他的身边只有冰凉的床榻。
他过够了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越是想要忘记,偏偏记忆就越是深刻!
墨冥伸手抚过艾梓的脸颊,眸子尽是痛楚“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背叛我!”
艾梓不明白墨冥在说什么,她只是一味的挣扎,想要推开墨冥,离开自己的身体。
“你很讨厌我吗?你的心里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云辰逸?!”
艾梓被墨冥这一声吼叫而怔住了心神,她愣愣的看着他,他几乎愤怒的要燃烧的双眸和眼底迸发出的。
几乎是下一秒,艾梓的双唇就被墨冥的温热给紧紧的覆住,他灵活的舌足足的占满了她,不给她任何可以反击的机会。
艾梓的双手胡乱在床铺上挣扎着,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好不容易抓住了枕头底下藏着的一把匕首。
此刻的墨冥本来就已经意乱情迷,再外加上酒的作用,使他所有的理智都已经抛之脑后。
他们的衣服撕扯的已经差不多,墨冥的上身薄薄的汗液,如同着了火一般。
艾梓感觉到了墨冥下体的变化,下意识地更加抓紧了匕首,不管不顾地向上一拔,猛地往下一挥!
时间瞬间就静止了。
艾梓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也不稳了起来,她望着压在身上的墨冥,同样是一脸的错愕,后背的疼痛,将他的理智瞬间拽回了三分。
赤红的血液从伤口顺势留下,一滴一滴的落在艾梓的皮肤上。
冰凉彻骨。
墨冥的脑子轰然炸开,他望着眼前一片春光,却再也没有了半点的。
艾梓一把松开了紧握匕首的手,浑身颤抖地往床的里侧爬去,她双手拉扯着残留的衣服,一脸的恐惧。
墨冥缓缓起身,稳定了下情绪,背后红光一闪,那把匕首便掉落在地,他深盯着艾梓,却一言不发。
艾梓只觉得受辱,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冲着墨冥大声嚷道“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墨冥眼底不忍一闪而过,换之而来的是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我不过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却忍心刺伤你的夫君,唉,你这样的女人还真是碰不得。”
艾梓目光移到散落在地上,还沾着血的匕首,目光凉凉的“那是你活该,你走,你走!”
墨冥双手一摊“好,我走可以,只是我得让这伤口不流血才行,你这里有没有止血的药啊?”
艾梓余光一瞥,墨冥便顺着艾梓的目光找到了在梳妆台下的一箱子,里面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药。
他也不认识哪瓶是,索性一起拿起,重新坐回床铺上“这哪瓶是啊?”
艾梓警惕地看着墨冥,用手指了指箱子最角落的一瓶。
墨冥拿起,顺势就往自己的后背倒去,可惜,总是有偏差,他撇了撇嘴,递给整个身子都缩在一起的艾梓道“你帮我擦。”
艾梓难以置信道“我给你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休想我再帮你。”
墨冥莞尔一笑,站起了身,索性伸手解着腰间的裤子。
艾梓大惊,忙别过头去“你要干嘛?!”
墨冥眼睛微眯,威胁道“你要是不帮我上药,我就脱光了,躺在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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