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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该出现了,这里除了我之外再无其他的人。”行木垂首看着石桌上的空盒,想了许久才开了口。
“你既已为错误付出了代价,也该释然了。”
他的话音刚落,在石桌旁便出现了久违的白十二,许是心中有着负担,许是许久出现,白十二再也不同于往日那般傲然,而是给人一种孤立的远离感,他看了罗衣一眼,转眼看向行木。
那双眼中除了疑惑外,更似要将行木看穿。
行木见之淡然道:
“相信你一定知道了我的过去,就像我也知道你的事情一样,所以我们都不要疑惑。”
“你怎么会知道?”罗衣发生的一切,身在镯内的白十二很清楚,唯一不知行木一个平凡人,是如何知道百年前的事情。
“我是在那本书中所知,只是这书现在已经被锦王爷带走。”行木看出白十二有着浓浓的疑惑,于是将在书中有关于白十二的那部分细细说了出来,引的白十二震惊不小。
“何人所记?”
行木食指在石桌上轻轻划过几笔,虽是几笔已让白十二非常惊讶,
“王爷若是可以何不放下,这反反复复重回并不是你我可以决定,要看他们。”行木的目光落在罗衣和水无月的身上,他并没有慧眼可以洞悉所有,唯有那本书告诉了过往。
“不能改变吗?”
白润礼百般不愿让所听,所见再次重复,如果可以他宁愿魂消魄散也不想世代折磨直至千年。
他知道错了不该背叛族挑战皇威,可他也经历了常人无法经历的苦,至今他还记得百年前失败的那一刻,还记得那个叫罗衣的女子说的那番话。
“你要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哪怕是一年,百年,千年这代价都不会磨灭,会让你永远记入心里,刻入骨头里。”
如今这句话果然应验了,只是。。。。
白润礼转眼望着罗衣,心中最深的记忆被提起,他记得百年前与罗衣是相见恨晚的朋友,什么男女之别、年龄差异、身份尊卑对于他们而言统统抛出之外,他们无话不谈,他赏识罗衣的渊博,超出常人讲论,将那种月下对酒惊天谈论作为平常事,久而久之白润礼的想法变了,他看着罗衣仿佛拥有了整个国都。
经过熟虑之后,慌于奇谈之名让罗衣将所见所听之闻书写了下来,待他觉得谋定而后动为最佳之际时,他煽动了朝中元老发动了政变,期间因他与罗衣的志向不和,一怒之下将罗衣关闭石室。
关闭百日正是他们相识三年时,那一天白润礼准备次日直逼皇城,想进石室看罗衣一眼,却听到罗衣的声声怒言,气的他甩袖离开。
在那之后,白润礼再也没有见到过罗衣,哪怕他失败了逃进石室找罗衣寻求应对之策,而石室却无一人影。
当时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石室只有自己一人知道,为什么罗衣会离奇失踪,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罗衣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相识或许只是一场梦,梦醒了自然也就离开了。
“王爷,重头来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没有了记忆。”此时行木的手中已经捧了一个黑盒,这个黑盒白润礼认识,是存放血镯的盒子,而行木现在拿出来的用意他自然也知道,是他该走了。
“王爷,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白润礼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入了血镯之内,行木从罗衣的手中取下血镯放下黑盒中,离开了原地,离开前嘴里还叨念着。。
梦醒了,大家还会见面的。
。。。
一年后之后,容城内走来了一位牵马的女子,她走到了梁府的门前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梁府上的匾额,手指轻抚着身旁马的耳朵,说道:
“追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认识这里?”
追月轻抬着前蹄在地面蹭了蹭,那样子极像想进却不能进的模样,引得那女子笑道:“要不我去问问,若是有人愿意收留你,就将你留下如何?”
追月似听懂人话一般,立即掉转了头朝着面向了另一个方向,女子看出了追月的想法摸了摸它的鬃毛,不禁感慨一路上若不是追月的陪伴,自己那该是多无聊啊,她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在她醒后记忆全无,若不是追月身旁的一封信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面前的马叫什么?
“好俊的马。”
正在这时,罗衣的身后出现一个白衣俊秀的男子,那男子虚则说马实则看人。女子以为他亦如其他男人一样觊觎美貌,不削的拉着追月朝前走去,虽表面不悦但心中却疑惑着,她觉得那个男子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当她步行至闹市中间时见一群人正在聚集一处好不热闹,听闻里面有一位老人,只需提供名字便可知过去与未来,于是她走了进去。
“水无月,镜无花,姑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必寻,时机到了都会出现的。”
“我是谁?”
“你就是你。”
老人的一番话,让女子云里雾里离开了,离开前的桌子上还留有一张写了字的纸,纸上留三字“水无月”。
女子没有记忆,唯一身旁留下的书信告诉自己的名字叫水无月。
她离开了后,那位老人也站起了身,他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深情复杂,行木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否正确,但今日看着女子自在而生似乎心中的大石落下了。
他不知水无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名字送给了罗衣,年轻人的想法行木真的是看不懂了。
“老先生,你还没有给我算卦呢?”室内的人见行木要走立即说道,然而行木并没有留下,而是挥挥手道别,道:“水无月,镜无花,一切皆是虚像,都散了吧!”
“那老先生,什么时候还会来?”
“不来了,老头子要远行了。”
行木在一阵遗憾声中离开。
。。。
“主子,你要不要紧?要不我们停下歇会?”骆时雨扶着血染前襟的水无月,紧张问道。
水无月摇了摇手,视线始终不离开前方,那抹黄色身影。
为了近距离看着喜欢的人,即便心口如万针齐刺他也接受了,经过半峰之后他明白与罗衣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如今他们身中子母蛊,哪怕想说一句话也要在百米之外了。
当日在洞中两人并没有死去,而是被盒中的蛊虫所致,水无月花了一年时间才找出原因,原来当年先帝为了将这本奇书留存下来,将这本书存于隐村,并交由一位苗疆老巫师所保管,老巫师死后担心有人偷取此书,便在盒内放入了大量的蛊虫,奈何随着时间推移百年后蛊虫所剩无几,行木也是幸运没有被蛊虫所伤,那日罗衣被蛊虫所蛰引入体内,若不是水无月及时将子蛊吸出,罗衣怕是也见了阎王。
水无月目前只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只要靠近百米内,自己的心口犹如有针扎一般疼痛,刚才见罗衣抬头看着梁府匾额,水无月一时情切忍痛靠近,而后的代价也是无法用言语能够说明。
“主子,要不你在此休息,我去守在她的身后,等你好些了再随后也可。”
水无月还是摇了摇头,云寒已经不在了,自己绝不能离开她。
最终水无月还是做到了,无论是一年、百年、还是千年,在罗衣的身边永远只有自己,他就静静的守在百米之外,为罗衣铺路让她一路无忧。
直到千年后的一天,他看见了与罗衣长得一样的人,行木所说的话再次被忆起,水无月知道了命运的轮回再次开启,他们要离开了。。。
那一天水无月来到罗宅的门口,站在树下等待着命定之人。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我认识你,我比你更清楚你自己。”
“罗衣,我知道你的一切,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的时间不多了,离开这里之日就是你魂断之时。”。。。。。 梦引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