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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飞驰的骏马上白衣翻飞,尘土飞扬,一旁路人无不蹙眉侧目,心道这人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大事?可不正是出了大事嘛----段大小姐的终身大事。
画面回到早上那少年“求婚”的一幕:
段小萌别扭地瞪着那少年。
那少年轻闭着眼睛,若无其事地颐养神息。
莫先生见徒儿张口提亲,不禁喜上眉梢,又望向那妇人,见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欲言又止…心中不由一凉。
在古代,十五六岁是可以成婚的年纪,但在段小萌眼里,那少年分明是个与如风一般大的小毛孩。竟敢当着长辈的面儿讨媳妇,哼,她才不会要一个小相公。
半晌,段小萌眼珠一转儿,假意的咳了咳,对那少年道:“谢谢公子美意,只是小萌已有婚约。断不能与公子共结连理。”
闻言,那莫先生流露出惋惜之意,那妇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不喜欢小萌,只是儿子的身份着实…
那少年仍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那又何妨,他是哪家公子,我派人退了婚事便罢。”
啊?这小家伙的口气不小嘛。
段小萌正色道:“公子,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两人若结连理,必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小萌对公子只有救助之心,没有爱慕之意。还望公子见谅。“
说着,不等他言语,段小萌起身便跳下马车。莫先生追了过来,歉意地说道:“段姑娘,莫要生气。是关姑娘的名节…嗯,公子也是一番好意…”
段小萌一摆手,淡笑道:“我自是知道公子的好意。只是小萌在江湖上闯荡惯了,行事不拘小节,当初那也是不得才用的法子。还请公子不要记在心上。莫先生,这有一味方子你记下,每天熬服三次,连服半个月即可。”
“好、好。”莫先生一边应承着,一边吩咐人去取笔墨。
如此这般…段小萌细细地讲给莫先生听。
末了,段小萌道:“莫先生可否借我一匹马。事到如今也不便与莫先生同行了。呵呵…”
莫先生叹道:“公子他…罢了,只道是无缘。姑娘一人又不会武功,不如我派人护送姑娘前去。如何?”
段小萌淡笑道:“莫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人无牵无挂走得还快些。就不麻烦莫先生了。”
莫先生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作罢。送了她一些银两马匹,并细细说与去七星岭的路。
…….
黄昏,段小萌纵马驱驰到七星岭地界。
端坐在马上,伫立山岗,俯看不远处的小村庄。
此时,夕阳已褪尽了金黄,天空慢慢变得灰沉,只是在零散的角落里保留着星点残霞。
不大的村庄,布满了祥和而丰厚的声音,布谷、麻雀、喜鹊、鸡的鸣叫声,孩子的喊声,猪羊的叫唤……谁也说不清这丰富的合奏里究竟有多少零碎的声音组成,奇妙的是这么多繁杂的声音汇合在一处,一点儿也不觉得嘈杂,反而使人感到和谐的静谧。
村庄背靠着连绵起伏的远山,在蓝色的暮霭中沉淀下来,整个村庄和山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极目远眺,层峦叠嶂,一层淡似一层,朦胧的山影一直伸向视野的尽头。
这景象让段小萌颇有感触,不禁勾起她对童年的回忆。一个小小的女孩,任由奶奶牵着她的手,站在山坡上…
那时所看到的景象竟与眼前惊人的相似。
小小的村庄,一户户人家正忙着晚炊,炊烟袅袅。牧童的竹笛声在暮霭里飘逸着……
段小萌沉醉在其中,并不刻意疾驰,而是随着性子任由马儿向村庄行去...
段小萌找了一户农家。主人是个年轻妇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儿。只说是暂借助一晚,并给了她一些碎银,那妇人立时眉开眼笑,张罗着请段小萌进屋休息,并让那小儿牵了马去草棚里喂马。
段小萌洗了把脸,闲坐在院落里纳凉。
小院四周杂草丛生,野花飘香,鸟雀啁啾,虫声一片。特别是蟋蟀的鸣唱,或高亢激昂,抑扬顿挫;或长短交织,沉雄整齐,此起彼伏,和谐而自然,率真而圆润…
她玩心大起,匍于草地之中,抓了几只蟋蟀。叫了那小儿拿了小罐过来,放在里面。不时,拿草根儿逗弄着。看得那小儿也起了兴趣。一大一小蹲在地上玩了起来。
妇人将晚饭摆好,见两人如此,不觉微微一笑,让两人洗手进屋用饭。
夜晚。
风,轻轻地吹;山,沉默缄语;树,苍郁生烟;烟,于九重天外飘散。
迟归的倦鸟伴着微薄的炊烟,飞向栖息的巢穴。
一切都是那么朦胧,那么静谧,那么令人心旷神怡。这时的段小萌,真想化为山中的一丛小草,一株小树,一片岩石,沐浴着大自然的芬芳,聆听大自然的呼吸……
恨不得踏一缕轻风向着苍穹,迎着星光而去……
就在这样的、夜的世界里,有一种美丽地思念开始蔓延,在那柔柔的心海里布满了无尽的眷恋。
眼前竟然出现了----他,那个温润如风,唇边总挂着淡淡笑意的男子。不是那个清冷的四皇子,不是那个爽朗的少将军,不是温柔呵护的谭师兄…是他,和玉有着不解之缘的飘缈公子。不知他身体怎么样了。他说他会到七星岭来找她的…
很奇怪,对他的思念是感性的。
一句“姑娘,买玉吗?”,让她对他留有了一份初相见时的美丽…
人们常说,思念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美。那种美,美的恬静,美的含蓄,美的在思念之后心灵的富有,都会让自己禁不住咂舌。
也有人说,思念是一种美丽的孤独,幸福的忧伤,温馨的痛苦,甜蜜的惆怅。或许就是这样吧!
想到这儿,段小萌的脸不禁一热,这是怎么了?何时对他的思念如此深切?真实得竟让她感到无措…
“姑娘,夜凉了,还是进屋歇息吧。”那妇人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轻轻说道。
段小萌向她感激地一笑,随口问道:“大嫂可知七星岭的齐家?”
那妇人听闻,身子骤然一抖,顿足不前,回眸深深地打量段小萌,幽幽道:“姑娘可是问七星岭的齐家堡吗?”
段小萌已察觉出那妇人的失态,不动声色道:“就是举办武林大会的那个齐家。”
那妇人牵了牵嘴角,沉着脸,声音带着些许寒意,道:“哼,那也配称作武林大会。简直就是血流成河的修罗大殿。”
段小萌心中一惊,道:“武林大会不是为了切磋武艺而举办的吗?即使有伤亡,又怎地会血流成河?”
那妇人黯然垂下眼眸,落下泪来,一把搂过那小儿,悲泣道:“难道不是吗?虎儿他爹,若不是三年前参加那个劳什子的武林大会,又岂会撇下我们母子。可怜虎儿早早地就没了爹。”她试了试泪,咬牙道:“什么武林道义,什么精进武学...一派胡言。那里只有嗜血的胜者。” 找个老公回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