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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房中,气氛冷凝。
林夫人微蹙着眉心,默坐在老夫人面前。文昭得意的望着老夫人,就在刚才,她把段小萌翻墙的事情禀告了林夫人。林夫人觉得滋事体大,便拉了文昭前往老夫人房中回禀此事。
见老夫人不作声,林夫人道:“段姑娘在府中也有一些时日。这不明不白的住着,总是不太合礼数。”说到这,看到老夫人的脸上露出的不悦,便婉转地说道:“段姑娘尚未婚配,若是久住,怕是对她的清誉…”
“品秀,”老夫人打断了林夫人的话,眼睛又瞟了一眼站在林夫人身边的文昭,“这不合礼数的,就让它合礼数,怕对人家清誉不好,就为了她指了婚便罢了。”
“那您的意思是…”林夫人心虽不满,但毕竟是婆婆,总不好把话说得太满。
老夫人低头抚弄着手上的翡翠玉凤扳指,“安儿也不小了,我看这萌丫头倒也合安儿的意,不如就指给他吧。”
文昭听闻,脸色一白,忙拉了拉林夫人的衣袖,林夫人拍拍她的手,意让她稍安勿燥,对着老夫人道:“您说的是,我看这段姑娘品行还是不错的。只是,文昭与安儿自小就在一处玩着,也可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如今也到了嫁娶年纪…”
林夫人看到老夫人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不由得噤声,不敢再往下说。
半晌,“罢了,那就一起进门吧。”老夫人站起身来,林夫人便知她无意再将话题继续下去,便领着文昭告退了。
老夫人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精光一闪,冷哼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我难道还看不出来?!
她虽已出宫多年,但毕竟流着君家的血脉,一切都要以君家的利益为前提。政治从来都是不流血的战争,怎么可能让外戚得势,乱了君家的纲常。
想到她惟一的子嗣,现仍在驻守边疆两年未归,心里虽疼着、念着,但人情高不过君家的江山社稷。想到这儿,不禁一阵心痛,真的是苦了一片赤诚,肝胆为国的好儿子,睫毛抖动不由得一行清泪滑下。
文昭几欲与林夫人说此事,但见林夫人也是万般无奈。一想到将来与段小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禁生出一肚子无名火。心中对段小萌的刻薄之意便又多了几分。
老夫人派人请段小萌过去的时候,她还在努力绣着那只被余安称为“黑白花色母牛”的斑点狗。听到有丫环唤她,一慌神针刺伤了手指,忙放在嘴里吮吮。难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段小萌进了屋内,坐到老夫人面前, “萌丫头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吧?” 老夫人笑眯眯的打量她,那眼神仿佛看到了养肥了的猪要出笼一样。
段小萌感到身上一阵恶寒,尴尬地笑着不语。
老夫人微笑着拉起段小萌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凤扳指摘下套在段小萌的手指上,“这可是当年我出嫁时,先帝哥哥送与我的。陪伴我这么多年了,今日我送与你。这玉凤扳指世上只此一件,你可要好生保管。”
段小萌赶忙推让,不敢受此大礼。老夫人嗔道:“让你收下就收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见外。”
虾米?一家人?
老夫人但笑不语,段小萌便糊里糊涂的接过扳指回了自己住处。
鸟儿在叫,花儿在绽放,不知这玉凤扳指能值多少银子,不对,老夫人只说让她保管,可没说让她卖,唉,正想着,便见院子里的两个人在等她。
段小萌大嘴一咧,小手一摆,“HELLO!”
两人同时呆住,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段小萌的手指。那玉凤扳指赫然戴在了段小萌的拇指上。
余安一脸的狂喜,而文昭则是一脸的死灰。
“小萌…我,我去找祖母…我…”余安的脸透着兴奋与喜悦,话说到一半,竟用轻功飘然而去。
汗,段小萌疑惑道,什么事这么急啊?在府里也要用轻功。
文昭用一双寒眸注视着段小萌,心中的伤痛无法言喻。
段小萌见状,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干脆和她说明白算了,“文昭小姐,如果你觉得我对少将军有什么心思,那你就大可不必。他对我来说,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哼,段小萌休要这种话来唬我,我是绝对不会与你共伺一夫的。你,你真是一个狡诈的人。”文昭凌厉的眼神瞪着她。
段小萌狐疑道:“共伺一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连姨母都没有的玉凤扳指,老夫人竟然送与你了,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嘛。段小萌你究竟是什么人?论相貌、身世、才情,你哪样比得上我?也罢,只要能与表哥在一起,我也认了。哼,别以为老夫人把玉凤扳指给了你,就以为真的是喜欢你,老夫人只是见你无双亲,在府中暂住,怕坏了少将军的名声”,文昭看了看段小萌渐渐发白的脸,眼光满含讽刺,又继续搬弄是非道: “姨母已经答应我,先于你入门,我是正室,你不过是一个妾,再怎么得宠,也只能一辈子都是妾。”
听闻此话,段小萌已经全然明白了,只是这期间的误会也太大了。对于余安,他性情开朗,为人善良,谦和,她只是把他当好朋友一般,与爱情无关。看来,这老夫人的扳指她是万万留不得的。
段小萌正色道:“文昭,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这就找老夫人把话说明白。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将军夫人吧。我不会与你抢少将军,更不去做妾的。还有,我想劝你一句,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你若有大把的时间,何必浪费在我的身上,不如换个方式接触少将军。抓住他的心才是王道。否则,即便没有我,将来也还会有别的女人出现。你是聪明人,自己想想吧。总之,你放心,我段小萌还没下贱到去做别人的小妾度日,我要的只是一心一意爱我的人,一辈子也只能有我。或者我要求的太多,但那个人如果做不到我宁愿孑然一身。”
段小萌说完,扔下独自发呆的文昭,急忙向老夫人房中奔去。 找个老公回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