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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从坐位上站起来，刚才说话太投入，竟没发觉外面有人在。卿尘对东东摆摆手道：“你先退下。”
心中虽诧异段小萌的造访，但他表面仍不动声色，道：“小萌，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坐吧。”
“不了，四殿下，我今天来是想把这些东西还给你。”段小萌说着，便将那只锦盒递给卿尘。
卿尘看了那锦盒一眼，紧抿起嘴唇。
余安见段小萌闯进来，也是出乎意料之外。但她来了也好，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便悄悄退下，让他们好好谈谈。
段小萌见卿尘不接锦盒，便将它放在桌上。
心中委屈，仍倔强着忍住眼泪，道：“四殿下，你当真是为了轩辕剑才接近的我？”
“小萌...我是真的喜欢你。”卿尘唉着气，拉起段小萌的手道。
“是吗？真的喜欢我？那我问你，府里的两位王妃是怎么回事？”段小萌甩开他的手，质问道。
“对不起，小萌，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有私心，我也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从林府出来的，所以我不敢说，怕你生气。更怕你离开我。小萌，你要相信我，这里，只有你一个。她们什么都不是。”卿尘指着胸口信誓旦旦道。
“如果我今天不到你府里，我岂不是一直蒙在鼓里。”段小萌痛楚的闭了闭眼睛。
“小萌，你公平一些好不好？当初我请你来府中住的时候，就不怕让你知道。因为那时我已经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我的心里只有你。她们不具有任何力量，根本左右不了我的感情。”卿尘激动地说道。
“呵呵...心里只有我？下个月那个相府的小姐过门后，你还敢这样说吗？心-里-只-有-我-?!”段小萌苦笑道，眼泪从眼角滑过。
卿尘紧紧地将她拥抱在怀中，喃喃道：“小萌，对不起，我已经努力过了，但父皇他...”
段小萌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怎奈他的臂膀那么有力，不禁悲泣道：“江山社稷真的很重要，不是吗？”
卿尘听闻，疼在心里，目光间交错一瞬，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便想吻住她的唇。
段小萌闪过头，冷声道：“四殿下，你还认为你有吻我的权力吗？我认识的那个君卿尘，在昨晚的朝堂之上就已经不在了。或者你还是会认为我愿意去做你的小老婆？那么，我告诉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的爱只能给一个人，同样的，我所期待得到的也是这样惟一的爱。”
卿尘审视着她的眼睛，泪水已将她的眼睛冲刷得异常明亮，在她的眼中他读到的是绝决二字，“惟一的爱...”他喃喃道。
“对，惟一的爱。我不希望有人与我分享你，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你。”段小萌迎视着他的目光，又转过头去，勉强笑道：“呵呵...我对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东西给你退回来了。我也该走了。对了，至于碧落，当初是你派她监视我的，这回她失踪了，你也要好好查查。毕竟她是你府里的人。”
“碧落的事情，你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也要查的。小萌，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该放弃的决不挽留。注①
段小萌笑着摇摇头，挣脱了渐渐放松双臂的卿尘。
可她的心中仍在流泪，她哭，不是因为失去他。而是爱。意识到爱什么都不是，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为这样的一个自己而哭。曾经那样热烈的爱，竟然毫无痕迹的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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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着，不知怎么回到住处的。诺儿见小萌进屋，叫道“萌姐姐，你回来了。咦？怎么，你哭了吗？”
段小萌强作欢笑，抚着他的头，“诺儿乖，姐姐没事儿，是沙子吹进了眼里。一会儿就好了。”
诺儿天真的说道：“姐姐，快蹲下来，我帮你吹吹眼睛。”
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除了失去的爱情，她还拥有亲情，不是吗？连诺儿那么小小的孩子都在关心着自己，不禁搂过诺儿放声大哭。
晴儿想上前去问个明白，站在一旁的东东拉住晴儿，把她带到屋内，将余安对他说的话复述给晴儿听，半晌，晴儿红着眼睛，道：“小姐太可怜了。她那么喜欢四殿下，她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晴儿，我对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哭的。少将军让我们这几天留意着段姑娘，怕她想不开，你没事儿多陪陪她吧。”东东替晴儿把眼泪擦干，温柔的说道。
晴儿点点头，望着屋外仍在哭泣的段小萌，此时，除了让她放声大哭，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还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夜晚，晴儿把凉了的晚饭又热了一下，端了过来。
轻声劝道：“小姐，你多少吃一点吧。这样下去，你的身子怕撑不住的。”
段小萌望着烛台的那抹光亮发呆，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不了，我吃不下。”
晴儿转过头偷偷地抹着眼泪，这个时候她要比段小萌更坚强。
晴儿吸吸鼻子，道：“小姐，你就忘了他吧。你那么好，将来一定会嫁给好人家的。”
忘了他？段小萌牵了牵嘴角。
有一种情绪，他不在你的眸中，不在你的眉间，而在你深深的心底，如草寄生，不能自己…注②
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烛台上的灯芯‘啪’的一声脆响，烛光跟着跳跃一动，段小萌这才眨眨酸涩的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爸爸妈妈在身边该有多好，都说家是避风的港湾，此刻她真的好想停泊在那父母温暖的怀抱中，回家...
嗯，回家！
段小萌像是想到了什么，跳了起来，跑了出去。
少顷，茅房内传来她的尖叫声...
闻声的众人赶了过去，只见段小萌惊慌失措的望着大家，哭丧着脸怪叫道：“剑！我的剑，不见了！！！”
注①莎士比亚
注②金庸 找个老公回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