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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只觉冰冷似铁般,暗暗心惊不已,她的手上触到他额上的冷汗,冷得她手都抖动起来,抬起手一看,手己变成了黑色,原来他流出的冷汗都是黑色的,尚青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这是明显的中毒现象,而且这种毒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起码都要有个三五载光景才能达到如此之深,是什么人要对他下这种毒手?尚青来不及细想,地上阴暗潮湿,人不宜躺在地下,她伸出双手扶起他道:“先起来躺到床上吧!”
岳凌风挣扎着爬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艰难地挪到床上很快就倒下去了,痛苦地踡着身子,一只手用力地抓着床沿,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拽着尚青的衣服。
她该如何面对他?她能看着他的痛苦置之不理吗?他有他帝王的悲哀,而她却只愿做个平民百姓,他们之间的鸿沟是永远无法跨越的。
伸手从药袋里拿出二粒药丸放进了他的口里,从身边案桌上拿过水杯,已接近昏迷的他潜意识中知道她就在他身边,安心地吃下了药丸。
他在模糊中伸出双手抱紧了她,紧紧地抱住了那个柔软温暖的身体,淡淡的好闻的百合花体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如饥似渴般地拥抱着她在他怀中,拥着她仿佛想把她永远地禁锢在他的怀里,他的青儿一定不会那么决绝的丢下他的,不会那么冷漠无情的。
沉闷痛苦渐渐消弥过去了,他累极了,温香软玉在怀,终于满足地睡去了。
尚青被岳凌风紧紧地拽着衣服,脱不开身来,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猛然间他的双手伸出来抱住了她,瞬间就被他抱在了怀中,他的力气奇大,试图挣扎着,却不想越挣扎他搂得越紧,根本无力离开他的怀抱。
“青儿,不要离开我。”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看到他被痛苦折磨得神志不清,几近昏迷,面容上满满的全都是极力隐忍的痛苦,她的心竟然会疼起来,不知道他被病痛折磨了多长时间了?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她的心底最柔软的部位被触动了,细细密密的痛如蒲柳般缠绕着她心,越缩越紧,似乎喘不过气来。想起他落寞孤寂的背影,想起他的轻诺寡言,身为一代帝王恐怕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吧?他的头偎在她的脖子里,他呼出的热气围绕着她,那么真实,却又那么梦幻,她想推开他却纹丝不动,心中五味杂陈,万般滋味,却又无计可施,后悔自己不该走进这房中来,可她扪心自问,看到他的痛苦她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他浑身都是冷汗,她拿出手帕来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手帕很快就变黑了,心,震惊不已,难道他真的是中了那种毒?师父配制的那种天下无解的毒,她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如果不是白眉道长给她那本医书,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毒,难道上次刘太后在狱中向她索要毒药,是为了毒害他?想到这儿,不禁不寒而粟,政治的残酷永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险恶,试想一代帝王病死榻上,刘太后理所当然的另寻储君,撑控天下。谁又能知道他是死于这种天下无解的毒药中呢?想至此对于政治的黑暗更加厌恶,明明想置人于死地却要掩盖罪恶的嘴脸,让人死得不明不白,其人心的阴毒可想而知了。
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迷朦中又来到了那个古国,高高的城墙,青石板小路,琉璃的屋顶,天空中青烟摇摇,看不到一个人影,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要走向何方?尘土飞扬,马蹄声响起来,她被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拥抱在怀中,听到他在她耳边说道:“青儿,不要离开我。”她终于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了,躺在他怀中仰头看他,伸出手想揭开他的面具。
“青儿,青儿,你醒醒。”一阵叫声惊醒了她,睁开眼来,她看到岳凌风正俯首关切,焦急地望着她。
“青儿,我昨晚是不是伤到你了?”岳凌风内疚地问道,每次病发他因为剧烈的疼痛控制不了,手都会把床沿掰得变形,当他醒来时发现他正紧紧地抱着她在怀里,而她似乎陷入了昏迷状态,强烈地恐慌使他急忙去唤醒她。
尚青从梦中醒来,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岳凌风那完美俊俏的五官,红润的脸庞,她怔住了,如果不是她昨晚亲眼所见,她能相信他身中奇毒吗?
“青儿,我,对不起,昨晚我不是有意的。”岳凌风带着歉意柔声道。尚青揉了揉眼睛,醒过神来,低头看到自己正半躺在岳凌风的怀里,不由惊得跳了起来,急忙推开他,逃也似地跑出了他的房间,天刚蒙蒙亮,惊慌失措地逃回了房间,关上门,心突突地跳着,脸上是火辣辣的红,这算怎么回事?她昨天竟然在岳凌风的怀中睡了一夜,所有内心高筑的防线倾刻间垮掉了!
坐在床沿发着呆,作为一个有志于医学的医生,岳凌风的怪病引起了她的征服欲,她不相信这世上真会有无解的毒,大自然所有的生物都是相生相克,息息相关的,能有一种毒物单独存在吗?她翻出那本医书找到那个章节又重新仔细地看起来。
不知不觉间,小草过来叫她用早饭了。方放下书去洗簌了。
走进大堂,大家都早已坐在桌旁等着她了,她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们吃就行了,不必等我的。”略微抬起头正遇上岳凌风那温情的目光,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想起昨晚的事,慌忙别开眼去,心中只是懊恼不已。
不大会儿,却见莫大娘提着个篮子进来道:“真是奇怪了,这几只老鼠竟然会爬到这篮子里面来了。”尚青抬眼一看,可不正是她捉回的那几只小白鼠吗?眼看着莫大娘提着篮子就要走出去丢掉,忙叫道:“莫大娘,那小白鼠是我养的,不要丢了它。”
莫大娘听得她这么一说,不由惊得睁大了眼道:“上官小姐,我有见过养猫养狗的,可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听说过养老鼠的呢,你养着这老鼠干吗呢?让它偷粮食吃啊!”
众人闻言皆觉有理,都把眼光齐刷刷地望着她。
尚青觉得很难跟他们解释清楚,便只好淡淡地道:“没事,我看它们受伤了,养着玩呢!到时等扬兄回来送给他,他喜欢。”众人闻言全都笑起来,莫大娘笑道:“我的好小姐,这老鼠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人见了都恨不得喊打,你倒好心养着它们,这能有什么好玩的呢?”
尚青道:“莫大娘,扬兄回来以前这几只老鼠就交给你养着了,要好生饲侯着。”
莫大娘闻言,哭笑不得,只好提着篮子又回去了。
用完早饭,尚青又把自己关在房中去钻研那本医书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得有敲门声。便问道:“谁啊?”
“青儿,是我。”岳凌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尚青一听,心突地跳了下,不安地问道:“有什么事?”
“青儿,你先把门打开好吗?”岳凌风在门外温言道。
尚青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有什么事到时再说吧!我现在不方便!”
门外没动静了。
他应该走了吧!想想昨晚的事她越加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了?心也静不下来,只看了会儿书,觉得更加心烦意乱的,便准备出门走走。
打开门,岳凌风正站在她房门口发着愣,他还没走?心一阵慌乱顺手就把门关上了,只听“砰”地一声,关门的声音却不对,她顺着一望,却见岳凌风的手正快速扶在门把上,那扇门重重地正压在他手上,不由吓了一跳,忙把门拉开,恼怒地道:“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找死啊!”
“青儿,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行吗?”岳凌风诚恳地央求道。
尚青见他的手被门压出了个红红的印子,心乱如麻,扭头转身走了进来,岳凌风趁机跟了进来。
“说吧!你要说什么?”尚青有丝烦闷地问道。
岳凌风进得来,只见房内简洁而不失温馨,朴素却不失幽雅,百合花的清香幽幽入鼻,顿时心旷神怡,不觉笑笑道:“青儿,这香味很好闻,送我一包可好?”
尚青一听,敢情这家伙还不正经说话,不由怒道:“你找我就是说这个?那请你马上出去。”
“不是,我找你真有事来的。”岳凌风见尚青动怒了,忙郑重改口道。
尚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青儿,我的病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如若被有心的人知道了,恐会引起朝政动荡。”岳凌风认真说道。
尚青沉默一阵道:“我与你素不相识,萍水相逢,我并不知道你有什么病。”
岳凌风望着她的眼睛道:“如此甚好!”说完又叹息一声问道:“青儿,你真的宁愿我们素不相识吗?是不是我在你心中连只老鼠都不如?”
尚青闻言,不由暗道:这是打的什么比方?有这样比较的吗?
可她也不反驳,只是站着不出声。
岳凌风苦笑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
“你等下,”尚青迟疑着说道,岳凌风停下来看着她,目光炯炯一片。
“你这样子有,多长时间了?”
“记不清了,或许几年前吧。”岳凌风随意说道。
尚青慢慢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把他胸前的衣服拨开。果然如此,她倒抽了口凉气,他胸窝上面隐约一团黑气,毒,已渗透进内脏了,幸亏没有服下最后一剂药,否则死了都不知怎么回事?
尚青盯着他心窝的黑气发呆,他果然是中了那种毒,看来师父被太后胁迫不得不配制此药,也不得不把柳如儿送到天耀国避难,师父临终时的内疚怕是为此吧!
岳凌风的眼光看到了尚青的异常,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自己心窝处的黑气,脸上浮起了一丝无谓的笑意。 爱妃出逃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