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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风在尚青身边坐了下来,尚青从惊愕中醒过神来,忙护住了案桌上堆积的银两,警惕地道:“这些银两可是我蠃来的,与你无关。”
岳凌风只是笑了笑,道:“当然,我岂会在乎你这点银两!”
说完把铜板拿在手心掂着道:“不错,看来确实很好玩呢。”
双儿见了尚青的动作脸上露出惊奇地表情来,煜儿苦着脸摇手道:“大叔,这游戏会输很多银子的,你还是不要玩了吧。”
大叔,煜儿竟叫他大叔,想起在燕京大街上,尚青竟当着煜儿的面说他是大叔,如今煜儿只记得他叫大叔了,凭什么你是姐姐我就是大叔了,岳凌风恨恨地想道,看你等下怎么哭吧。
尚青看了看岳凌风的脸色,听到煜儿的话,不觉笑出声来,道:“煜儿,我们不跟大叔玩,好不好?”
“为什么?”煜儿输得满脸通红,不解地问道。
“这位大叔输了银子就会撒赖,会哭的。”尚青斜瞄了眼岳凌风发黑的脸抿着嘴轻笑道。
“这样啊,”煜儿眨着眼睛,笑道:“大叔可真小气,你看我输了这么多银两都不哭呢?”煜儿认真说道。
尚青和双儿听了都笑了起来,岳凌风在榻下面抓住尚青的脚用力一拧,尚青吃痛,差点叫了出来,扭头恼怒地看着他。岳凌风得意地一笑道:“今日睹钱,输了我出双倍的银子,怎么样?”
“好,”双儿叫道。
“可是,我的银子输光了。”煜儿掘着嘴道。
岳凌风哈哈一笑道:“别担心,我给你。”说完从怀中掏了张银票出来递给了煜儿,双儿凑过去一看,不由叫道:“哇,一千两。”
煜儿也不知道这一千两有多少,只是有了银票高兴得笑了起来,跃跃欲试,准备再玩了。
“开始吧。”岳凌风掂着手中的铜板说道。
尚青一百个也不情愿,岳凌风岂会瞧不出她的心思,刚开始故意输了几盘,尚青眼见蠃的银两比开始还多了起来,不由满心欢喜起来,便不再有抵触情绪,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了。
渐渐地,岳凌风撑握了力度,不再让她,竟次次皆蠃,不消一会儿,尚青面前的银两给输了个精光,不由焦急起来,狐疑地看着岳凌风手中的铜板叫道:“莫不是你使了诈?哪有盘盘都会蠃的?”
岳凌风把铜板递到她面前笑笑道:“你看清楚,我怎么使诈了。”
尚青瞧不出名堂来,却是不服,奈何没有了银两,便道:“你以前拿了我的银两还给我,再比比。“尚青自认为自己玩这个也有些水平了,不管怎样也不能让他全蠃了,多少都要蠃点回来。
”好,你说,我替你保管了多少银两,说个数来。”岳凌风满不在乎地说道。
“五百两。”尚青想了想说道。
“给。”岳凌风递给她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说道:“就当是这个数够了吗?”
尚青一见眼睛一亮,忙接过道:“够了,再玩。”
这一玩,竟玩了一晚,煜儿早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双儿也困得睁不开眼,带着煜儿去睡了,最后只剩下岳凌风和尚青在睹了,白禾和四个宫女也是摇摇欲坠,岳凌风也吩咐她们去休息了。
到得凌晨四,五时光景,尚青不仅输光了这一千两,倒还欠了岳凌风一千两,眨眼间尚青就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气得她红着眼睛扑在岳凌风身上跟他拼起命来,岳凌风呵呵笑道:“是谁输了银子会哭的?”
尚青骑在他身上,抓着他衣服,用手去捶打他,这下倒好,弄得岳凌风**焚烧,按捺不住,反过来把她压在身下,吃了个一干二净。
次日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竟是日上三竿了,她扭头一望,却见岳凌风正在他身边睡得正香甜,想起昨晚来,气得直咬牙,忙碌了一晚上,她的算计全部落空,身上又只剩下一文钱了,且还欠了岳凌风一屁股赌债来,又被他吃了个精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由心中大大的不爽,坐在床上一言也不发。
稍倾,岳凌风醒过来,见尚青坐在床上发着呆,不由心中一乐,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来,笑道:“在想什么呢?大早的,输了银子可别想不开啊!”尚青闻言,恼羞成怒,伸手过去揪着他的耳朵道:“你蠃了我也不算光彩。”
岳凌风吃痛,忙叫道:“快松手,你乖乖跟我回宫,到时赏给你一个好玩的新鲜玩意,可好?”
“我才不信你呢?”尚青继续揪着他耳朵不放道。
“我几时骗过你。”岳凌风抱着她把她压在身下,嘻嘻笑道。尚青担心又引发他的欲望来,便松了手,岳凌风抱着她温言抚慰了一番,二人温存了一阵,直到外面有张公公的声音传来,岳凌风不由笑道:“糟糕,我竟忘了上早朝了,看来真是红颜祸水呀!”尚青听了,恨得用脚去踢他,岳凌风笑嘻嘻地巧妙地躲开了,少时有宫女仆妇过来服伺他们冼簌完毕,用过早点,辞别了赵娘他们,尚青乖乖地跟着岳凌风回宫了。回宫后尚青一想,她回侯府竟只呆了一晚而已,还差一天呢,这个好不容易跟岳凌风要的二日假,就这样腰斩了,不由哀声连连,想想煜儿过几日后就将日日到皇宫国子监来念书了,这样就能天天见面了,一时高兴起来,也就把这事丢开了。
碧春宫内,李嬷嬷手拿一碗燕窝粥,对正躺在床上的面色苍白的程玉娇,含着泪说道:“娇儿,你就吃点东西吧,再怎么说身体要紧啊!”程玉娇自小深得程远的宠爱,性情孤傲,清高,从小到大那是有求必应,从没受过什么挫折。自那日被岳凌风明言警告后,又惊又气,想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来,一时只觉郁气难解,当晚垂泪到天明,第二日起床后只觉头重脚轻,发起烧来,一时病倒在榻上,连续二三日不见好转,只是病恹恹的,神情憔悴,李嬷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只是不时劝她吃点东西,养好身体要紧。
“娇儿,奴才也没想到那个民女竟然如此厉害,勾引得皇上围着她团团转。”李嬷嬷恨恨地说道,“想来, 这皇上也是糊涂,当时老爷跟着他东征西战时,倒没有什么,现今天下太平了,想是也不需要老爷了,连着你都冷落了。”说完又叹了口气道:“娇儿,这男人吗,是要哄的,平时你若见到皇上,要多主动亲近点,平素瞧着你们就像君臣似的,恭敬有余,却亲昵不够,显得很是生分。”
“娘娘,奴婢听得御书房的宫女内侍说皇上这几日封了那民女的娘做玉夫人,她的弟弟做留燕侯,赐了侯府宅子,这几日还专门陪着她回娘家了呢。”晚秋在一旁恨恨不忿地说道,“现在整个天照国无人不知,无不不晓皇上对这个民女的宠爱,更有人说皇上当日是为了寻她才去的平定。”
程玉娇的脸上闪出一丝痛色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皇上平定之行把他们程家给办了,却把那个民女给带进了宫,还给予了无上的荣宠,想想这个民女可真不是一般人,亦不知道是不是她鼓动皇上查办了程玉笙来,据说当时程玉笙也是看不上了她来着,果然是个妖精,皇上竟然为了她连毒箭都帮她挡了,这样的女人呆在皇上身边,必将祸国殃民,对她来说却如灭顶之灾,而她或许永世不得翻身,这辈子都将毁了。
“娘娘,据说皇上已经把祖传的凤玉给了那民女。”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向程玉娇禀道。
这句话一出,不仅程玉娇连着李嬷嬷都吓了一跳,李嬷嬷的脸色徒然黑了下来,喝道:“践婢,休得胡说,你可知道这凤玉意味着什么吗?”
“奴婢没有胡说,这事连张公公都承认了。”那宫女委屈地道。
程玉娇“啊”了一声,花容失色,神情恍惚起来,李嬷嬷忙过来抚着她的背,又接过宫女手中的茶来给她喝了一口,顺着她的背,安慰道:“只不过是一个凤玉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娘娘不用心急。”
程玉娇半响后才喘过气来,恨声道:“嬷嬷,你可知道那凤玉是什么人才能戴的吗?那是历代皇帝赐给皇后的唯一信物,全天下只有皇后一人才能配带,这是历代天照国的规矩,如今皇上却把凤玉赐给了那民女,很显然,这是要封她做皇后啊!”
说完后,只觉胸口睹得慌,一口闷气出不来,心如刀绞般疼痛,眼前阵阵昏暗袭来。
“李嬷嬷,快,快去请爹爹进宫来,绝不能让那个妖女当上皇后,否则本宫彻底完了。”程玉娇喘着粗气,面色发红,虚弱地拉着李嬷嬷的手道。
李嬷嬷见此顿时也心慌起来,如若程玉娇不得势,那也意味着她也要成为丧家犬来。
当下忧心如焚,边答应着边安慰着她,心中一阵难过,忍不住流下泪来。 爱妃出逃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