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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肃杀,漫天旋转的枯黄在寒霜中飘浮,城墙上厚厚的落叶堆积,瑟瑟抖索着的枯树如同耗尽生命的残余老者在狂掠的秋风中低吟着。唯有漫城盛开的菊花,迎着秋风,披着寒霜,争妍斗艳,喷芳吐香,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白的赛雪,妖娆妩媚,极尽风华。
燕京城门旁,尚青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袖领上绣着几朵淡蓝色的莲花,下摆密麻麻的勾出朵朵小菊花,上身罩着锦缎小外套。披着一件暗红色的外氅,脖上围着雪白的狐狸裘毛,随意札着当前燕京城流行的发髪,她脸上略施薄粉,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颊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只是眸中散发出沉重的光,她眉目微蹙,极力远眺。
燕京的城墙外远远可见黑压压的天照国军队,旌旗上大大的红红的“天照”闪出耀眼的光。
二十日前,天照国大军压境,不肖半月,便狂扫了大半的天耀国领地,如今只留下了燕京城。
天照国军队围而不攻,欲瓮中捉鳖,又若猎者怡然欣赏着掌中的猎物,看它垂死的挣扎。
“小姐,天照国军队凶勇善战,听说当今天照国皇帝英明神武,文武兼备,胸怀谋略,更兼有当朝程将军的鼎力相助。看来燕京城不日可破。”双儿在旁边忧虑地说。扎着两个小马髻,身着绯红色上衣的少女,眨着明亮清澈的眼眸,担忧的神情一览无余。
尚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陈萧瑟的秋风吹来,畏寒的她拢了拢外氅。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尚青默念着南唐李后主的词,一丝苦笑浮上嘴角。她们慢慢地走下了城墙,城墙下秋菊傲然而放。
尚青凝望着那秋菊,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眼前浮过天耀国皇帝潇侯轩的病容,一抹淡淡的惆绪微羡开来。
一阵得得的马啼声响起,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
“尚姑娘,王妃有请。”内侍李公公的声音尖而柔地响起。
“双儿,我们走。”尚青和双儿弯腰占进了马车中,马车装饰华贵,铺满了金黄色的柔软坐垫的二排座位,挂着厚实的车帘,车底上辅着厚厚的绒毯,是王妃柳月儿的专用坐骑。这几日尚青都会徘徊在城墙旁,马车总是准时过来接她。
马车朝燕京皇宫方向驰去,尚青坐在马车内,掀起车帘一角注视着车外。
燕京城由纵横交错的八大街,十六小街,七十二条蛐蜒巷构成,是天耀国最繁华的商城,这里街道林立,商铺林林总总,燕清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车辆驮载着各种赶集交换的生活用品,这些车辆来自全天照国和周边的番邦邻国。
采药集会正在如火如茶的举行,为繁华的燕京城增添了许多商机。今年的采药集会因天照国军队的围攻被迫延期,但繁杂更甚往年。
燕京城地理位置独特,当今燕京城民风较为开放,不拘一格,南来北往不设很多关卡,因此造就了一派畸形的繁华。
所有天照国百姓都知道“拉不完,添不满”的燕京城。
眼下燕京城的百姓生活富足,怡然自得,全不顾城外隔山隔水驻扎的天照国军队,早已习惯了兵马相接的燕京百姓优闲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看着这一路的风光与繁华,尚青的心情不由豁达起来。
天耀国地处天照国的西南边,西边偏远而荒芜,多是丘陵地带,缺少良田沃地,多以采煤挖矿为生,只因当年燕郡王潇正勋当年趁昌帝朝政混乱之际自立为天耀国,潇正勋病逝后,如今的天耀国皇帝潇侯轩不善朝政,重病缠身,不到十日便被率兵讨伐的天照国军队收复了大部份领地。唯有南边的燕京城却迟迟不攻,囤兵已达数日。
燕京城在历史上一直都是天照国皇帝的心患,小小一方城池,只因山高皇帝远,历代朝廷对燕京都是恩威并施,放任自流,往朝的燕京城,天照国都是封忠臣良将赐予郡王之位,许其自行设立朝纲,因地理位置独待,尤其在经济上更是许其特权,自行独断,是谓恩也。
但其军队必是出自天照国,由其朝廷调遣,三年轮换将帅,对将帅要求甚严。
燕京城在天照国南边,雨水丰沛,四周分别围绕有西江、阳澄湖、四路港和阳山脉等水域和山峦。燕王潇正勋本是天照国一代名将,只因天照国腐败,刘氏专权,当时被任燕京郡王的潇正勋与军事心腹奇才共研讨数年,运用阴阳八卦原理,结合湖畔地形地貌,精心构筑了一座“卦形”军事防御水寨。呈“出”字形的水寨,设多处水道出口,充分利用了纵横曲折的河道所具有的虚实形势,构成一座充满神秘色彩的易守难攻的军事设施。
这燕京城进易出难,虽面积不大,但是独到这一处,风调雨顺,山河湖泊,地理天成,无需外援尚可生存,历代燕京郡王从不限外交流,经济活跃。紧邻的番国倭国虽是小国,却是世代与燕京经济文化来往甚密,直至于天照国的诸多文化多由燕京传送。
燕郡王当年以此为据,吞并了燕京城外的半数土地,如今既丢失城外之地,于燕京来说无甚区别。
虚实、攻守、进退、迂回、声东击西是现燕京城的特点,最能克敌制胜,想轻易攻克却非易事。
如今天照国大军压城,这一个月来,繁华的燕京城一时风云暗涌,各路江湖神秘人士齐聚,偌大的燕京城诡秘莫测!
燕清街道的买卖呦喝声,渐渐远去了,巍峨的宫殿若隐若现,皇宫的主殿,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的池水把宫门边上矗立的宫女和内待的倒影映射得摇摇欲坠。宫殿内寂静无声,尚青下了马车,朝着皇宫走出,宫女内侍全都毕恭毕敬,只因她是王妃柳如儿的娘家人。
华清宫内容貌端庄秀丽的柳如儿,年约三十岁左右,身着月白色与淡粉色交杂地锦锻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浅粉色大氅披风披在肩上,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恍若误入人间的仙子,令人目眩神迷。
“参见王妃。”尚青进得内殿忙参拜。“尚姑娘,别见外。”柳如儿忙拉起了尚青,她眼眸微眨,带着丝丝忧愁。尚青微微一笑,道:“王妃莫要忧心,这天照国军队虽人多势众,若想在短时间内攻下燕京却并非易事。”柳如儿叹了口气,道;“荣华富贵,我本是如待过眼烟云,只是忧心皇上的病体,担心煜儿的安危。”说到这儿红了眼圈,尚青听到这儿,不觉呆了呆,一时竟无话可说,这潇侯轩的病竟是病入膏芒了,一个月前尚青看到他时就断定为肝癌晚期,此病在现代都无药可医,何况在这古代,如若可以外科手术,早期或许可延命,只是在这个时代恐怕无人知道这个病。
这些日子来,尚青尝试着用各种药方悉心调理,用尽珍奇草药控制着癌细胞,以残延苟喘。 爱妃出逃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