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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吩咐你做什么?但你是宁君延得力的心腹,今日也是我的瓮中之鳖,我想放你走,你便走的了,我不放你走,你就只能是我的阶下囚!”
白紫月把玩着手中的两样东西,哂笑说道。她一脸邪笑,让统配分辨不出她此时此刻到底是真是假,无奈之下,只好如是说道:
“统配今日来,只是为了送这两样东西,别无他意!”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这样打草惊蛇!”白紫月接口说道,她这样坦荡荡的说着,到让统配无语。
“那……”
“我如果就这样让你平安的回去了,宁君延还当我是软柿子任人揉捏的吧!”
统配没想到白紫月话锋一转,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同时心中也咯噔一声,等同于掉进了冰窟窿,好在来的时候统配已经心中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放他走,就算是以死抵抗他也坚决不做俘虏。
“你现在就走,我给你时间逃命,但一刻钟之后你逃不回去,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白紫月说这话,等同于放他一条生路,但是这条生路走不走的通还是要看统配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她没有直接让人把他抓起来,统配也对她感激不尽了。对着白紫月抱拳行礼,连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复而快步的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离开帐篷没走几步,身后赫然响起一声尖叫;“抓刺客了……来人那……”
速度如此之快,一刻钟的一半都没有,统配当即拔腿就跑,心中对白紫月仅存的一点感激也消失殆尽。
因为他的身后是步伐整齐的士兵,来来回回的巡逻着,他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敢露面。只能躲躲藏藏。
……
“你猜他逃的出去吗?”
沐绝尘上前一步将白紫月搂住,进而皱起眉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闻言,白紫月勾唇一笑,顺势靠在沐绝尘的怀里:“逃出去的本事统配还是有的,至于狼不狼狈,受不受伤那就不是我们的思考范围了!”
统配一身本领,白紫月早就领教过了。若今日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可真是白瞎了宁君延对他的看中了。
沐绝尘听闻此言,便不再发话了。白紫月的话对他来说等同于圣旨,只要是白紫月说的,他就全然信任、
帐篷外i是来来回回加强巡逻的士兵,路过他的帐篷时,自然会多一句嘴问道:“军师可还好?有没有异样?”
即便有刺客,那些士兵也不敢擅闯白紫月的帐篷,谁都知道南朝出了一个心狠手辣,果断狠厉的军师。
“我们没事”,外面可有何动静?”
“没有,既然军师无恙,那我等便继续巡逻了!”
士兵得到白紫月的回话,便走开了。刚刚的那一声尖叫:有刺客,并非白紫月叫的,而是别人。所以士兵并不知道刚刚的那个刺客就是从这位大名鼎鼎的军师帐篷里逃走的。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呼延辰逸和楠卜,就连赤狐血煞都出动了。白紫月将手上的两样东西收好,直接吹熄了屋子里的光亮,和沐绝尘一道睡去。
远远的呼延辰逸便看见了白紫月帐篷灭了灯,知道此时过去已经有些不妥,便转身往回走。却正好撞上了赤狐夫妻。
银狐一向对呼延辰逸就没有好印象,现在看见他更是妒火难耐,脸色不好的出言讥讽道:“呦,都劳烦太子出动了,这刺客的分量还挺重哈!”
当着众人的面这话说的真是有够难听的,就连火狐都下意识的蹩起了眉头。今日下午说的话,银狐当成了耳边风,时至此时此刻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呼延辰逸看了银狐的一眼,冷冷的带着寒意,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银狐见此,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不屑之极。
血煞见此不由的也跟着笑起来,道:“就你个狐狸胆肥,小心着以后,省的给人剁了拼盘做菜咯!”
“哼,那也看谁有那个胆量来剁!”银狐一叉腰,不屑一顾。
火狐见此,摇摇头,转而负手离去。银狐当然在知道这是火狐生了气的前奏,当即狗腿了跟了上去。
“相公,相公你等等我呀……”
血煞两人大老远的还听见了银狐酸掉牙的讨好声,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
“连相公都用上了,今晚战况一定很激烈!”
血煞两个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让他们心中所想几乎一模一样。
呼延辰逸怒火难耐,回了帐篷就一脚踢翻了专门放书简的案几。他是一国太子,竟然处处受人刁难,偏是他还不能收拾此人,想想呼延辰逸的一肚子火气就变成了悲鸣。
说到底现在是非常时刻,要是以往有人对他这般不敬,呼延辰逸真敢立马就手撕了她。可现在,异位而处,身份不同,人也不同,白紫月一伙的他还真是不敢动。
楠卜跟在他的身后,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本欲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在说,却没想到呼延辰逸率先开口:“哥,是不是我们守国无望了?为什么到现在我感受不带一点胜利的喜悦,甚至我的心都是灰败的……”
呼延辰逸转过头来,一脸的沮丧。多少天连续的高压让呼延辰逸身心俱疲,面对宁君延这么强大的高手,就连楠卜都觉得 胆颤,更何况呼延辰逸这个花架子?
但这系楠卜不会告诉呼延辰逸,他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必须走下去。一国之主就必须经历浩劫,否则怎么会有一统天下的魄力。
“兄弟一心,其利断金,眼下只是一时的,我们要沉得住气才行!”
楠卜的手搭在呼延辰逸的肩膀上给了他一点力量,看着眼前这个坚定不移支持自己的人,他只觉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仿佛又充满了意义。
与呼延辰逸叙话一会,楠卜便出了帐篷,本想往远处走走散散心,却鬼使神差的走到白紫月住处。
黑乎乎的帐篷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楠卜的心不由自主的随着那黑色一道暗了下去。白紫月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选择,她的归宿,她剩下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身边那个叫沐绝尘的男人。
而他,曾经妄图想要强硬的占进去的人,至始至终也没有在她的心里占据一丁点的位置。
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有一个理由让她鞭长莫及。
他出现的晚了,知晓自己的心意的时候更加晚了,一步错步步错。
嫉妒,在心中翻起了浪花,一腔被人遗忘的深情,在心里翻江倒海。
他恨白紫月,更恨自己。
呼延辰逸永远都没有想到,他自己亲自给自己的哥哥招来了此生最难对付的情敌,没有之一……
……
总算是安稳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白紫月便醒了,见沐绝尘还在熟睡,便拿起了放在床头的书看了起来。
宁君延给她的两样东西很奇怪,一本他亲手编著的《战志》,还有一个锦囊里放的是当年册封她的圣旨,被他拆了周边的羽骨,留下了带字的金印。
外人看不懂其中寓意,但是白紫月懂,一份是他曾经赋予她的身份,一份是他邀她的雄心。
可是她早就断言,此生与他不是挚友就是缠斗一生的死敌,如今不管是她愿意也还,不愿意也好,现实已经将他们逼至这个位置,此生不可能的在改变。
“你在看什么?”
沐绝尘醒了,刚睁开眼睛便看见白紫月举着一本书看的出身,不由得好奇。
“《战志》!”白紫月言简意赅的解释,没有说这书打哪来,更没有说这书有什么用。
但沐绝尘知道,这本书就是昨日统配替宁君延送来的那一本。
以前会不在意,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点怪怪的不舒服。沐绝尘下意识就想把这种感觉忽略掉,可是越是想忘记,偏生就记得越清楚。
“有什么想问的吗?”
岂料他的心思被睡在身侧的白紫月看的一清二楚,她心里的明镜远比他看的还要清楚。
闻言至此,沐绝尘也懒得矫情了,直言道:“宁君延送这份“礼物”是什么意思?还想着前尘旧事吗?”
“他有什么旧事好想的,从他软禁我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想着早晚有这一天。”
白紫月冷冷一笑,看着手中的书本,眼眸中不由的染上了寒霜:“他以为这样我就可以上当了?之前的战术我的确是参照他编著的《战志》来排的,既然他已经看出了破绽,难道我还会笨的去用他的法子去对付他吗?”
太小看了她了吧!
这样一说,沐绝尘懂了几分。但是看着白紫月逐渐闪现精光的眼睛和光彩熠熠的小脸,沐绝尘心中仿佛被击中了一击很重的闷棍。
他貌似给不来白紫月这样的惊喜,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而已。
可是宁君延不一样,他们之间棋逢对手,好像是上天专门为彼此打造的一样。 凰弃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