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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正说话间,雅间的门被人扣响。路远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果然是林阿九。
路远把她引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然后对沐清言道:“言言,这位就是林姑娘。”
言言?林阿九心中一时十分错愕,如同五雷轰顶般。路远喊她喊得如此亲热,看来他和眼前这位美丽女子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
当初,路远打退劫匪,救了自己。从那一刻开始,林阿九就喜欢他,感情从未停止。然而自己喜欢他多年,却终究被他人后来居上。看来,师父终究说得没错,感情一事,终究在于一个缘字。若是有缘,便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生,从此携手共老,永不相负;若是无缘,即便是日日相见,月月相守,年年陪同,亦是无法爱慕,永难生情。
林阿九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名叫做言言的姑娘,只见她身材窈窕,肌肤胜雪,美丽无比,一双眼睛更是清澈如山间的泉水,让人见之难忘。真是个漂亮的姑娘,竟然跟路可心不相上下,与路远倒是极为相配。
“林姑娘好。”沐清言落落大方地跟林阿九打了个招呼。
闻言,林阿九终于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她稳了稳心神,亦笑道:“叫林姑娘实在是有些生分,我年纪应该比你略长,所以还是唤我姐姐吧。刚刚我听路教主唤你言言,我也可以这样唤你吗?”
沐清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阿九姐。你刚才的琴音,闻之悦耳,真是精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我的琴音极为普通,言言实在是夸赞太过了。”林阿九谦虚道。
闻言,路远笑了起来,道:“阿九,身为秦筝大师的唯一高徒,若是你的琴音都算普通,那这个天底下就没有敢自称大师了。”
听到路远的夸赞,林阿九微微一笑,心中闪过一丝愉悦。他以后的人生注定没有自己,但是无论以后他的生活怎样,至少自己在他心中还会有深刻的印象,也不枉自己喜欢他这么多年。
看着饭桌上的残羹剩菜,三人不约而同地坐在了雅间内的小茶几旁。
路远伸手拿起茶壶替沐清言斟了一杯茶后,又替林阿九斟了一杯,道:“阿九,先喝口茶水,然后再说正事。”
林阿九无奈地笑了笑,以前路远做什么事首先想到的都是心儿,而现在首先想到的都是言言。其实,自己永远都是排在别人后面。以前,因为清楚地知道心儿不会喜欢他,所以总觉得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就可以靠他近一点儿,他终究有一天会把自己放在心上。然而她并没有等到这一天,等到的却是他把言言带到自己身边。他们两人看起来两情相悦,颇为相配。命中注定,自己终究还是走不到他的心里……
她轻啜了一口茶,然后轻轻地把茶杯放下,问道:“圣尊,我给你的飞鸽传书想必你已经收到。”
路远点点头,缓缓道:“我的确已经收到,所以立刻赶回皇城。信中你道已经找到慕容玉抒的故人,可是经过确定?”
林阿九点点头,道:“虽然未曾确定,但也是十之八*九。”
“阿九,你是如何找到这故人的?”路远道,“要知道当年顾知祥可是把知道慕容玉抒真实身份的人悉数诛杀?”
林阿九笑道:“这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来也巧,前些日子一位名唤作欢颜的姑娘来找我拜师,想要学习古琴之艺。虽然我怕麻烦,没有答应收她为徒,但因为她天赋极高,我素日也有指点她一二,久而久之,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了师徒之谊。那丫头是天真烂漫的性子,我们熟悉以后,她竟然把自己家中的事情尽数告诉于我,原来她的母亲便是当年慕容玉抒身边的贴身侍女。”
“此事你可有确定过?”路远问道。
“暂时还无法确定。”林阿九缓缓道,“我曾上门试探过她,但是欢颜的母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必也是八*九不离十。此事重大,所以我即刻飞鸽传书给圣尊,请你定夺。”
闻言,路远笑了起来,道:“若这是真的,那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给顾知祥送个大礼了。”
“可是……”林阿九顿了顿,终究还是开口道:“顾知祥可是心儿的亲生父亲,这世间终究还是血浓于水,圣尊,你真忍心诛杀他?”
“我不会杀他。”路远缓缓道,“但并不是为心儿,而是觉得有时候活着会比死去更为痛苦。至于心儿,你不用担心,他们早已断绝父女关系。”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林阿九道,“圣尊,那欢颜一家就住在城中的双龙巷,迟则生变,早些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阿九,你言之有理。这件事,我亲自去办。”路远点了点头,道:“言言,我们该走了。”
路远和沐清言跟林阿九道别后,便匆匆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滴眼泪从林阿九美丽的脸庞划过。从今天起,那个从年少时就开始喜欢的人,自己终究可以毫不犹豫地放下,开始新的生活。
走出了鸿运楼,沐清言突然开口道:“路远,阿九姐喜欢你。”她不是质问,而是淡然地陈诉。
闻言,路远皱了皱眉,心儿说得没错,女人的直觉天生灵敏。
“你知道吗?”沐清言接着问道。
“大致……知道。”路远缓缓道:“阿九的心思,心儿曾给我提过一二,但阿九自己从未跟我提及。我心中未曾有过她,所以一直就当不知道。今日是你第一次见她,你怎么会知晓她的心思?”
“直觉。”
又是直觉,女人的直觉真的有这么灵吗?她能不能用直觉感知一下,顾知祥什么时候能被自己气死?
沐清言接着道:“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路远问道。
“温柔,深情。”沐清言缓缓道,“燕北王夫妇看对方时,亦是如此眼神。而且……”
“而且什么?”
沐清言突然笑了起来,道:“而且,最近我发现你看我时,亦是如此。路远,你现在一定很喜欢我,对吧?”
原来自己的眼睛早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情愫,路远忍不住笑道:“言言,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现在的确很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胆我的脾我的肾,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闻言,沐清言不禁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在表明心迹,却是五脏俱全了,果然是路远特有的风格……
今年燕北初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的早,顾若抒一觉醒来,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银装素裹,犹如琉璃世界。她一时间玩心大起,拉着宋乔一起来到花园中开始堆起了雪人。
经过一番折腾,她终于堆好了两个雪人,兴致勃勃地问道:“宋乔,这两个雪人可比去年的要好看。”
宋乔仔细看了一番,缓缓道:“大约……没有去年好看。”
顾若抒突然抓起一把雪,跳到宋乔身上,塞进他的脖子里,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花园,“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今年的雪人更好看,还是去年的雪人更好看?”
此时,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宋乔伸手抱紧她,笑道:“若抒,就算你把这园子里所有的雪花都塞进为夫的脖子里,我也不能说假话,的确是去年的雪人更好看一些。”
闻言,顾若抒嘟了嘟嘴,摇头道:“你如此不知道配合,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宋乔笑了笑,道:“那为夫这就带你去玩更好玩的,保证又快活又暖和。”说罢,他便把她抱回了卧室,开始玩又快活又暖和的事……
从那天后,宋乔便经常拉顾若抒同他做这又快活又暖和的事,乐此不疲。用他的话来说,寒冷的冬日里,这样取暖特别快,实在是比炭火还要好。
有一次,顾若抒实在经受不住他天天的猛烈折腾,忍不住抗议道:“宋乔,最近如此纵欲,你难道不知道累吗?”
“当然累。”
“那你为何还如此不知道节制?”
宋乔吻了吻她的额头,染了情欲的声音格外地慵懒好听,“若抒,你难道忘记了,除了是皇朝的燕北王以外,我更是一名将军。”
“王爷又如何,将军又如何?”顾若抒不解地问道。
宋乔微微一笑,道:“哪怕有可能百战死,将军都会随时保持战斗状态。如今我已不再领兵打仗,若抒你就是我的战场。”
“宋乔,所以你的意思是……”顾若抒神色古怪地解读了他刚才的那一句话,“也许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床上?”
“大约……不排除这个可能。”宋乔笑了起来,他的妻子,真真是有趣。
“……”顾若抒已无话可说,因为他又翻身上来,开始他的战斗状态…… 无乔不成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