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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塞北,雪花飞扬。冷冽的风夹杂着雪花,打在人的脸上,生疼,却没有任何人叫苦。
靳辰慷和景寒从为首,带领十万大军突袭南越边境驻军。一群人浩浩荡荡,马匹踏出的脚印都被风雪掩埋。
突然,景寒从下令停止前进,转头看向与他比肩的靳辰慷,“再有两公里便是南越驻军的基地。这座城池,距离吕梁比较近,攻下这一座,吕梁也不在话下。”
靳辰慷立在马上,淡淡的说道:“如此,那就按照原计划来,我且先打头,带领五千兵士冲锋,待城门大开,你便随后增援!”
“好!”景寒从眯了眯眼,就等你这句话了!他打了个手势,军队分成两波。
靳辰慷带着一群人率先出发。一路疾驰到城门下,士兵士气鼓舞,喊声震天,擂鼓喧天!
苏律立于城门之上,与靳辰慷遥遥相望,中间的风雪飞舞,呼呼的大风在他们的耳边飒飒作响,可是却丝毫阻挡不住他们二人的视线。
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
昨日午时,南越驻军营帐。
“没想到此番对抗东璃,竟是段王翼王二位!”靳辰慷含笑,看苏律的眼神有些怪异。他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从小便在一起的人,为何如今竟这般让人陌生。
苏律严肃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毕竟眼前这人,是文儿的未婚夫,亦是他的敌人,如今却算是战友。他实在不知道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只能沉默不语。
苏瑾却是很会说话,举杯相邀,笑着回道:“能与北青靳大将军共同作战,才是我们南越的荣幸!”
三人举杯畅饮。半晌,靳辰慷说道:“今日与景寒从商量行军对策,听他的语气,是要让我做先锋。一来可以树立士气,二来我靳家军训练有素,可以拿的一城。”
苏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景寒从这人心思缜密,又生性多疑,相必定然不会信你,恐怕这回让你做先锋,一来是为了试探你的真心,二来便损失不了自己的兵力。”
靳辰慷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早就想到了。苏律说的这番话,让他突然有些恍惚,仿若回到了几年前,那时他们的关系单纯,不似这般复杂。
只是片刻,他便恢复了神情,继续讨论接下来的事情。他稳了稳心绪,说道:“既然让我做先锋,那我便不能失败,否则,接下来景寒从便不会信我。”
苏律苏瑾同时颔首,表示同意,苏律又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让景寒从先放松警惕,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又说道:“那明日上战场,敌我双方便假意作战,南越边境大军不堪重负,弃城而逃,让东璃首战大捷,缴获边境城池,让景寒从放松警惕!如何?”
靳辰慷眉眼含笑,这果然是苏律的性格,他手一拍,说道:“就这么办!”
北风依旧飒飒作响。二位将领隔空相望,不消片刻,便听到两个沉稳的声音:
“攻破城池,给我上!”
“绞杀外敌,给我杀!”
“杀!杀!杀!”士兵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两军冲锋陷阵,真的是死伤无数。昨日他们便知道,一定有一部分人,要为此抛头颅洒鲜血,一定有一部分人,为了这三国的和平,做出无谓的牺牲!
靳辰慷红了眼,苏律亦红了眼,二人真的针锋相对般,谁也不让谁。
捷报频频传入景寒从的耳中。
他坐在军营中,一脸得意,靳辰慷也不过是个莽夫,竟这般拼命,不过这样也好,倒是帮了他大忙!
五年前,他又想起了五年前,若不是靳辰慷单枪匹马,闯入南越军营,他们也不会寻得机会下手。不过说起来,如今他算是名正言顺的帮东璃,东璃便是如虎添翼。
果然,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侍卫进来通报:“报!二皇子,前方来信,说靳将军首战大捷,率先拿下一城!”
“什么?”景寒从拍案而起,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意,“快,传令下去,摆宴给靳将军接风!”
“是!”那侍卫也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喜悦。
战场上横尸遍野,苏律假意逃走,留下一座城池,靳辰慷心情沉重,下令所有人进城不得恐吓鱼肉百姓,违令者杀无赦!
这一战,算是断送了苏律战无不胜的战绩,虽然是假意投降,却也被记录在册,无法更改。
靳辰慷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又想起了以前,无论他和文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苏律都会一人承担。
如今为了这天下,他竟也可以不顾及那所谓的虚名。果然是苏律,果然是苏律……
……
边境大战的消息,不出半日就传到了全国各地。他们战无不胜的段王苏律,竟然会折损一城,瞬间成了全国百姓的谈论重点。
淮梁某处院落,文乐静静地听着景回言传来的消息,心中突然一跳,苏律竟然失利了?说实话,在北青时,她便听别人说过段王的事情,便觉得像说书中的神人一样,,只是那时候不接触,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如今,他扬言自己是小奶包的母亲,虽然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可是心中却也有几分波动。听到他战败的消息,又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我父王才不会战败!我父王是战无不胜的!姑父你肯定是弄错了!”月辰嘟着嘴,有些不满。
自打苏黎魅和景回言公开了恋情,这两个小奶包机灵的很,天天嘴巴甜的不行,跟在身后姑父姑父的叫着,可深得景回言的心。
所以此时听到两个小奶包的反驳,也只是笑笑说道:“那许是姑父弄错了!”那表情,那眼神,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旁边的苏黎魅见状,暗暗的拧了他一把,示意他收起那嘚瑟的表情,后者只好乖乖做好,如同一个小媳妇般。
众人见状都掩嘴轻笑。
只是在那笑声背后,人们却没有看到景回言那略带担忧的眼神。
他与苏瀛早已说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需要他景回言亲自回国调整。他好不容易与苏黎魅重新建立起来的感情,如今却又要分开,着实让他左右为难。
苏黎魅在一旁偷偷看到了他的表情,虽然有疑问,但却没有问出口。一直到了众人散去,他们牵手在花园里赏着梅花,她才问道:“怎么了,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他回过头,一双眸子带着深情的凝望,让苏黎魅心中一滞,看来,他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后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头又继续走着,并没有再说别的话。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犹记得三年前,他也是这种表情,后来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她握着他的手,力气稍稍加重,却不自知,景回言感受到了她的焦急和不安,用力的回握了她,淡淡的说道:“相信我,一定会回来的!好么?”
她在他的身后,眼眶打着泪,嘴唇嚅嗫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半晌,她将心情稳定下来,说道:“我没有那么多三年去等待,答应我,早点回来,好么?”
景回言转过身,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绕是他铁汉铮铮,听到她这带着委屈,却自作坚强的姿态,心中的防线溃散崩塌:“我一定会回来的,这一次,再也不会食言了!”
“嗯……”苏黎魅在他怀中点头,她咬着嘴角,有些幸福,需要自己去把握,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让他离开了!
夜晚,二人相拥而眠,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幸福。苏黎魅用了点小手段,让他沉沉睡去,自己便偷偷收拾了行李。
边境战事紧急,他已经决定明早就走,她这次,不需要等幸福回来找她,她只要自己紧紧的抓住幸福便好了!
厨房有点干粮,足够她路上吃几天,她手脚麻利,很快装了一大袋子,谁知,一个喏喏的声音传来:“姑姑,你在做什么啊!”
她猛的回头,灯光下一只小奶包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她,她两手中的干粮背在身后,说了一句:“没什么没什么!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奶包扁了扁嘴,“晚上吃的少,如今饿了,就摸到厨房吃点东西。”说完,两眼一亮,“姑姑不会也是来找吃的吧?”
苏黎魅哈了一声,说道:“啊,对啊对啊,姑姑也饿了,所以来找点吃的,我差不多吃饱了,我就先走了!”
谁知小奶包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她手中的袋子,愣怔了一会儿,又扁了扁嘴道:“姑姑你看起来就像个跑路的,你不会也要和娘亲一样逃跑吧?”
要么怎么说孩子太聪明了就会惹人烦呢!苏黎魅现在好想把这臭小子打晕,整天和苏律学的,都学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搁在以前,她早就像收拾苏瀛苏律苏瑾三兄弟那般给收拾了!可是这差了一辈,着实不好以大欺小。
正在她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回答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呀,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烛火阑珊,两个女人坐在床前,各自愁云惨淡。
“所以,你当真要带着两个小奶包去找苏律?”苏黎魅开口打破了宁静。
文乐点了点头,“我原本是想自己偷偷走的,可是没想到却被两个小奶包发现,为今之计,只能带着他俩了!”
说完看到角落里两个小奶包乖乖的站着,眼睛黑溜溜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她跑了。
她又笑了,说道:“我也不知怎么的,五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起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便觉得,整个心都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么。直到我遇到了苏律,我有一种预感,接近他,便能知道自己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伸手挑了挑灯芯,烛火旺盛,房间瞬间亮了起来,她笑了笑,脸上映着暖暖的火光,“以前,苏律出现在我身边,我只觉得这人很让人害怕,那种突然而来的感觉,让我自己都招架不住。所以我想逃离,我害怕那种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感觉!如今听到他战败,我只希望自己能帮得上他!”
这世间的女子,是不是都这般深情不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愿意与爱的人举案齐眉生死与共。
苏黎魅理解她的心情,握着她的手道:“我理解你,我们一起加油,不需要什么男人的承诺,也不需要谁来保护,我们自己的幸福,就在我们自己手里!”
“嗯嗯!”文乐仿佛有了依靠般,心中也激动的很,一抹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似多久之前,自己也曾这样干过一件大事!
苏黎魅招呼两个小奶包过来,一左一右抱着,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最是调皮,犹记得当年还打坏了我最喜欢的琉璃盏,如今你们是小男子汉,一定要保护着我们唯一的女子,路上也不要调皮捣蛋,知道了么?”
两个小奶包眼睛透出狡黠,“姑姑,你放心吧,我们两个可是偷偷跟了父王很久都没有跟丢的,如今和娘亲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两个小奶包异口同声,还保证的拍了拍小胸脯,让两人都笑了。也不知道他俩是从哪里听来的,非要说文乐是两个小奶包的娘亲,如今听的惯了,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就连文乐自己,都恍惚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儿子!
苏黎魅点了点他俩的小鼻子,“就你俩机灵!”说完,笑着看向文乐,“我这次出来的时候,苏瀛给我配了不少暗卫,如今我也不需要保护,分你六个,暗中保护你们。”
文乐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又带着两个孩子,路上危险重重,便没有推辞。
两个女人聊到很晚,彼此给了对方信心,好似心中也有了支撑,没有那般彷徨害怕,也没有对未知的恐惧,只有那无尽的坚强和坚定,还有对未来的向往。
翌日,两波人马从淮梁出发,一路向北,一路向东。
……
苏瀛已经躺了几天了,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竹晓说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几天,毕竟修养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清欢坐在苏瀛床边守着,她握着他的手,希望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她。虽然这有点幼稚,可是清欢却坚持着。
因为她知道了他的心,也不再怀疑,愿意相信他。她不想让他再失望。明明他们彼此心中都有对方,那便不需要再错过。
夕阳透过窗,散发出懒懒的光晕,落在苏瀛脸上,晕染了几丝柔和。清欢笑着伸手摸他的脸,他眉心一跳,微微转醒。
他睫毛颤动,墨色的瞳眸如初生婴儿般黑亮,一瞬不瞬的盯着清欢,半晌,他声音嘶哑,带着些无力:“怎么身体刚好,你就这般劳累,不去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些责备,稍稍带这些怒气,却让清欢鼻头一酸,她吸了吸鼻子,咬了咬唇角,“你醒了……”
他未醒的时候,她都没有想到她的心绪波动会这么大,可是如今见他醒了,心中却涌动着无数的情绪。像是过了千万年那么遥远。
“怎么还哭了?”苏瀛无奈的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清欢哭的更大声了,苏瀛手足无措,“别哭了……”
清欢擦着眼泪,她也不想哭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都止不住,她啜泣着两手擦眼泪,好似怎么也擦不完。
太丢脸了,她在心中默默腹诽。
苏瀛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一软,真是太笨了!他起身,伸手将她揽在身前,用嘴封住了她的哭声,只剩下她的呜呜声。
门外,夕阳将梵长歌的身影拉的很长,他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相拥的身体,心里渐渐泛凉。周围的白雪映得他脸色苍白。
爱情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东西,没有先来后到,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它自私的很,也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正如他与清欢相识多年,都比不得苏瀛与她相处的半年,正如他苏瀛后宫佳丽三千,都为了清欢一一肃清。
残阳照落雪,映着他仓皇的脚步,一片落寞……
清欢终于不再哭了,苏瀛这才恋恋不舍的送开她,盯着她的脸微笑,清欢脸色泛红,低着头不去看他。
“怎么了?”苏瀛笑得促黠,“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离殇草的毒药还在?”
“……”清欢沉吟不语,他明明知道,还取笑她!
苏瀛身体还有些虚弱,坐了一会儿便倚靠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妩媚的看着清欢,清欢无语,这人简直就是妖孽!
苏瀛似是看不够她,之前情况紧急,他的心都要停了,万一清欢救不回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了!说不定,他会将东璃整个灭国,再也不顾那所谓的万世太平!
清欢抬头,目光灼灼,与他相对:“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明明都说好了,我们要一起面对困难的不是么?”
苏瀛勾唇一笑:“不想让你太操心,女孩子家,还是无忧无虑的好!”
他的话,直直的戳着清欢的心口,让她一时间没了话说,半晌才呐呐的说道:“你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我会更难过。”
苏瀛摸着她的脸,说道:“现在不是好了么?以后我便不再这样了,有什么事情,我便告诉你,好么?”
清欢点了点头,脸上闪过微笑。
“明日我们回王宫吧,我已经命人将清和宫收拾了,回去我便给你恢复了身份,从此以后,这后宫便只有你一人,好么?”苏瀛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
清欢红着脸,低着头,点头如捣蒜。苏瀛眸子眯成一条缝,这个傻女孩!
清欢怎么能不高兴呢?她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换来苏瀛的一个“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这一刻,她真想和全世界昭告,她付出的一切是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翌日。
苏瀛觉得自己恢复的不错,神清气爽的带着清欢见了梵长歌,他眉头轻挑,眯了眯眼睛,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梵兄,这几日叨扰了!”
之前还自称孤王不可一世的苏瀛,之前还喊着梵大人的苏瀛,此时竟无比亲切的喊着“梵兄”,让清欢心头一颤,打了个冷战。
梵长歌表情如常,温文尔雅,说道:“哪里话,我与清欢自小相识,这也不算什么!清欢的事就是我的事!”
“也是,怎么说北青也算是欢儿的家,梵兄也算是娘家人了!那苏瀛也不客气了!只是王宫中事务繁忙,那苏瀛就携欢儿离去了!”
苏瀛揽着清欢的腰,一脸得意。清欢嘴角抽抽,她怎么听出了不少**味。只是目光触到长歌时,心中还是有些歉意。
那日在王宫,他决然离去,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长歌了。可是长歌在听到她受伤时,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的诸多恩情她不知道怎么报答,他的感情,她也难以回应,到头来,全都是愧疚。
“长歌……”清欢咬了咬唇,“你帮我告诉母后,待到南越的事情解决完,我一定回去看她!”
长歌淡然一笑,“好!”
清欢还想说什么,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便听到头顶一个声音传来:“劳烦梵兄传话,待到南越稳定下来,小婿一定带欢儿归宁!”
长歌惨然一笑,算是应了下来。一番较量下来,竟还是他惨败。他叹了口气,将清欢和苏瀛送走。
苏瀛上了马车,伸手将清欢勾在怀里,语气霸道:“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的思想也是我的!不许想别的男人!”
清欢翻了个白眼,“我没有!”
苏瀛冷然一笑,“你居然朝我翻白眼!”
“我没有!”
“你翻了!”苏瀛语气强势。
清欢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这回苏瀛不依不饶,朝着她的嘴巴而去,捉住她的的小舌狠狠的吸了一口。
“还敢么?”苏瀛挑眉。
清欢吃痛,眼里包着泪,“疼……”
苏瀛这回真是狠了心,“以后再敢翻我白眼,就是这个惩罚!知道么?”之前她翻白眼,他只是没空收拾她。哪有女孩子家家整天翻白眼的!
不好不好,他一定要将她这个毛病给改了!
只是经过刚才的那一下,马车内的气温瞬间上升。清欢的脸红扑扑的很诱人,她咽了口口水,咬着唇,让苏瀛心中一动。
车内旖旎万分…… 妃常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