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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天气,呼吸里有阳光下那微甜的气息。
段然很满意这样的氛围,但当她看见守在床边睡着的张易风,脸就沉了下来。
哼!害了人又来装好人,跟扇别人一耳光再发颗糖安慰有什么区别?难不成蓄意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后还要来强调自己不是故意的?好像苛刻了点,不过也想不出什么更和善的想法了。
段然心里议论着,还不忘用眼睛“射杀”张易风。
也不知是巧合,是张易风的敏锐性太高,还是段然的目光真的起了点作用,总之,张易风醒了。他睁开眼后,还是自责又歉意。
“迎风,对不起。我不知道阴君少也在。平日里那个时候他都不在谷里……”
段然心想,是不是他不在的话,你就能毫无顾忌地整我了?不过段然脸上还算平静,还没忘自己现在持有的身份,于是她问道:“易风公子,那个阴君少是谁?”
如果不是身份的问题,如果不是武力差距的问题,此时的段然不骂人才怪!
“他是谷主的死士,除谷主的命令外,近身五步者必死。”说道这儿时,张易风的眼神很明显地变暗了,声音也有些变调,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段然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张易风怕这个人。
“那这五步以谁的算?以他的步距还是以别人的?如果以他的算,那女的不是要倒霉些?走路那么小步,说不定他认定五步对别人来说都要七八步呢?”
张易风怔了怔,说:“这却是没想过,不过我们都会尽量与他保持十步之遥。”
“这么可怕?”
“他的功夫未必最高,但心狠最甚。一招毙命或长久缠斗,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决心、速度和耐力啊。”
“你说什么?”
“你们就不试试联手打他?”
“谷主不许这类事发生,无论谁挑起,涉入者都将被逐出谷。”
“既然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是输呢?”
“人贵在自知。”
段然也不再问了,人家有自知之明呢,多说无益。
早知道来粉黛谷美女还没见到就要挨刀子,段然说什么也不会来。哪个人会神经到把自己当猪任由别人乱砍啊?
或许跟那个水蔷薇一路会好些。管他水璃晶是干什么的,好歹有个姐姐主事,再怎么样也比这在别人眼里命贱的下人强吧。
*** *** ***
几日后,段然总算可以活动了。伤口有些狰狞,疤痕不会少留。
每日帮段然换药的是个面容冰冷,手脚轻柔的姑娘冷冰儿。人如其名,冷冰冰的,从不理会段然热情的搭讪,只是任务性地换药,完事就走人。
久了,段然的热情就被那冷淡的态度降温了,不过每次冷冰儿离开时她都会礼貌地道声谢。
第一次说谢时,冷冰儿在门口停留了片刻,但还是没有回头地走了。 段丫头的穿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