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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流浪人流窜一个浑身殷红的人面前时,立即有人惊呼起来。
“小段!”
红汦在她家阁楼前的空地上,饶这那两个风尘仆仆的人打了个圈,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这么狼狈?”
段然瞟了一眼身旁接受者审视的林漠,心里感叹着林漠使用钱财的强大手腕。这一路什么新年新衣根本就没提,基本就没有大方地让段然吃过零嘴,更别提他们那几件换洗勤快的衣服了,总有一种越搓越惨白的感觉。
红映则是木着脸从阁楼上俯下看眼下面的三颗脑袋,丝毫没有“移驾”的冲动,只是淡淡地叫红汦去烧点热水。
红汦一听,也多加辩驳句“为什么”,便乖乖去了。
段然很想揉揉眼睛,她好像看见一个自诩姐姐的人,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温顺乖巧的小媳妇儿。
不过她还没蠢到去问红映,他们的小家庭成功建立没有。万一没成事呢?依着红映的性子,估计又会使些法子来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特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角色。
为了避免以后产生小蛇爬脊梁骨的感觉,段然明智地选择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林漠,小声问道:“林漠啊,你说他们到底结婚没有啊?”为了防止红映听见,段然还特别地注意了一下措辞。
林漠则是神色松弛地回答道:“即便没有,也快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段然有些恍然,似乎刚才也没谁强调是姐姐还是弟弟吧,好像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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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是用来洗尘的。
说白了就是红映看不惯两个不怎么光亮并沾满了灰尘的家伙上他家阁楼,严格要求他们先把个人卫生打理好,否则就严格限制这两个所谓的客人在他地盘上的人生自由。
氤氲的水汽飘飘绕绕,晃晃悠悠地升腾,让段然的眼前有了些许恍惚。她将下巴放在木桶的边上,呆愣愣地泡在水里出神,耳朵却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林漠,你东西拿好,就这里了,自己进去吧。”红汦的声音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一样。
房内的某人在呆愣中皱了皱眉。
开门声,关门声,脚步绕过屏风的声音……
然后两人在朦胧的水汽中大眼瞪小眼。半晌,只听段然小声地嘀咕了句话,林漠立马脸色一沉,将没拿衣服的手一甩,衣袖伴着“嘭”的关门声飘然而逝。
而段然则在想象结局会不会是红映一把拉过红汦护在身后,然后平地高峰起,他与立林漠站在两个高高的山巅对峙着。不过吧,应该仅仅限于干瞪眼吧,两个高高的山巅……中间没有可以靠近的桥梁吧。
刚才,她只是说了句实话,仅此而已。
“我记得,刚才,红汦特地告诉我,这个房间我先使着。”
其实吧,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面红耳赤的事。想来他们两人一起住客栈的时候,都是隔着屏风,一个洗澡,一个看门望风,没什么“心惊肉跳”的感觉。都挺平静的,一副淡得像听风观花赏月的模样。
红汦的想法是不是太不现实太旖旎了,又或者她对故事的发展过于期待,但是,失望是必然的。因为他们之间的亲密仅存于之前在水璃晶的那一次靠近。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本该尴尬到不能言语的状况,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加速心跳,只是徒留白开水般的平淡,一点点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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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洗澡发生的事,自段然出了那个房门,就没人再提起过。至于林漠红映之间是怎么解决这矛盾的,她也没兴趣知道。
红汦则是一如既往的偏爱红色,而段然则怀疑,她要是分得清颜色也不一定不会受红映诓骗。
小住了几日,段然和林漠将想法告知了红汦红映。
从水璃晶出来,段然他们一路都在打听各种奇闻异事,其实也就是为了找到段然回去的可能。
虽然那个陶公子可能有最大的线索,但段然却不想立即主动去找他,应为还有些事她犹豫不决着,没有答案。
不过林漠并没有把所有的事全盘托出,只告诉红映红汦,段然有些事需要解决,他打算和她一起,没准完事后,段然就不会回来了。
“小段不打算回来了?”红汦敲敲茶杯,目光抬了抬,小心地掠过段然。
段然仰着头,看着一片片缓缓飘动的云朵,“嗯”了声,突然感受红映坐的位置卷起了阴暗的气息。她吞了吞口水,立即在椅子上坐正,认真地看着红汦答道:“我……我想应该是回不来了吧,要是你想我了,就准备准备,尤其是……他……”
段然说着斜了红映一眼,又抬头望天,心想,哥哥诶,我可没敷衍她了,您老消消气吧。
正待阴暗的气息散去,林漠的声音又飘来:“要是我将她送走了,此后你们可有地方供我住呢?”
“红汦就把柴房收拾出来吧。”红映倒是无所谓。
红汦却撇了嘴,低声道:“真麻烦,直接一道送走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段然看着天,心想为什么云飘这么慢呢?张口就截断了红映刚要说的话。
“我说啊,上次送你们离开时,可是高声倡导你们成亲的,到底成事儿了没啊?”
一时间,只有风从几人身旁吹过,没有人接话。
段然犹不自觉地提议:“反正都是两情相悦,又是传说中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不拘小节的嘛,要没有就现炒现卖吧。”
又是缄默一片。
“那……要不要整点啥仪式?再不济就直接入洞房吧。”
无人应声,空气里只有一片安静。
“咦?不行吗?怎么都不说……”段然从仰头状恢复成正坐的姿态。
石桌上,四盏茶文文静静,斯斯文文地摆放着,而石凳上却呈现出“一缺三”的景象,独留段然一人在院子了再次抬头望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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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气息未透尽,天气便开始转热,新生的叶子也开始发亮。温软呢喃的燕子还未飞尽,躲在枝叶下的蝉,已耐不住冷清,开始鸣叫起来。
段然将红汦拖到远离红映林漠的地方,塞了张纸条给她,一边拥抱,一边耳语道:“这可是最正宗的‘姻缘符’,你和红映啊……不用太感谢我。”
红汦那双丹凤眼眨眨,不太明白这意思。
这可怪不得她消息不灵,她嘛,除了眼力不好,对某些热闹可是没兴趣的。她虽说相比红映更活泼些,但对于某些事压根就充耳不闻。而红映眼中除了红汦和对他有用的消息,别的不会在意,也不会给红汦说。
不仅如此,其实红汦上街时路过那些摊子好多次了。别人那些高声的吆喝也路过她的耳朵好多次了。可她偏是不接收者这类信息的,自然也就不知道“姻缘符”这回事了。
段然在红汦那迟疑又迷惑地眼神中与之作别,回身同林漠一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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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情,何时可问,只求明白本心;若是无情,何须自问,不过多此一举。 段丫头的穿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