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绞心的恋爱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高搏胜不见了紫虚,急喊:“虚妹!虚妹!虚妹——虚妹……”
大批的城防卫队,在鲨府打手的指使下,跑步奔来,挥动如森林似的兵器,凶恶地向高搏胜进攻。
高搏胜一招“烈风扫尘土”,抢得一把大战刀,就展开一场殊死的以攻对攻的厮杀。
激怒而愤恨的高搏胜,身如旋风怒卷,刀如砍瓜剁菜,杀得血腥四起,“哎呀”“哎哟”……叫声连天。
皇帝看着刀光血影,听着挨刀的惨叫声,顿时感到肉麻,连连喊叫:“不要杀了!不要杀了……”
但他乃庶民装扮,谁也不听他的。
他身旁两个贴身保镖不哼不哈地保护着他,共同看别人打架,也觉得过瘾。
卢继古拉着皇帝,迅步离开了现场。
高搏胜终因敌众我寡,砍得满面被血溅红,浑身汗水湿透,觉得:“杀也杀不完,这样硬杀下去也不是办法。越杀越时间长,越长越对妹妹不利。得以静制动。先找着妹妹再说。”接着虚晃一招,倏忽一个“燕上蓝天”,飞身上房。轻轻踏着瓦片,回到出事的地段。站在屋脊旁。心想:“找人问问我妹妹的去向。”细看,家家户户都关了门,一条街全是杂乱无章的伤亡人。由不得五内俱碎,魂荡九霄。一汪泪水簌簌而下。站了片刻, 暗道:“若找不着妹妹,我回去带兵马来,非把这野蛮之国踏平不可!”
下到街沿,高声:“有正义善良人家吗,请开门。”
……
赵老伯开门。
高搏胜强力整作,恭敬说:“老人家,您好!我叫古龙。请问伯伯贵姓?”
赵老伯:“姓赵。”
高搏胜:“赵伯伯,敬请您告诉:刚才强捆民女者,家住哪理,姓甚名谁?”
赵老伯:“你算找对了!进来说吧!”
高搏胜跨进门。
赵老伯关了门,轻声说:“那是骠骑大将军鲨子熊,和皇帝一起作的案。您惹不起,自认了吧。”
高搏胜:“谢谢伯伯!有笔吗?请借我一用。”
赵老伯:“您坐下休息一会。”找出笔、砚、纸,放在桌上,说:“请用。”
高搏胜掏出怀中白色手绢,铺在桌上。用笔蘸了自己衣上沾的鲜血,写道:
强捆民女怒长嗟;愤劈群匪躺满街;速送婵娟丝绸路,否则血洗帝庭阶!
说:“我一人惹不起他们,但我去借兵,誓救我的亲人!”取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说:“感谢伯伯正义支持。今后,我还要重谢您老人家!”取出一枚袖镖,叼起手绢。道:“我将此通牒,钉在外面当眼处。就此搬兵去了。”说着,就要出门。”
赵老伯:“不忙!这银子,我绝对不要,您带走!您浑身是血,就这样出去,要成为众矢之的。”将手捧的一叠衣服,放在桌上:“这是我从军时的军装。您换了,从后门走吧。”
高搏胜几乎就要流泪,深深一拜:“赵伯伯大恩大德,小可日后再报!”接着就换了外衣。
赵老伯:“我帮把您这檄文,交给当官的。并请他们从大处着想,送回您的亲人。您在哪里等呐?”
高搏胜:“西镇龙潜河畔。今傍晚近黑之前,我在那里等待。若过时,我就搬兵去了。”
赵老伯:“唉!您的武功,堪称天下第一。但是,一举就杀了那么多军士。您虽是自卫,无可非议。但我,当兵多年,深知军士的苦衷:无辜者、不幸者、被迫者居多啊……”
高搏胜:“伯伯言之有理!因此在下明白地告诉伯伯:我母亲说:父母养育长大一个子女,十分不容易……”
赵伯伯:“是啊!”
高搏胜:“可是,子女长大了,不幸落在恶人手里,性命就不如草芥……”
赵伯伯乐:“是啊是啊!”
高搏胜:“其中,有少部分成为奴才,该死;有大部分被整为垫背或炮灰,我们应该同情这大部分军士。”
赵伯伯:“说得对极了!”
高搏胜:“所以,我们的武功,在厮杀时,尽管大刀阔斧,砍得遍地血流尸横。但是,在分不清谁是奴才的情况下血战,就只有一律按可击伤者对待。伯伯您可以现在就去看那些‘尸’,一部分是四肢肩背皮肉伤,轻伤者已经走了;一部分是头被击昏,还躺在地上,最多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
赵伯伯:“是吗!”
高搏胜:“这就是我武功冠天下的绝妙之处。”
赵老伯:“啊?”
高搏胜:“如果动辄杀人,死一大片,那不是武功,更不能称为什么师,什么家,什么侠、神、圣、泰斗,而是不懂真正武功的刽子手。”
赵老伯:“哦!”
高搏胜:“伯伯您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如果有一个不出气,是死的;您都骂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赵老伯惊讶:“啊!”
高搏胜:“若是没有死者,请伯伯不要再给第二人讲。如果讲,就说他们都死了。”
赵老伯笑道:“哦!您这么一说,可敬!可敬!”
高搏胜:“啊!还须说明一下:万一有个别因身体素质不济,或是有宿疾,因此战引发而亡者,到时我给予抚恤。”
赵老伯指桌上白银:“有这银锭,就足之够矣!”
高搏胜:“另有一部分,我刀未至,他们就倒下了;或是他们互相碰撞而倒,就地卧下不起……”
赵老伯:“那都是倒下装死。我作战时,也曾常见。有人指责他们:给军人丢脸。”
高搏胜:“不过,也不应指责他们。伯伯刚才曾言:其中有无辜被强逼为兵者,不愿当炮灰者,还有不愿以众欺少者,不愿助纣为虐者……各有哀怨,趁机回避,堪当同情。”
赵老伯:“您说得十分在理,使我肃然起敬!感慨不已。以后您若用得着我,请又来。”
高搏胜:“谢伯伯!后会有期。”
赵老伯:“等一下!看来,您是心地善良的豪侠。我就该真诚地劝告您。”
高搏胜:“敬请伯伯赐教。”
赵老伯:“您亲人此时具体在何处,我猜测不出;您能推想到吗?”
高搏胜摇头:“心如浓雾,茫然不知。”
赵老伯:“那就是大海捞针,盲目瞎碰!所以,您这‘血洗帝庭阶’,千万去不得!”
高搏胜:“唔!敬请明示。”
赵老伯:“皇帝、鲨子熊之流,为了防明刺暗杀,在皇宫、各府,随时都布置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尤其有密密层层机关,动辄弓弩成阵地齐发、连发、轮流发,势如猛雨;同时警锣连响;卫队多如乱蚁;尽是强弓乱箭,刀枪、火器、纯网、陷坑密集。”
高搏胜:“啊!”
赵老伯:“我在沙场有功,回来后受封,为先帝当过十年卫士。曾经有众多高手,数次入内行刺,都是盲人骑瞎马,每次都没有一个幸运出来。”
高搏胜:“哦!”
赵老伯:“我看豪侠:对京城生疏,对皇家宫、府的布置,更是一无所知。”
高搏胜:“是。”
赵老伯:“您虽非男身,但远胜须眉,青年有为。今后好时光还很长,不要一时冲动,盲目去那‘有死无生’之地。” 绞心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