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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大风:“‘性急吃不了烫稀饭’,让我们的兵马,休整一下,补充了元气,再动手!”
呼大雨:“夜长梦多呀!攻下城池,就是最大的补充元气;得到她三姐妹,就是最好的休整呐。”
呼大风:“说得是!但也要将包围这城和治理占领区的事,安顿好了,无后顾之忧之时,再去整服高搏胜。不然,狗揽三凤凰,一个也揽不着。”
呼大雨:“哎呀说起狗,我们的疯狗病越来越多了。派人去向卢玉珊买药,怎么还不回来呀!”
瓷神庙前。卢玉珊贫民穿着,扫地。
龙嬢背着一个背兜,走来:“您是玉珊吧?”
卢玉珊直起身,惊喜:“龙嬢!”亲热。取下龙嬢的背兜。
龙嬢:“哎呀!您这身?完全变样了。我好心痛……”
卢玉珊起趣:“哪种人,就有哪种人的打扮嘛。您还过得去吧?”
龙嬢:“我本在街上卖蜂蜜,不料被相爷看见。他下轿走来说:夫人的病,还得要我照料才行。我说:相爷那次叫我滚,我就滚,不料就把医疗知识,给滚忘怀了。所以我,不行医了,请相爷另请高明。”
相爷说:“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事后悔恨不已;请龙嬢海量,话明气散,去服侍夫人。”
我说:“夫人的病,要玉珊才能服侍。”
相爷当时就双眼潮湿,不能做声,转身就进轿里,起轿走了。我卖完蜂蜜,就来看望您。这背兜里还有一罐,专给您的。”
卢玉珊:“哎呀龙嬢,您两手空空来,我最喜欢。还带什么呀!”
龙嬢:“您吃不完,可以当药方。用到差不多时,我又给您送来。”
卢玉珊:“您真不去服侍我母亲?”
龙嬢:“我经常了解:夫人的病,是相爷傲性气的,时好时坏,饭量也好,身体硬朗。就那几个使女服侍,还有玉珍(卢玉珊的六妹)陪伴,十年八年都没有大碍。倒是您,该常常去看望才是。”
卢玉珊:“我……我这一辈子,是不能去那伤心的、看不起穷人的是非之地了。”
龙嬢:“唉!人家说:‘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您就往开处想吧。”
卢玉珊:“我不是不孝,而是十分听父亲的话呀!”
龙嬢:“啊?”
卢玉珊:“他叫我永不回府,如果我不听,硬要回相府,就是不听他的话。不是说:‘不听父言,就是不孝’吗!我听父言,就是孝女的啊!”说着,不禁辛酸欲泪。
龙嬢:“唉!可是夫人,久不见您,心中难过啊!”
卢玉珊:“龙嬢放心。母亲在神智清醒时,给我说:‘你父一见到你,一想起你,就是东家王公好,西家侯门妙的;要你选他们的公子。我都同他吵了多少回了。玉珍也被他逼得出家,带发修行;你爹就心安理得了。’”
龙嬢:“唉!”
卢玉珊:“所以母亲给我说了几次:‘就在外行医,我不叫你,你就不要回来,以免你爹看见。像你四个姐姐那样,出嫁了就没回来。你爹就自得其乐,没有二话了。我的耳根也清静了’。‘你爹重男轻女,因为没有儿子,就拿你们六姐妹出气。’”
龙嬢:“唔,我知道的啊!”
卢玉珊:“所以龙嬢,没有母亲召唤,我就没有借口回去。即使母亲召唤。我也要化装成使女的模样,让我爹看不出是我。看了母亲,就走。”
龙嬢:“啊!”
卢玉珊:“龙嬢您来了,最好!就同我一起,相依为命吧。”
龙嬢:“可是……萧频富呢?”
卢玉珊:“他被军令:当了‘开路先行’,征讨:保卫祖国去了。”
龙嬢:“啊!保卫祖国光荣!你们刚刚成亲,他就走了……”
卢玉珊:“军令如山哪!”
龙嬢:“也不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走哇?我去军中看看他……”
卢玉珊:“不能了,他们已经出发几年了……啊!已经出发几天了,我觉得过了几年似的……”
龙嬢:“足见您度日如年呐!不过,频富他是爱国之举。热爱祖国光荣。您就往开处想吧。”
卢玉珊:“我正是这样想的。”
龙嬢:“足见您俩:是模范夫妻。”
卢玉珊:“龙嬢您说得好哇!龙嬢您来了,又长期指导我,我就更踏实、更有信心……”
龙嬢:“可是我……有七十多岁的父母,他们风烛残年,我再不能离开双亲了。这么办吧:您去我那里……”
卢玉珊:“不可!萧郎回来,若不见我,要心痛难忍的。我就在这瓷神庙,等萧郎归来……”
龙嬢:“可是您……向来夜间胆小,要有我相伴的呀……”
卢玉珊:“唉!人被逼时方生胆。况且,夜间,有大奇、三奇在瓷窑门外,头朝门睡觉,为我防范。还有两位奇嫂,与我同炕。”
龙嬢:“哦!大奇、三奇都是心地善良的太监。”
卢玉珊:“可是,他俩本来就很苦,还要夜间为我守门。我真过意不去,也不是长远之计。”
龙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难为他俩了。”
卢玉珊:“所以我,就巴望萧郎早日归来。每夜我从窑顶通气窗,看着天空,盘算萧郎现在何处;或是看着萧郎扁锣锅和那绣球,思念萧郎,直到泪水流干,双目瞌闭,倒在土台上,再做着怪梦,就睡到次日了……”
龙嬢:“唉!相思病苦哇!我真是:二老至今还盼着儿子龙剑锋归来,却又得知了我被相府撵出,就再也不准我离开。不然……”
卢玉珊:“龙嬢啊!您曾说:孝敬公婆才是好媳妇。您就是孝敬公婆的好媳妇;就安心在家,奉养高堂吧。”
龙嬢:“下次我给您带些《振奋襟怀》的书来:读书读到倦锁眉,倒头便睡不怕雷。天垮下来也自在,妖魔鬼怪魂魄飞。”
卢玉珊:“是!过去您曾经说:‘人在困难时,要振奋胆气。’您这首‘振奋襟怀’的绝句,我当铭记心梢。”
龙嬢:“好!二老在家,望穿秋水,悬念着我。您保重,我这就走了。”
卢玉珊:“吃了饭再走吧!”
龙嬢:“那就更晚了。”
卢玉珊:“那……我送您到松林外……”
龙嬢走了几步:“九奇若是有消息,要及时告诉我哇!” 绞心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