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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夫人,刚才的画艺比试,朕和皇后以及太子与众位一起欣赏了我大汉国的名门佳丽的不凡比试,朕甚感欣慰。我大汉国不仅男儿文武双才,女儿更是文采斐然。当共庆之!”
“皇上英明!大汉之幸!”
“呵呵,诸位夫人,这也是诸位大人的功劳啊。朕虽是一国之君,也不敢独揽国之功勋。朕当与众大人共勉之”
“皇上圣明,臣妇(臣女)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大汉千秋万代,国运昌隆!”
“哈哈……”
此时,殿上一片君臣相得的场面,好不热闹。
怡容也是在这里面无奈的应承着。
虽说心中不愿这样恭维的说着这样毫无营养的话,但现在正是表衷心的时候,怡容也不愿欧阳家被抓住借口,只得混在人群中小声应付着。
这时,或许是汉明皇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又或是觉得说了这么多的话也差不多了。
便开口言道:“朕看今日尚还有一项比试未完成,不若此时就比试了吧。也早些让朕与诸位欣赏诸位千金的绝佳琴艺。呵呵”
“但凭皇上做主!臣妇(臣女)等也是如此”
底下众妇人小姐俱是恭敬应道。
“那…皇儿。开始吧”汉明皇听到众人也是和自己一样“急切”。便朝刘恒说道。
“是,父皇”刘恒接过汉明皇的旨意。起身朝底下众人道:“孤受父皇之托,现下作为琴艺比试的评判。若哪位小姐愿当殿献艺,孤自当公正判定。如有不便之处,请诸位小姐见谅”
说完,刘恒还是和之前几次比试一样拱手侍立,等待着底下众人的主动表演。
但等了好些会儿,还是没有什么人上来。
汉明皇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但脸上还是挂着若有如无的笑意。
刘恒一时瞧见场上局面比较尴尬,也是无奈之极,也不好当众逼迫着众人上前比试。
只得再次开口道:“有哪位小姐愿当殿献艺一场否?孤自当公正评判!”
声音也是洪亮异常。但还是无人立马响应。到时有几个蠢蠢欲动,只是被一旁的娘请拉住。
林木婉在听到刘恒的话后,朝四周看了看。却是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前。林木婉在心中嗤笑了一番,笑话这些小姐胆量极小。
便欲上前打算献艺一场。只是刚有动作,却被一旁的秦氏拉住了胳膊,林木婉有些奇怪,一脸疑惑的看向秦氏。
秦氏只是朝林木婉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林木婉当下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有几位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更是疑惑不解。
此时场中气氛有些奇怪,也有些压抑。林木婉感觉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因此也就听从了秦氏的意见。
重又坐好,静观其变。
怡容也是感觉到殿中的气氛诡异。
原先怡容也是打算如果皇上皇后没有主动提及自己上前表现。那自己就尽量不上前献艺。
先前自己已经出了很大的风头,最好还是能缓一缓。
但没想原先积极的这些千金小姐却一个个都有如有了默契一样,没有一个主动上前献艺。
就连一直异常积极的林木婉也是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派端庄秀丽。
怡容感觉有些不对劲。旋即又四顾左右,发现殿中许多人都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自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就连阶梯之上的汉明皇三人也是在开始的不快转到现在的期许。
仿佛与下面有了默契一样,对于现在的局面,并未有动怒,倒是时不时的朝自己这边望来。
怡容略一思索,那颗玲珑剔透的心便将这样的局面想的通彻,心中无奈之意愈加。
嘴角也若隐若现一缕苦笑。没想还是要继续大出风头。怡容原料想的缓缓局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
怡容稍整理了下心境,将刚才的那番纠结情绪深埋。
缓缓起身,莲步轻迈。缓缓走到殿中央,跪在地上。轻声道:“皇上,臣女不才,愿献琴艺于殿前。望皇上恩准”
说完,便恭敬叩头于地。“呵呵,好,朕准了。没想怡容倒是作了这第一人啊。也不负你先前的第一之称啊。哈哈”
汉明皇刚见怡容起身至殿前,便知怡容也明白了殿中诡异气氛的原因。
能主动提出献琴艺,的确是心思灵巧敏捷。大为高兴的说。也不等是不是还要有没有其他人自告奋勇上前。便迫不及待的说:“那怡容快快开始琴艺表演吧。想来诸位也是和朕一样想看看怡容的琴艺如何了。”
殿中诸人包括怡容在内,也是有了默契一样,没有人在上前想要献艺,也没有人对此提出疑问。都是静静等待着怡容的琴艺表演。
不一会儿,殿中央便摆放整齐了一座琴台和古琴。
水蓝色的古琴,银白色的琴弦。琴首斑驳的痕迹印刻岁月无情的流逝。
一簇镂空的梅花仿佛是活生生镶嵌进这沧桑的痕迹之中。
又好像是天生成长于这枯木古琴之中。
鲜艳欲滴不显丝毫耀眼,妖娆动人不失点滴内敛。
咋一看来,若说是花团锦簇却又古朴浑厚。琴末处一弯雀尾勾勒轻盈姿态。铁画银钩之羽,明察秋毫之末。
怡容轻身坐了下来,轻抚琴身。
深吸一口气,一双乌黑光亮的眼睛中折射一抹异样的光彩。又旋即阖上双眼。玉指轻触琴弦,来回波动了开来。
琴声也是在殿中响起。初开始,并未有怎样的高昂激扬,也未是如何的抑扬顿挫。
只是一根弦动,一枚音符跃起。两根弦颤,两枚音符翻飞。一声声,如溪流涓涓,叮咚作响。
紧接着却是一连串音符上下起舞,如浩海波澜,绵延不绝。渐渐的,琴音连贯,乐音不止,弦动不息。
委婉之心才至,刚毅之情又来。柔情四溢散开,余音不绝绕梁。
慢慢品来,却是高山流水之中的汩汩韵味;月皎波澄之下的心旷神怡。
侧耳倾听,琴音若隐若现,乐声若即若离。
恍惚间似听不真切。如微风拂面,不留任何痕迹,只余清凉舒心。如云如雾,如丝如雨,如泣如诉。
又是一阵急促的弦翻飞,手如云;忽的让听者的心紧绷。或是一阵弦漫漫,手款款;忽的让听者的心松弛。往复旋转,来回颤动。
琴音如一曼妙清秀的女子在红灯翠竹下翩翩起舞,又如一书生意气的男子在凌绝峰顶上指点江山。
不一而足…… 欧阳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