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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雪原,依然下着的大雪,让这本来不正常的天更不正常了,或许是大小就生活在大山里,所以对大山有着独特的感觉,吴望他们冲出来乱转,居然就直接转进了山林。
进了山林,边行走的吴望边在检查着身上的东西,这一群人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吴望知道,一定是身上某些东西泄露了行藏,但所有的东西就检查遍了,也没有找上目标,所以,这一身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本来还有一个大嫌疑,那就是高洁,但看着那开枪没有半点犹豫,而对方,也是直接蒙头就打,这点吴望干脆忽略了,所以,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翻找着。
一路走来,吴望一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出去,他的手机被他砸了,高洁的手机也没有幸免,吴班的手机也被他砸了,摄像东西也被他砸了,带上的只有存储卡,最后,小心的把黄黎的手机断电,然后收藏起来。
到最后,连那一身衣服也都给扔了,换上了从农家找出来的,最后,吴望把目光锁定在了罗脂鱼跟踪器上,但这东西,他实在是舍不得,所以,也就没有被扔掉,而是被吴望挂在了大鹰的脚上,让小鹰闹了一通情绪,最后是吴望暴力才压制住了。
有两鹰在天上放哨,这一路吴望虽然是朝泸州而去,一路上却没有遇上一个人,吴望不知道到底甩没有甩开那些人,有可能把信号发送器丢了出去,也有可能,对方在谋划一个一网成擒的打算,现在的泸州,已经只有小半个城市了,靠近长江边的区域,已经成了禁区,这样的天气,对罗脂鱼来说很合适,更重要的是,刺鱼它们进化出来的鳃里,成了一个盛水的容器,就像飞机挂上的两个油桶,尾巴也拉得更长,增加了它们的续航能力。
每天,在相互的交界上,那些战士都要跑去对那些罗脂鱼进行一轮攻击,然后朝后方撤退,所以,吴望才进郊区,就已经听到了枪声,然后传来洋洋得意的笑声,估计,他们又在为自己少了多少条而兴奋,如果是开始,吴望一定也很兴奋,但从成锋的嘴里撬出来的东西,吴望有的,是对人类贪婪的厌恶。
如果,不是那些人潜入中国,事情就不会这样,如果不是那时候那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为百姓好好的谋划,就不会有战乱,那些人也就没有空子可钻,更是在这片土地上扎下粗粗的根,吸食养分不说,还吸食着血,如果环境没有被污染,然后被那些人再推一把,也就没有现在的罗脂鱼,说到底,还是人的贪婪欲望,吴望突然想起了那偶看电视上访谈,说中国现代化、城镇化必须要付出环境上的代价,毕竟,英国等他们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此刻的吴望看着那已经破败的城市,只想吐出一个字:“毛。”然后一大段的话滔滔不绝:“既然人家走过来都付出了代价,难道,你是眼睛还是心被猪油蒙了,投资,都要规避风险,更何况你是抄搬人家的。”刺痛下的吴望想起了那日早晨看到缩水三分之二的成鸦3片鬼一样的成锋时候挖苦的话:“这就是你说的基因很稳定吗?”
还好,吴望那时候没钱,住的都是边区地界,所以,他租住的房屋这里,还没有遭受到入侵,让高洁她们远远的不进城,吴望从那杂乱的军营中,掏摸了一套衣服,然后,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混了进去,秘密的进到了黄所长的家,吴望的出现,让黄所长焦虑的心愉快了不少,吴望的粮食他直接做主卖了,卖的可不是钱,而是拿字画古董或者黄鱼银鱼,总之,这些东西是正常的时候丢出去,那估计是现在成百上千的利润,但现在,估计在大多数人眼中,还没有半把米实在,吴望又是开玩笑说岳父大人真的是有做奸商和贪官的潜质。引来的一阵的叫骂声,跟着吴望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希望黄所长跟他离开,黄所长不走,想让老婆走,可他老婆死活不干,说她走了,他的饭谁来做,原本还打算让黄所长送下信后离开,但这下,吴望不敢把他们牵连进来了,只让他们介绍了一个人,吴望自己送了过去。
吴望走了,在黄所长欣慰的目光中离开,悄悄的进了那人的屋子,把信放在了那人的桌子上。
吴望没有去看自己的宝藏,而是沿永宁河朝家方向赶,而高洁的信被逐级的朝上递去,当信落到了中将的办公桌子上,那称自己成少将的中将想丢开信,突然,他被那个启字吸引了,朝门口扫了一眼,细细的打量着那个字,而这么字,区别于上面的字,很特别,更特别的是,先用红笔写了,然后用蓝笔勾上的。翻到了信的背后,上面写着‘下雪路滑,请勿开车。’看笔迹,它们出自一人之手。
信,感觉就像烫手的山芋一样的丢了出去,唤来警卫只问一句话:“吴望家真的没有养狗。”
得到了肯定回答,让他立马把信转交给了上将,中将陷入了沉思中,没两日,章越文被提审,胡适利谋杀警察罪被枪毙,跟着秦明被提升,黄所长顶替了胡适利的局长位置。
……
当一批批人搜寻吴望踪迹的时候,经过近四天的跋涉,吴望踏上了叙赤路,吴望独自一人在后,高洁和吴班在前,相互之间远远的吊着,而吴望的家里,有几人找了进去,吴家老父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口里道:“没错,陈胜吴广的吴,望子成龙的望,你找的,就是我家小望。”
三天后,吴望回家,清理了家四周的探子,回家看到吴家父亲被人折磨得半死,兴奋被愧疚替代,吴望带家人住进了仙来居,那只独狼依然还在,只不过身板已经强壮得像头雄师,吴班张口道:“这是狼,还是獒。”
经过吴望的调理,更有洞中的鱼,吴父身子骨壮了不少,外面大雪天,里面是热暖腾腾,那两个大天井,里面就像春天一样,安顿好了家人,吴望带着吴班,独狼和两鹰跟随离开了仙来居,在家住的那片山林中最高峰,吴望用鬼头大刀扫了一方平地,把黄黎的骨灰安放了进去,然后覆了土,立了碑,让吴班磕了几个头,把他赶开,独自一人靠着碑,轻声细语。
此时,长江中,黄河中,珠江中,或许是人类的铁器让罗脂鱼感觉到厌烦,毕竟,杀伤杀死它们的族类太多了,也或者是能吃的东西吃光了,改换下胃口,一夜之间,许多的发电机组被它们撕破,吞吃着铁,同时,享受着那强大的电流通过身体带来的快感,南京长江大桥,这座被吴望念叨的大桥,就这么半小时时间就崩塌,又是半天时间,成了罗脂鱼满肚的铁屑。
城依水而建,有水的地方,就有罗脂鱼,本来半瘫痪的城市,这一刻全都瘫痪。
黑夜,充满了原始和宁静,也是这个黑夜,许多高官因车祸而亡,更有许多的高官,在防弹车里被狙杀,不安的因子溶入了黑暗中,躁动,让兽血沸腾。
日子,不知觉中,已经是12月6日。
12月6日,农历十月二十三,大雪
大雪:“至此而雪盛也。” 罗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