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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迎进了屋子,吴望张口又道:“秦老师,你一定得好好的帮帮我们啦,我和那小子,是进网吧,进了网吧进书店,然后是满花鸟市场的跑啊,可是都没有整个头绪出来,吴班那小子就说,我们秦老师可厉害,这么点问题,他立马马的事情,分分钟就解决了,所以啊,秦老师,你得帮帮忙啊,从你说了那外来物种入侵的话后,你看他现在都瞌睡睡不好,人都瘦的,知道的还晓得是在跑这事情,不知道的,那还不说是我虐待的,其实呢?一个人带孩子,我都感觉亏欠他许多了,你说,这事情这么一整,心里真不好受啊!”
秦明那个郁闷啊,他就是个自然老师,并且前面还要加个小学二字,可吴望的话中,仿佛成了《百科全书》,又或是天上知道一半,地下全知道的人物。可说不帮忙的话,实在是不好说,有些尴尬的道:“应该的,应该的。”可吴望的后半段话出可口,弄得他赶紧的转头看向了还站在门口位置的吴班,这孩子好得很呐,怎么看也看不出那里遭受过半点虐待的痕迹,只不过,他的眼里,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和好奇,更有那么些尴尬,这眼神,看着是那样的顺眼,那样的熟悉,瞬间,他醒悟了,难怪能看出这样些神情,这不就是自己现在的所用眼神吗?
吴望也看到了秦明的目光,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说话的想法,就连张了五次嘴,甚至有两次发出音来,吴望都没有去理会,依然自顾自的看着秦明,道:“唉,我儿子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跟我一样,爱认死理,明明那鱼你说是吧?都还没有被丢进长江,可他就是害怕,非要我去把鱼也整来,可是呢?这东西是别人的东西,怎么能说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呢?所以,这事情,最起码都要弄个清楚不是,不弄清楚,恐怕别人就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了,别说那些人,就是像老师你这样大度的人,恐怕也是异常的不待见吧?”
直说得秦明那个郁闷啊,想火但有发不得火,只在那里嗯嗯的直点头,到后来,干脆放弃了说话的想法,直接点头应和着吴望的说话就是了。
一段话说完,吴望感觉自己嘴巴有点发干,喉咙有点发涩,朝着还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发愣的吴班道:“吴班,弄点水来喝呀,哦,你看老师都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上点茶水啥的,快去!”
这声叫终于把吴班给叫醒,赶紧的走了进来,小声的道:“爸,这是秦老师家。”
“是啊,秦老师来家了,快去倒点水来。”吴望转头打算继续着秦明老师说话。
“我是说,是我们到了秦老师的家里。”吴班继续说道。
“哦,对了,秦老师,实在是抱歉,你看,见到你太高兴了,这些日子,这孩子可受了不少的苦啊,唉,真是可怜他的小脑瓜,我一直给他说,做事情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泰山是什么,我就给他说,泰山是座很大的山,他就问我有多大,我哪知道有多大呢?只知道海拔是一千六百多米吧?面积就给他故算了一个镇子大小吧,这点想来还是有的,结果,他给我说海拔是什么,那个镇子,也有大有小,那是大镇还是小镇呢?我只好在电脑上查了一个数据给他,这下,这问题就解决了,可是呢?那有问,这么大的山,怎么就崩了呢?是地震还是放炮,我想想,他说得有道理,但想想放炮可能性不大,为啥不大呢?那可是风景区,是能说放炮就放炮的地方吗?那想来也只有地震了,这下他说地震把那么高的山都崩了,人站在下面,早消失不见,所以没有改色这回事情,结果,又给我出了问题,问我人是站山前,可人只有这么高,山那么高,无论怎么站,都是站在山上,怎么能用前呢?……所以,后来我就跟他讲道理,讲了大道理,于是,他明白了,不跟我讲了,让我找老师你来了。”吴望有是一通话砸了出来,歇了口气。看着吴班又道:“儿子,让你倒的水呢?”
秦明见了空隙,赶紧的说话,道:“我去,我去。”
“你是老师,怎么好让你去呢?”站起身来,不过看了四周,“哦,这是你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坐了回去。
见终于没有拉自己说话,秦明松了一口气,兔子一样的蹿开,专心的倒水,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心里却是嘀咕着,这家伙太自来熟了,不过想想,就那么可能一句话,带来了这么多的事情,发誓以后一定要注意了,老老实实的照着本本念好了。
吴望不知道,这一次的到访,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后来秦明一路高歌,最后进了国家院士,在他的回忆录《影响我一生的两个人》中,对吴望和这次的谈话,作了详细的回忆和阐述,当然,这是后话。
一杯温热的开水,被吴望“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了半杯,舒缓了一口气道:“秦老师,我们刚才谈到了那里呢?”
秦明顿时脸色不怎么好看,刚才,那那里有心事听,都在那里作应声虫,你问他说到那里,他找谁问。
旁边的吴班也喝了一小口水,声音有点低的说道:“你说这是老师家,不好意思。”
“什么时候?”吴望问道。
上下打量着秦明的大厅,中间一茶几,三张小凳,靠墙的地方,也就是现在吴望的屁股下,坐的是一条凉沙发,墙角那头,放了一张靠墙小几,上面摆放着一块竹拼托盘,还有两个外绘《寒江钓鱼图》的陶瓷茶杯放立其上;在小几的旁边,放着个塑料壳保温瓶。墙上,挂着两副水墨图,一副山水,一副牡丹,图中间,挂上了张《十戒训》;另一边的墙上,竖着两扇门,估计是是卧室和厨房。头顶上,是一盏吸顶环型节能灯。整个比较清雅,感觉像进了书房。
“倒水的时候?”
“哦,那倒水前呢?”吴望用了几秒时间打量完,转头看向吴班,秦明也拿目光朝这边看过来,他这才有空闲,仔细的看吴望。
吴望显得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不过在四川这地,也不算矮,短发,脸有些黑,应该是两天前刮过胡子,又出现了些胡茬,嘴角有些习惯性上翘,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坐在那里,但没有其他人那样习惯性的弓着腰,身上套着一件工作装,身体有些微发福,骨骼有些粗,手掌却没有干茧,但手背上的汗毛,比较密长。
“你说我让你来找老师!”吴班的哈打算了秦明的观察。
“哦,对……对……”吴望拉了一下嘴角,抬头望向秦明。
秦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真害怕吴望在来一大篇个人长篇演说,赶紧的抢过话头,道:“你说的那鱼,我也查过不少资料,但依然没有找到符合的淡水鱼,想来,大概也就海鱼没有查过了,但是作为这样食肉的鱼,还有那么神奇的功能,那起码也应该见于资料,可没有发现符合的。”
吴望也把自己的查询结果给说了出来,“寡鳞刺鰟鮍”,把这几个字输入了电脑,然后细细的跟吴望他们说讲的对比,最后想来,兴奋的告诉吴望,这大概应该是寡鳞刺鰟鮍的变种也说不一定,那干脆,就给他定个名字好了,秦明想着,能参与到一个新品种的发现中,也不次于自己开发出了一个新品种。
根据吴望他们提供的资料,秦明投入了空前的热情中,开始满网络的查询图片,在一次次经历了紧张后,越发的兴奋了。
吴望还在想着,怎么起这鱼的名字呢?人都有私心,吴望也有,可想把自己名字加进去或儿子名字,感觉都不合适,最后又根据家乡来看,“萝卜鱼”,怎么听着很别扭,一时间很是头痛。
一天,也就这么过去,告别了秦明,拿了手机号码,交换了QQ号码,带找吴班,告别了有点憔悴的秦明。
走在回家的路上,依然想着取名的事情,一路上带着吴班,还走错了道,开始吴班还以为老爹要带他去外面打打牙祭,可连过了好几个店面,都发现吴望都没有朝里面张望的意思,还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只好提醒一把,才知道,这回又是走错路了,吴望看向吴班,吴班知道,该自己带路的时候了。
最后,想那鱼吃肥肉,那加个习性词,“脂”吧?突然脑袋中显了灵光,“罗脂鱼”,想到这三字,就这么也丢不开了。
“罗”和“萝”同音,也有罗网之意,冲回了家,头回是没有先做饭而上网,加了秦明QQ,交流了一下自己意见,当然,没有说“罗”和“萝”同音这问题,两人就这么拍板定下,也不管那鱼同意否和曾经有人发现过是否命名否,直接就定了名字——罗脂鱼。 罗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