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林夕真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来。
“红豆儿呢?”二波没有回答林夕的问题,而是直奔主题,话说他去相府找二人,没想到愣是没看到半缕人影,思来想去,就猜到了这里,他就急忙赶过来了,心爱的女子扮男装逛妓院,你说谁会不着急……
林夕眉毛一挑,随即明白了,却不禁打趣道,“随那如烟姑娘去了上房!”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二波听此,嘴唇一抿,心道,如若那红豆儿有蕾丝之癖好,他大不了变身成女性。“我先告辞!”二波抱拳就要走。
“去哪里?”只见那红豆儿恰巧进来,看着有些孟浪的二波说道。
“你……”二波惊喜的看着心上人。
“你什么你!”红豆双手叉腰,一副悍妇状。
林夕掩嘴窃笑,魚算子眸光的温柔在次升温,一向脾气古怪的他,竟然说道,“一起流下来吃饭吧!”他就是喜欢林夕笑,喜欢她开心,可是却不知道,后来,就是由于这份近乎痴狂的喜爱,他差一点毁掉林夕!
席间,大家一起东聊着西扯着,从北桑聊到中允,从子桑谷牧聊到了他的儿子们。
“师傅,如若有人皮肤头发全白,体型削弱,惧怕光,所谓何病?”林夕放下手中的杯盏,正色的看着魚算子问道。
二波一惊,他当然知道林夕说的是何人,抬眸想要说话,却被林夕瞪过来的眼神堵了下去,只好将计就计,夹了一筷子的鱼为红豆儿添加到碗里。
魚算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了旁边的折扇,眉头有些微皱,这病很罕见啊,“当年我曾在师傅留给我的医书上见过此病状,但是师傅只是稍微提及了一下,并没有解答。这种病人实属罕见,迄今为止我也没见过!”
林夕有些失望,连这神医都没法子解开那人的病因吗?
魚算子可看不得宝贝儿的愁容,“但我猜测,应该是母亲安胎时出了问题!”
林夕听此,心更加揪紧,是啊!生在帝王家,还未出生就已经投入到了战争啊!想着那个消瘦苍白的男子,林夕拿起杯盏,斟满,然后一口灌下。
“那他的眼睛呢?”一杯酒下肚,林夕的脸有些微红,她会喝酒,可是不适合快进酒,那样易让她醉!
魚算子看着林夕眼里的担忧,一股醋意涌上心头,“阳光下不能直视!并伴有灼痛感!”
林夕脑子里浮现起那日男子倒地紧紧闭起的双眸,是啊!他很痛苦吧,手中将空了的杯盏紧紧地攥着,眸光敛了敛,“如若换双眼睛呢?”
魚算子大惊,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嫉妒之火,到底是谁,竟然让他心爱的女子这般在乎,手中折扇一合,薄唇轻启,声音笃定的道,“就算那二郎神的眼睛予他换上也不成!”
首次见面,有些不欢而散,不过魚算子却生不起气来,因为林夕喝醉了,他溺爱的眼光游荡在床上熟睡的人儿脸上,细如青葱的手指抚上女子好看的脸颊,指肚缓慢的划过她的容颜,眼睛,眉毛,鼻子,嘴巴……
每抚摸一寸,男子眸间的笑意便多了一分,蓝色的眼眸好似闪着晶莹亮光的水晶,金色闪着光泽头发垂落胸前,性感的薄唇向上扬着,轻声道,“红豆儿!你知道吗?为师见到她到爱上她,只用了一日时间!”
那是第一次见她,潺潺流水的小溪边,女子一身白如雪的轻纱,赤脚站在溪水里,散落的黑发如瀑布一般直至小溪中,水中的鱼儿好似也被她的美貌吸引,也不惧怕,竟然不约而同的游过来,在那发间穿梭嬉戏!
那一刻起,魚算子就知道,这个女子,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将是他生命的唯一,他要护在手心里一辈子的唯一!怎奈当时师傅大限将至,所以他留下了个记号,便回中允去了!
这一呆就是三五载啊,他脱不开身,但又放心不下那女子,于是便命红豆儿前去保护她,之所以将徒弟取名“红豆儿”,也是为了那颗饱受相思之苦的心啊!
“师傅!红豆儿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红豆儿看着那安静温柔的男子,借着烛光能看到他眼里的闪烁,那时思念许久终于见到的心啊!这一刻,得到满足安逸!
于是红豆儿悄悄地退了出去,将一室的烛光留给许久不曾见的二人!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魚算子终于将目光从林夕的脸上移开,看着窗外的月光,唇角苦涩的一扯,他的爱人甚至都不认识他,都不知道他以及他的思念的存在!
翌日清晨,林夕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到了自家的床榻之上,揉着微痛的头,“红豆儿,昨天怎么回的家?”
红豆儿无语,她能说是师傅背着你回来的吗?当然不能说,“二波把你抱回来的!”这美差事只得给了二波了,便宜那小子了。
“哦!大半夜的也没个车子!”林夕随口一说,随即脑中灵光一现,艾玛!差点又忘了!
“红豆儿,准备文房四宝!”小爷儿她今儿要办正事儿。
一个利索劲儿,林夕已经穿好鞋子,丝毫不管身上那身还带着酒味儿的隔夜衣。
只见林夕将红豆儿按到书桌上,然后负手而立,“我说你写!”
红豆儿那个汗颜啊,拿起毛笔,认命的正襟危坐起来。
“造一辆马车,长6米,宽2米,高2米半,车顶要可拆卸,四个轮子!”
“小姐!这么大的马车,那马匹!”红豆儿疑惑的看着写好的字,想着那马车的样子。
“买上八匹马!每次派四匹出行,每隔两个时辰一趟,五更天而作,二更天而息!工人工钱面议!”林夕小脑袋飞速的运转着,想着这些事宜。然后又吩咐红豆儿了几个沿途站点,没有站点的地方招手停车,在“温柔乡”里面再转上它一圈。
红豆儿领了命令就下去了,其实林夕有想过钱的问题,可是红豆儿说先拿她的,说实在的,林夕也挺不好意思的,拿着人家的钱,还让人家伺候着,这哪里说理?于是乎,手印一按,立下了欠条。
可是这欠条拿到了魚算子手中,因为这钱啊是魚算子出的,欠条当然给他,只见那金发碧眼的男子薄唇一抿,修长的手指张开,那欠条就那样变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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