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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挟持着来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偏厅后,身后那人就放开了捂着夏芷颜嘴巴的那只手,声音终于得以释放,夏芷颜刚想大叫,一个沉稳冷静带着极度熟悉感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别怕,是我。”
夏芷颜猛地回头,就看到了一贯沉郁冷历的楚天泽,“堂……少爷,怎么是你?”
再次见面,夏芷颜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楚天泽了。
“芷颜,你跟我说话,就非要用一副面对陌生人时的口吻吗?”楚天泽面色忧郁,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转瞬即逝的落寞。
“我……”夏芷颜敛了敛眸,猛觉现在不是纠结一个称呼的时候,而是:“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你现在不应该在筹备婚礼吗?”
说着看了一眼对面的楚天泽,竟还是一身很是随意的衣服,哪有一点儿新郎的打扮?
“你赶快去换礼服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可就要出现在婚礼上了,现在还不准备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夏芷颜丝毫不能理解楚天泽的行为。
“我根本没想过要结这场婚!”楚天泽突然一改沉稳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跟慕晚晴结婚。芷颜,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啊,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的!”
夏芷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如今楚慕两家的婚事已经在天乔市闹的沸沸扬扬,光是今天出席这场婚礼的高层权贵都数不胜数,而作为婚礼的男主角楚天泽竟从没想过想过要出现在婚礼现场?!这不和他喜欢追求的沉稳有担当的公众形象背道而驰了吗?最重要的是那么多权贵人物对他嗤之以鼻,这一时冲动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别胡闹了,你知道的,我们根本不可能。当初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就已经容不得你退步了。今天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快去做婚前的准备吧!”
“不,芷颜!”楚天泽一个大步拦在了夏芷颜面前,表情真挚道:“我不是一时冲动才做的这个决定,我已经从很早就开始策划了,今天特意把你邀请到婚礼现场,就是想趁众多权贵名流之间互相追捧寒暄,没人注意我们的时候,我带你一起远走高飞,离开天乔市。”
“你……”看着这样的楚天泽,夏芷颜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简直疯狂至极!这么极端的想法,他竟然早就开始策划了!这个男人的心思到底又多深沉,才会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给外界发着邀请函,背地确是想借助一众宾客的掩护逃婚?!夏芷颜心里翻涌着滔天的骇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芷颜,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了人在我们离开后伪造出我们惨死的假象,这样根本就一点也不会引起外界的质疑和谴责,而且慕家也不会因为失了面子而对我们声讨追伐。我们离天乔市远远的,过一段时间就没人会记得我们,我们和天乔市永远斩断关联,我们一定会生活的很幸福的……”楚天泽上前两步握住夏芷颜的肩头,神色有些激动,肩上甚至还挂着一种希冀恳求的笑,使一张俊脸显得颇为扭曲,“跟我走,芷颜,答应我,跟我离开好不好?”
夏芷颜心中的骇浪越翻越大――伪造惨死的假象!真是万无一失,天衣无缝啊!竟然连离开后的后路都想好了?楚天泽为了这一天,到底已经布了多少局?
“以后别再提这些了,我不会跟你走的。”夏芷颜努力让自己表面上保持平静,挣脱开楚天泽的桎梏,淡淡道:“我们现在已经都找到了自己未来的伴侣,以后的路也会越来越清晰。三年来我的命运已经够颠沛流离了,我很喜欢如今平静又充满温馨的生活,所以决不会抛下现在拥有的一切的。我希望你也能好好珍惜眼前的东西,不要再想些虚无缥缈的了……”
夏芷颜转身走至门口,背对着楚天泽说道:“慕小姐虽然性子不怎么样,但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是真心的。好好待她,以后你们会幸福的。”
“站住!”楚天泽嗓音幽沉,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咬牙道:“你舍不得抛下现在的生活,绝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司景远吧?”
夏芷颜敛了敛眸,眼前浮现出那个时而张狂霸道时而温柔细腻的男人,嘴角勾起不由一抹淡淡的笑,“没错,我爱他。”
楚天泽蓦地攥紧了拳头,额上的青筋暴出,看夏芷颜抬步就要离开,他沉沉吼道:“劝你趁早断了和他之间的孽缘,你爱上他根本就是个错误!”
“是不是孽缘时间会评定,我追随自己的心意,就算到头来是个错误我也决不放手,后果我一个人承受,与人无尤。”
夏芷颜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那些平淡却异常坚定的话让楚天泽瞬间赤红了眼睛,“就算司家曾经牵扯到了三年前夏家的灭门案,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令你父亲惨死的刽子手,你也觉得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去爱着司景远?”
夏芷颜猛地顿下了脚步,脑子瞬间轰鸣一片!她颤抖着身体跑上前去抓狂般揪住楚天泽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楚天泽看到夏芷颜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但想到如果不让她面对这些残酷的真相,他极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她,随及狠了狠心肠,道:“其实早已在决定把你嫁入司家之前,我就已经找到些蛛丝马迹,证明当年的那场夏家惨案,和司克达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那场大火的真正起因,警察局迟迟没有彻查,全是因为司克达在背后进行了打点和施压。而你父亲在被烧死的前一段时间,曾经参与了一场很是激烈的商会会长之争,而经过层层投票选拔,最后留下的角逐者只剩下其中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你父亲,另一个就是司克达……”
“我不信,我不听!是你撒谎!这都是你的谎言!”夏芷颜突然捂住了耳朵,猛烈的摇着头,抗拒一切蚕食着她心智和摧残着她精神的声音。
“我没有撒谎,”楚天泽狠狠的拉开夏芷颜捂着耳朵的一双手,残忍的笑着,“而且,你已经信了,不是吗?”
“不!我没有信!我一点都不相信你说的那些鬼话!”夏芷颜疯狂的大叫着,两只手又死死攥上了楚天泽的衣襟:“你快说,你说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你只是骗我跟你离开才编造出那些谎言的!你说!你说呀!”
“醒醒吧芷颜!这一切都是真的,别再自我欺骗了!”楚天泽厉声嘶吼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却似乎要把暴怒都发泄在最令他心疼的这个女孩儿身上,因为她从夏芷颜激狂的表现背后,看到了她对另一个男人浓浓地爱,这让他几乎嫉妒的发狂!
“还记得当初我让你去偷那司家的祖传血玉吗?司克达后来明明知道了血玉就是我命人盗走的,还大动肝火的把我叫去司家兴师问罪,可最后我不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还让他同意了你和司家结亲的事。这其中的缘由,你以为是什么?”
楚天泽把每一个字都咬的异常清晰,仿佛要把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敲钉在夏芷颜的心上,让她铭记,让她痛心,让她接受真相,让她不得不放手!
“我原先还不确定司克达到底有没有介入当年夏家的那桩惨案,只是那天稍稍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神色大乱,我当时就敢断定,夏家的灭门,肯定有他参与的成分,而且论手段论心计,让我不由觉得他司克达根本就是整件事情的主使!当时若不是我把这件事情在他面前摊明,你以为司克达那个商场上叱咤多年的老匹夫,会那么简单的就放下血玉一事?会心甘情愿的被人攥在手里任意揉捏?”
楚天泽此时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夏芷颜,“你好好想想所有事的来龙去脉,再理一下我说的话,一定就会觉得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当年调查夏家那起案件的警察对司克达暗地里压制案件调查进度的指认录音,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让人取来。”
……
夏芷颜此时不激动也不大喊大叫了,像一个被挖了心脏的布偶,只是木然的听着……
她一直都极度渴望着,渴望着找到当年的凶手,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但如今越趋于真相,她却愈加感到了恐慌和害怕,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无措和紧张,让她不想去想,不想去思考,甚至……不想去呼吸。湖水般的眼睛中此时是巨大的空洞,只好像出于本能般从里面掉着眼泪,一颗,一颗,砸到她的手背上,砸到楚天泽的衬衣上,冷得像寒冰却又热得像岩浆,载着主人狂烈到近乎麻木的心绪,无限晕染,蔓延,最后却只是风干……
楚天泽将夏芷颜轻轻抱进怀里,想用他的体温去驱散她的恐慌,缓解她身体的颤抖,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但他却舍不得放手。
“芷颜,离开司景远,跟我在一起。我会帮你报仇,给你幸福,让你过上期待中平静安稳的生活。忘掉司景远,忘掉他好不好?”楚天泽亲吻着夏芷颜的发丝,低沉的喃喃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哀求。
夏芷颜没有动静,他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着:“芷颜,忘掉司景远,我会想办法让你重新爱上我的,离开他,我给你幸福,他能带给你的我也能统统满足你。芷颜……”
“放开我!” 邪少的千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