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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纯情女和豪放女

受伤的童话 马路牙子 6039 2021-04-06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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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地接受了一切。

  接受了奖金的现实,接受了陌小回对我说过的话。

  只是心里不服。

  一个周六的中午,我应邀去赴一个人的约。他叫李严,我跟他并不是很熟,他是我们机加车间的负责人,虽然常见到,却没怎么说话。

  我还记得他曾经请过我和陶江吃饭,那还是在我刚当上C组组长的时候。因为单位各部门独立核算,揽项目互不相干,机加车间也成了独立经营的部门。所以那一次的目的无非是希望我们揽下的项目的机加零件能有他们来做。我对这其中的关键并不懂,觉得交给他们天经地义,直到后来才明白可以有多种选择。只是当时答应那是一定的,陶江也是随口附和。这次请我想必是为了继续联络感情吧。

  我和他聊了几句,热络起来之后,他就开门见山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下意识地问“是什么”,李严不动声色地说:“你收着吧,一点儿意思。”

  这一举动多少然我措手不及,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像烫手山芋一样推了回去,着急的说:“我不能要。”

  “别,兄弟,你应该得的。你这人不错,给我们拉了不少活,我们这一年合作挺愉快。我们有时候干慢了,你也能理解,难得啊。”

  我何尝不想发火,只是发火不能解决问题,也就忍了罢了。我有些羞愧,这一年来,通过摸索了解,也知道他们车间有些问题,已经在心理上不愿意将一些活给他们做,正琢磨着要到外面找一家公司。所以这钱我就更不能收了。

  我左右推辞,李严已经很不高兴了,说瞧不起他,说以后没法合作了云云,倒让人下不了台。后来,他来了句:“别人都有,你就收了吧。”

  我第一反应想到了陶江,他作为质检员,一定是收钱的了。我的脸有些煞白了。心里暗想,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陶江心知肚明,李严一定会塞钱给我,如果我不收,也没有人会以为我一身正气,倒是污了一身“清白”,更令人头疼的是,如果不收,李严这一关绝对过不去,最重要的,我不是圣人,看到钱也动了“凡心”。

  “那我就谢谢了”。

  “这才对嘛,兄弟,喝酒。”

  看来,如此一来,我也别想找寻其他公司了。

  我回到住处点数了一下信封,才发现竟然是五千块钱。我心中无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得了一笔灰色收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着要散财,总感觉意外得来的,放在自己身上有些闹心。我给小淫打电话希望晚上能聚一下。小淫却说改天,正忙着呢。

  我恨恨地说:“一定是跟女朋友鬼混呢。靠,重色轻友!”

  “切,你管得着么?羡慕死你!”

  其他人想了一圈,不是有家有口,就是不熟,最后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王新军,就给他打了电话。

  王新军一听说我请他吃饭,很高兴,一口答应了,说看我这几天不高兴,正想着约我玩呢,令我大为感动。

  我和王新军在一个小店聊着聊着就兴奋了,玩性大起。王新军就提议吃完了饭,去唱歌去。想着最近的种种不快,我爽快答应,希望自己嚎两嗓子就能够放下一切。

  及至来到了一家歌厅,打听了价钱并不贵,我们两个人叫了一个小的单间,开始鬼嚎鬼嚎的唱歌。干嚎了几个之后,我和王新军吹了一瓶啤酒,觉得浑身痛快。这时王新军说了句:“白哥,咱俩干嚎没啥意思,叫俩小姐一起玩吧。”

  我的脸当时就红了。有些支吾地说:“不,不要了吧。”

  王新军好像猜透了我的心事,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也是正经人,就是找俩陪唱的,要不咱俩大男人没啥意思。”

  王新军还真能整景儿,这么一说就勾起了我无限的好奇心。腼腆的内心转念一想,这世界都没人管我了,我还管自己干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姐嘛,又没怎么样。

  王新军已经叫来一个男服务员去叫小姐,男服务员高兴地去招呼**女郎去了,在我的眼里他就像是龟奴。很快地,花枝招展的陪唱小姐们走进了房门,把门口堵了一个严严实实。我被这壮观程度给吓懵了,半天没说话。有穿着保守的,有穿着暴露的,一个个岁数不大,面貌姣好,我突然心底感慨了一句:“原来漂亮的都躲在这里!”

  显然,王新军轻车熟路,他很快指了一个看上去豪放的女孩,大胸部,穿着吊带背心。而现下,所有的目光都指向了我,仿佛我是一个挑剔的客人。我的脸明显地红到了极点。那只“龟奴”笑眯眯地招呼着我需要什么样的,如果不满意还有其他姐妹。

  我咧了下嘴,在万人丛里看到一个貌似清纯的女孩,指了一下。有人在群里叹息了一声,如潮散去。龟奴高兴地关上门,两个女孩开始热情地招呼着我们俩,暧昧地坐在我们的旁边。我瞬间感受到了女孩青春柔软的身体,她拉过我的胳膊搂了起来,问我要唱些什么。

  我不好意思了,幸亏房间暗,在那恍惚的瞬间,我觉得自己身边不是一个风尘女子,而是一个邻家女孩,看着她姣好的面庞,竟然心里狂跳。“你先唱吧,我想听你唱。”

  “好吧。”女孩点了一首歌,开始跑到屏幕跟前唱了起来,声音无可挑剔,如夜莺一般的声音。王新军已经跟自己的玩伴玩在了一起,他们互相划着拳,比拼着喝酒。好像王新军总赢,把“豪放女”灌得哇哇叫。不过“豪放女”果然酒量惊人。

  我的“清纯女”时不时地抛个眼神给我,我附和地打着拍子,感觉自己像个乡下的有钱佬,等着别人宰割一样,别扭透了。

  “豪放女”好像喝得有些顶不住了,我的“清纯女”一唱完,她就抢过麦克说要缓一缓,给大家唱首歌。一首《信天游》,确实吊起了大家的情绪。“清纯女”回到我的身边坐下也没有闲着,开始陪我喝酒,拉着我暧昧而又不失分寸,把我捧得感觉像个皇帝,心里渐渐开始放下了警戒。

  待到后来,我们四个人玩笑在一起,情绪大为兴奋,开始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暧昧的话。大家对唱着一些情歌,在我眼里几乎把所有的情歌糟蹋了一个遍。

  和一个陌生人一起热若地唱情歌,你侬我侬,一个在放纵中发泄,一个在放纵中赚钱。谁活的更有意义?

  也许情歌更有意义吧。

  豪放女又开了两瓶啤酒,在低头的刹那,我突然看到又白又大又圆的**完整地呈现在我的面前,不小心某处就“难过”了。

  “白哥,你敢搂她么?”

  “那有什么不敢的?”

  “哈哈,白哥,你敢摸她么?”

  “讨厌了啊,你们讨厌了啊。”

  “摸摸手还行。呵呵。”

  “没种,没种,白哥没种!”

  “呵呵,还是白哥好,你小子也学规矩点儿。”

  ……

  手机响了,我看着号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掠过了强大的羞耻感,因为手机竟然是李明老师打来的,就好像我在做坏事,被熟人抓了一个现行。

  我赶紧跑进了厕所接听电话。

  李明老师问我忙不忙,我刻意抑制住心跳,下意识地说不忙。

  “哦,你在哪呢?”

  “在家呢。”

  “哦,那问你个事情,我今天装了一个网,白天还好好的,我重启了一下电脑,不知道怎么连不上了。你应该会弄吧,我怎么也弄不明白。”

  李明老师给我陈述了半天,我也没弄明白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反正没事,我去给你看看吧。”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情消遣,面对叫做“老师”的人,内心充满了惭愧,突然觉得自己堕落的有些过分,就想着早点离开。

  我和王新军分道扬镳,王新军回到住处,而我打车找到了李明老师,看到他一筹莫展。

  李明老师并没有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自己闲自己岁数大了,不方便,不适合群居生活,于是自己租了一间不大的房子。

  其实我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发现连不上是由于他不小心把连接里的用户名删掉了,而他又不记得用户是什么。还好我比李明老师聪明的是给客服打了个电话,客户告诉我用户规则,我按照克服的提示一步步弄好了。

  “幸亏有你啊。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原来还可以打电话找他们呀。”

  我笑了,看着李明老师快活的样子,想着自己刚才的“堕落”,脸上一阵发烧。在老师面前表现的越为优雅,越觉得自己很虚伪一般。

  “老师,你今年不回家了么?要过年了,你怎么想起来拉网线了。”

  “哦,回家过年。不过在年前,想让我家里那口子和孩子来玩两天,然后再一块儿回去。他们也没来过沈阳。”

  “哦?”

  “恩,儿子要来了,屋里什么都没有,想让他在网上看看电影什么的。所以就安了网线了。对了,你有什么好的推荐么。”

  我推荐了几个网站,李明老师很满意。

  我感慨了一句:“两地分居也怪不容易的。”

  李明老师笑了,敲了我一下脑袋说:“你说的是啊。都这么大年纪了。”

  “呵呵,老师,师母一定是个难得的好人,你们的关系也一定很好吧。”

  “嗯。其实这么多年是我亏了她,”李明老师动情地说:“你说的一点不错,她吃了多少苦,这些只有我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支持我很难得了,我对她说过,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就应该对得起的就是你。”

  “老师,”李明老师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击中我心底柔软的一面,我动情地说,“就冲你这句话,咱们也该喝一杯。”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能喝多少。你刚来我就注意到了,你喝酒了是吧。”

  “恩,喝了点,再陪老师喝点儿。” 受伤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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