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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医生赶来了,江枫虽然勃然大怒,但顾不上和上官一林理论,连忙手忙脚乱地和医生将冷糖儿弄到医院。
到那才知道,冷糖儿是一时怒火攻心,晕了过去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这样的怒火容易伤肝伤肺,医生劝了几句便让出院了。
冷糖儿清醒过来后,两眼呆滞,对江枫的到来也是置之不理。
这真叫一物降一物。
江枫见过相处过的女人那真是用火车也得拉一夜,在哪个女人面前他都不含糊,没有收服不了的女人,也没有敢在他面前叫板或是对他爱搭不理的女人。
冷糖儿就是个例外。
也唯独在冷糖儿面前,他是服软的。
此刻见冷糖儿愣怔,虽然也心疼她脸上挨过一巴掌后的红肿,但是也不敢问。
他可是知道,冷糖儿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自己不问,顶多这事就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而如果自己提了,再问个为什么,依照冷糖儿的脾气,一定会认为在自己面前折损了面子,还要怪自己多管闲事,而自己,就只有吃气的份儿。
于是,暮色里,江枫识趣地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好一会,冷糖儿侧眸看看江枫,说了三个字,淡淡地,“谢谢你。”
一时江枫手一抖,差点没握稳方向盘。
于是,拉风的玛莎拉蒂在环线路上划了个不明显的S型曲线后继续稳稳前行。
江枫抿紧嘴,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要保持镇定。他暗暗告诫自己。
果然,没一会,冷糖儿转过头来,眸子盯着江枫,唇角微一挑,神色有些倨傲的成分,“江枫,我长得好不好看?”
嘎?
江枫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转头看了一下冷糖儿。
暮色里,路边的灯光不时地打进车里,划过冷糖儿的脸庞,让冷糖儿苍白的脸庞看上去变幻莫测,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个时候的冷糖儿,带着那么点的孤傲和自信,让本就美丽的她看上去如女皇般神圣不可侵犯。
这是江枫自己的看法,也就是这一瞬间,江枫心底不争气地跳将起来,他转过头,耐心地开着车,“嗯,好看。”
“哈哈哈——”如同听到一个令人捧腹的笑话,冷糖儿突然爆发出不可遏抑的大笑。
江枫手一抖。
笑过之后,冷糖儿双手抚面,又低低地哭泣起来。
江枫心里有些发毛。
这冷糖儿不会是精神不正常了吧,一会笑一会哭的。
他觉得他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开车了。
将车子开下辅路,停在路边。
他开开车窗,点着了一只烟,想压压惊。
或许烟雾让冷糖儿接受不了,她从包里掏出纸巾胡乱擦擦脸,冷然道,“掐掉。”
江枫一愣,还是苦笑着将刚吸了一口的烟扔到车外。
“呼——”冷糖儿长出一口气。
理了理头发,又整整衣服,转眸看着江枫,许久,仿佛下定决心般,语气淡然,“江枫,我们交往吧……”
是夜,江枫将冷糖儿带进了他的公寓。
这个公寓他才买了没有多久,精装修的,还从来没有住过。
其实,潜意识里,他还真不愿意把冷糖儿与原来的那些女人相比。
这个女人既然愿意接受他,还正式和她交往,他当然要好好对待了。
多少年前他就对这个女人垂涎三尺,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女人要正式与他处男女朋友。
两个人各自冲洗一下躺到床上的时候,冷糖儿的紧张很闪烁不定还是让江枫看出了端倪。
她还是第一次?
随即一想,不能吧,那上官一林难道是做和尚的命?
但是,当江枫在冷糖儿紧张与痛苦的SHENYIN里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这才知道捡着宝了。
激动之余,江枫对冷糖儿那是连哄带劝,发挥了他与女人战斗过十多年的床上经验,总算把这一夜过去了。
当第二天早上,江枫起身看着雪白的床单上盛开的朵朵鲜艳夺目的梅花的时候,心底的激动那真是无以言表。
转眸看着冷糖儿侧着身子还在熟睡,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脸庞,他轻轻地凑过去,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正准备吻向那光洁的额头的时候,冷糖儿翻过身来,藕白的胳膊无意识地攀上江枫的脖颈,微启红唇,梦呓般的声音低低而出,“一林,一林……”
江枫的身子顿时僵住。
许久,他微微呼出一口气,将冷糖儿的胳膊从自己的脖颈后拿开,起身,去淋浴。
当公寓里传出大力的带门声的时候,冷糖儿醒了,睡眼惺忪中,她长长叹了口气。
——
上官一林昨天被江枫的一拳揍得不轻。
三喜看到他满脸挂彩的模样,倒也没有惊讶。
他最近老是这样,三喜关心的不是他的伤势,而是冷糖儿来的目的,都说了些什么。
常瑞云在未来女婿的面前,反正是讪讪的,那真的是很不自在,借口家里还煲着汤回了家。
病房里就剩下三喜和上官一林。
一切真相揭开后,三喜反应很平淡。
这让上官一林有些意外和惊讶。
“不要想这些了。”上官一林定定道,“我们的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三喜久久无语。
最后,她出声了,懒懒道,“冷糖儿知道这些,对你家有没有影响?”
“……没有。”上官一林摇摇头。
“如果像冷糖儿所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和我妈妈的事情,他们会怎么看你们家?”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关心。”
“唔……你先回去吧,让我冷静一下……”三喜淡淡地下着逐客令。
也的确是,这样的身世一旦揭开,任谁都得有个接受的过程。
上官一林听话的起身,缓缓走到门前,开门前转过身,是通知也是命令,“三喜,我们就去办结婚证。”
“等几天吧,你的脸上的伤还没有好,照片不会好看。”三喜平静地说着。
上官一林看看三喜,神色如常。
于是,放心开门走了。
上官一林走后,三喜重重叹了口气,眼睛茫然地投向窗外。
夜色如墨,没有一颗星星,似乎有风雨欲来的阵势。
她侧头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儿女,闭上了眼睛。 胜者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