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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祸从天降(2)

谁来爱我 东方远行 3097 2021-04-06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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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出什么事儿?”于珍茹气呼呼地说,“你盼望出什么事儿?我告诉你吧,何总,天上掉下一块金砖,把一个幸运而倒霉的人给砸死了。”

  “于经理,你真会想象,只是有些不着边际。好了,咱们走吧。”何桐站起来,说。

  “上飞机?”于珍茹紧跟其后,说。

  何桐一扬手,说:“上天容易落天难,走,退票,坐汽车。”

  “可是,我妈妈……”想起病中的母亲,于珍茹的眼睛顿时潮红了,说。

  “你不是说你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吗?医生已经解除了病危通知了吗?心率已经接近正常了吗?放心吧,她老人家会平安无事的。”何桐拍拍于珍茹肩膀上的挎包,说。

  “是呵,何总,我爸爸早晨打来电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也不能故意拖延时间呵?”于珍茹将挎包斜背在身上,又拖起旅行箱,说,“我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无端地浪费别人的时间,无异于图财害命。”

  “是吗?鲁迅跟你说的?”何桐从于珍茹的手中夺过旅行箱,朝候机大厅的退票处走去,说,“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正常中的不正常呵,平和中暗藏杀机,不可不防。”

  于珍茹知道,她已经无法改变何桐的主意,只得给爸爸打通了电话,询问妈妈的病情。爸爸再次确认了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的消息,她还是放心不下,直到妈妈亲自接了电话,告诉女儿早晨她已经可以吃饭了,让于珍茹一万个放心,于珍茹才跑到退票处,退了机票,再次跟随何桐坐上出租车,向长途汽车站驶去。

  开往省城的这趟车只剩下了两张车票,何桐以及于珍茹与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几乎同时出现在女售票员的眼前,因此他们就为这两张票的归属发生了争执,各不相让,面红耳赤。售票员为难了,这一对男女肯定不能拆开,何况人家家中还有一位病重的母亲,而中年男子又十分执著甚至是执拗,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令售票员无法取舍。百般无奈之中,她只好腾出自己的座位,让这名中年男子搭上这班车,自己只有坐在一只小马扎上,委屈一路了。

  “何总,没想到你还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呵!”在长途大巴上,于珍茹望着一脸忧患意识的何桐,依然心存不满,说。

  这个时候,何桐的目光正透过车窗,投向远处。随着大巴的一路飞奔,他们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何桐的心也越来越烦躁不安,没抓没挠。他来海城已经三天了,自从与刘笑媚在家中道了别,他与刘笑媚就没通过电话,这是他们夫妻之间一个创新的纪录。先前,何桐走到哪里,刘笑媚的电话就会跟到哪里,他手中的移动电话成了刘笑媚对何桐的全球定位系统,让他插翅难飞,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但是现在,刘笑媚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在何桐离家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某些迹象,她充满忧虑的眼睛,流露着哀怨的嘴角,以及旁敲侧击的语言,无不都在提示着何桐,他与刘笑媚的婚姻已经出现裂缝,甚至是危机四伏,暗礁密布。何桐突然意识到,他从天上落到地上的举动,还真的有些故意拖延时间的味道,这是因为他开始惧怕回到那个家,惧怕见到家中的那个人了。他原本可以让于珍茹单独回去,自己多呆一天,一人在海边散散心,整理一下如麻的思绪。但是,何桐又不得不回去,他笔记本计算机里的记事本昨天就提示他,一个重大的节日就要到来,那就是蒲公英广告公司成立五周年纪念日,留守家中的部下们已经向各个重要部门以及客户发出了庆祝宴会的请帖。他合上计算机,下楼在酒店商场里为刘笑媚买了件礼物,一架能自动弹奏出《Everything I Do》曲子的玩具钢琴。它其实是一只首饰盒,琴弦盖子下面便是储藏室了。刘笑媚的首饰不计其数,却不知道珍惜,总是东一只西一只的,小偷来了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何桐想给这些无家可归的首饰们找一个安乐窝,当然,绝不是为了给梁上君子提供方便。

  “于经理,对一个人来,死并不重要,而活才是最重要的。”何桐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神情木然地说,“所以要好好活着,别辜负了上帝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片美意。”

  于珍茹终于察觉到,何桐无论是神经质还是神经病,都是脑袋里出了问题,只是她还不知道问题的根结在什么地方,所以她就不能为其对症下药,出谋划策。

  “何总,没想到呵,你还知道要好好活着。”于珍茹的目光由车窗外收回,随意翻动着大巴上提供的画报,说。

  “是呵,人们不是常说吗?好死不如赖活着吗?”何桐瞥了眼画报上的妙龄女郎,说,“于经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怎么会想起那么一句话?”

  于珍茹转过头来,合上画报,说:“哪句话?”

  何桐想了想,说:“天上掉下一块金砖,把一个幸运而倒霉的人给砸死了。”

  于珍茹笑了,说:“我随便瞎说的,怎么了?”

  “寓意深长呵!”何桐眯眼成线,再次露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说,“这可能就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吧?”

  “这可能就是命运,”于珍茹受到何桐的感染,也深沉起来,说,“命运是不可抗拒的。”

  “于珍茹,你相信命运吗?”何桐来了精神,问。

  “有点儿。”于珍茹将信将疑,说。

  “相信就是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怎么能叫有点儿?似是而非的,不可捉摸。”何桐将头靠在座位的靠背上,说。

  于珍茹双手合十,说:“有时候相信,有时候则不相信。”

  “是吗?”何桐点着头,语调深沉地说,“春风得意的时候,不相信;走投无路的时候,就相信。我说的对不对?于珍茹,你这是明显的实用主义嘛!” 谁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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