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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下子变得冷清一样,莼家又在一天之中变得热闹起来。
先是中心医院打来电话说莼华与方馨、晶晶在住院中,细一问才知并无大碍。
刚放下心来,门口又是一阵大乱,原来是人们将沉睡的莼书其和晟钕给抬了进来,吓得两位老人家以为出了灾祸,却原来是他们宣布结婚的消息。
就这样,莼家终于度过了大起大落的一天。
莼琴好容易将贺喜的人群和父母安排妥当,正想回去好好休息时却发现刚才还在沉睡的大哥与晟钕竟已经完全清醒,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俨然一对小夫妻了。
但令她头脑发热的还远不止这些,就在她万般恳求、百般劝导下他们竟还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就好象她不存在一样。
大哥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只顾搂着小娇妻——当然是未过门的啦,干脆给了她一个光脊背,“眼不见,心不烦”么。
最可气的是就连一向最听她的话的晟钕竟也端起了大嫂的架子,你说气不气人?
要说爱情的力量也真是伟大,竟可以将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改变,重新塑造一个崭新的自我,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真正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有句话怎么说的?“美丽的女人十有九糊涂”,所以命中注定莼琴会栽一个大跟头,这并没有什么,但让她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竟会栽在晟钕手中,那个其貌不扬的丫头。
好,言归正传,请君继续往下看,谢谢。
阳光明媚、微风袭人,天空中只有几朵洁白的云彩在半空中漂浮着,像棉花糖一样可爱。
真是不可想象,连自己也会打这样的比喻,把云彩比作棉花糖,一定是肚子饿了的缘故。莼琴坐在长椅上,望着四周游戏的人群,心中不觉一阵嘀咕:晟钕怎么会挑这么个地方,说什么要等她一块去挑选结婚的用品,不见不散。真是够说风就是雨了,才认识短短的几天就要谈婚论嫁,也太闪电了些吧。一个皮球滚落在她的脚边,莼琴捡起反手抛给那个丢球的小姑娘,心情也仿佛受到了感染,干脆和她一起玩了起来,好个不亦乐乎。
一路上丁裴浚都在犹豫该不该来,虽然对方提出了邀请,可他并没有答应,所以照理说他是可以不来的。
但不知为什么自己还是来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直到五分钟前他还在想如果那个女人不在便转头回家,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因为他见到了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系的人——J。
就在莼琴玩得正高兴时,皮球滚到了草地的另一边,她弯下腰低头捡球,却看到了一双刺眼的皮鞋,那是他的皮鞋,没错,这样的裤子,这样的衣服,还有这张英俊的面孔。丁裴浚与莼琴面对面站着,互相望着对方,一个充满喜悦而另一个却在发抖。
“J,你好么?”他惊喜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精神正在慢慢地崩溃。
“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莼琴大叫着一把推开他,大步跑了出去,喊声惊呆了丁裴浚也吓坏了小姑娘,手中的皮球一下掉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莼书其和晟钕正在家中讨论着有关婚礼的细节问题,正说到兴头上只见大门一开一关,莼琴发疯似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锁上了房门,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巨大的关门声立即惊动了莼家的上上下下,包括尚未过门的晟钕,全都聚集在了紧闭的房门之外。
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两个小时……门终于打开了,莼琴十分平静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就像往常一样。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痛苦过的痕迹,以至于大家都在怀疑那巨大的关门声一定是自己的幻听了。
“怎么,大家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莼琴笑着问,笑得十分自然,没有一丝的做作,让人看不出她是否在装。
她当然没有在装,要说为什么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虽然她说不清为什么,但也让大家相信了她的确不是在装,所以大家也就不再细究了,毕竟现在莼家的中心是在莼书其和晟钕的大婚上,至于她,莼家的人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一次意外事件地冲击,他们宁愿相信她是真的没事,从此天下太平。
丁裴浚的心是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自从那次他们不小心“接吻”后,她便住进了自己内心的最深处。
本来他认为他是可以控制自己的,从她应征直到辞职他都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好,甚至有一段的时间他都好象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可是他错了,自己根本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而只是因为怕受到伤害将她存到了自己内心更深的地方。
在街心公园那惊心的一睹,使得他压制许久的感情重新爆发了出来,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么强烈,那种感情是他永远也无法控制得了的。
但他也明白自己曾经深深伤害了她,从上次的见面就看得出她有多恨自己,她甚至不愿和自己说一句话,看自己一眼,和自己站在同一个地方。
丁裴浚点燃了一支香烟,平时他是极少抽的,可是今天他心里很烦,真的很烦。
他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解决他与她之间的所有问题,使她可以原谅自己,起码不再恨他。他当然知道这样做很难,所以他很烦,香烟一支接着一支,直到堆满了烟缸,月光散落在他的身上时候,他还是一筹莫展。
真难为他了。
日子一天天在过,莼书其与晟钕的婚礼也在有计划地进行着,全家人的注意力此时都聚焦在了他们的身上,更没有人会去关注莼琴的心情是痛苦还是喜悦了。
不过这也已经没有必要了,说实话连莼琴本人都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了,一连陪着晟钕置办婚礼用品就用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哪还会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这些无聊的问题。不过也许偶尔她内心也会有一丝的伤感,但很快便被大家热火朝天的气氛所淹没,消失地无影无踪。
丁裴浚这些天来也没有闲着,虽然自己并没有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但却十分地想尽快见到她,起码知道她住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可几天下来,显然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开车几乎转遍了所有的街道,也雇请了私家侦探,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丝毫没有她的半点消息,她就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了。
也许是上天怜惜他的一片苦心吧,就在他几乎绝望边缘的时候她出现了。
那天他正开车在马路上慢慢地瞎逛,没有目的地寻找着,本来他已经是不抱什么希望了,那么多天都找不到她的任何线索,又何况是这一天的时间,一样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所以他试做着最后一次的搜寻,就当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吧。
路边有一家十分出名的婚纱时装店,里面出售的都是一些著名时装大师们的最新作品,所以光顾这里的顾客总不是很多,却都是些极有品味的人士;新婚在即的年轻人尤其喜欢在这里挑选她所锺爱的婚纱,在婚礼上一展自己的迷人身资;当然,也不乏有些时髦的女士会左挑右选,一件件地试穿,足足过上一把时装瘾。
他将车停在了店的对面,里面恰巧正有两位小姐在挑选婚纱,其中一位竟是那天误闯自己办公室质问他的那个厉害的女人,在她的身旁她的同伴正在试穿着一件婚纱,而试穿的正是今年所最流行的那种款式。
他曾也今来过,但那时是独自一人,所以只能欣赏它摆在衣架上的样子,现在它被穿在了一位小姐的身上,这时他才发觉它真的是很好,那女子穿着它也一定会很美。
突然他有一种冲动,迫切地想知道那名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而她也仿佛是听到了他的请求,竟真的将身体转向他。竟然会是自己久寻不到的J——他的爱人。再后来,他便发疯似的跑了进去,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车上,飞驰而去。
车轮在急速地旋转着,丁裴浚知道自己开得很快,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相比之下,莼琴的表情却十分的平静,没有反抗,没有叫喊,甚至连一丝怨恨的目光都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表现得和男友一起去兜风一样自然。
车子猛地停住了,丁裴浚将身体转向她,盯着那双迷人的双眸:“你怎么不说话?”他希望她害怕,希望她大叫,就是不要她这么静悄悄的。
莼琴竟然笑了,连自己都会奇怪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陌生但她喜欢,笑总比哭好吧?尤其为他,不值得。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恨我?”他大叫着,那笑容比先前的沉寂更让他觉得愤怒,“我强吻了你,还和你上床,你难道不恨我?”
“为什么?那是我自愿的。”莼琴依旧笑着回答,根本就没把他的冲天怒火当回事。
“你一定是疯了。”丁裴浚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纯洁的目光,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在不断地减少,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一直在对一个疯子说话,多滑稽。
“不,”她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那是因为我……”她突然停住不再往下说,笑容又重新活跃在她的脸上,就和它突然僵住一样叫人费解。
“为什么?”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不问下去一定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相信吗?那是因为我爱上了你。”莼琴直视着他的双眼,平静地说着,嘴角带着迷人的微笑。
“你爱我?”丁裴浚一下子把住了她的双肩,虽然他有所准备却还是兴奋地控制不了自己。
莼琴笑着挣脱他有力的双手,打开车门走下车去,美丽的婚纱在风中飘荡,衬托着她女神般圣洁让人不敢亵渎,一头黑发伴着她那天使般美丽的面容却又令人无限的神往。
“我们是不可能的。”她身穿婚纱走到路中拦住一辆的士:“忘了我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的士绝尘而去,望着无边无尽的天空,丁裴浚重新发动了车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淡淡的潮湿,就连风声也变得伤感起来:“呜——” 主角不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