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这支战力不俗的部队,有了这支部队的帮助,铜山镇才可能勉强抵御得住萨菲罗斯的入侵。
而且克洛斯知道落日城的这些战士想要什么,也很清楚克瑞西雅想要什么。
这些亚人在落日城并没有家庭,落日城也并不是他们的归宿,他们不会眷恋落日城,他们只是因为失败而感到不甘和气愤罢了。
而很快,他们就可以把这种不甘和气愤发泄在西雅达人身上了。
并且,如果能抵御住敌人的入侵,克洛斯也已经预定好了他们的奖励。
那就是被西雅达人占领的城市或者城塞。
对于这样的奖励,这些亚人应该会很满意,而最满意的,一定会是克瑞西雅。
红龙公主无意间透露出的统治逃不过克洛斯的双眼。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确实需要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她需要对付无尽轮回组织,她还要对付她的哥哥克萨蒂斯。
当然,要攻占那些被西雅达军队占领的城市是以后的事了。
折腾了一晚上,克洛斯已经很累了,他躺上床,对妮娅说道,“我先睡了,帮我注意一下‘血凝症’。”
说完,克洛斯将最后两瓶魔力药剂递给妮娅,他今晚用了好几次时间静止,虽然吸收了一些魔力,可那些魔力比起魔力药剂中的魔力还是少太多了。
他知道,血脉的反噬很快就会出现。
而他现在确实已经精疲力竭,他担心无法处理这次血脉的反噬,所以,他将这件事交给了妮娅。
他信任妮娅,而且,妮娅也知道该如何处理血凝症。
妮娅小心翼翼地接过魔力药剂,点头道,“克洛斯阁下,你先休息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对了,小心压到林克,他应该在床尾的地方。”
“好。不过,克洛斯大人,你如果不脱掉皮甲的话,我是没办法观察到血凝症的。”
克洛斯被妮娅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衣服还没脱。
妮娅倒也不害羞,就站在一旁看着克洛斯脱衣服,她认为,这是作为一个护卫的职责,当然,她更想知道的是,克洛斯有没有受伤。
而妮娅没有主动上前帮助克洛斯脱衣服是因为她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并且,在妮娅看来,主动给人脱衣服有些不太礼貌。
于是,这个半人少女就这样在边上呆呆地看着。
被妮娅这样盯着,克洛斯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他加快了脱衣的速度,立刻躺下。
他瞥了眼身边依然站着的妮娅后安心地闭上了眼。
然而,没过多久,血脉的反噬就出现了,这一次,双手的反噬比较严重,身体其他部位则比较弱。
抑制这次反噬消耗了半瓶魔力药剂。
时间静止这个血脉能力的反作用确实很强。
现在,克洛斯只剩下一瓶半的魔力药剂了,可他要面对的危机还很多。
这点药剂,能撑多久呢……
在成功处理完旧神血脉的反噬后,克洛斯让妮娅先回屋休息。
可妮娅却杵着不走了。
“怎么了?妮娅。”
妮娅欲言又止。
克洛斯拍了拍床,“坐过来说。”
现在的他虽然很累,但即便再累也不能让最信任的人有什么疑虑。
这关系到克洛斯的安全。
妮娅依旧站在原地,“今天晚上……使用魔法的那个……”
妮娅不敢说下去,但克洛斯已经明白了。
“果然瞒不了你,那个是我的分身。穿斗篷的那个才是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气味。”
妮娅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而她说完之后便坐到了床沿上。
克洛斯的答复,解决了妮娅的一桩心事,她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分身是什么,但她至少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有意思。”克洛斯心想,这妮娅居然还有狗一样灵敏的嗅觉。他决定下次让瑟琳娜制作幻象的时候把气味也加进去。
“那个……”妮娅显然还有其他事,“克洛斯大人,你从落日城回来的时候有些严肃和沮丧,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克洛斯知道妮娅这是想替自己分忧,可他总不能说出那是为了演给克瑞西雅她们看的吧。
他只能把这个戏继续演下去。
他微闭双眼,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以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更忧郁。
“确实有重要的情报。我明天会和你们说的,我还需要你们一起探讨对策。”
妮娅点了点头后帮克洛斯拉上了被子,“那我先回去了,克洛斯大人。”
“嗯。”
妮娅刚起身,突然传来“砰”得一声巨响,房屋的大门被砸飞,门外冲进来几个壮硕的战士。
妮娅立刻抽出腰间的双刃,直接破门而入,肯定没有善意。
为首的战士进屋后就大喊,“克洛斯·克莱恩!你不是要帮我们夺回落日城吗!”
这几个闯进来的显然是落日城的那些战士,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克洛斯无功而返的消息,所以才会气焰嚣张地来进行责问。
克洛斯希望这些人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才来的,而不是受到了克瑞西雅的指使。
当然,对于这几个战士这种打扰睡觉的行为,克洛斯是非常恼火的,他恨不得直接把那个带头的战士杀了。
不过,为了大局考虑,他还是忍住了。
他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
他正准备开口,突然门口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几个战士警觉地回头,他们看到的,是愤怒的克瑞西雅。
“克瑞西雅大人,我们……”为首的那个话还没说完,就被克瑞西雅一拳击中腹部,然后直接瘫倒在地。
其余几人见状都低下了脑袋,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为时已晚。
“你们都记住,如果你们要见克洛斯阁下,就必须要先经过我的同意。把他们两个带走,然后,滚回去休息。”
闹事的落日城战士抱头鼠窜般地离开后,克瑞西雅恭敬地行礼。
“很抱歉,克洛斯阁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可以睡我的那间屋子,反正,今晚我要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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