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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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鸿卓才安静下来,静静地睡去,鸿烈为他脱去靴子,见他脚上的伤,更加心疼不已。
他仔细为鸿卓盖好了被子,然后静静地坐下来,守在榻边。
见鸿卓呼吸匀称,睡的酣畅,鸿烈才站起身来,又为他紧了紧被角,才悄悄离去。
第二天是灵风一行回族的日子,鸿卓从梦中醒来,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他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宴席上回来的。
模糊中记得有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还有熟悉的唤自己“三弟”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难道昨夜是二哥一直在照顾自己?鸿卓用力拍拍自己的脑门,懊悔不已,多么难得的与二哥相处的时光,自己竟然烂醉如泥,就这样错过了。
他从内殿快步走出来,问守卫的一名侍卫道:“小哥,昨天在下喝醉了,请问是哪个送我回殿的?”
“回公子,是灯笼侍卫长奉公主之命送公子回来的,还等公子睡下才离开。”侍卫恭敬地答道。
“哦!”鸿卓点点头,他知道原来自己梦中的感觉不错,正是二哥守在自己身边,这样想着,心里对二哥思念更深,便匆匆离开大殿朝玉池而去。
见是鸿卓来到,雪煜公主和玺云笑着迎上来,雪煜见鸿卓气色不错,笑道:“鸿卓哥哥,你来的正好,就在玉池里与煜儿和玺云姐一同用早膳吧!”
“公主表妹,我二哥他此时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鸿卓一脸急切道。
“鸿卓哥哥,先坐下来吧!”雪煜招呼道,珠儿搬过一张椅子,让鸿卓坐下。
珠儿摆了餐具,利落地盛了一碗粥,放在鸿卓面前,甜甜道:“鸿卓公子先喝碗粥吧,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这粥最是养胃了。”
鸿卓点点头,见珠儿一脸阳光的笑容,眸子也晶亮有神,不禁受到感染心情舒畅了一些,他听见自己肚中咕咕的叫声,见珠儿仍然期待地看着自己,便端起碗来,喝了几口粥。然后也回报珠儿一丝笑意。
“鸿卓哥哥,你心里有事,能说给煜儿听吗?因你平时不是这样,昨晚,第一次见你喝醉。”煜儿道。
“我没事,只是觉得大王亲赐的酒,王公大臣们盛情难却,才多喝了几杯,忘了自己本是不胜酒力了。”鸿卓勉强笑笑,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下次一定要注意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昨天鸿烈哥哥亲自送你回去,你却醉的毫不知情。“雪煜嗔怪道。
“我还能见一下我二哥吗?”鸿卓懊悔道。
“早膳过后,送你们回族的马车就要到了,幸好,母后安排了鸿烈哥哥带队护送外公与你们回族,等远离了古堡,你们再碰面说话。”雪煜道。
“恩,多谢表妹。”鸿卓脸上露出舒畅的笑容,赶紧谢道。
“你多吃点东西吧!瞧瞧你来一趟古堡,反而变得郁郁寡欢,难道还有鸿卓哥哥不适应的地方吗?煜儿不记得鸿卓哥何时象个大姑娘一般,娇生惯养呢?”煜儿又拿了一块糕点放到鸿卓面前,打趣道,看鸿卓今早气色渐好,心里安慰了许多。
鸿卓不好意思地笑笑,玺云也跟着取笑起来,道:“三弟向来是个乐观的人,不象多愁善感之人。”
“你脚上的伤如何了?”雪煜又问。
“已经不碍事了。”鸿卓道,边拿起卓上的糕点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暗暗感叹身旁的亲人如此关心自己,自己实不应该总是苦着一张脸,走不出来,也许不该属于自己的终不会属于自己,那抹阴影要从心中抹去才好,想到即将离去,从此与裳儿重归陌路,心里仍然是深深的失落。
“公主,珠儿昨日到御医署拿了一些治伤的好药,已经包好了,让鸿卓公子路上带着吧!”珠儿小声道。
“珠儿,还是你有心。”雪煜回身望向珠儿赞道。珠儿脸上一红,有些羞涩地望了一眼鸿卓,赶紧将药放下,扭身快步走出大殿。
雪煜看到珠儿转身时脸上的一抹红云,又见她脚步匆匆离开,明白她是在害羞,心里不禁一阵高兴,看来珠儿真是长大了,与鸿卓相处了不久的时间,看得出她是极喜欢鸿卓的。
雪煜暗想,要是能掇合他们,对于珠儿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姻缘,和顺公公如有知也会欣慰。只是,若是鸿卓无意,那也只是枉然,煜儿知道鸿卓喜欢紫裳,可裳儿却早不知去了哪里?雪煜在想,鸿卓来到古堡一直状态不好,是不是因为没有寻到裳儿,来古堡的目的落空,才会如此不快呢?
早膳过后,是依依惜别的时间。
站在送别的队伍中,珠儿的手用力的挽住了雪煜的手臂,雪煜扭头见珠儿一脸的不舍,望着立于马车旁的鸿卓。
雪煜心里不忍,她将珠儿拉到一旁,对她低语几句,珠儿一脸感激,高兴的悄悄离开了人群。
大王亲自前来送别灵风,叮嘱队伍一队小心启行。
灵风走近碧潭身边,伸手又抱过玉慎小王子,逗弄了片刻,才不舍得递到碧潭手中,父女对望,眼内皆是深深的牵挂与离别的不舍,雪煜也上前一一与外公、敏慧姨娘、玺云姐姐告别。
终于大家各自上了马车,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上路,灯笼已带了一队侍卫候着,跟在后边,护送灵风一行出堡。
离开古堡,在驿道上又走出了很远,灵风才让队伍暂停下来。
灯笼走近灵风的马车前,灵风从车上下来,道:“灯笼侍卫不必再远送,就此告别吧!”
“灯笼奉王后与公主之命,要护老族长平安回族,等进了赤族境地,灯笼再回去复命。”灯笼高声道,忽又压低声音, “族长大人,回去山高水远,鸿烈必护族长大人平安。”
“恩,鸿烈,辛苦你了,那就继续赶路吧!”灵风不再多说,转身进了马车,又打开车帘对着鸿烈挥挥手示意启行。
此去路途遥远,川高路陡,女儿的担忧必然很重,灵风不想辜负女儿的心意,便没再推辞,吩咐队伍继续前行。
由于路上带了女眷,灵风未让队伍日夜兼程,夜晚便下令队伍在一处王家驿站的驿馆内歇息过夜,晚餐后,鸿烈才有机会到房间内看望母亲敏慧,三弟鸿卓,大家终于可以互诉离别的衷情,说着家中的事,自是开怀不已。从母亲房中出来,鸿烈又进了族长灵风的房内。
直至午夜时分,鸿烈才离开灵风房内,经过三弟房间门口的时候,见雪煜公主临时叫来的那名小侍卫抱着剑,脸伏在膝上昏昏欲睡。鸿烈不忍去打扰,这个夜晚,他不想睡,他在驿馆的每一层廊道上,在每一间客房前巡视查看,他一定要亲自护自己的家人安全。
“二弟,”巡至三楼的廊道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鸿烈转身看过去,见打开的房门前,站的是玺云姑娘。
“大嫂!”鸿烈轻声的唤了一声。
玺云早就没有了往夕的小女子的扭捏姿态,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成熟气息和从容举止,岁月的历练,却让她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清丽和端庄,她款款立于门前,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望向鸿烈。
“你还好吗?大哥他好吗?”鸿烈轻声问道,玺云与大哥成婚的消息他早就获悉。
“我很好,你大哥他也很好,就是公务很多,他也很想念二弟。”玺云道。
“你和大哥的婚礼,二弟没有参加,甚是惭愧,就当二弟欠下了大哥大嫂一份贺礼,等下次回族时一定补上,二弟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白头偕老。”鸿烈由衷道。
“多谢二弟!”玺云抿唇一笑,叮嘱道:“二弟在古堡也请多保重,才能让家人放心。”
“多谢大嫂,鸿烈一定处处小心。”鸿烈点头道。
“对了,看得出煜儿公主对二弟的情谊,煜儿真的是天下难寻的好姑娘,二弟可要好好把握哦!”玺云唇角的笑意更深,她提醒道。
“这、鸿烈怎敢痴心妄想,二弟只不过是一介平民,怎敢奢望公主殿下。”鸿烈腼腆道。
“难道二弟从未想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么?还是二弟心中早就有了更加合适的人选?”玺云打趣道。
“这倒还没有。”鸿烈轻笑道。
“二弟也到了成家的年龄,该上心了,父亲母亲也为你的事操心,要是二弟还没有合适的人,我倒从母亲口中听到,她心中倒是为二弟物色了几名名门闺秀呢!就等到二弟回族的日子,再来定下呢。”
“这、这,还望大嫂转告母亲,鸿烈还不曾想过终身大事,况且鸿烈自由惯了,也不想去辜负别人。让母亲先不要去张罗了,省得误了别人青春时光。”鸿烈更是有些慌乱道。
“呵呵,”玺云望着鸿烈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道:“要说能配得上咱家二弟的,也只有煜儿公主了,二弟一定要紧紧抓住了,煜儿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早晚都要嫁人,等到被大王指婚给了别人,二弟再急也无用了。” 雪国佳人之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