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胜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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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煜儿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西澈才轻笑出声,温和地对碧潭道:“咱们的煜儿,还跟个孩子一样。”
“是臣妾对煜儿管教不够严谨,让她总是忽略该有的礼节。”碧潭谦声道。
“你知道,本王并没有责怪煜儿的意思。”西澈微皱一下眉头望着碧潭说道。
“臣妾明白,可是,煜儿长大了,已经是成年人了,宫里的礼节规矩,她本该做的比旁人更好。”
西澈不语,径自踱回案边,重新将刚刚画到一半的画卷铺好,然后拿起笔来,仔细描画起来。
碧潭跟着走近案旁,西澈正专注地描画着画中人的眉眼,画中的自己,栩栩如生,正唇角带笑的似在望着大王。
碧潭伸手拿起案上的砚石,轻轻研磨起来。
殿里异常安静,直到大王画完最后一笔,放下笔,然后满意的微笑审视自己的作品,碧潭才小心问道:“大王,新妃她身体如何?臣妾想去看看她,都是臣妾不好,可是臣妾并不知道新妃有孕在身,滑胎的事,臣妾也很难过。”
大王将画卷放回案上,收回笑意,慢慢说道:“天意吧!好在本王还有煜儿,湛露因为这事伤心,身体一直未恢复,亦不想见到本王,本王也已有几日没去朝露宫看她了,王后明日替我去安慰一下她也可,毕竟失去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她还年轻,王后劝她想开一些吧!”
“是!”碧潭欠身应允。
抬头注视一下碧潭,大王慢慢朝外踱去,快转过屏风的时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碧潭,“本王饿了,不知尚宫可备好了午膳?”
“臣妾宫里的丫头做事麻利,这时应该已经准备停当,大王请移步尚宫!”碧潭欠身行礼回道。
大王点点头,径直大踏步出了晨宫,朝尚宫方向走去,大王随身的老公公金炎向碧潭施过礼后,小跑着紧紧跟在大王身后。碧潭提起裙裾,由玉瓶陪着,和大王保持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跟在大王身后。
快到尚宫门口的时候,大王才停下来,回身吩咐金炎公公先行离开。待碧潭走近,大王伸出一只手拉起碧潭的手,并不理会尚宫已跪成一排行礼的宫女仆从,大步进入尚宫内殿。
殿内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午宴,宫女们已按雪煜公主的吩咐为大王准备了餐具席位,雪煜却早已带着月和离开了尚宫。
待大王入座后,玉瓶才将一张纸条递给王后,王后看后又将纸条递给大王,大王一看便知那是雪煜的亲笔,上面书着:煜儿身体不适回玉池宫歇息,父王母后用餐愉快。
西澈看完将纸条放下,微笑对王后道:“咱们煜儿又貌似长大了,会动一些小心思了。”
王后亦轻笑,朝两旁侍立的宫女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待宫女们尽都离开,碧潭才起身为大王面前的杯子斟上美酒,又为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酒,然后在大王的对面坐下,举起手中的酒杯。
“大王,臣妾很久没这样和大王坐下一起用膳了,臣妾敬大王一杯。”碧潭说完将杯子凑近嘴边,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西澈见碧潭喝完,亦端起酒杯慢慢饮尽杯里的酒。
碧潭起身为大王重新倒满酒,坐回原处。
“潭儿是不是有话要跟本王讲?”西澈望着碧潭,温柔问道。他了解王后,她从来不饮酒,平素只有族内重大的祭奠活动或接见重要朝臣和各族来使的时候,她才礼节性的端过酒杯,刚见她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杯里的酒,便猜想碧潭肯定是心里有事,欲借着酒力,说出心里的话。
碧潭抬眼迎上大王的目光,缓缓说道:“臣妾有时候觉得愧对大王,因为这么多年,碧潭只为大王生了煜儿一个孩子,这古堡着实冷清了一些,臣妾太过自私,这么多年专享大王一人专宠,沉浸于大王的万千宠爱,却不曾为澈玉国前景着想。”
“潭儿一直做的并无挑剔,本王未曾怪过潭儿。”大王淡淡回道。
“正是因为大王从未曾责怪过臣妾,臣妾才更觉惭愧,为国为家,臣妾不管是一国之母。还是做为一个女人,都没有尽到该有的职责,更别说一个王后该有的胸怀和大度,新妃刚进宫的时候,臣妾虽面上尽量不表露出来,可是,心内却是痛苦万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现在想来,实在是没有**的风范,大王就算是普通一个首领,纳妾也本是无可厚非之事,更何况大王是澈玉国的一国国君呢?”碧潭说到这里,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她再次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不顾酒水下肚后的不适,又伸手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西澈仍旧沉默,望着碧潭,这样的碧潭他是第一次看到,她一直是个冰清玉洁,温柔似水的女人,对自己唯命是从,这才正是他一直不想再纳妾的原因,他怕她经不起伤害。
此时,碧潭虽在自责自己不够大度,大王却能看见她眼里的泪光,心里隐隐作痛。他记得,他最爱她的时候,曾经许下的誓言,一生只爱她一人,绝不负她。
可是,那次的狩猎,一向自诩君子的他,一向坚守承诺的他竟神差鬼使的欲罢不能。
当他带回湛露的那天,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可是,湛露身上象有着魔力一般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他明知不按时上朝不好,他知道这样对王后不公,他知道松懈国事必招来祸患。可是,这些却让他在投入湛露那片温柔乡的时候,远远抛开。
湛露那日不慎滑胎后,他才慢慢从温柔乡里冷却下来,看清自己的所为,自已过了一段着实沉沦的生活。
此时,面前的碧潭,更加让他内疚和心痛,甚至让他无法坦荡地正对她仍旧清澈如水的双眸。
“大王,在煜儿的教导方面,臣妾亦是失职,一味的宠溺和疼爱保护,温室里的花朵,未曾经历过风雨,如若家国内忧外患,煜儿又怎能独挡一面,替大王分忧?大王以后又怎能放心将澈玉国百年基业交付与她?她又怎会有能力管理这一众国民?各族各派又如何能甘心臣服于她?这些,臣妾都未曾考虑。”
大王不语,只默默听着碧潭的话,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近日,碧潭想了很多,有些事不得不向大王陈明,大王还年轻力壮,碧潭现在明白过来,为时不晚,现在,碧潭心内就有一事,想与大王商议,还恳请大王恩准。”
“潭儿请讲,不管潭儿向本王请求什么,本王必定恩准!”西澈望着碧潭温柔说道。
“多谢大王!”碧潭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上已微微泛红,放下酒杯,缓缓道:“碧潭思前想后,我作为这后宫之主,为国为家,都应顾及大局,臣妾想亲自把关,为大王挑选几名侍妾,好让大王尽快开枝散叶,让古堡兴旺起来,才对得起列祖列宗。”
大王听完碧潭的话,正端起送住唇边的酒杯停了下来,停顿了片刻,重新将杯子凑近嘴边,仰脖一饮而尽,然后仔细审视着碧潭。
“王后此话可是发自肺腑?还是王后仍然原谅不了本王说这些赌气的话?”西澈挑挑眉闷声问道。
“这是碧潭的真心话,是臣妾考虑再三,借着酒力才有勇气说出来的。”碧潭回道,眼里透着真诚与坦荡。
“既然王后决心已下,那就一切交由王后操办吧!”西澈脸一沉,大声冲殿外命令道:“给本王上酒,本王今日必一醉方休,与王后一起庆祝为我澈玉族开技散叶!”
玉瓶听到大王的喊声,匆匆跑来,感觉殿内的气氛不对,只小心的望向王后。
“玉瓶,去把从赤族我父家带来的美酒拿上来,本宫今日要好好陪大王畅饮一番。”
“可是、可是,娘娘的酒力,实在让人担心……”玉瓶跪来下来,小声的说道。
“娘娘要你去你就去!难不成你们这些下人欺负娘娘向来心善,想随意抗旨不成?”大王浓眉一簇,面上浮出狠历的颜色,玉瓶吓得不敢再说半个字,只回了一声“奴婢遵命,这就去拿!”便跑出了殿内。
“来!王后深明大义,不枉与本王夫妻一场,本王敬爱妃一杯。”西澈脸上似笑非笑,自己动手倒满酒,径直豪饮起来。
尚宫内的午膳结束时竟已近傍晚,不胜酒力的碧潭早已是醉倒在案上,最后只剩下大王西澈自斟自饮。
“大王!”玉瓶伏在地上,看王后醉倒在案上,急得哭了起来,她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大王。
“玉瓶,本王问你,你说,今日本王是不是该高兴庆祝一番,本王的王后如此深明大义,将本王推给众多的侍妾?”
“大王,你误解娘娘了,娘娘心里只有大王一人,娘娘心里最爱的永远也只是大王一个。”玉瓶哭着说道。
“行了!这里有本王照顾娘娘,你下去吧!”西澈闷声道。
“奴婢遵命!”
玉瓶再看看王后,咬咬唇低着头退下。
西澈这才摇晃着站起身来,他慢慢走近碧潭,弯下身轻轻将碧潭扶起,然后手臂用力,将碧潭横抱起在胸前,步伐不稳地朝殿后的寝宫而去。 雪国佳人之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