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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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茶馆的门槛,玺云终于支撑不住,手上的餐盒散落在地上,人也随后晕倒在厅中。
“啊?云掌柜!你这是怎么了?”茶楼伙计大惊失色,赶紧放下手上的托盘跑了过来。
“快去叫大夫,还有云掌柜的朋友!”率先赶来的小二哥轻轻扶起玺云,吩咐茶馆内其他的伙计。
雪煜正按着鸿卓教的方法,搭箭上弓,以两指勾弦,她屏息瞄准远处的箭耙,手指松开,那箭便飞速射出,只可惜在快要接近草耙的地方,再次落到地上。
“哎!”雪煜沮丧的摇摇头,已经按鸿卓的示范练习了快一时辰,明明瞄准了方向,但每次都因力道不够,才刚到达箭耙处那箭就用尽力气般落到地上。看来要达到鸿卓可以百米穿杨的境界,分明遥不可及。
鸿卓看着雪煜懈气的表情,在心里迅速分析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做得不对,看到雪煜已经被弦拉红的小手,突然鸿卓想到,自已教的方面没错,表妹学的也没有错,只是表妹力量不够,可是他已经选了最轻的一把弓箭啊!
突然一计上心,鸿卓拿起雪煜的手,边观看边说道:“表妹,是我考虑不足,你一个小女孩,又是刚刚学武,怎么能比得上我们男人的力道,你试着换成三指拉弦,再试一次!”
“行吗?”雪煜仿佛已经丢掉了自信。
“一定行!”鸿卓肯定的冲雪煜点点头。
雪煜拉过弓箭,重新倾斜身子,搭箭、拉弓,不同的是她换成用食指和中指夹弦,无名指也同时勾住箭弦,这次用同样的力道,弦却变得容易拉动,重新瞄准草耙,雪煜同时松开拉弦的三个手指。
那箭“嗖!”的一声飞走,这次竟然不偏不斜,正中耙心!
鸿卓拍手叫好,雪煜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她转过身来,一脸兴奋,感激的望着鸿卓,大声说道:“我成功了!”。
雪煜正欲再发一箭,却见茶馆伙计从前厅匆匆跑来,边跑边惊慌失措地喊道;“公子,姑娘!我家云掌柜晕倒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啊?”鸿卓雪煜脸色大变,两人丢下手中的弓箭,匆匆随伙计向前厅赶去。
玺云正无力的倒在地上,小二哥扶起她的头,靠在自己膝上。
“玺云姐,你怎么了?”雪煜急切的叫着玺云,拉起她的小手,她看到玺云脸色苍白,嘴唇泛着血丝。
玺云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挣扎着要坐起。
“姐姐别动!”鸿卓劝道,接着他伸出有力的长臂将玺云横抱在怀中,“我先抱她到房间休息,去叫了大夫没有?”
旁边的小二应道:“已经差人去叫,这会应该快到了。”
鸿卓小心将玺云抱到房间,轻放在床上,雪煜为她轻轻盖上锦被。
有伙计殷勤地打来热水,雪煜拧了个热毛巾给玺云轻拭脸颊,心中不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本来一早好好的玺云姐姐变成这般模样。不是去军营看鸿轩哥哥了吗?为什么回来之后就晕倒了呢?
擦拭完脸颊和双手,雪煜坐在床边握紧玺云的手,看她的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也跟着心痛不已。
正无措间,伙计带着大夫前来诊治,雪煜和鸿卓让开位子让大夫给玺云姐打脉,他们紧张的站在一旁等候。
不一会,大夫站起身来,收拾医帕、药箱。
“大夫,她怎么样?”鸿卓问道。
“病人需要休息,她今天可能是受了一些刺激,导致气血不和,我暂且开几副药,给她调调吧,注意要好生照料,不要再有任何打击和刺激,病人要心情舒畅,才容易调养好。”大夫道。
拿出纸笔开好药方,大夫起身告辞,送别大夫,鸿卓将药方交给伙计嘱其速去抓药,才重新回到玺云房间,他看到雪煜忧心忡忡地地坐在床边,这时玺云仿佛已经睡去。
“表妹,你在这里守着玺云姐,我去军营找大哥,问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玺云姐晕倒的事,我想有必要让大哥知道。”鸿卓小声低语。
“好!”雪煜点点头。
来到军营,鸿卓才听守营将士讲鸿轩带兵去城外操练还没有回营,便到营内借过一匹快马,鸿卓朝兵士指引的方向飞驰出城。
城外,沿着山坡一条曲折的小路倾斜而上,鸿卓扬鞭催马驶上山坡,一阵疾行,在一处密林前的空地上才遇见鸿轩的人马,看来是刚刚操练完,将士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立于树下,正在闲谈,却不见大哥。
鸿卓喝停马儿,跳下来询问兵士,有兵士朝林中指指,鸿卓朝一侧的林中走去。
穿过密林,远远看见一身戎装的鸿轩正手持一杆长枪,上下挥舞,在他周围,落得一地的断枝残叶,鸿卓不语,看大哥手中的一杆长枪,左右冲锋,枪枪狠厉,杆杆带风,像是在发泄一腔的愤闷。
终于听到鸿轩大吼一声,那把长枪直插入树干,鸿轩欲将长枪拨出,怎奈试着用力几次,长枪却丝毫不动。鸿轩松开枪杆,一记猛拳打在树干之上,他闷哼一声,将头靠在树干之上,鸿卓走近大哥身后,他看见有鲜血从他握拳的指间流了下来。
本来一路冲来是为了质问大哥,到底对玺云姐做了什么?才让她那么痛苦,不堪重负地晕倒,看到眼前的这般情形,鸿卓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轻轻将手掌搭在大哥肩头。
抬起头来,鸿轩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鸿卓,沉闷的问道:“鸿卓,你怎么来了?”
鸿卓欲言又止,鸿轩仿佛从他眼中读到什么?迫切问道:“玺云,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玺云姐晕倒了,大夫已经看过,没什么大碍,正卧床休息。大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晕倒了?都怪我,让她伤心,走,我去看看她。”鸿轩心痛地说。
两兄弟一前一后,走出密林,鸿轩来到自己的坐骑边上,翻身上马,一声令下,队伍整装回城。
回营安排好兵士,鸿轩与鸿卓两兄弟马不停蹄地赶往云驿茶馆。
穿过茶馆后院来到玺云房间前,雪煜正站在门口,不安的搓着手里的锦帕,看到鸿轩兄弟两个赶来,象抓住了救星。
“鸿轩哥哥,你来了正好,玺云姐不肯吃药,她总是不停的哭,我都担心姐姐的眼泪会流干了。”雪煜着急的说着。
“我去看看她。”鸿轩推门进去,雪煜正想跟着进去,鸿卓却伸手拉住了她,雪煜回身正对上鸿卓的眼睛,鸿卓冲她使了一个眼色,轻轻点点头,雪煜这才明白过来,在鸿轩身后轻轻将房门关上。
房间内的桌上,放着一碗刚煎好的药,玺云面朝里,虚弱的躺在床上。
“云儿!都怪我,是我伤害了你。”鸿轩坐在床边,轻声说道。玺云没动,只是肩膀抖动了一下。
“云儿!”鸿轩轻轻扳过玺云,让她平躺着,玺云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很久,她苍白的脸色让鸿轩心痛万分。
拉起玺云冰凉的小手,鸿轩紧紧握在掌心,又给她盖了盖被子。
“对不起,云儿!你不要这么伤心,都是我不好。鸿轩该死,不能让你快乐,还总是伤害你。伤害你的心,还伤害你的身体,鸿轩是个罪人,罪该万死!”鸿轩低声说着,将玺云的手握的更紧,低头心疼的看着玺云。
玺云望着鸿轩,她轻轻摇摇头。她真的不怪鸿轩,也许他心里并不比自己好过到哪里去。
她明明是想让他离开永城后就断了对她的一切念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鸿轩,她觉得象是天快要蹋下来,今后没他的日子可要如何渡过?
想着这些,玺云又控制不住的哭起来,鸿轩看她不说话,只是哭,心痛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云儿,你打我吧!我不该对你那样,我没想过,你会这样伤心,你打我,狠狠打我!只要让你不这么痛苦。”鸿轩握着玺云的手朝自己脸上挥去。
“不!”玺云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无力到极点,被鸿轩控制着,打上他的脸颊,却痛在自己心上。
玺云一急从床上坐起,“不!不要!鸿轩大哥,玺云没有怪你。”
鸿轩停下手里的动作,问玺云:“你真的不怪我了?”
玺云轻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怪你!”
“可是你却这般难过!”鸿轩伸手抚摸着玺云苍白的脸颊,还有她有些干裂的唇。要是自己永远不离开她多好,她一个人在边境,他又如何能放心丢下她一人,在军营的时候,他说的那些,只是气话而已。
“鸿轩哥哥!”玺云将手放在鸿轩手上,闭上双眼,感受他手里的温度。她好想说,她让他不要再想她,是因为不能给他一个承诺,是不想让他等下去。可是她真的很留恋他的温度,越来越依赖他。她不能想象,鸿轩真的离她而去后,她要怎么活?
伸手将玺云抱在怀中,鸿轩爱抚着她的背,然后又放开她,看着她令人怜惜不已的模样,他忍不住小心捧起她的小脸,俯下身去,轻轻吻下去,吻过她红肿的双眼,她毫无血色的小脸,还有透着血丝的唇,不过,这次不同,他异常温柔,生怕重一点会再次伤害她,她是他的宝贝,他怎么会再舍得去伤了她分毫?
被他的爱包围着,玺云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她双手环住他的颈项,青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感受到怀中人儿爱的回应,鸿轩内心一阵狂喜。 雪国佳人之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