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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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烈的房间内。
不顾一天的疲惫,暂时放下失去师父的痛苦,鸿烈和初竹商量着明天应对比赛的事。
初竹虽然堪称世外高手,但他毕竟象个初出茅庐的孩子,鸿烈怕他应对不来,把比赛的规则,要领不断的讲给他听,初竹内力轻功是强项,身手又敏捷,鸿烈便嘱咐他多发挥自身所长,随机应变。
兄弟俩正聊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鸿烈开门见是一个仆从立在门外。
“二公子,客房已准备好了,另外,老爷叫你过去见他。”仆从小心说道。
“知道了!”鸿烈随口答应,看来父母这关躲不了,与其明天一早让他们惊诧,倒不如现在就去面对。
看看时候不早了,鸿烈让仆人带初竹去客房休息,自己则起身去见父母亲。
来到父母房门外,鸿烈轻叩房门。
“进来吧!”是德池威严的声音。
鸿烈推门进去,把房门关好,然后低头向父母行礼。
还不等他开口,母亲敏慧已来到鸿烈面前。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孩子头上的几缕白发,敏慧着急的询问。
坐着的德池也抬头看着鸿烈,不语,眉头拧成了一堆。
“烈儿见过父亲母亲。”鸿烈仍低着头,问候父母。
“烈儿,这一天你都去了哪里?明天就要比赛了,也找不到你人,家里为你准备了晚宴,给你打气,你这时才回来,让我们好不担心。”敏慧慈爱的问儿子。
沉默片刻,鸿烈抬头解释:“烈儿去看望师父师弟,跟他们聚了一下。”
提到师父,鸿烈心里又痛起来。白天的事情,他真不愿意再提起。
“烈儿,你长大了,以后不要总让父母担心,你应该知道明天的比赛,你父亲很重视,他今天想见你,找了你好久。”敏慧轻声责怪鸿烈。
“恩,孩儿记住了,母亲,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鸿烈低声认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德池端详着鸿烈,觉得他样貌也有了一些变化,比之前更成熟了,这孩子平时练功勤奋让他操心的并不多,今天这样,德池怀疑他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
“是鸿烈练功不专心,差点走火入魔,还好师父在,免去鸿烈一场大祸。”鸿烈轻描淡写的解释。
“真的是这样子吗?你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你练的是旁门左道的功夫,成了这样,哎!你师父呢?没跟你一块来吗?”德池不太相信。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鸿烈安葬完他老人家才赶回来,所以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鸿烈仍然低声说着,脸色看上去异常平静。
“什么!隐灵长老他……”德池和敏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鸿烈这孩子也不象撒谎的样子啊,只是也太过突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德池看着鸿烈的样子,内心更加疑惑不解。
发生了什么?鸿烈一阵揪心,但是,他也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些,只会让他们更加担心。
“师父他老人家早在几个月前身体就不好了,最近更是每况愈下,今天午后便仙逝了,师父喜过无人打扰的隐居生活,徒儿们也就遵从他老人家的遗愿,把他安葬在了僻静之地。”
鸿烈如此告诉父亲,又望向母亲,接着道:“母亲,我师弟初竹以后便是独身一人了,我想让他搬来家里住,好对他有个照应 。”
敏慧点头:“恩,这个你放心,就安排他住下吧,抽空我们一起去祭拜你师父隐灵长老。”
鸿烈点头。
这孩子一向与师父感情深厚,隐灵走了,他心里肯定很痛苦,德池总觉得这一天还发生了什么,不象鸿烈描述的那么简单。
比赛在即,又是深夜,鸿烈不想说下去,德池也不想再继续追问。只是嘱咐他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敏慧拉住鸿烈的手,另一只手抬起轻抚儿子头上的白发,敏慧知道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也心痛不已。
“要是没什么事,烈儿回去了。”鸿烈轻声说。
“恩!”德池摆摆手示意他离去。
看着鸿烈推门离去,德池心思沉重的叹了口气。
……
赤族的一处驿馆内,虽已深夜,仍灯火通明,一间还算别致豪华的房间内,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正大声质问面前的年轻人:
“你说什么!你不去了?我千里迢迢赶来观战,你却告诉我你要临阵脱逃,你是我的儿子吗?”
“对不起,父亲,孩儿让你失望了!”面前的年青人一副沮丧的表情。
这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玺元,他面前的络腮胡子中年人正是白天刚赶来赤族的他的父亲,壁族族长壁泽。
听到儿子这样讲,壁泽真是乘兴而来,败兴一地,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怕了?就知道你一遇到正式场合就熊了!”壁泽不解气,训斥挖苦着玺元。
“玺元做了一件错事,要马上离开这里,父亲!我们带上妹妹,回去吧!”玺元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从来没看到儿子这样,在壁泽眼里,玺元一直是个趾高气扬,自信爆棚,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人,此时的样子,着实让他不解: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儿要临阵退却,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跟为父说清楚!”
“是这样的……”
玺元把白天发生的一切,合盘告诉父亲。
“你!蠢货!唉……”听玺元说完,壁泽用手指着玺元,气的背过身去,说不出话来。
气归气,但事情已经惹出,总要想办法解决。
壁泽深思片刻,回头看看一蹶不振的玺元,又有些心疼和怜惜。
这孩子虽然平时跋扈,但并不是坏到骨子里,这次也属失手害人,谁的一生又无过错,年青人本该给他一个站起来的机会。
想罢,壁泽上前扶起儿子。
“明天的比赛,你照常参加,不能让赤族人看我们的笑话,说我的儿子连台都不敢登,我就不信了,当着我的面,谁又能把你怎么样了?”壁泽爱儿心切,语气中并无责怪,反而安慰起他来。
“父亲,哥!你们……”
门突然大开,闪进一个浅绿色的身影,正是刚从德池家赶来的玺云,她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父亲与哥哥的对话,她碰巧全部听了进去。她气愤的用手指指哥哥玺元,又看看父亲壁泽,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转身走到哥哥面前用哭得有点沙哑的声音喊道:
“哥!原来是这样,你竟然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又转身面向父亲:“父亲,看你的好儿子,你竟然还想包庇他!”
玺云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在德池家碰到鸿烈时,他对自己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来是哥哥玺元害他练功差点走火入魔,还害死了他的师父!
顿时,玺云心里丝毫不再怪鸿烈,换成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态度。
“哥哥!你要为你自己做的赎罪,去求得鸿烈哥哥的原谅!”玺云过去抓住哥哥的肩膀摇着,眼泪涌流。
“鸿烈哥哥,哼!听听,这个时候了,你还是站在外人那边,让我求得他的原谅?你是想让我去送死吧,你只会顾及你自己的私心,全然没为我这个当哥的着想!”玺元边说边推开妹妹。
“你!你!你就是壁族的羞耻,专门做无耻之事!”玺云气不过,哭着骂玺元。
“够了!你们别吵了!”一旁的壁泽大声喝止争吵的兄妹。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论断谁对谁错,明天的比赛,你们给我照常参加,临阵脱逃才是丢尽我们壁族的颜面。其他的事情交给我,让我来处理。”
“交给你?父亲,你打算怎么办?靠你的权力和关系,不了了之?”玺云气愤的望向父亲。
“你是怎么跟父亲讲话的!我来是听你的训斥的吗?”壁泽一脸的不悦,对着玺云怒斥道:
“看你们兄妹给我惹的烂摊子,我够头痛的了,你们就知道吵,明天,你们明天都要给我参加比赛!不管什么事情,等比完赛再解决,事情总会有个了断,你哥哥是有错有先,但是,他也是一时冲动,难道为父要让他去偿命不成?”壁泽放缓了语气,有些头疼地说道。
“是啊!父亲,玺元知道错了,你一定给我做主啊!”玺元跪下上前抱住父亲的双膝。
“没用的家伙,你给我起来!你看你象什么样子,明天给我好好比赛,别把老子脸都丢尽了!你平时的神气都去哪里了?”壁泽闷声骂道。
“是,那玺元先退下去休息了。”玺元点头退去。
一旁的玺云不停哭泣,为不争气的哥哥做出的这一切,深深伤害了鸿烈,她想不出,怎么样去弥补,鸿烈哥哥肯定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云儿,你也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鸿烈!是吧?明天我要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壁泽看着哭泣的玺云,心里烦乱,知道女儿的心思,也只好把语气放轻柔一些,安慰她。
玺云当下心里难受,接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听父亲的,转身离开去到旁边的房间休息。
一对儿女都走了,壁泽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紧锁眉头深深叹口气,转身坐向身后的椅内,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托腮,陷入沉思。
这两个孩子生下不久,母亲就离去了,壁泽虽然再娶又生子女,但对这对儿女却是尤其疼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也许是打心底想弥补他们从小无母的缺憾吧!
“唉!”轻叹一声,壁泽轻声自言自语:“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为父要想出什么样的万全之策,才能成就你们两人?”
对于壁泽,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雪国佳人之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