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永别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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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烈正对自己突然内力大增感到不解,就听到师父叫自己:
“烈儿,你过来!”
鸿烈上前,伏在师父身旁,隐灵面带微笑,脸色竟然红润起来,他兴奋的对鸿烈说:
“原来这寒冰内功的最高境界竟然是这样,只有在最危机时刻,才能充分激发练功之人的内部潜力,让能力迸发出来,到达极致……师父竟然没有参透,烈儿,你做到了,你已经超过师父的期望了,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加上内心高兴,隐灵长老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积攒一下力气,隐灵一脸欣慰的笑道:
“是那个狂妄的小子帮了你,师父丢了性命也算值得了。”
望望身边的初竹和鸿烈,隐灵心中有太多的不舍,没想到,自己竟不能参加徒儿明天的比赛。
隐灵用颤抖的手将初竹与鸿烈的手放在一起,叮嘱他们:
“以后,你们两兄弟要相互扶持和关心,将正义和武力传承下去。”
顿了顿,隐灵喘息着接着说下去:
“初竹,明天你代替师父去给烈儿观战,你们放过那个小子吧!不要为我报仇……师父本就时日不多,这样走了……值得!”
鸿烈与初竹对视不语,两人都握紧了拳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父之仇,岂有不报之理!
隐灵知道两个徒儿的心思,心急之下,猛咳起来,竟一时不能言语,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鸿烈赶紧将师父扶稳,再次封住师父几大要穴,然后走到师父背后,将内力缓缓注入师父体内。
初竹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的给师父擦试嘴边的血迹。
过了片刻,隐灵长老稍微恢复一点体力,抬手示意鸿烈停止为自己运功。
鸿烈停下来,让师父靠在自己肩上。
隐灵看看两个徒儿,开口说话,只是这次说话的声音变得异常微弱:
“烈儿,师父再说一次,你们、你们不要替我报仇,师父年轻气盛时,游荡江湖,也曾做过很多错事,要是、要是有人寻仇,师父也早已死过很多次了……人总有一死……师父死而无憾!”
“师父,你别说了,我们先带你回伴石居疗伤吧!”鸿烈强忍悲痛,说完准备扶起师父。
“不必了,你们快答应我,不要……不要替为师报仇……”隐灵长老制止鸿烈,心里一急,又咳了两声,他用力扯住鸿烈的衣襟,急切的说:
“你快答应师父!师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然,师父死不瞑目!”
说完,转头望向初竹:“初竹,你、你最听师父的话了,你们、你们都要答应师父,不然,师父就是被你们气死的……”
“师父……”
初竹早已泣不成声,听到师父最后这句,初竹知道如果再不答应,师父就真会气急而去,看看鸿烈,初竹哭着点头答应师父。
隐灵欣慰的笑笑,望向鸿烈:“烈儿……”看到师父一息尚存的样子,鸿烈不忍,但内心恨极了玺元,对这样的人,师父还要仁慈对待,鸿烈想不通。
“烈儿……”隐灵看到鸿烈不语,用尽力气扯着他的衣襟,又是一阵急咳过后,隐灵长老脸色变得苍白,拼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道:
“好吧!你翅膀硬了……啊……现在师父管你不到,也罢……就当师父……没有、没有你这个徒儿……”说吧,隐灵无力的闭上双目,呼吸也变得急促。
“师父,烈儿答应你!”
鸿烈低头眼泪也终于夺眶而出,他小心扶起隐灵:
“师父,烈儿带你回伴石居,徒儿给你运功疗伤。”
隐灵闭目轻轻摇头。稍等片刻,再次睁开双目,隐灵长老看看身旁的两个徒弟,面容竟然变得异常平静与和蔼,嘴角的微笑渐渐弥漫开来,然后冻住……
鸿烈感到师父握紧自己的手渐渐松开……
鸿烈心里明白,此时,回天乏术,师父走了。
他不敢再看师父,低唤一声:
“师父……”
然后抱紧师父,将自己的头垂下埋在师父的肩头,第一次,哭到身体颤抖。
初竹呆坐了片刻,用力摇着师父已经垂下的手臂:
“师父!师父!别走……”他不相信,师父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
看看鸿烈埋头痛苦的样子,初竹嘴内不停的重复: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然后又抓住鸿烈的肩头,叫着:
“师兄,快点,我们一起扶师父起来,你现在神功盖世,你给师父运功疗伤,师父不会有事的……”
鸿烈控制住内心的伤痛,抬头望向初竹;
“初竹,师父已经去了……”
“不!啊……”初竹如梦方醒,跪于地上,痛哭失声。
天知道,这可怜的孩子他有多么不想接受现实,边哭初竹边在心里默念:
“师父啊,为什么不多陪陪初竹,为什么不给初竹机会让我多孝敬你,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过了许久,两个悲痛的年轻人终于停止哭泣,师父走了,可他们的路还长,他们必须学会坚强,不能让师父走的不安。
按照隐灵的遗愿,死后仍要与烈峰山为伴,鸿烈和初竹来到师父早年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墓穴处。
这是个安静的地方,墓穴的位置处于烈峰山侧峰的一处悬崖峭壁之上,那里有一个洞口,鸿烈过去打探了一下,洞口连接着一处宽敞的山洞,安放师父的棺木刚刚好,常人很难涉足。
看来师父早年就选定那个地方,就是因为那地方隐蔽,师父过惯了隐居的生活,死后也选择一处静谧的地方安息。
将师父安置在棺木之中,两人又忍不住悲痛了好久,眼看天色近晚,才依依不舍的将棺木钉实。
两人将棺木抬到烈峰山背面,要将棺木放置到对面悬崖峭壁上的山洞。
只有武力异常雄厚的人才能做到,因为去到对面,根本没有路,需运用内力及轻功飞身过去,而且要肩扛几百斤重的棺木,更需臂力过人。这对鸿烈来讲,其实也是易如反掌。
知道初竹力量单薄,鸿烈便嘱托他在此等候,准备独自扛起师父的棺木放置到对面悬崖上的山洞。
“师兄!我们一起来吧!”是初竹低沉的声音。
鸿烈回身,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知道初竹从小身体不好,师父在武力修炼方面对他要求并不高,教他的也都是最基本的内功心法,各式武功也只选择一些简单易学的套路让他练习。
由两人共同将棺木运到对面崖壁上的山洞之上,需要互相配合,一气呵成,这要是半路一方出现偏差,那不是对师父的大不敬吗?
看到鸿烈疑惑的眼神,初竹弯身轻松举起身旁的一块一米见方的岩石,置于单手之上,高高举过头顶,另一臂平伸,运气跃身而起,身体轻盈而迅速飞出,一瞬间功夫却见他已稳稳落在对面岩壁的石洞门口。
随即,初竹又飞身回到鸿烈这边,轻轻将手中的巨石放置地面。其身形敏捷而稳当,丝毫不拖泥带水,象极一只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雄鹰。
鸿烈竟一时惊呆。
“师兄,我们一起送师父一程吧!初竹学武粗浅,但按照师父教的轻功心法,平日也未曾松懈,虽然不及师兄,但合我们两人之力,必能稳稳将师父安置好。”
回过神来,鸿烈第一感觉就是心里充满了兴奋与自豪,果然名师门下没有等闲之辈,当下,深深钦佩初竹谦卑不张扬的个性,多年如一日的默默无闻,一直静若处子一样服侍着师父和他。
“恩!”
鸿烈欣喜的用力点点头,伸出一只手,初竹也伸出手来,两兄弟的手有力的紧紧握在一起,一股暖流瞬间冲击两人的心田,各自内心刹那间升起浓浓的一种情素与亲情无异。
兄弟两人各抓住棺木的一头,同时运功举起,两人对视片刻,同时跃身,平稳的飞向对面的洞口,片刻功夫,两兄弟平稳着陆,将隐灵的棺木稳稳安置于山洞之中。
安置好师父,两人再次祭拜,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伴石居,夜色降临,兄弟俩简单收拾一下,并肩下山。
下山的路上,两兄弟都沉默不语,失去师父的痛还弥漫在两人的心间,他们都在回忆跟师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半山腰,鸿烈停下脚步。
“怎么了?师兄。”初竹也停了下来问。
“师弟,你也参加今年的青年武力大赛吧!”鸿烈恳切说道。 雪国佳人之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