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何以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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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湖兵败后,那些曾经依附与冰湖独立出去的族派相继宣布归服澈玉,降书及请罪书陆续送达古堡,大势所归,澈玉天下一时战事平息,呈风平浪静之态。
珠儿与鸿卓的婚礼,虽然并不如三个年轻人心急期望中那样即刻举行,却也是紧接而至,三日后,是个良辰吉日,大王亲定这日为古堡解围、澈玉举国欢庆重归统一的重大日子。珠儿与鸿卓皆是澈玉的功臣,本又是早得大王亲自赐婚,在庆祝胜利的日子里顺便为他们举行盛大的婚礼,雪煜的想法一提出来,大王便欣然恩准。加上王后碧潭与敏慧的同族姐妹情谊,王后更是交待宫人们一点都不允许马虎。婚礼自然是从三日前就已是大张其鼓的准备,古堡内早已呈现一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气氛。
婚礼前夕,德池夫妇亦从赤族匆匆赶来参加小儿子鸿卓的婚礼。敏慧见小儿子鸿卓终于能与自己心目中的儿媳珠儿喜结连理,且是由大王王后亲选恩赐,自然是喜不自胜,高兴的合不拢嘴。
庆祝胜利的前一日,朝堂之上,大王西澈重陈朝纲,严令奖惩,对灵风、联盟的各大小族派的族长,澈玉的有功之臣一一论功嘉奖,对叛逆归降的曾依附冰湖的族派进行惩处论罪,同时,宣布对于蠢蠢欲动的边境族派,一经发现苗头,决不手软,必严力镇压。
鸿烈在古堡解围之中功不可没,被封为澈玉国护国大将军,鸿卓升为古堡侍卫队长,而灵风手下的几员猛将鸿轩、逸辰、初竹却不愿意进朝为官,而是立意仍追随灵风回族,大王则当众赏赐了他们数目可观的金银财宝。
欢庆的日子一到,古堡内外庆祝的氛围甚是令人叹为观止,古堡被围困了数日,终于平安解围,人们被禁锢多日的心亦是一朝得释,胜利与欢快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庞,人们用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和方式来庆祝,每条长街、每个庭院、每个场所内外皆是张灯结彩,锣鼓鞭炮齐鸣,入夜时分古堡内外又燃起了形态缤纷各异的烟花,百姓载歌载舞来抒发他们胜利的喜悦。
这天一早,珠儿身着大红绣花的喜庆新娘婚服,在雪煜的亲自监督下,由月和与月篱精心装扮,看上去愈加唇红齿白,粉颊明眸,如含苞欲放的朵儿美的令人心醉,而盛装的鸿卓亦是神采奕奕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
在众多亲友的祝福声里,在锣鼓喧天、焰火灿烂的古堡、两人终于结成美好的姻缘。
直至深夜,古堡盛大空前的庆祝场面仍息不去无尽的绚丽和热情。
古堡双庆的晚间宴席上,雪煜一直安静坐在父王与母后的身侧,偶尔会看着珠儿与鸿卓的笑颜,脸上亦是欣慰的笑意,对前来敬酒的宾客亦是每每举起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觉眼中已是带着醉意微熏的意境。
她刻意躲避着,让自己一眼都不看向敏慧姨娘一家坐的宴席,她知道那里坐着鸿烈、还有青草与浆果,几次想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走近他们,或者她早应该向他们同坐一桌的浆果,敬上一杯向他表示谢意,可却始终没有拾起勇气,她怕一旦触碰到鸿烈的眼光时,她再也无法将落落大方伪装下去,那样的尴尬和无助,她不知将如何面对。
“煜儿,你随父王母后一同去向各大族长敬上一杯。”西澈望向雪煜吩咐道。
“是。”雪煜欣然应道,她低头端起自己面前筛满酒的盈盈玉杯,由身边的月和、月篱陪着,跟随父王母后身后来到台下一一至各大族长所在的案上敬酒。
她认识其中的几位族长,有瑜族的瑾瑜女族长、瑞族的瑞恒老族长还有璜族的玄璜族长,每至一个案边,雪煜脸上皆是保持着一个恰如其分的敬重笑容,一一问候各位前辈,寒暄一番,又换至下一个案边。来到瑞族族长瑞恒的案前时,月和已经将雪煜手中的酒杯再次添满,雪煜敬重这位面目慈祥的老族长,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抬头时,眼光不经意间迎上了一双俊逸而温情脉脉的男子的眼光,雪煜微微觉得陌生,他身着月白色衣袍束着深蓝色的腰环,他与瑞恒族长同案,正立在瑞恒族长身侧,向她举了举手中喝尽的酒杯示意。
瑞恒望望雪煜赞道:“老臣许久不见长公主,公主欲发是丽影天成,教人兴叹,真乃陛下与娘娘的福气啊!”
瑞恒由衷赞美一番,方才微眯着一双细目,拉了身边立着的年轻人道:“司桓,还不赶紧回敬大王、王后与长公主。”年青人立即将面前的杯樽利落倒满,双手稳稳端起来,颇有玉树临风之姿,只见他上身前倾,举杯齐眉虔敬道:“臣瑞族司桓敬大王陛下、王后娘娘、长公主。”
西澈细细打量面前这位叫司桓的年轻男子,见他气宇轩昂、有礼有节,温文儒雅又不失气度,便面露赞许之色微微颔首问瑞恒道:“这位年青人是?”
“回陛下,司桓是老臣的长孙,老臣年纪大了,上阵杀敌不如年轻人了,司桓从小随我习武,此次老臣带军队来,他自告奋勇担当先锋大将,老臣正好有意让他锻炼一番,便同意将大兵交给他,庆幸的是,他没有给老臣脸上抹黑,哈哈哈,有老臣当年的风范啊!”瑞恒介绍起自己的长孙来颇有自豪之意,说到最后竟爽朗大笑起来。
“老族长德高望重,令人敬佩,家中人才辈出,亦是意料中事,本王真是替老族长高兴。”西澈赞道,碧潭亦点点头,赞许地望向司桓。
年轻人谦虚地微微一笑,他暗自打量着王后身边脸上略带忧郁的雪煜,心中早已惊异不已,如此袅袅婷婷,不沾一丝尘埃,落落大方的美,让人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在那一刻,雪煜的出现,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神,皆牵引着他,第一次他孤傲的心被一个女子占据,仿佛就要在那一刻沦陷一般。
雪煜随着大王与王后已至其它案边,自此,司恒的眼光已经不能自持,他不能将心思从她身上移去,他看似漫不经心的眼光暗中留意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她眉心微蹙,她眼底淡淡的忧郁,让他觉得她心中似有挥不去理还乱的情丝,她唇角上扬,有一抹恰当而迷人的笑溢在两颊,他却从她的笑中,察觉出几许的不由衷,于是他略略的心疼,为她眼中的忧郁,为她唇角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楚。他暗暗观察她,见她竟然来者不拒,一次次将面前的玉杯一饮而尽,一抹不胜酒力的红晕浮上双颊,他将手心收紧,不自觉地为她担心。
他心中亦对眼中的女子存了十分的好奇,她本是皇家后嗣、古堡深宫中的金枝玉叶,她含着金钥匙出生,却为何眉宇间有散不去的凝重与忧郁?她丽质天成,艳绝澈玉,是天之娇子,她眉间的那缕哀愁是从何而来?
古堡上空烟花还在一层层的肆意晕染,远远的仍有散不尽的丝竹之声萦萦于耳,雪煜早已是不胜酒力,她的心永远亦融不进杯觥交杂的氛围,因为并不善于作戏,她唇角努力保持的那抹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以至于她不想再刻意去保持,她厌烦了眼前的一切,便悄然示意月和、月篱扶着自己出了设宴殿厅,昏昏然朝玉池宫方向而去。
出了殿厅行至不远,便听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公主请留步!”
雪煜回身,微眯了双眸望向来人,见他竟然是席间回敬过自己酒的年青人司桓,司恒一身素净的月白色长袍,在古堡的夜色中看起来高大而俊逸,不知为何,雪煜向来不讨厌有着一身简素装扮的人。
“司桓公子,是你?”雪煜微微诧异道。
“谢谢公主仍记得微臣之名,请恕微臣冒昧,刚在宴厅之中见公主席间但凡有敬酒之人,皆是来者不拒,饮了很多的酒,司桓私下觉得公主并不是善饮之人,心中十分佩服公主的豪爽气概与毫无高高在上之态的亲民良善,所以才冒昧追出来,是想提醒公主,公主本是不胜酒力之人,若是此时回宫立即歇息,待酒力散发出来,酒气郁结于内必然伤身,在下亦不喜宴席间喧嚣氛围,今日正值举国欢庆之时,若公主不弃,在下愿为公主吹上一曲《解酒曲》,帮公主散去酒气,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司桓在席间本是亦喝多了酒,借着一身酒力,见公主离开,才壮着胆子追出来,他此时若不追出来,也许再无机会接近唯一一个触动他心怀的女孩儿,他见公主驻足,便索性一鼓作气,说出心中所有要说的话来。
正微低了头,心中存着几分忐忑,想着若是公主拒绝自己亦不会后悔刚刚说出的话,却忽然听到公主清脆的声音响起:“世间竟然有《解酒曲》?本公主倒真是孤陋寡闻了,如此很好,本殿下正好要看看你的解酒曲是否真能解得了酒愁?”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同时,亦对面前坦诚的男子有了几分好感,她知道此时就算回到玉池,心中亦是得不到片刻安宁,反而要忍受着酒力散发的煎熬不能入眠,倒不如就此听听这俊逸男子的箫声。
借着酒意,雪煜指指远处一处园林道:“那便是本殿下玉池宫的后园,园中有一处廊亭,月和你在前指路,带司桓公子先去那里。”
“是。”月和应道,便引着司桓公子朝那片园林而去。
雪煜先回了玉池自己的寝宫,月篱帮她换了一套衣裙,雪煜极不喜欢从宴席上带来的气味,等她从玉池中进入后园中时,远远见司桓挺拔的身形立于园中的廊亭栏杆边。 雪国佳人之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