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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想爱喝酒,这再寝室里不是什么秘密,桂荷和谚语虽说也喝,但却不像王巷那样有存货。我们有时候嘲笑她,既然那么重视养生,但却非常喜欢喝酒,这是什么逻辑?不是说好忌辛辣吗?
据她自己交代,她第一次喝酒是高中寝室同学过生日,她是被室友胁迫加诱惑,便有了这第一次。
王巷看看我,可能我此刻狼狈的模样,已经不值得她在跟我斤斤计较下去了。于是伸手在床上摸了一瓶罐啤扔给我。
第一口下去就给我呛倒趴到桌子上差一点找不到北。这是我的处女喝,以前因为不允许宋校长喝酒,所以家中从不备酒,大多数都是别人来看望宋校长自带的。
是谁说喝酒可大俗可大雅,可论国情可谈风月,可攀交情可见性情,可怡情可乱性,可养生可伤身,可豪饮可小酌,只是不可无酒。
还真是,几口下去,就不觉得多么难喝了,反倒是打的那个嗝让人舒服的不行,于思洋,你也喝酒了吗?所以乱性了?
“哎呀,你少喝点,虽然是啤酒,也是有酒精含量的。”王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一把把我手里仅剩的半瓶啤酒夺过去:“好家伙,这几分钟,就喝的剩了这么点儿?你看看,酒精含量,11度呢!”她把酒瓶转了一下,把11的字样指给我看:“你喝的这么猛,脑袋晕不晕?”
“才十一度?哎呦,太低了嘛!”我又一把夺过来。然后咕咚又一口。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整个一个疯婆子!到底怎么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看你这两天,一点都不正常,脸色臭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喝酒?还嫌度数低,早知道,给你来一瓶五十二度闷倒驴好了,一口就给你整懵!”
我长长的叹口气,要我怎么开口,说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二个难过的坎,与第一个比起来,更让我绝望,更让我痛苦。
“昨天……对不起!”我戒酒壮胆,终于跟王巷道了歉。“不过,我这可不是有什么事,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啊,还真是好东西。”
“得了吧,你瞧你那样,像是没事的?骗鬼吧!”果真王巷有一双慧眼。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我大声唱起来,然后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哎呦为……”桂荷推门进来:“这是怎么了?”
“你快过来瞧瞧吧。今天她也不知道抽的那股风,非要喝酒。”王巷招呼着桂荷过来安慰我。
“说来也怪,今天上官明远情绪也不高,在培训班里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王巷放下手里的包,然后拿出一包鱿鱼丝递给我:“哝,光喝酒也没啥意思,吃点吧。”
“哎,你……”王巷觉得不可思议。
“一看就是有事,既然问不出什么,不如迁就她。”桂荷也坐在我身边,一手抚着我的背,一手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
我知道,她一定是给上官明远发消息,自从桂荷去了培训班,她就变成了上官的传话筒。只是鬼知道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谚语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然后一把拽起我:“你还有时间在这伤春悲秋呢,楼下都快炸开锅了,还不去看看。”
“哎呀,炸开锅跟我有啥关系。王巷,再给我一瓶酒。”我大吼着,感觉喝醉了真好,谁都让着我,谁都得看我脸色,而我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你男朋友,虽然我们只见过一两次,但是我应该不会记错。”谚语一边比划着一边说:“这么大冷天,他竟敢**上身,学人家廉颇负荆请罪,还真的是少见啊,这是有多大的罪过啊。”
我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你说什么?于思洋在楼下,还背着荆条?”他简直是疯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以为这样这事就了了?不可能的。
“背荆条到不至于,看那样子,像是杨树叉子。不过,那么大一捆,看上去着实不轻。”
谚语刚要再说什么,楼下便已经传来于思洋的声音:“宋思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吵架归吵架,别搞的人尽皆知,一会楼下阿姨撵他走,他脸上该多难看啊,毕竟不是咱们学院的,你赶紧下去,要是不打算原谅,就把他打发走,这样在楼下闹腾,难免惹人非议。”谚语说。
“就是,你看,这才几分钟,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了,大家看表白戏码不足为奇,每天太多了。可是这种负荆请罪的,可是破天荒头一次,用不了多久,你就该是咱们学院的风云人物了,你也不想那样吧!”桂荷说。
“可不,什么深仇大恨啊,你把人家逼的也够呛,看在他如此下血本,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就给他个台阶下呗。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嘛!”王巷说。
她最后的那个床字刺激了我。
“谁跟他床头床尾!”我怒气冲冲,竟也忘记了,她们是我的室友,我这样有些过分,我静了静,接着说:“他早就跟别人床头床尾了,你说,我怎么原谅他?”
三个人面面相觑,谚语小声对桂荷和王巷说:“看来事情有点大。”
“越是这样,你需要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嘛。”桂荷着实会开解人,我觉得她说的颇为有理,于是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她们三人紧随其后。
于思洋**着上身。谚语什么眼神,他明明背的是柳树,怎么会是杨树。他低着头,周围的人分分猜测,议论声一阵强似一阵。
“这哥们儿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跟人家学着点,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不负荆请罪我就分手……”“这女孩怎么还不出来,看来这俩人复合无望啊……”
我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站到于思洋面前的时候,人群里赫然没有了声音, 肯定都在等着我们该如何把这一场负荆请罪的戏码演好。
“你要干嘛?人家廉颇可是跪着的,你以为你找一推柳树条子,就能让我原谅你?于思洋,你太小孩子气,赶紧离开吧,别在这丢人。”我面无表情,说话也是冰冷的,没人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就连于思洋,你也低估了我,你以为你这是在逼我就范?我对你而言,可有可无,你对我就真的那么重要了吗?
“如果我跪下,你就原谅我了吗?”说着他已经开始曲膝。
“别来这一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没脸呢。穿上衣服,我们找个地方说。”
人群里怨声载道,失望至极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啊,一场大戏,就这样结束,他们期待的女主期期艾艾,我见犹怜,甚至是大哭大闹的戏码全都没有。
于思洋穿起随身携带的衣服,然后拎着他那沉甸甸的一捆柳树条子,跟我来到了学校相对人烟稀少的实验楼旁一个凉亭里。
“思凝,你真的打算都不在理我了吗?”于思洋那委屈的小眼神,仿佛跟别人上床的那个是我。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幽幽开口,“于思洋,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当初你已经跟里只因为在一起了,干嘛还来招惹我?你们高三就已经……那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觉得我傻吗?觉得我这辈子非你不可吗?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非要这样来伤害我,恶心我?”
“思凝,你听我说,不是李祉欣说的那样,我们高中的时候,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的。”
“那今天呢?我也看错了吗?你难道真的要我看着你们在床上纠缠,你才忍心?”
“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相信我有苦衷吗?我真的有苦衷。”
他低着头,像是委屈的孩子,就是他这张无辜的脸骗的我没脸。
“你有苦衷?是不是你的苦衷就只有李祉欣能帮你解决?你们之间有某种协议?你不得不履行,如若不然,她就不帮你,你被逼无奈,所以答应跟她上床是吗?”
他惊讶的睁着大眼睛,仿佛不可相信我的推理都是正确的。其实我哪会什么推理,这他妈那些狗血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
他这句话成功的点燃了我的愤怒,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于思洋,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那些所谓的苦衷吗?我告诉你,我压根就不会相信你这么拙劣的谎言,苦衷?你以为我没有苦衷?那我也跟别的男孩子纠缠不清?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你回吧,我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已变……于思洋,我们回不去了,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我们并不曾轰轰烈烈,并不曾刻骨铭心,但是这件事你却真的伤透了我的心,如果这件事我还能够原谅你,那么我宋思凝该有多贱啊。 雪化了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