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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硝烟四起,胆战心惊!
上官明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账结了,于思洋很是不开心。
“明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应该是我们俩请你吃饭的,怎么还能让你结账呢!太不够意思了!”于思洋说着就要把饭钱还给上官。
“思洋,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一来,你是我表弟,请你吃饭那还不是理所应当的,二来你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我进地主之谊更是应该的。倘若有一天我和宋思凝也去你那里,那我一定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于思洋便没在说什么。
十月份的北方,已经有了明显的凉意,早晚温差加大,我只穿了一件无袖过膝的裙子,外套什么的更是没有。我们三人走在大学城里的步行街上,我有些瑟瑟发抖,那些昏暗的灯光散发的热度根本温暖不了我。
上官明远几次看我,但都没说话,看他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碍于于思洋在这里,他什么都没做。于思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天,聊了什么,我也没有在意。
“思凝,明远,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的旅馆定了房间,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学校去了,就此分别吧!”
“你干嘛要去住外面的旅馆,我们学校的寝室要比外面的旅馆还要舒服,刚好寝室里有两个哥们回家了,你可以跟我去住!他们人很好,我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好!”上官明远上去抓住于思洋的手。我想到底是表兄弟,上官也真有当哥哥的样子。
“你早说嘛!那边的钱我都交了。不信你问思凝,不去住钱留浪费了。这样吧,今晚我住旅馆,明天再去你们寝室!”于思洋在上官的肩膀上青轻的拍了下,“天色这么晚了,你们赶快回去吧!”
说完于思洋就转身朝旅馆的方向走去!影子在路灯下被越拉越长,看上去落寞孤单,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心中五味杂陈。
“回吧!”上官把他的外套轻轻的披在我的肩上。
“谢谢”我说!
直到看不见于思洋的影子,我和上官才往学校的方向转身。
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知道上官可能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我想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我们之间不能在这样纠缠下去,我不想毁了于思洋,如今他知道上官在这里,那么他一定会惶惶不可终日,最后我们之间的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也会一同会被毁掉,我不想我和于思洋之间因为上官而生出任何嫌隙,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历尽千辛万苦才被修复的。可我更想看到上官和于思洋之间因为我而反目!
“上官!”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开口,我顿了顿,说:“你今天在我们楼下是不是在等我?找我有事吗?”
他一愣,然后笑笑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别的...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你是回清湾了,还是留在学校,我真的没有想到思洋会来,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到你们楼下的,我没想过要让你为难的。”
他这样一说,倒是让我有些自惭形秽,这怪不得他。
“你也别这么说。思洋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如果事先知道,我一定会通知你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这么尴尬。”
“他是我表弟,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倒是让你为难了!”
“那如果真的为我好,能不能以后少见面呢?”我低下头。
“我们见面还多吗?我离你这么近,可是这一个月来我们就见了那一次,还是偶遇。宋思凝,你不觉得这样说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了吗?你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那个一直都是于思洋,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算思洋现在是你男朋友,那么我即使作为朋友,在你心中也应该有一席之地吧!可是从来没有.....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他突然不再说话,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嘴唇蠕动,但是就是没有声音,好久他说“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你的外套?”
“明天还我!”
他转身朝男生公寓走去。
上官明远,无论你为我做了什么,我只有下辈子再报答你,一厢情愿的感情,我无法给出任何承诺,你早就知道,于思洋对我很重要不是吗?那为什么还傻傻的要为我做那些事情。
一个人的房间没有想象中的冷清寂寞,反而有一种久违的安静,平日里王巷和桂荷这一对欢喜冤家不是吵就是闹的,从第一天见面差点掐起来到国庆节两个人形影不离,我也不知道这期间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谚语也总是神出鬼没,虽然很有御姐范,但是一般情况下是不展现的,只有寝室遇到重大事件,她才难得出手,而我,很少说话,我想与她们熟识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谚语有时候会问我,问我是性格就是这样内敛,还是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总是面带微笑告诉她,我性格使然。但是每次她都摇头表示不相信,她说“看你那笑,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笑的千篇一律!”
所以现在一个人在寝室,没有了王巷和桂荷在耳边叽喳作响,也没有谚语的剖析审视,我才觉得放松。
一个人把寝室打扫的干净整洁,觉得这样才算是一个家!
夜色很晚。却依然没有睡意,不知道于思洋是不是跟我一样。从分开,他没有给我发过信息。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看看时间,十点多,应该不会那么早休息,还有今天的事情好像也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我想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一直在等我电话,二是他可能正在玩手机。可我更希望是第二种,那说明他没有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是第一种,我倒是有些担心,他一直在等我的电话,不就是想要听我一个解释吗?
“还没睡?”
“睡不着”他说!
“不习惯?”
“没有!可能有点太兴奋了!”他解释的很完美!
“那我陪你聊聊天?”我征求他的意见!
“好啊!”
“你想聊什么呢?”
“思凝,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李祉欣也跟我在一个城市,但是不在一个学校!”
我潜意识的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她竟然跟你在一个城市里?你们见过面了吗?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可是想到上官的事情我也对他有所隐瞒,所以我还是需要保持一下淑女风范。
我笑笑说:“这有什么!”
“你不在乎?”他惊讶的问。
“我不是不在乎,我是相信你啊!”
我没想到于思洋会这样问。但是说气话刚才那些潜意识里的作祟观念一直在跟随着我,可是我不能承认,因为我即便在乎,也是在乎李祉欣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就她这样城府极深的女孩子,于思洋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
“是吗?我就这么让你放心吗?”于思洋话里有话!
“不是...你想的哪里去了。不过,李祉欣可是清湾首富的女儿,他爸爸怎么舍得他跑那么远,在北上广随便找个学校不是很简单嘛!她不会是真的追着你去的吧!”我也要适时的发挥一下女朋友的作用,假装吃个醋,撒个娇之类的。不过确实不擅长。
“哦,这个...其实...也不远了!”
从清湾到哈尔滨,还不远?于思洋这脑子也坏掉了吧!
“不说她了,于思雅,你给我讲讲哈尔滨吧!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特别冷了,是不是已经供暖了?是不是要开始下雪了?还有,还有,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个......我...我...”
“怎么。是不是刚刚去,还不太熟悉?”我问。
“是的。是的!”他抢着回答。
“哦,也是,我对这个城市也还不甚了解,怎么能要求你去这么快了解一个陌生的城市呢!”
“对不起!”他说!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于思洋会说对不起,直到两年后,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因为他两年来看我的所有票根,没有一张是从哈尔滨出发的。
“思洋,明天早起,来我们食堂吃早饭吧,有你最爱的馄钝,还有小笼包!我早点去给你打好。”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女朋友应该做的吧!
“思凝,我...不去了!明天一早的车票,我要回去了!”
“什么?”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以前受过伤的脚又重新被崴,我疼的直掉眼泪,但是却不敢喊出声。我怕于思洋担心。
“怎么了?怎么了思凝!”
“没事。”我忍着痛说:“就是书掉地上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在这里怎么样?看过了,也安心了。并且有明远在这,我就更不用担心。思凝,对不起。”他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我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相信他千里迢迢,舟车劳顿只为了看我一眼是真的,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我们刚刚见面就要分开。
“于思洋,你跟我坦白说,是不是正是因为看到上官在这里,你才选择回去,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有把他跟我同校的事情告诉你。可是,思洋,你要相信我,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也会来的?”
“思凝。”于思洋厉声制止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也真的看出了,明远对你的用情置深。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事先商量。纯属巧合。”我带着哭腔说。
“这才说明你们之间的缘分,是注定的。”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的到,可是我为什么偏偏听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所以,你还是因为上官明远才选择回去?”
“思凝,我累了,早点睡觉吧。”
他就这样挂了电话。我有些哭笑不得,于思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至我于何地。我揉着已经肿起的脚踝,眼泪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疼痛,我说不出来,只是胸口的位置难受的要命,寝室的灯已经熄灭,借着外面昏暗的灯光,更显得此刻的我落寞。
我站起来,脚已经不能动了,这要比上一次要重很多,可即便是上一次,还有叶子,王静她们为我担心。现在呢,只有我没有一个人,黯然伤神。
好不容易,费劲力气爬上床,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于思洋,强迫自己睡觉。可是疼痛仍然无法缓解,我从来不知道,崴脚居然会这么疼。
就这样清醒的睁着眼睛,一直到半夜两点。直到小腹传来痛感,我才意识到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有一年多了吧。即使疼我也会咬咬牙,忍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这么痛。好像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没办法,大半夜的,只能忍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收到了于思洋的信息,他告诉我,他已经在火车上了。
他都没来跟我道别,也没让我去送他,他甚至没有告诉他是几点的车。原来我在他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脚踝处已经肿的像包子,一动不动都很疼,何况走路。即使去医院,我也要出了大门才行。可是我现在不光脚有伤,腹部的疼痛才是让我无法忍受的。我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这屋里的每一分空气都是坏的,越是努力呼吸越是痛苦难捱。
这个时候,能有谁可以救我于水火呢。我摸索出手机,拨通了上官的电话。
“喂……”慵懒的声音,显然还在睡梦中。
“明远,救我!”
他那边好久都没有回声,我还以为他已经挂断了,可是看看手机,分明还在通话状态。
到底还是打扰他了吧。
我准备挂了电话,还是自己另谋他法吧。
可是他却在那头激动万分的说:“你在哪里。”
“寝室。”
“等我。”
挂了电话,我望着寝室的屋顶,竟然有一种等死的,绝望的感觉。
我没有料到,这种感觉,再后来我有经历了一次,要比这更痛苦,更绝望,更万念俱灰,更哀哀欲绝。
上官几乎是闯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过了楼下宿管阿姨那关的,是不是依旧是昨天的借口。
“思凝!”
这一声特别像于思洋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是糊涂了,还是就真的把他当做了于思洋。
“思洋,你终于来了。”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上官从来没有这样喊过我,他一向都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还喘着气,想必一定累的不轻。
“昨晚把脚崴了。后来……肚子开始痛。”我咬着牙关说道。
“走,我送你去医院。”
我挣扎着坐起来,然后一点点挪到床边,可是我的脚一点都不敢用力,我皱着眉头,俯视着一米多高的距离,心发慌。
“跳下来。”他坚定的说。
你是来救我的,还是害我的?我心想!
“我接的住你。相信我!”
这问题的关键不是接的住,接不住的事。他要接我,我们势必要有亲密接触。这怎么可能,绝不行。
“我自己可以的。”我逞强的说道。
“如果你不想你的脚伤更严重的话,请便。”他竟然抱起臂膀等着看我笑话。
“我……”
“好了。你相信我,除了接住你,我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你……”
“哪有那么多你我,快点。”他伸出双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没人看到。一咬牙一瞪眼,不就下去了嘛。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心里还是害怕,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如果是不相信我,那我保证,我就是让自己摔倒,也要护你周全。如果你不相信自己,那我没办法了。因为我知道你除了做于思洋女朋做这件事那么决绝以外,任何事情都畏首畏尾。”
“你不用拿话激我。跳就跳,有什么,接着。”
他再次伸出双臂,这次我没有犹豫,身体往下一倾,整个人就要这样下来了。可能由于本能反应,我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跨在他的胯上,而他的双手,也紧紧箍住我的腰。
我的天啊。这个姿势!可是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利落的把我横抱在他怀里了,不过我还是发现,刚刚一瞬间,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你要这样抱着我出去?”我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了?怕了?”他戏谑的看着我。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外面那么多人,被人看见了不好。”我嘟囔着。
“我又不是第一次抱你。那时候你高一,现在你是大一,那时候都不怕,现在反倒害怕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着他就抱着我出了寝室。其实我并不是怕,我是在想,寝室到学校门口少说也得五百米,他刚刚就是喘着来的,现在这样抱我出去,还不得累出个好歹。
“挺远的。”我说。
“闭嘴。”
哎,你个上官明远,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霸道了。好吧,看在你舍命相救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从来不知道上官身体这么健壮的,一直到校门口,他都不喘不累的,可是一上了出租,他才大口大口的喘气,难道,之前一直都在装?
到了医院,他把我放在等待区,自己跑前跑后替我挂号,然后又抱我上楼到骨科。
医生揉了揉,摸了摸说:“错位了,要正骨。”
“医生,只是错位了吗?你看她疼的,满头大汗,该不是骨折之类的把。”上官明远比我还要紧张。
“小伙子,别太紧张,我可是有些二十多年临床经验的老医生了,你这样说,是不相信我。实话跟你讲,如果她要是骨折,就不是满头大汗,而是满地打滚。”
我噗嗤一声,这老医生说话还真的是幽默。
“你看,她还能笑出声来。可见并没有那么疼。不过,一会正骨的时候,可能会很疼,你要做好准备。”医生叮嘱我。
我点点头。上官明远看着我说:“疼就使劲喊,实在不行,咬我也可以。”
“这点疼就要咬你?那等她给你生孩子的时候要怎么样?”老医生瞪着我们说。
“您别乱说?”上官明远又急出一身汗,“我们是……表…兄妹,对,表兄妹。”
老医生哼了一声说:“表兄妹?骗鬼呢!”
上官的脸是轻一阵红一阵,别说他,我也是一样。
“来来来,放松。”老医生说着,便把手放在我的脚踝处,“先揉一揉,缓解下疼痛。”
“小姑娘多大了?在哪个学校读书?家是哪里的?”老医生一边揉着,一边跟我聊起家常。
“我十八岁了。在**大学读大一,老家在南方一个叫清湾的地方。”我一一作答,但是觉得这医生委实搞笑,你就揉你的脚,正你的骨呗,干嘛总是打听我的事。
“清湾啊,我去过。不过说起来还是十几年前,做学术交流去的,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不过清湾是的好地方,环境优美,人杰地灵。”
他这样一说,我心里顿时美美的,脚下的疼痛也略觉得少了几分。我呵呵一笑。正想说有时间去清湾玩啊,我给你做导游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
“啊……”我撕心裂肺的喊。于思洋赶紧把手伸过来,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痛的我满头大汗,可是这还没完,我刚问医生怎么这么疼的时候,又是咔嚓两声。我便一口咬住上官,不过我咬的事他的衣袖。
我觉得我不是来正骨的,而是来找罪受的。这三声,简直就像折断了我的全身骨骼以及奇经八脉。
“好了,一会就好。这点疼都经受不了,还真的咬上了?”老医生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跳下床,试着走了几步,虽说疼痛还在,可是却是感觉舒服很多。不愧是行医二十几年的老医生,这一整套下来,只能用出手不凡来形容。不过,我再也不想来领教了。 雪化了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