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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声音,您的美貌,和您高贵的气质。”他简洁的十分尊崇的低声说道。她点点头,“你留下,陪我聊聊天,好吗?”这个请求原本令他十分为难,但是情感压过理智后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躬身行礼:“不胜荣幸。”琪琪立刻眉开眼笑的奔进屋,从柜子中取来一支当地的乐器,递到他手中:“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吹?但我想听听由它发出来是种什么样声音。”她声音轻轻柔柔又那样悦耳清亮,不杂丝毫造作。听在他耳中无疑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他小心的接过来,把乐器抵在唇边吹奏起来,十分投入,十分卖力。乐器在他手上,立刻化为优扬而婉转的音符流敞开来,流过琪琪心上,也流过全庭院守卫们的耳际,心上。美妙的音乐散发出一种古老而悠远的情怀,也包涵着勇往直前面向希望的进取精神,听惯音乐的琪琪马上听出了这去曲子中的美妙神韵。她听痴了。不仅她呆了,连附近所有的守卫也都呆了。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察尔木原身是一位游流艺人。
不知不觉,守卫们的视线都汇聚到琪琪这边,静静地站着,痴迷的听着有的士兵悄悄走过来静立一旁,有的移近几步靠近些看,总之美妙的音乐打动了在场每一个人,也包括琪琪。吹奏完一曲,琪琪连声叫好的接过乐器,也试着吹了一下,不想发出的声音尖锐而生硬,索性又还给她:“您再吹一曲听听?”
然后招呼其它远观的人:“你们过来听不是更好吗?”经她一叫,不远处的守卫仿佛得到命令般的陆陆续续赶了过来,有的抱胸,有的背手,分散地围在察尔木周围。也有的守卫大胆坐在琪琪身边。这回吹奏起来,她开始为他打拍子。
族长办完事回来,听到院内有音乐传出不禁感到有些纳闷。是谁在吹奏,琪琪不会,而守卫绝不敢这样做,那么还会有谁呢?他加快脚步,踏入大门发觉两旁的守卫都不见了,真该死!他们竟敢玩忽职守!等抓回他们定斩不饶。气愤之余,通过庭院小径,他又发现不仅门口守卫不见了,连沿途的守卫同样寥无踪迹。他们都到哪去了?绕过假山与亭廊,房间门前的一幕情景不禁令他刹住脚步。只见所有守卫全部聚集在这里,静静围在察尔木四周,有的靠着柱子,有的站在花池边,有的坐在地上,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察尔木吹奏曲子,琪琪也面露笑容的为其击打拍子。那份痴迷的样子他平生首次见到,原来她这样爱音乐啊!他站立在那儿不动了。
其中一位守卫无意中瞥见族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顿时面色惨白的站了起来,不忘提醒其它同伴:族长回来了。音乐嘎然刹止,所有士兵的柔和面容迅速被冷冰冰的凛然神色所代替。他们一并行礼。
刚才的祥和气氛顿时一扫而光,留下的只是缄默与不安,琪琪缓缓站了起来。族长无视守卫的目光,径自走近她面前,吻了她一下方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听音乐。”头一侧冷冷的看向手下一班人。厉声道:“你们怎么还站在这儿?”言下之意似乎饶过了他们。众人立刻返回各自的岗位继续守卫相互间交换着眼神,一股欣悦的感觉流过各个人心中。
族长拉她进入室内,一起躺在卧椅中,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充满无限宠爱的吻她面颊,说:“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有什么高兴的事?”
她扯谎的说:“没什么,看到你的士兵不再死板的象个木头人似的,心里高兴吧?”她的小手被包容在他的宽厚的手掌心中,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力和对她的疼爱和怜惜,她终究要返回新城,这段感情原本就不该存在和发生不知为什么,竟有些舍不得。他虽然时常动怒,限制她一切行动,但是因为他太爱她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有些依恋这个日夜共枕的身体了。
想到即将离他而去,令他一切希望和感情落空,她感到对不住他,现在终于感到了他对她的一片痴情,真的感到了。但是她必须随哥哥回新城,回到她的世界,那个与楼兰截然不同的现代世界。因为她不能让哥哥他们的劳碌和努力化为灰烬。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她肩头轻颤的环上他的脖子,把头枕在他肩上。他轻抚着她后心,感觉到她心中藏有秘密,是什么使她情愿主动的怀抱他呢?他轻声问:“琪琪,你怎么啦?”
“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她尽量保持平静的声调的轻声说道,伸手拭着脸上的泪痕。他知道她哭了,在流泪,却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她能明白他对她的感情,这比任何事便令他感动。他不想深想其中的原由,只想此时此刻紧紧拥抱着她。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她趴在他肩头,闻着他的男性气息,止不住的泪水纷然下落,滑至她光滑如玉的下颚,汇聚成晶莹光亮的泪珠淌湿了他的衣襟。她该恨他,恨他扣留囚禁她多日,恨他毒打她哥哥们,恨他夺去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但是离别的痛楚却将那些恨意淹没地消失无踪。她轻轻抽泣着,他静静抱着她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在窗外,单纯得她是瞒不住心事的,她一切举止与往日相比实在令人疑惑,扶正她在自已怀里,看时她布满泪珠的眼眸时,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他低头轻轻吻去她停留在眼角的亮晶晶的泪珠,随后他雨点般的吻覆上她的面庞,让她的脸上驻留有他的气息,并沿着粉颈缓缓下移....她再次沉溺在他的柔情爱意的海浪里了。
此后的两天里,他突然放松了对她行动的限制,允许她随意出宫走动,但是仍有两名士兵亦步亦随的紧跟其后。彩衣节渐近,喜气洋洋的气氛亦加浓烈,各家各户门前挂起彩带和贴上纸花,街道清整得干净整洁,常常见到有穿新衣的孩子们成群结队的穿梭于交错纵横的街道中,脸上明显得刻画着欢乐,整个楼兰溶入一片节前的高涨氛围中,走在货物交易市场的路上,不时地有人迎面朝她道声祝福的话。货摊上排满了五颜六色的充满节日色彩的工艺品,映入眼中一片彩云,令她有些眼花缭乱,视线投向行人身上,都是五彩缤纷的了,还在摇晃不止。不对!她意识到不是行人在摇晃而是她有些站立不稳,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正慢慢倾斜,头晕的她依着柱子靠了靠。一位士兵见势连忙跑到食品摊买了杯清水凑到她唇边:“喝点水会好些。”
她面色苍白的看了他一眼,认出是正宫庭院守卫中的一个,他现在似乎有了点人情味。她虚弱地笑了一下,接过那杯清水。清水滑入胃中顿时舒服许多,她将剩余半杯清水的杯子还给士兵并向他道谢。他手足无措的马上跑了开去,将杯子还给主人,其实士兵们的真心全被掩饰在冷漠的面具之下,他们也有与常人无异的情感啊!为什么将离开楼兰时她反而有些依依不舍?
她准备买许多工艺品在离开楼兰时全部带上,送给新城的同学们。结果东西多得捧不过来,又让士兵代拿一部分。当他们返回时,每人怀里都填满了礼物。回到正宫,族长正神情阴冷得听手下人报告,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令他极为不悦。紧张的她十分担心晚上的逃亡是否顺利。他扭头望见她伸手招乎她过来。眼光中透着近乎怪异的神色正静静盯着她。他扫了一眼她怀抱许多不值钱的玩意问:“你们买了这么多?”
士兵唯唯喏喏的回话:“是琪琪小姐买的。”
她把礼品倾倒在床上,看着士兵也照她样子将工艺品倒光,然后在族长手势下退身出去了。而她跪在地上,刚好双臂拄在床上,玩弄起各种不同的东西。他来到床边,从身后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理首在她颈间轻啄啃咬暗含深意的轻声在她耳际问:“你想把它们送给谁?我吗?”她动作静止了“天晓得我有多爱你,彩衣节那天我会请你跳一天的舞,你可不要喊累啊。”亲呢的低喃声。
她轻轻反抗的推他离开一点距离,正要抬首,又被他饥渴的捕捉上她的唇瓣,以极奇惊人的温柔方式辗转不停,似乎想证明什么?好久,好久...当他感到周围的空气几乎吸光吸尽极度缺氧时,才缓缓放松开她的。她垂着睫毛没有反应的让视线落在满床礼物中,他扳正她下颚,深深的凝视着她眼眸,看时她那没有激情心如止水的内心深处,似乎得到了一些答案,“不要背叛我,小东西,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我从不让我的东西从手边溜走。”他轻声而半似威胁的说。直视她的目光原是一片柔情,而下一刻却是异常锐厉无情。暗含深意的语气令她静如湖水的心微微动荡起来,他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整天因出逃而小心紧慎的她对任何轻微的举动和无意的言语都极度敏感。她有些慌神了。
“刚才你们在谈论什么?”她忍不住想探听。
“你想知道的话,只要耐心等到天黑就明白了。”他有意无意的说道,抚着她一头光泽柔顺的秀发,轻轻拍抚着,感觉到她身子变得僵硬起来。
晚上,族长没有象往常那样出门处理节前日益增多的事务,反而陪在她身边,悠闲的消磨时光。他抱着她坐在卧椅中,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他的一反常态令她感到隐隐不安:如果他不离开,她就不能偷偷与接应的***头眼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随着时间分秒流逝,她的心也越来越无法安定了,族长唤进一名士兵,再次调派一倍数量人手,隐藏于庭院黑暗的草丛中,完了,看情形今晚行动一定是针对他们来的,秘密肯定已经泄露无疑。如果不知详情的哥哥踏进早已设好的圈套中,那后果━━
她不敢往下想。他的手把住她手腕按在脉门待了一刻,不冷不热的说:“你的心跳得好快,是紧张吗?”
“没有。”她忙抽出手,想要下地:“我想到外面走走。”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是啊,今晚的夜色一定比往日更美。”
她口鼻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一时间窒息的脸色如纸般煞白,看似已经知道了他们出逃计划却还漫不经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她。他到底有何用心!即使她走不了,她不能拖累哥哥啊!必须及早通知他们,可是怎样才能联络上他们呢?她焦虑不安的左思右想,头脑乱成一团麻,有些不听使唤了。他用一种细细深究的目光看着她,猜出她此刻的心神不宁所为何事,当下开口说:“你近来吃得很少,身体不舒服吗?”
“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她烦燥的回答。
“心情不好?”他抓住她言语中的漏洞,有意打茬的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回答我!”他控制着她的下颚,不让她的目光四处遁逃。她心里正为逃脱一事担心得处于崩溃的边缘,而他还在逼迫她回答那些无聊的小事,心急之中忍不住叫出声:“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还会有谁!”他明知故问令她的口气暗含不满,压抑不住的情绪波动从她眼间流露出来。
“你撒谎!”他语气出其的轻柔,却充满了威胁的说:“难道除了我,你就不曾为别人烦心?要不要我提醒点什么,此时此刻你在等二个朋友接你脱逃,而接应的人应该在九时到来,而现在━━”他瞥了一眼对面墙上的壁钟:“已经过了十分钟了。”他残忍地刺穿了她的心事。
“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她烦乱地连连摇头,双手欲捂耳阻止他可怕的声音,但他捉住了她一只手,她又不顾一切地跳下他膝盖想逃出房间却又被他拦腰拽了回去。她彻底绝望了,果然,他探听到他们的一切计划,逃跑是不可能了!如果同伴被抓住,将受何等严厉的惩罚,她已从他冷冷的眸光和愠怒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他愤愤的说:“我屡次放过他们,他们居然无视我的警告,一再触犯我的法律,这一次是他们自投罗网。如果再落我手中,就不止鞭刑那样简单了。”
“你怎样?”她心一沉。
“我要抽断他们的脚筋手筋,丢进流沙中,看看他们的命到底有多硬!他咬牙说道,猛得松开对她的箝制,迫她一连倒退好几步。他不会再因为她而手下留情了。想到哥哥为了她而身陷险境,无言的低下头去,任冰凉的泪水悄然滑下。
寒啸背靠墙壁,抱着肩,一副沉思的样子静静地等待接应楚斌他们。他心中正思考逃去楼兰后,他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向琪琪求婚,他不能再等待下去,关键是能否通过琪琪父亲那一关?萧飞坐在对面一块石头上,看着楚斌他们返回的路线,也在暗自出神。
突然两个身影闪过,并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萧飞突然招呼同伴:“他们回来了。”寒啸连忙转身探出头去,除了楚斌两人之外,不见有琪琪的影子。等楚斌他们躲进角落里,他迫不及待的追问:“琪琪怎么没来?”
楚斌摇头,“她被族长紧紧看住,我们没有机会接近。看来他好象已经知道我们要救她。”
“院里增加了一倍的兵力,我们根本无法现身。”雷皓接过楚斌的话说。
“我们必须今晚救出她,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寒啸急说。
“那是肯定的。”楚斌说“关键是我们怎样引开那些士兵。”这是一个棘手的大难题。他们沉默下来。
“我知道有条后路可以通进庭院的房间。”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他们顺来声望去,只见扬羽意外的来到这里,她身上穿着一身夜色服。
“你怎么来了?”楚斌问。
“你们不需要我帮忙?”扬羽走到近前,看出他们遇到了难题。“算了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她不容他们追问什么,马上隐身于黑暗中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奔她而去。
下一刻,在扬羽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宫墙外围,此时天已深夜,宫里的人都已入睡,所以没有人注意他们。凭借着树木和半高茅草的掩护他们躲藏地十分安全。“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寒啸不解的问。
扬羽用手摸着墙壁,一边仔细搜索一边回答说:“我记得小时候,这里有个半人高的洞口,可以通往正宫后院。士兵常常把守前院,而忽略后院的防守,所以我想试试那个洞还在不在。”正说着,手触到一声松动的石头她惊喜的叫了起来:“是了,就是这儿,他们只是草草的堵上,但是还可以拆出来。”她抽出一块潮湿布满青苔的墙砖,给他们看。
看到这个意外的惊喜楚斌不禁抱住她,连声夸赞:“太好了,到底是扬羽,这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扬羽让到一边。几位年轻小伙子开始掘那个松动的洞口,不多时,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显露出来,成功的喜悦分明地刻在每个人脸上。“我先进,没有情况再招呼你们。”雷皓抢先说。赶在众人之前,先钻了进去。寒啸紧跟其后,接着是萧飞,楚斌拉着扬羽一同穿过洞口他们沿着一条潮湿仅只一人通过的小路穿行着。扬羽小声说:“前面连通族长的浴室窗户,大家小心一点,别让他们听到动静。”
到了窗户底下,他们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我们是不是再等一会儿,如果琪琪要洗浴的话,一定会过来。”楚斌问。
“好吧。我想没有会注意这里。”萧飞说着,活动着被泥水粘住的鞋子。
待了一刻,浴室一直没有人进来,楚斌等不及的想跳窗进去。扬羽一把拉住他,低声阻止说:“不行!你的鞋子已经湿透了,他们会发现你的脚印。
楚斌低头看了看,手拄窗台一跃而上,脱下外衣将鞋子重重包裹起来。他倒很会想办法,扬羽只好放行。他无声无息跳进室内,同伴也紧跟其后翻身进入。最后的雷皓拉了扬羽一把使她也进了来。
他们各自掩身的移到门口,朝外望了一眼。只见琪琪正安静地坐在卧椅中,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玩具,心神不宁的左瞧右看。族长的身影正在外面晃动。楚斌从身旁找到仅有的一张白纸,他必须引起琪琪的注意才行。白纸在他手中悄声的团成一小团,朝琪琪丢了过去。她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纸团先是一愣,扭头看向四周,这时,楚斌的头探了一下,招手示意她过来。琪琪紧张看向四周,跑了过来。
“好样的,琪琪,我们带你离开。”楚斌抱住她,冲他们一点头。大家开始往外撤。雷皓打头跳出,在下面接应琪琪,她平安落地后,欣喜而又担心的四处张望,当她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通路不远处时,她呆愣住了。是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为之惊呆的族长。
忽尔,族长闪身不见了。楚斌最后一个跳出,看到琪琪出神的呆愣着,不禁问:“怎么啦?琪琪?”寒啸围过来。
她神情落莫的低声说:“是我连累了你们,是我连累了你们。”控制不住地趴在扬羽身上低声哭了。 沙漠族长驭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