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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买了几匹马,一行人继续北上,有了马速度就快多了,不几日就到了珠城境内。江南处处好风光,又正逢夏季,几个人游哉悠哉好不快活。
一日中午,下起了小雨,一行人在一个小酒馆避雨。这酒馆设计的巧妙,这小酒馆纯木制成,营业时四面墙全部打开,不但里面通透凉爽,外面又凭空多出了一个小酒馆的面积,每个打开的墙面下面又可以放好几张桌子。他们选了张放在外面的桌子坐下,即使偶尔清风卷着细雨湿衣也无妨。慕容复喝了口酒道:“好爽啊。”小店地处偏僻,又逢下雨,整个酒馆就他们一桌,闲来无事的小二从怀里掏出短笛吹奏起来,笛声嘹亮婉转,几个人虽然都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不过也都陶醉了。忽然,笛声停了,小二声音响了起来:“欢迎,欢迎。”原来是有客人来了。肖霸天回头看去,是一男一女两位老人,两人都是暮年,头发花白,弯腰驼背,老态龙钟,看到他们,肖霸天想,这真是好地方,环境优美空气也好,难怪人要长寿了。
“二位吃点什么?”小二笑着说道。
两位老人站在靠外的一张桌子前,他们像是没有体力了,一步都不愿往里走,他们站在那桌子前,站稳,那老头张口说道:“吃屁!这板凳上面都是水,怎么吃?”老人说完涨红了脸,气短,说话费劲。
小二被这突兀的骂声惊呆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随即又笑了起来,说:“对不住,不好意思,小的这就给您擦。”
小二先擦了老人的,刚擦完,还没直起身子,那边的老妇就又不愿意了。“还有我这边的。”老妇指着凳子,像是对先给老头擦,没先给她擦很不满。
终于两位老人坐定。
“两位,吃点什么?”小二客气的问。
“小米稀饭有么?”老头儿非常费劲的说,像是倾尽了全力。
“不好意思没有。”
“那咸菜呢?”
“咸菜也没有。”
“你们这什么都没有,还开个JB什么饭馆?”老人又口吐脏字。
“关门算了,关门算了。”老妇人挥着手说。
“小店这里有上好的美酒和小菜,看二位是不是要来点?”
“你想让我喝酒?”老头气愤的说。
“你想毒死他?”老妇人也愤怒了。
“酒菜怎么会毒死人呢?”小二无奈了。
“你看我这年纪还能喝酒么?”老人看着小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如果不能饮酒,那饭菜可能吃得?”小二依旧脸上带着笑容。
“你这不废话么?”老人还是一副很愤怒的语气。
“不能吃饭不死了?”老妪时不时的补充道。
“那二位想吃点什么?”
“小米稀饭。”老人说。
“咸菜。”老妪说。
“本店没有啊。”
“没有你开什么店?”老人拍着桌子说,气氛异常。
“关门吧,关门吧。”老妪也时不时的插嘴。
“本店真的没有你们要吃的东西,要不这样,你们换一家店吧。”
“小米稀饭都没有,还叫什么饭店?”老人的样子像是要吐血了,像是这小二混账的厉害,一个饭馆怎么可能没有小米稀饭呢?
“态度也不好,还哄我们走。”老妪也不闲着。
“对,你这什么态度!”老头越说越来劲。“想让我们走可以,你把你们饭店的招牌摘了,我们就走。”
众人抬头去看,发现小店没有招牌。
“小店微不足道,没有招牌。”小二解释道。
“那就一把火把你们这店烧了。”老头态度坚决。
小二笑着摇摇头:“小店真的没有小米稀饭,真的对不住,烦请二位到别处用餐吧。”
“你就是头猪么?”老妪颤抖着站了起来。“你一直说没有小米稀饭,没有小米稀饭,你就不能给他做一碗!”
小二笑着摊开手说:“本店没有小米啊。”
“你就不会去买!”老妪用拐棍戳着地。
“这荒郊野岭,我到哪里去买小米呢?”
由于山林很静,慕容复一行人坐的位置又与老人很近,他们的对话慕容复听得清清楚楚。慕容复把小二招呼过来说:“去,给他们熬一碗米粥,钱算我的。”
“客官好意,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领情啊。”
“那你和他们说说吧。”
小二走过去,对两位老人说:“旁边的客观想请你们吃米粥,你们愿意么?”
“小米粥?”老人问。
“大米,小店没有小米。”
“那谁吃?”
老妪急了,排着桌子说:“你今天要么熬两碗小米粥来,要么就自己烧了这破店。”
慕容复悄声对肖霸天说:“你看这二位是何来头?”
肖霸天并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走到两个老头的身边,他仔细看了两个老人,确实是年纪不小了。
“你这是个什么东西!”老人冲肖霸天骂道。
“滚一边去。”老妪补充道。
太无耻了。肖霸天把手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一用力,桌子上赫然出现一个掌印。小二看到惊叹道:“好掌力。”
老人看到掌印,不为所动,瞪着着眼睛说:“会点功夫了不起?老子年轻的时候一巴掌拍死你,信不信。”
“他都没见过真功夫。”老妪在旁边补充道。
“降龙有悔——”肖霸天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打出一招降龙有悔,掌风把两个老人本来梳理整齐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身后,一棵大树顺势倒了。“滚——”
肖霸天觉得自己真的到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地步了,开始他还以为这两个无赖是丐帮净衣派的人渣,连降龙十八掌都不认识,看来不是丐帮的,肖霸天也不用和他们客气什么了。
两个老人并没有老到他们表现的那样,看到肖霸天这一掌,两人才知道害怕了,害怕的不是武功高强,而是敢打老人,两人拄着拐棍,迈着小碎步慌慌张张的走了。末了,还留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慕容复玩弄着手里的酒杯,笑着说:“世上有这样的老人,也算少见了。”慕容复转向小二。“他们经常来么?”
小二依旧一副非常友好的态度。“不经常来的,客官。”
“这两个老人太讨厌了。”柳青青说。
小二笑着摇摇头,像是意犹未尽。“本店刚刚开张,店名还没想好,今天见这位大侠掌力非凡,我这小店就叫大力神掌酒店,来店吃饭的客观都可以瞻仰大侠的掌印,如何?”
李婷婷笑着摇头道:“不好,不好,不如叫清风酒楼好了,这里清风习习,分外凉爽啊。”
“可是小店并不是酒楼啊。”
“店家服务态度这么好,将来肯定会是酒楼的。” 独步三界